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妖妃莫要逃 第二百五十五章 勢如破竹

作者 ︰ 夏小微涼

浮生見到婉瑤後,濕了眼角。

婉瑤站在原地,咧嘴笑著,眼底難得的清澈澄明,一如兩人初次見面時的場景。她伸開雙手,張開瘦弱的雙臂,等著浮生入懷。倆個經歷過生死的女人,緊緊擁在一起。

忽然,浮生貼著婉瑤耳朵,小聲道︰「路焱站在你身後!」

婉瑤先是一愣,這個名字有多久未曾听過了?隨後皺了眉頭,放開浮生,直接取了宇文憲手中的帽子戴了上,沒有與路焱言語,拉著宇文憲去了一旁。

她不希望宇文邕知道她還活著,浮生與宇文憲亦是不想,以後,怕是只能遮面示人了。

「宇文邕是不是打算從後包抄,派了小部分人經秦嶺過沿河繞到了閩城,最後到虎牙口?」

宇文憲詫異,「你怎麼知道?」

看來是真的了,現在耶律光已經知曉,肯定不會坐視不理。遂又道︰「既然大軍已走,也沒必要撤回了,不如我們將計就計?看看齊軍知道了我們此舉後,會作何反應吧?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什麼意思?」

婉瑤輕嘆了口氣,「消息走漏,齊軍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戰略計劃。」

宇文憲更是驚訝,怎麼會漏了消息呢?「你懷疑有奸細?」

婉瑤點頭,「派人查查,得盡快揪出來才行。」

倆人又研究著如何黃雀在後,他們手里不過三千人,沒必要到梁州戰場上去攪合,這三千都是精銳,刀要用在刀刃上才行。

婉瑤在地上畫著,指著一處到,「這是秦嶺,秦嶺有處峽谷極為窄又長,過了這段便是一馬平川,我猜想他們或許會在此動手,埋伏于山上。」

宇文憲點頭,「還有一處,汾河,這里。」說著又畫了個地方。

「現在是梅雨季節,這幾日天又陰的厲害,肯定會有一場大雨要來。汾河地勢低窪,一旦下雨,勢必要水漲,掉下去無疑一死。而想要到虎牙口去,這是唯一路徑,必須過河。齊兵可在橋上做些手腳,到時候不必動手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這個好辦,我們爭取在過河前解決了齊軍,汾河是最後一道防線,齊軍肯定會在此之前行動,不然若是汾河失策,他們就再無機會動手了。」

婉瑤皺著眉頭,摩挲著下巴,得找個萬全之策,既不用損失我將,又能將齊軍一舉殲滅,只能是在齊軍動手前動手,敵眾我寡,委實難了些。

身後是路焱冷冰冰的聲音,對著浮生問道︰「齊王身邊,穿著紅衣鎧甲的女人是誰?」

浮生橫了他一眼,「想知道自己問去唄!」

路焱冷著臉,一抬頭便看見浮生對著他做鬼臉,浮生沒事兒,反倒是路焱,臉都紅到了耳根,真是讓人捉模不透。

婉瑤復身瞟了眼,突然靈光一動,猛然一拍大腿,「我有法子了。」

宇文憲眼前一亮,身子前傾等著婉瑤的下話,婉瑤彎起嘴角笑了起來,「我打算在風中投毒。秦嶺地處峽谷,谷內無風,但是山捱上有啊,而且還是大風。我們掌控好風向,在齊兵上風將毒撒向空中,毒就會借著風勢吹到齊軍那里。」

「那麼多人,得需要多少毒啊?」

婉瑤笑了,「有浮生,你怕什麼!回頭我們人手一份,三千人列隊拍成幾排,個子高矮分開,讓每一個身高段的人都必中此毒,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宇文憲興奮的拉著婉瑤的手,緊緊的攥在手心里,眼里溢滿了無以言表的贊賞。

婉瑤輕輕抽出手,拱手道,「齊王殿下,我們現在啟程吧?」

高長恭本打算派沈格然前去虎牙口阻擋宇文邕的後方包抄,可是沈格然不知為何病了,臥床不起,一連數日,無奈,隨便派了人過去。

那一日,沈格然跪在地上,他雙手血肉模糊,淚流不止,無論瑾瑜怎麼阻止都無動于衷,勢必要將婉瑤找出來不可,直至第二日凌晨,翻遍了整個廢棄,扔不見婉瑤身影,他神情恍惚,大概是跪在地上太久,站起身後搖搖晃晃,「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一連睡了幾日都未曾醒來。

夢中,他睡的始終不安穩,碎碎念念著婉瑤的名字。

瑾瑜立于床前,看著面容憔悴,被夢魘折磨的沈格然,不免嘆了口氣,「少主,你明知道她逃了出去,為何還要如此折磨自己?何必呢?」

婉瑤的「風中投毒計劃」大獲全勝,沒費一兵一卒,將整個齊軍滅于無形之中,無一生還。

自此,婉瑤名聲大振。北周將士無人不知,北周軍營里有位李姓女將軍,懂權術、善謀略,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將人斬殺于無形之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宇文邕還特意派人送了賞賜,加官一級。

周軍如期的進入了虎牙口,與宇文邕來了個合力包抄,雖有小勝,但是卻也損失慘重,當初這場仗無論怎麼打,勝算都不大,倒也是意料之中。

宇文邕卻還是牟著勁兒,想要拿下梁州城,再從梁州一路向北,與宇文護大軍匯合于建州,司業自是不在話下,過了司業往東南方向便是鄴城,那麼鄴城早晚是他囊中之物。

高長恭當然知曉宇文邕的意指,更是不會輕易棄械投誠。

僵持了足足四個月,每日里刀光劍影,硝煙彌漫,火光沖破天際照亮了黑暗,尸骨遍野,慘不忍睹。

從夏末至深秋,再到寒冬,經過了三個季節,戰爭仍在持續中!

宇文憲與婉瑤帶領齊軍共計一萬三千人,自打進入虎牙口後勢如破竹,高長恭始料未及,派了耶律光從前線撤下,極力支援後方。

婉瑤披荊斬棘、廝殺戰場,一身紅衣鎧甲,帥氣又不失嫵媚,她長發高挽于頂,一席紅色面紗下,絕色容顏,戰場上一把軟劍耍的出神入化,所到之處,無一人能幸免生還。她像是戰場上一朵開的嬌艷的曼陀羅花,帶著劇毒,一邊因美麗的外表而吸引著人們想要近身一睹這血娘子的傾城容顏,一邊又釋放出劇毒,無人能近的了身。

宇文憲至始至終都在她身邊不過三丈的距離,保護著她免于一切傷害。那是一個神話,被齊軍夸大其詞了的神話。

傳說北周軍營里有位鐵血女將軍,回眸間顧盼生輝,眼波如水,柔的你不知所雲,卻又殺人如麻,敵人的鮮血染紅了黑發也無動于衷,她比戰場上的男兒更加勇猛無敵,令敵人聞風喪膽。

婉瑤听聞說,似笑非笑,擦著手中軟劍,腳下是被血染紅了的巾子,那是宇文憲的武器,她本就身子軟,動作更是靈活,用起來比別的武器更容易上手,索性,宇文憲便送她了。卻沒想到,她把劍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婉瑤拼命的殺敵,拼命的告訴自己,只有結束這場戰爭,百姓們才能不必每日里擔心受怕,免于流離失所,只有這樣,她才可以不必日夜背負著仇恨。

宇文憲坐于婉瑤對面,痴痴的看著她,他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婉瑤即使每日里穿著染了無數人鮮血的骯髒的鎧甲、殺人無數,卻遠比養在後宮里,穿的流光溢彩更讓人著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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