中二病主治醫師 第二十一章︰渾身大漢的劫持犯

作者 ︰ 這號寫同人

「門開了!門開了!」

「這里是織田!一號封鎖點已經被打開!一號封鎖點已經被打開!請求指示!」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本次特派記者……」

……

當光亮重新通過玻璃照射在柳夏臉上的時候,外面各種各樣熱鬧的議論聲一股腦的出現在了兩人的耳邊。而在門打開的一剎那,一群武裝到牙齒的士兵便立刻將所有大門堵住

現在,只剩下一道一觸即開的玻璃大門,再也沒有了任何障礙。這群士兵一股腦的沖了進來,嘩啦啦的腳步聲立刻響徹在柳夏和海未身邊,所有的士兵從各個入口和窗戶涌進了銀行。而大廳這邊的士兵們也將兩人徹底圍住,槍口死死的對準著他們。

海未雖然一下午幾乎都是在槍口中度過,但是卻也從未見過這種部隊化的陣仗,雖然知道這是來救人的——軍人,但是心底還是不由的一陣緊張。小手緊緊的握住了柳夏西服的衣角。

士兵們呈圓形半跪在地上,每個人的槍口都死死地描準著柳夏的頭部。現場的情況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滿地的尸體和唯獨兩個活人,這兩個活人一個是看一眼就知道肯定是嫌疑犯的男人和一個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人質的可愛小姑娘。因此,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在柳夏有特殊舉動的時候擊斃這個男人。

凡是劫持少女的,都要死!不管他殺沒殺人!一小部分曾經是宅男的士兵惡狠狠的想著。

「現在,放開人質!扔掉武器!你已經沒有退路了!請不要在執迷不悟!」

說話的是一個拿著大喇叭的中年人。他帶著一個有警徽的藍色的帽子,滿臉惋惜的在層層士兵後面大聲說道。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知錯能改,善莫大蔫!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你還有這大好的年華,不要為了一時的沖動而再造殺孽!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可以迷途知返,若不然到時候船到江心補漏遲,一失足成千古恨!……」

似乎口才很好的男人大嘴一張,口若懸河的說道。一長串的格言警句听得柳夏額角隱隱滲出冷汗,他估計如果自己真是個劫持犯的話,此刻一定會把人質扔的遠遠的,然後舉槍自盡。

「那個……大家誤會了!」

海未看著陣仗,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連忙對著周圍的士兵解釋了起來,然而那個男人還在那里滔滔不絕的說著,巨大的喇叭聲淹沒了海未可憐的解釋。他似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能夠發揮自己才華的時間,抓緊時間也要把自己的長篇大論講完。

「時間無情,卻也有情。他讓該死的死該生的生!該詛咒的歸于毀滅,該贊美的郁郁蔥蔥!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無價的!我們應該貫徹生命無價的精神到底,不要讓一時的沖動擊毀了自己!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苦海無邊,浪子回頭金不換!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年華一去不復返,事業放棄再難成,我們要堅定決心……」

男人幾乎是閉著眼楮說瞎話,話題越來越歪。海未听著听著,自己先給听暈了。她松開了抓著柳夏衣角的手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蹲了下來,眼鏡隱隱開始冒圈圈。這個警察實在是太討厭了!!

「好了,警官先生。我想你們是誤會了些什麼。」柳夏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做了個投降的標準姿勢,手臂上已經結痂的傷口被扯動隱隱有些作痛︰「我和這位小姐都是銀行儲戶的受害者,而地上的人並不是我們殺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諷刺,柳夏在進銀行的時候就是被劫匪逼著雙手投降,而出銀行之前,還是要被警察逼得雙手投降。

「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對于活著的人來說是沒有……」那個一直口若懸河念經的男人還在說著。而就在柳夏舉起手投降的瞬間,他那跟綠豆差不多大的小眼楮閃過一道光芒,隨後滿臉惋惜的表情立刻變得盛氣凌人起來,也不听柳夏的解釋,口中的散文也立刻變成了命令︰「一號嫌疑犯罪目標已經和疑似人質的對象已經分開,C組立刻前去營救人質!B組直接壓制犯罪嫌疑人!」

听聞警長的話語,海未身後的一組士兵和柳夏右側的一組士兵立刻撲上前來,海未被突如其來的三四個大漢嚇了一跳,剛想尖叫,卻發現對方只是用力拉扯著自己的手給自己拉到了‘漢群’中保衛了起來。而柳夏就沒那麼溫柔了,撲向他的那組士兵就跟許久未曾吃到肉的惡狼,七年未曾見過女人的囚犯一樣粗魯,幾個彪形大漢連手里的槍都丟掉了,直接鉗制住柳夏的兩臂,隨後將其按到,也不知道是用手銬還是用什麼鬼東西,柳夏只感覺自己的兩只手被牢牢的鎖在了一起動彈不得。手臂上的傷口對方視而不見,動作之大直接扯開了結痂處。痛的他額角直冒冷汗。而後一個黑色的大布袋也直接罩在了他的頭頂,一個個粗糙的大手在他渾身上下游走,模的柳夏身上雞皮疙瘩立刻狂暴了起來。

「這……這是誤會啊!」海未在三個士兵身後看清了柳夏遭到的對待,臉上立刻掛起了擔心的表情,她急忙對著身邊的一名士兵解釋道︰「他不是劫匪!從進銀行開始,一直都是他在保護我!你們請不要這麼對他!」

那個士兵低頭看了一眼海未可愛面龐上那雙不斷閃爍著的琥珀色雙眼,面罩下的臉一陣抽搐。他握著槍的手顫抖了一番,隨後仿佛下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一般歪過頭去,決然的搖了搖頭︰「我不能這麼做!」

‘該死的!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無論如何也要狠狠的教訓教訓那個劫匪!’

一直在意著海未可愛面孔的的宅男士兵絲毫沒有听進女孩子的話語,心里直接把柳夏的頭像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叉,暗自下定決心如果自己有機會一定要給這個‘劫匪’開小灶。

「可是……可是!」海未見士兵絲毫不領情,臉上更加擔心起來。雖然說自己和對方非親非故。可是不論怎麼樣,從搶劫一開始,對方的確在很多地方上保護了自己,如果沒有他,說不定現在自己已經死在大爆炸里了……但是目前的情況就是形勢比人強,目前的海未除了在一邊自己擔心,什麼也做不了。

‘哪里有這種完全不听人質解釋的警察啊!’柳夏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滿身大漢,他們用著奇奇怪怪的道具將柳夏束縛得動彈不得,還把他身上的東西都模了個遍,如果不是他誓死捍衛著自己的衣服,恐怕現在已經被扒了個精光。但唯一好在他們似乎發現了柳夏胳膊的傷口,隨後用不知道什麼東西將之緊緊的勒住,他感覺著自己觸覺神經受感觸到的面積,大概從外表上來看,估計已經沒人能夠知道自己受了傷。

「在嫌疑人的身上發現手槍!」不斷在柳夏身上‘游走’的士兵眼楮一亮,一下子從‘劫匪’一直擋著的內衣兜里掏出了一大把東西,隨後也不看,直接把其他東西扔在地上,唯獨拿起那把手槍站了起來,沖著遠處的警長喊道。而其他幾名警員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將那些散落在他們旁邊的東西撿起來。

「做得很好!嫌疑犯劫匪已經被控制!初步勘測現場,整個銀行除了唯一一個人質,再無幸存者!」警長這麼說著,隨後又拿起自己的大喇叭,轉過身去沖著銀行外圍圍觀的人群記者們吼道︰「犯罪者喪心病狂,警方拼盡全力也只能救出一名存活的人質!其他人質均被劫匪以殘忍的手段殺害!現場慘不忍睹!但是在東京警視廳的諸位警官和陸上防衛省自衛支隊的配合下,我們的人民衛士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徹底控制了犯罪分子!群眾的安全已經得到保障!」

警長這麼說著,不顧外面議論紛紛的群眾,隨後又轉過身來大喊道︰「接下來的現場搜查交給東京警視廳!自衛支隊帶領犯罪分子,正式收隊!」

士兵們聞言,立刻將從頭束縛到腳的柳夏抬了起來。此刻的柳夏眼鏡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不論是領帶還是外套都被撕碎了好幾處,整個人看起來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這群士兵似乎只是剛應招不久的新兵,對于如何正確的控制犯罪分子的手法還不嫻熟,他們抬著柳夏的姿勢就好像是抬著即將被宰殺的老母豬一樣。更不得了的是他們竟然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大大咧咧的就這麼給他待了出來,暴露在了群眾和記者的眼下。

那一瞬間,柳夏感覺活著好無趣。這種姿態帶給他的羞恥不亞于當年他在全國直播中突然犯中二病。

「那個……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一個身著藍色警服的中年男人拿著一個名單走到了那個之前一直在念經的男人身邊。他臉上帶著些許尷尬的微笑︰「這個人的長相似乎和人質中的一名外籍男子相同。」

「人質?外籍男子?」一听這話,那個男人立刻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直接搶過警服男子手中的名單,一邊回過頭打量著面無表情的柳夏,一邊看著名單上的照片。

來回看了好幾次,他搖著頭的將名單返回給了中年男人道︰「不,名單上的這個人是戴眼鏡的。這個犯罪分子不戴眼鏡。」

「根據剛剛某個記者的錄像來看,這名犯罪分子一開始的確是帶著眼鏡的……」警服男子拿起了紙巾微微的擦了擦額角的汗漬。而听聞他的話語,念經男人還想說些什麼,一個小警員忽然滿臉歉意的向他敬了個禮,隨後拿起了一個黑色的皮質小本道︰「根據廳里傳來的消息,這個的確是真實的……」

警服男子點了點頭接過皮質小本子,隨後也不看,直接將之遞給了念經男人,不住的嘆了口氣︰「高城二尉……這里現在是全國直播的……」

那個念經男子聞言,立刻從手中皮質小本的驚訝中回過神來。他干咳了一聲,將手中的東西重新交還給了警服男子,隨後立刻轉過頭對著仿佛即將去殺豬一樣的士兵們道︰「我們的軍隊慣性人道主義,文明執法的原則。不虐待,不強制。我們是一只文明之師!我們給予任何一個人充分的尊重!」他一邊說著,同時不斷對身邊的一個士兵擠眉弄眼。而那個士兵立刻會意的走上前去,強行從幾個‘殺豬’士兵的手中奪下了幾乎捆成木乃伊的柳夏,隨後悄悄的解開了他腿上的鎖鏈。

柳夏全程沒有吱一聲,臉上也沒有絲毫表情。只是閉著眼楮,任由對方擺弄。他又不是什麼懷揣著神秘力量的超人,跟幾十個帶著槍的士兵硬干不是他的風格。而見到對方突然從剛才那種對待畜生一樣粗魯到現在竟然給自己解開了腿上的鎖鏈,看來這是終于醒悟了。

「好了,正式收隊!」念經男人這麼說著,額角微微的滲出了些許冷汗,對著自己身邊的警服男子點了點頭。隨後向士兵招了招手。一群士兵立刻一窩蜂的涌了過來,而早在柳夏被帶出去的時候,兩名女警官就匆忙的帶著海未離開了銀行。之前被士兵的身軀擋著看不見,但是現在士兵一撤走,大廳的慘狀立刻展現在了諸位警官面前。

大廳里橫著好幾具無名尸體,而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被一槍斃命。

一個腦後扎著丸子頭的女警官看見這一幕,心底不由的一陣發寒。她連忙捂住了懷中海未的雙眼,生怕這個小女孩兒留下什麼心理陰影。然而她卻忘了,眼前這個小女孩兒可是在這個環境里整整呆了五個小時。

海未滿臉擔心的看著柳夏被帶走的背影,有心想要告訴自己身邊的女警察,可是剛剛警服男子和念經軍官的對話她也听見了。看來柳夏先生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被帶走了。

心里這麼想著,女警察忽然一把捂住了她的眼楮。而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充滿了即視感舉動就仿佛是一個導火索,她只感覺鼻子一酸,眼淚頓時奪眶而出。這讓手掌中對突如其來的溫熱沒有準備的女警官一怔,隨後她立刻意識到這孩子的情況,心底也不由得有些酸楚。

‘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真是可憐……’

……

這邊帶著柳夏月兌離人群的士兵走向了好幾輛掛著軍牌的警車前,念經男子想要指揮著大家將柳夏扔進去,這時候,卻出現了一個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你抓錯人了吧。」

念經男子望著眼前這個一臉冷清的女生,有點愣住了。他看了看身邊的士兵,似乎想要詢問為什麼這個人會突然出現。而兩個滿臉無奈的士兵則是對著他攤開手。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如果要硬闖的話,他們還真沒……沒那個心思去攔。何況對方也沒帶什麼武器,大概……不會有危險吧?

「咳咳……這位小姐。」念經軍官干咳了一聲,滿臉惋惜道︰「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眼前的人是最大的嫌疑人,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將他帶回去調查。」

「不好意思,這位是我們的報案人!」還沒等女孩子說話,突然從士兵身後擠進來兩名年輕警官,他們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對著念經男人說道︰「這起銀行劫持案件就是這位小鳥游女士報的警……」

「可是這樣,也不能徇私枉法啊!」念經男子見到兩個警官立刻板起臉來好像是教訓小孩子一樣說著︰「無論如何,這個案子太過于重大。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他沒有犯罪。」小鳥游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堅持了自己的立場。

而此時的柳夏雖然看不見,但是听聞聲音和警官的說辭,立刻就知道果然是小鳥游報的警,然而在這種場面,對方竟然能毫不顧忌的進來要人,這讓他多少有些……

‘自己和她認識也沒幾天,竟然……’

「如果你執意如此,那麼就一起和我們走一趟吧!」

「那你們把他帶走吧,我還有事。」小鳥游搖了搖頭,竟然就這樣毫無留戀的轉過頭去離開了。

‘我收回我說的一切。’

柳夏被兩個士兵直接塞到了車子後座,隨後那個念經男子做到了前面的副駕駛上,三個士兵一個負責開車兩個在後座看管著柳夏,晃晃悠悠的直接離開了銀行。

感受著車子的移動,肩膀上的似乎被綁住的傷口已經沒什麼特別大的感覺。而雙手被縮在背後的柳夏感覺精神有點恍惚。

這一下午所經歷的事情可以說是一波三折。如此有意思的事情竟然會被自己踫上,也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說不幸。

這麼想著,他將後背靠在了椅子上。雖然雙手硌著很不舒服,但是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的疲勞。說起來,曾經雖然總經歷這種有趣的事情,但他大部分時間還是忙于跟著自己人勾心斗角,雖然自己的姓氏看似為自己提供了很大的能量,但是他有自知之明。他不是光明正大的身份,哪怕進入了那里,他也是需要靠自己的能力向上爬。

一下午的刺激忽然間放松,讓他立刻感覺到自己的疲憊。車子開在平坦的大路上,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話。他身邊的兩個士兵僵硬的像是塊石頭。

就在他半醒半睡的情況下,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下車!」士兵大聲的說著,隨後給尚未清醒的柳夏拽了下來。

腳一踏地,柳夏的思維立刻清晰了許多,因為此時他腦袋上還套著黑色的東西什麼也看不見,他只能跟著士兵的指引不斷的向前走著,听聲音,自己似乎身處什麼行政大廳一樣的地方,到處都是匆忙的腳步聲。不過很快,在做了幾次電梯之後,周圍環境立刻安靜了下來。

他被指引到了一個椅子上坐下,隨後頭頂的那個罩著視線的東西立刻被摘了下來。

他所處空間內的燈光並不強烈。這里似乎是一個類似會議室的地方,而自己正好坐在會議桌的一邊,在他對面的位置坐著個穿著筆挺西服的人。

‘看來自己今天是和會議室犯沖啊。’心里無聊的感慨了一句,他感覺到鎖著自己雙手的東西被解了開來。一直維持著極其難受姿勢的雙臂瞬間獲得自由,讓他倍感舒適。然而這一扯,右臂的傷口又崩裂開來。他看了一眼,綁在自己手臂上的竟然是一節黑色的布條!

而此刻沒等柳夏自己說話,立刻從門口進來了兩名女士文員,她們一個手里提著醫藥箱,一個手里帶著一套西服,面帶微笑的看著柳夏。而柳夏也不矯情,直接月兌下了衣服將上身展露了出來。而那兩名女士站在一旁就開始處理傷口。

子彈貫穿了皮膚,但是沒有貫穿肌肉,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傷。

「您好,柳上校。」那個穿著西服的男人站了起來對柳夏用著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說道︰「我是中國駐東京總領事李舜生,很高興見到您。」

「你好。」柳夏對著他點了點頭,臉上面無表情的說著。因為沒了眼鏡的緣故,視線隱隱有些模糊。

「對于這次事件,領事館在听聞了日本當局反應的情況後高度重視。對于您在這里所遭受的一切不公正待遇我們一定會堅定的貫徹從嚴、從重、從法的六字方針,從全面深化這件惡性事件對于我國公民和正斧人員的指導思想。這次劫持襲擊事件的發生,我們緊密的結合了當局情況,特別是在听了之前報告中柳先生的遭遇後……」

眼前這個名叫李舜生的領事滔滔不絕的說著空話,听的柳夏只想打哈欠。上一次听這種話的時候,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長時間未曾接觸這一類人員,讓他已經隱隱有點忘記了這種套路化的對話方式。

等眼前這個人說完的時候,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被兩個女士處理的干干淨淨。白色的紗布整齊的包裹住了胳膊,柳夏嘗試動了一下,發現輕微的動作並沒什麼大礙。隨即他穿上了給自己準備的那套衣服。大小正合適。

「啊,我知道了。」好不容易听完眼前的人說完話,柳夏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我什麼時候能走。」

現在的他實在是太累了,什麼都不想做。哪怕是之前受到那種對待,他也懶得再動一根手指了。

李舜生本能的以為柳夏會和他說點什麼,卻沒想到眼前這位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他隱隱有點尷尬。不過聯想到一些傳聞後也便釋然了。

「如果柳上校有事,我隨時可以派車接您離開!」

「那我要走了。」柳夏聞言直接站起身來,毫不客氣的說道。

李舜生臉上的尷尬更濃,他也連忙站起了身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好的,我這就為您準備。另外……」他這麼說著,從腳下的一個黑色手提包中取出了一個被密封的小紙盒︰「這里是柳夏先生您的東西,請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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