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主治醫師 第五章︰想什麼(萬字大章)變身前

作者 ︰ 這號寫同人

「小夏還沒有吃午飯吧。」南肆伊將雙手背在了背後︰「附近新開了一家pizzahut哦,有沒有興趣?這麼久不見先讓老師請你大吃一頓吧!」

「沒有興趣。」柳夏說著,把小提琴箱背了起來。他曾一度放棄小提琴,但是今天所看到的這一切不由得讓他心底傷感。

青春終究是需要留下一些痕跡來讓人懷念的啊

「誒!怎麼能這樣啊」南肆伊見柳夏絲毫不領情的要離開,連忙擋在了他面前,臉上一副好像是被拋棄的小狗一樣的表情︰「明明這麼久沒見面,難道小夏一點也不想念老師嗎!」

柳夏感覺一股香風撲鼻,只得低眼看著和他近距離接觸的南肆伊,一板一眼道︰「一點也沒有」

‘對于一個整整一學年都消失不見蹤影的老師,沒有出車禍還真是可惜。’

「好了小夏……不要開玩笑了」南肆伊臉上可憐兮兮的表情變成了一副無奈的樣子︰「盡管覺得小夏這個樣子很可愛,但是老師確實有事的……」

自己的老師難得正經了起來,柳夏也不想在和她拐彎抹角︰「我知道了。走吧。」

「啊!果然小夏還是個很善良的孩子嗎」南肆伊這麼說著,竟然一把拉起了柳夏的手,隨後向外走去。

「老師……自重一點。」

望著兩人的手,柳夏眼角抽搐了一下道。

‘這仿佛小說中一樣喜聞樂見的場景是搞什麼啊!你可是一名老師啊!隨便牽線學生不會被扔到外太空去帝國主義的接受勞動改造嗎!’

「小夏害羞了啊」南肆伊回過頭來,臉上帶著笑容說道。但是不論怎麼看都感覺賊兮兮的。

柳夏干咳了一聲,唯獨這個他受不了。

見南肆伊沒有用力,他一把將自己的手從中抽了出來,柔軟的觸感還殘留在觸覺神經中。

「在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快走吧。」

看見柳夏難得漏出其他表情的南肆伊心情很好的沒有在調戲他,而是規規矩矩的走出了社團室。

「哦,是夏啊!」

才走出社團不遠,一個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忽然從兩人背後傳來,听見是叫自己的柳夏回過頭去。

「剛剛在不遠處就听見這里傳來的小提琴演奏,不得不說夏果然是學校里當之無愧的小提琴專家啊。」

一個捧著保溫茶杯的老人走了過來,其身著相當得體,滿頭的銀發梳得一絲不苟

「……教授。」

這是一名對精神科研究造詣相當之深的老專家,除了是東醫大的教授之外和柳夏還是教導師生關系。

柳夏對著來人鞠了一躬,有些尷尬的回憶著對方的名字。

「哈哈,是和樹。」老人樂呵呵的笑了一聲,對于柳夏的這個奇怪的毛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原來是和樹大叔啊!」南肆伊回頭見來者的面容之後,直接走上前去,隱隱有點沒大沒小的說道。

然而和樹教授卻沒有一點生氣,他笑呵呵的看著仿佛小女孩兒一樣的南肆伊道︰「哈哈,小肆伊還是一點也沒改,這樣可不行。」

「真是的,這才是作為老師應該有得活力啊!如果天天像杉木前輩那樣死氣沉沉,學生怎麼能快樂起來啊。」

「哈哈,好,年輕人有點活力也不是壞事。」和樹教授呵呵一笑,隨後道︰「你和夏是有事嗎?」。

南肆伊見和樹教授這麼問連忙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那個……和樹大叔,其實我是有些事情要拜托小夏啦。」

「是這樣啊。」和樹點了點頭,隨後將臉轉到了一旁面無表情看著兩人的柳夏身上︰「那這樣的話還是小肆伊的事情要緊,如果有空的話就給我打個電話吧。」

柳夏正過身子道︰「是關于那個的事情嗎?」。

「是啊。」和樹教授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我可是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啊。」

‘不得了的東西……?這種仿佛展開未知新世界的Flag是怎麼回事……’

柳夏心底暗自琢磨著和樹教授給自己傳達的隱晦含義,隨後淡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教授,今天有空的時候我會找您的。」

聞柳夏言語,和樹教授的臉上重新掛起了笑意︰「那好,你們先去忙吧。我也回去休息休息」

「和樹大叔再見咯~」南肆伊對著和樹揮了揮手,而和樹則是笑著對兩人點了點頭,接著轉過身去緩緩的離開了這里。

「好啦,接下來向我們的目的地進發吧!」

……

Pizzahut。

柳夏面無表情的坐在座位上,他面前的托盤上有著一盤一動未動的小披薩,旁邊的一瓶飲料甚至連吸管的孔都沒有損壞。

「不要這樣看著老師啦……」南肆伊戴著透明的隔離手套,拿著一塊還連接著干酪絲的披薩,臉有些微紅的說道

「不好意思。」柳夏點了點頭,卻沒有絲毫轉移視線的意思。

‘明明說好了是你請客,結果付賬的時候卻理所當然的先離開了,竟然有臉和我說這些。’

「那個……小夏為什麼不吃呢?」

「我沒有吃午飯的習慣。」

南肆伊听了,臉上再次浮現出了無奈的神色︰「果然啊,沒有人監督你,還是不會自己照顧自己嗎。」她說著,放下自己手中的披薩,將柳夏面前的吸管插在了飲料上,推到他的手旁邊︰「吶,需要老師來喂你嗎?」。

「不需要。」看了眼不斷撞擊著自己手指的飲料,柳夏心說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啊,隨即將之拿了起來,但是卻一點也沒有喝的意思。

「啊!還是沒辦法打敗小夏啊!」

南肆伊一下子靠在了身後的沙發椅背上,滿臉‘敗給你了’的表情。

「只是單純的沒胃口。」柳夏將飲料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算了!」似乎一瞬間想通了些什麼,南肆伊豁然坐直了身子,重新拿起披薩惡狠狠的咬了起來,嘴里吐字不清的說道︰「明明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和老師吃飯,竟然這麼不給面子,小夏這個樣子以後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無論如何我的女朋友也絕對和你無關。’

柳夏沒有回話,對于午餐他一向都是懶得吃,曾經在小提琴社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如果沒人強迫,柳夏從來都不會注意自己的飲食規律,所以有一位學姐每天都會給他一份便當。其實一開始柳夏是拒絕的,不能說讓他吃,他就吃。但是只要柳夏不吃的話,那名學姐就會在下課的時候來到柳夏的班級,面帶微笑且一言不發的盯著他,放學也會盯著他直到自己的家門口。

實在沒辦法承受視線咒殺的柳夏一直以來都是被迫吃午飯的。

‘其實,那個還是挺好吃的。’

回想起曾經被強迫吃下的午飯,柳夏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色香味俱全的披薩,原本因為回憶有些微微提起的胃口竟然又沉了下去。

他討厭垃圾食品,如果說必須要吃一樣東西,一塊毫無味道的白水煮牛肉和一塊香噴噴的炸牛排,他還是選擇煮牛肉。

「咳咳……」

南肆伊的咳聲將柳夏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回過神來時,南肆伊面前的一個十二寸的超大披薩已經消失得干干淨淨。

「既然小夏這麼不給面子,老師就替你承擔這份罪惡好了!」

南肆伊眼冒金光的看著柳夏面前擺著的小披薩,隨後一把將之奪了過來。

「請便。」

稀溜溜的吸了一口柳夏面前一動沒動的飲料,隨後將之重新到他面前。南肆伊手里拿著一塊被咬了一口的披薩道︰「說起來……小夏知道Lovelive嗎?」。

‘La……Labu……Leibu……?’柳夏心底暗自琢磨著這個既不是英語又不是日語的詞語毫無頭緒。

「完全不清楚。」

「什麼嗎!」南肆伊咬了一口手里的披薩︰「這麼火的事物小夏竟然一點也不清楚?」

「不懂你在說什麼。」

「總之啊,是一個非常受年輕人歡迎的賽事!」南肆伊一邊咬著東西一邊道︰「你就理解成一個選拔偶像的活動好了!」

听到南肆伊這麼講,柳夏心說不就是選秀嗎臉上卻是面無表情道︰「那麼也就是說是娛樂相關的東西了?」

「完全沒錯……誒!小夏竟然知道什麼是娛樂!」

‘廢話,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山頂洞人嗎。’

心底風輕雲淡的吐槽了一番的柳夏接著道︰「如果你說的幫助是這方面的話,我只略懂小提琴,除此之外無法提供任何幫助。」

「不能這麼說哦,小夏。」南肆伊將手上的最後一塊披薩吃掉,將透明手套摘了下來輕輕的用紙巾擦了擦嘴。「我可是見識過小夏的實力呢。」

「所以我只會小提琴。」

喝著飲料的南肆伊一口氣沒呼對,一下子嗆到了︰「咳咳……什麼啊!難道小夏忘記了那次校慶上小提琴社的節目了嗎!」

東醫大校慶,小提琴社的節目。

記得那次校慶,小提琴社的活動還是南肆伊幫忙策劃的,所有人都以為會是單純的小提琴純音樂演奏,結果因為南肆伊的修改,導致從演奏變成了演唱。

而湊巧的時,擔任主唱的,就是柳夏同學。

很難想象!時刻冷著一張臉的柳夏會在萬人的校慶上大膽唱歌,而且還出乎意料的成功!

「當時你的人氣可是在校慶結束半年後還在持續升溫呢,恐怕也只有小夏你這個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誰都一點也不友好的小家伙才不知道吧!」

「這一切不也是你所策劃的嗎。」

自己當時的表現沒有一絲一毫介懷的柳夏用這毫無感情波動的腔調說著。

其實對于自己能夠在一個舞台上演奏和在一個舞台上演唱,完全是兩碼事。小提琴演奏里,你只是演奏者之一,一個配角。而演唱,而且還是獨唱,這就是毫無意外的主角了。

對于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這件事……柳夏其實一點也不排斥,甚至還很期待。只是那副仿佛見誰都不高興的臉掩蓋了這一切。

「那都無所謂啦,總之,老師可是發現小夏十分有成為偶像的天賦哦,而且還是那種能紅透半邊天的實力與偶像結合類歌手!」

「是這樣啊。」柳夏點了點頭,無視了眼楮散發著異常光芒的南肆伊︰「我對娛樂沒興趣。」

確實,柳夏喜歡那種萬眾矚目于一身的感覺,但是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走這條路,縱使他有足夠的長相和歌喉以及能力,甚至本身的設定也足夠強大。

至于原因,沒有別的,就是不可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

「切……又不是讓小夏以後去娛樂發展,只是想讓小夏幫幫忙啦。」

柳夏一副完全沒商量的樣子,南肆伊不由得氣勢弱了幾分。

但看見自己的這個不正經的老師終于要談正事的樣子,他還是決定給這個老師幾分面子。

「那麼,究竟是要做什麼。」

「恩……其實是這樣的……」

原來南肆伊有一個外甥女,目前在自己姐姐所開設的私立高中讀書,可是因為學校經營不善的緣故導致招生愈發困難,學校的理事長也就是南肆伊的姐姐在理事會上通過了廢校的決議,而南肆伊外甥女的一個好朋友因為一些不知道的理由想要學校重新振作起來,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說了成立偶像大劇場贏得La-bu-Lei-bu就可以讓學校起死回生,接著便兒戲一樣的拉著自己的兩個好朋友成立偶像社團。

南肆伊和她姐姐也勸過這個天真的外甥女,可是小孩子的脾氣大家都懂的,不得已之下只能任由他們鬧下去。

「可是看著她們完全沒有頭緒的樣子,作為叔母我實在是不忍心啊。」南肆伊嘆了口氣。

听了前因後果的柳夏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他一攤手︰「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我能提供什麼幫助?」

‘這種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的學校太多了,說不定每天日本都會有一所私立學校關閉,如果因為一個連自己都沒听說過的選拔活動就能讓成千上億的資金重新活動流轉,那可真是件比北朝鮮核爆索馬里還要令人驚駭的事情。’

「作為一個有著偶像和實力雙重資格的人士,如果能夠像那年校慶一樣,隨隨便便做一場演出,恐怕小鳥他們的偶像社團就一定會火爆,然後就榮登LOVELIVE的冠軍寶座了吧!」

南肆伊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仿佛在幻想著以後成為明星叔母和老師的風光一般。

柳夏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眼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南肆伊老師,難道你這麼天真嗎。」

明明是一個疑問的詞語,但是卻是以一個陳述句來結尾的柳夏毫無波瀾的說道。

「什麼嘛,小夏,我可是老師哦!」

「那麼,作為老師之前,您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柳夏的眼鏡閃過一道光芒︰「私立學校在擁有一個健全的理事會的情況下背後必然會有一個擁有一定財力的主要投資機構。私立學校作為私人投資的教育企業與正斧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如果說學校本身是因為招生數量過少或者無法招生而導致無生源的尷尬情況倒閉,這說明投資機構沒有將宣傳資金投入在學校之上,一個教育企業如果沒有一定的宣傳資金,那麼只能說明兩點,要麼是投資機構本身出現了問題導致資金鏈扭轉與學校之外,要麼就是學校的利潤沒有達到投資機構或者母公司的要求。第一點,作為與正斧合作的教育企業,哪怕至今只有堪堪維持在成本線上的利潤,也不會讓一個正斧合作企業擅自倒閉,如若是我的投資機構出現了無資金的問題,哪怕是貸款,高息貸款,甚至宣稱利潤等于貸款減掉利息我也會不擇一切手段的將學校維持。」

柳夏覺得有些口干,他將自己手邊之前被南肆伊插好吸管的飲料拿起來喝了一口,覺得這杯可樂的味道有點怪,隨後接著道

「如果是第二點,作為投資機構本身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但是在學校的宣傳上卻沒有或者沒有足夠的投入,這只能說明學校的存在一直在導致投資機構的虧損,而且虧損到已經不得不割肉,甚至會引起正斧不滿的地步也要將學校進行冷處理,那說明收回投資合同和遣散人員也緊緊是時間的問題。」

「這兩點,不論是哪一個,如果企業本身出了已經自顧不暇的問題,那麼在投資企業恢復元氣前很長一段時間內學校都會處于這種資金鏈短缺甚至斷裂的情況。而第二點,企業本身已經沒有了繼續投資的意向,不論你做什麼學校終究會面臨倒閉。」

柳夏說著,望著眼前滿臉茫然的南肆伊,滿臉正義的說道︰「所以,我不認為一個labuleibu就能挽救一個瀕臨倒閉的學院。」

「那個……小夏,雖然沒听懂你在說什麼……」南肆伊小聲的嘟囔著︰「可是……學校的資金很充裕……」

「……」

「而且理事會的成員只有我姐姐一人……」

「……」

「學校也沒有投資機構,在經濟上沒有任何問題……」

「……」

她小心翼翼的說著,同時觀察著柳夏反光的眼鏡。

……

「我知道了,你想讓我做什麼。」

很難得的好為人師了一把的柳夏,盡量想要避免剛剛說了一堆廢話的尷尬。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面無表情道。

「小夏還是那麼善良啊」南肆伊感嘆著,同時臉上重新浮現出了笑容︰「也沒什麼啦,只要小夏加入小鳥他們的社團為他們伴舞就好了。」

「……」

柳夏一言不發,提起一旁的手提包直接走向屋外。

「誒!不要走啊!可以好好談的!」南肆伊連忙站起身來抱住了柳夏的胳膊︰「可是小夏跳舞的樣子,想一想就覺得很可愛啊……討厭,好有畫面感!卡哇伊!」

「放手。」

「好啦!老師不開玩笑了!」

將柳夏重新按在座位上,南肆伊再次進入了難得的正經模式。

「我一直在想,小夏雖然看起來很冷淡,但是明明有著非常好的音樂素養,歌唱的也那麼好,一定對于這方面很有經驗吧。」

南肆伊說著,臉上突然泛出奇怪的紅暈,看得柳夏莫名其妙。

「給我好好說話,別說一說話就臉紅。這個披薩里有藥嗎。」

「討厭啦,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其實看著小夏那時候在舞台上的表現,老師都很驚訝一直都沒表達過自己感情的小夏竟然會毫無猶豫的大聲唱歌。其實老師我從小也一直幻想著自己能夠像小夏那樣,但是很可惜因為老師所處的家庭的緣故,這個根本不可能……」

她說著,嘆了口氣。臉上忽然浮出一律哀愁。

「所以說,在見到小鳥能夠和朋友能夠決定舉辦偶像社團參加lovelive,我還是很開心的,雖然我已經不可能在做哪些事,但是我有種感覺,小鳥和那幾個女孩子一定會成功的。哪怕是失敗,她們也會一直做下去」

南肆伊說著,抬起頭來,臉上頭一次露出了鄭重的表情。

「雖然不清楚小夏為什麼不願意對大家展現自己真實的情感,但是我覺得小夏是一個可靠的人,我不想讓小鳥他們走彎路,孩子們還很天真,我很怕在這方面她們會被人欺負,所以……小夏,老師需要你的幫助。」

說完這番話,她便不再言語,眼鏡直直的盯著沉思中的柳夏。

如此鄭重其事的說出了一大堆配合著溫馨BGM就會掉淚的話語,還讓柳夏怎麼拒絕。

「……可是我對于這方面確實沒有經驗。」

「沒關系的,小夏!哪怕真的是這樣,老師也相信小夏會讓她們成長起來。」南肆伊堅定的說著︰「因為,我一直都覺得,小夏是一個很少做一件事,但是只要做一件事,就一定會把那件事做的完美,哪怕是自己從未听說過的領域,也會讓人滿意的人」

「而且……」她說著,突然開始扭捏了起來︰「其實老師還是希望能夠有一個和他們年齡相差不大,而且為人也很好,對于這方面有著一定的了解與把握,並且時時刻刻都能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的人來帶領他們……可是老師周圍認識的朋友很少有能全部符合的,所以,老師只能找到小夏你了……」

‘這麼多的要求,你是再給你姐姐挑女婿吧。’

柳夏嘴角抽動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的。」

「真的嗎!」南肆伊緊張的臉瞬間變了個樣︰「小夏真是太善良了,老師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小夏跟著一群美少女一起跳舞的樣子了……啊!卡哇伊!」

柳夏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向外走去。

「你听錯了,我說的是我拒絕。」

「不要啊小夏!我們還可以商量商量的!」

……

將南肆伊送回了學校之後,柳夏用手機撥通了和樹教授的電話,滴滴了幾聲之後,便被接通了

「和樹教授,我是柳夏。」

「哦,是夏啊,現在已經抽出空閑了嗎。」和樹教授和善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的教授,我需要去哪里找你?」

「啊,來我的辦公室吧。」

和樹教授的獨立辦公室在南大樓,雖然說東醫大距離自己的家很近,但那只是自己系的教學樓所在大門的方向,實際上校園內部卻大的很,平常校園內部使用腳踏車和汽車作為交通工具一點也不新鮮,反倒是步行來來往往與各大樓之間才奇怪。

學校真正的大門正是處于南大樓哪里,從自己這個方向走過去大概有二十分鐘的路程。

「喲!夏君,需要幫忙嗎?」。

一輛通體 亮的黑色豪車忽然停在了柳夏面前,一張羈傲的臉從下滑的車窗中出現。

「不需要,謝謝。」

‘為什麼是個家伙啊!來人啊,快把他給我拖出去斬了!’

柳夏看清了來人的身份便禮貌的回復了一句,隨後繞過車子就要離開。

「哈?!還在生氣嗎?」。

那滿頭金發的年輕人見柳夏再沒有絲毫理會他的意思,他羈傲的臉上露出一副奇怪的笑容,連忙開門下車,攔住了柳夏。

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外國的留學生,總之家里很有錢就是了。

至于為什麼柳夏會和對方認識……實際上眼前這個人在學年初曾加入過小提琴社,但是第二天便逃之夭夭進入了隔壁的叛徒社,可對方還恬不知恥的打算跟柳夏交朋友。

盡管對方離開了社團,但是柳夏實際上並沒有因為這個就生別人的氣。小提琴社的現狀是怎麼樣的他最清楚,試想一下如果是自己被人拉到了只有一個光桿司令的社團,誰也不會願意。

柳夏之所以對對方這麼冷淡,實際上他發現眼前這個羈傲的大公子是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

一開始柳夏也沒拒絕對方的各種好意,但是隨著逐漸的接觸,柳夏愈發的覺得他似乎不是那麼單純的想和自己交朋友……

金發男子攔住了柳夏,猩紅的眼瞳流露出……渴望的神色。

「真的不需要,謝謝。」柳夏繞過對方的身體,想要離開。然而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纏著柳夏。不論柳夏朝那個方向去,他都轉到那個方向,故意不讓人走。

「這麼遠的路怎麼是人走的?」他說著,一只手勾住了柳夏的肩膀,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張揚。︰「你要去哪,本少爺送你!」

單從表面上看,這家伙似乎只是一個被父母慣壞的囂張大公子,但實際上他雖然舉止張揚,卻從不會干一些出格的事情;隨心逍遙,但又不像一些沒被教育好的二代一樣蠢。

「真的不需要。」柳夏不動聲色的從對方的臂攬中月兌離,面無表情的向前走去。

‘離我遠點啊!我是要去辦正事的!不要在靠近我!跟我保持一千公里的距離啊!’

「這可不行,本少爺今天可是要好事做到底啊。」金發男子邪邪一笑,一把拉住了柳夏的手︰「夏君,你這樣拖下去本少爺可不會讓你走,還不如直接上車,一個在這做好事,一個去做自己的事,這可是兩全其美啊,哼哼。」

對方一踫他的手,柳夏就仿佛觸電了一樣,閃電般將手抽了回來。

‘你這個死基佬!給我走開啊!仿佛調戲瑪麗蘇女主角一樣的動作在搞什麼鬼東西啊!’

「吉爾,注意一下你的舉止。」柳夏轉過頭來,嚴肅的看著邪笑著的金發男子。

「什麼啊?」被稱為吉爾的男人攤開了手︰「你又不是女的,踫一下怎麼了?你在想些什麼啊?」

‘廢話!對于你這種基佬來說怎麼可能去踫女的!’

看著對方臉上故作奇怪的表情,柳夏的嘴角有些抽搐,他瞅了一眼手機的時間,再這樣磨蹭下去也不是辦法。

‘算了算了…只要他別動手動腳的也沒什麼關系…我並不歧視基佬,只要你別傷害我……’

「我知道了。去南大樓。」

柳夏這樣說著,迅速的來到車後座打開門鑽了進去,隨後一臉正義的盯著吉爾的動作,只要他有一個不對立刻竄出去。

「沒問題。」吉爾哈哈一笑,也鑽進駕駛座位,掛檔踏油門,黑色豪車嗚的一聲便竄了出去。

車里,吉爾的話匣子打開就停不下來了。

「喲,夏君,上次才交換不久的通訊號碼又換了?」

‘廢話,短短一年換了二十個手機號的罪魁禍首不就是尼瑪!’

「是的。」

「切,真是的。你這個臭臉不論看幾次都想讓人揍幾拳啊。」

‘你打我啊!我保證乖乖讓你狠狠揍一拳,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揍你一頓了!’

「輕便。」

「可是本少爺不舍得打啊。」

‘閉嘴啊!不要隨便調戲我啊!我是男人啊!’

「與我無關。」

……

開著車的速度確實快了不少,大概也就是不到五分鐘便到了南大樓。

「下次有空,本少爺帶你去……喂,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嗎?」。

‘混蛋不用著奇怪的眼神盯我的背影啊!給我閉上眼楮!閉上!’

不理會身後車里的吉爾,柳夏直接走到南大樓里。

「咚咚咚——」

「請進。」

柳夏打開了和樹教授辦公室的門。和樹教授的辦公室不是很大,也很普通。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對面有兩個椅子。圍牆周圍至少有四五個書架。

「夏來了啊,快坐。」

和樹教授正戴著眼鏡不知道寫著什麼,招呼著柳夏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後,他站起身子,從身後的書架里取出了一個筆記本。

「關于你三個月前提交給我的那份‘自我意識認知障礙綜合癥’的報告我一直在研究,而且我也發現了一些問題。」

和樹教授這樣說著,將筆記本攤開。

柳夏坐在椅子上沒說話,關于這個他一直以來都堅定不移的進行著研究的癥狀,在昨天十花的一番話下已經產生了懷疑。

‘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或許今天……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關于那個對于自我意識成熟引導的治療方案,我發現還有很多可取之處……」

「教授。」柳夏忽然打斷了和樹教授的話語︰「我想,放棄這個課題的研究。」

「……」

似乎是被柳夏的話語驚到了的和樹教授滿臉不解的看著他。

「我一直以來都堅定不移的堅信著這個病癥的存在,可是我發現這個病的名詞雖然在很早以前就被創造,但從未被醫學界所采納。在我這短時間接觸的周圍一些患者和實際痊愈案例看來,原因大概就出在這是一個不可能導致任何後果的……」

「什麼不可能導致任何後果!」和樹教授一拍桌子,滿臉嚴肅的制止了柳夏的話語。

「一開始我也以為這只是你多慮的產物,但是在我無意的獲得了一些資料後,我就知道這個確實是一種病,而且是一種可怕的病!」

「可怕?」被教授所言說得一愣的柳夏,原本沒有表情的臉開始有些嚴肅起來。

「你看這個!」

和樹教授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紙袋,隨後從里面抽出了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報紙拍在了桌子上。

柳夏將之拿起一看,是一張三個月前的朝日新聞報紙。上面寫著的是一個學生得了怪病而成植物人的報道。

‘怪病,植物人?’

柳夏猛然抬起頭來嚴肅道︰「難道和樹教授認為,這個人是因為那個病而導致變成植物人?」

「不是我認為。」和樹教授見柳夏認真起來,語氣也緩和了許多︰「而是我確定。」

他說著,又從紙袋里翻了一會,隨後抽出了另一張報告一樣的白紙。

「平賀才人,十七歲。上野高中一年級學生,愛好上網。病發前一段時間內行為怪異,時常在公共場合聲稱自己是貴族騎士擁有矩形法師的力量。被同班同學確定為‘中二病’患者,病發前最後一次活動的地點是日本秋葉原。」

和樹教授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手中的資料,這是他在听了朋友之間無意中談笑後開始搜集的資料。

柳夏放下了報紙︰「可是這並不能證明……」

「還有呢。」和樹教授對著他擺了擺手,將那張紙放在了柳夏面前,接著又從紙袋里取出三份報紙的剪輯片遞給了柳夏。

這三張報紙一張是中文報,而另兩張則是英文報。

中文作為自己的母語自然無需多說,而英語考過TEM8也沒有什麼看不懂的壓力。

可以看出,這是從報紙的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剪下來的,似乎是拿來湊版面用。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因為不知名的怪病導致變成植物人的報道。

「黎星刻,年齡二十四歲。自初中一年級起行為異常,在高中三年級時惡化,時常自稱中國必須要走向聯邦制或自己是中國最厲害的機甲戰士。因為言語並沒有特別的詭異,從而導致二十四歲之前平安無事。」

「露西•哈特菲利亞,十八歲。初中三年級時行為開始出現異常,有時候會在教室上課的時候稱自己是魔法師,認為自己的父母不是親生父母,而自己一定是某個超級商人的獨生女,而導致家庭不和。」

「蘿拉•斯圖亞特,十七歲。自小學六年級起便相信自己是‘英國清教’的大主教,並認為自己掌握了至高魔法,時常在特殊場合告訴眾人自己的‘真實身份’」

柳夏听的很細,三分資料對應著三個人的過去。雖然不知道和樹教授是怎麼得到這些東西的,但是如果屬實的話……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實際上,這只是被報道出來的。既然有人報道就說明這件事的背景已經被挖得差不多了。但是我相信,沒有被報道出來的,還有更多。」

听著教授的話,柳夏心底愈發的奇怪。誠然,正如和樹教授所言,眼下所被報道的奇怪植物人事件似乎跟中二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可是既然已經報道出這麼多案例,那麼為什麼醫學界沒有一點相關的資料出現呢

「你一定在奇怪為什麼這些事情從來沒听說過吧。」教授似乎看出了柳夏所想︰「實際上,這件事在第一個病發癥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引起美國醫學界的關注了。」

「既然是世界上最發達的醫學地區之一,沒有理由不對新發現的病癥進行關注。」柳夏點了點頭。

「但是實際上,通過我這幾個月來手機的資料,卻發現了許多奇怪的地方。」

教授扶了扶眼鏡,望著眼前嚴肅的柳夏慢悠悠道︰「實際上,這個病癥的高發地區在日本和英國,其他地區出現過得數量,實在是太少。美國加拿大和中國還有俄羅斯這四個擁有龐大國土的國家所發現的病例,甚至不如一個小小的東京多。」

他說著,指了指柳夏手里那份中文報紙︰「我的運氣不錯,那個算是唯一一個中文的報道,美國的報道我甚至見都沒見過」

「所以說,這種病只在日本和英國出現,因為本身誕生的就莫名其妙,在本土患者太過于稀缺無法追查病毒源頭的情況下導致諸國研究陷入了僵局?」

「哎。」和樹嘆了口氣︰「實際上,在知道這一切之後,我很驚訝。這麼多國家的醫學泰斗都沒辦法得出結論甚至確診的病癥在你的手里就這樣出現了研究方案。但是很可惜,你的方案對于病發之前或許有效,但是如果陷入了植物人狀態,恐怕……」

‘其實如果換一些年輕的醫生來,或許會更有效果。’

柳夏當然知道問題出在哪里,根據教授的資料,這個疾病最早的報道也就是二零零五年的時候,距離現在不過才十年,十年里又能給多少醫生成長為醫學泰斗?如果讓一個親身體會過中二的醫生來,或許他們的發現會更大。

柳夏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教授,其實我發現這個病的患病率及其之高,基本上每十個人里面必定有六個人曾有過。」

「哦?」和樹教授思索了一會︰「從何得知?」

「其實,我身邊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人,但是實際上,這個病的患病率高,但是發病率卻極低,至少目前為止,我所認識的患過這個病的患者就沒有一個人異常。除了個別年齡太小,大多數都已經因為意識的轉變而痊愈。」

「那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在指定的環境下在到達一定年齡,或者引導及時的情況下,患者就可以自動痊愈?而如果沒有正確的引導和環境,當病情和年齡達到一定程度,就會引起病發?」

和樹教授一針見血的就將柳夏研究了兩三年的結論說了出來。

「是的,這只是我的初步結論。教授。」柳夏說著︰「但其實,還有另外一些奇怪的東西……」

「我知道了。」和樹忽然擺了擺手打斷了柳夏的話語︰「下次再談吧。不要忘記了按時回家。」

柳夏神情一怔。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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