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很喜歡彈琴嗎?」。
一大清早,白芷一出門就遇到了梁策。
他居然像是沒事人一般的問出這樣一句話,看來昨天給他的教訓還不夠。
白芷小臉一沉,不欲與他多言。
「白姑娘擅琴,我擅笛,若你我合作的話,必能無往不利,白姑娘可有興趣嗎?」。梁策繼續興趣盎然的問。
白芷終于抬眸看了看他,卻是一臉冰霜︰「就憑你?」
梁策立刻啞了,好像從第一次見到這姑娘開始,她就對他抱有很大的敵意,梁策並不惱,追上來問︰「事實上這嵐音閣共有七十二人會以音殺人,但是毫不夸張的說,我才是最厲害的,姑娘若想找個人一起,我自是不二人選。」
這人還真有自信,當然,白芷更想說他自大。
他憑什麼以為她就一定會找他?他又憑什麼以為她需要幫手?
「皇甫音,管管你的人。」白芷冷冷丟下這樣一句話,徑直走進了飯堂。
正在院子里喂鳥的皇甫音回過頭來,笑吟吟的問︰「你還沒有放棄?」
「閣主,不想為我嵐音閣增添一個得力助手嗎?她的能力比很多人都強。」
皇甫音張開手,鳥兒落在他的掌心,啄食著他手心的米粒︰「你是想為自己弄個得力助手吧?」
梁策面色一變︰「閣主,屬下對閣主忠心不二……」
皇甫音抬了抬手掌,阻止了他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白芷並非你看到的這樣簡單,你最好還是不要惹她為好。」
「可是……」
「沒有可是,她可不是你能哄得了的人,明白了嗎?」。
皇甫音丟下這樣一句話,轉動輪椅徑直走進了飯堂。
白芷正坐在桌前發呆,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兩盤熱騰騰的炒菜,她沒有動筷,也沒有絲毫吃東西的,就那樣呆呆的看著。
皇甫音緩緩過去︰「容澤,很喜歡吃這個菜嗎?」。
白芷回了神,緩緩搖了搖頭︰「不是。」
「那你炒這兩個菜,又看著不吃?」
「他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白芷喃喃的道,她以前覺得容澤好養活,不挑食,現在卻覺得他最煩人,他怎麼可以一點喜歡的東西都沒有,讓她想念他的時候都不知道該做點什麼才好。
皇甫音拿了竹筷,指了指菜品︰「我能嘗嘗嗎?」。
「隨你。」白芷興趣缺缺的道。
皇甫音嘗了一口菜,點了點頭︰「手藝不錯。」
白芷沉悶不語。
「其實容澤有喜歡的東西,特別的喜歡。」皇甫音目不轉楮的看著白芷。
白芷不解,但想到他的身份,還是虛心問︰「是什麼?」
「你。」
白芷微微一怔,眼圈卻一下紅了,容澤特別喜歡的就是她麼?可她卻讓他忘記了自己,終究是有點自作孽不可活的味道。
「你別開玩笑了,他現在已經忘記我了,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喜歡我了。」白芷站起身︰「今天,還要繼續治療吧?」
皇甫音點頭。
「我去密室等你。」
治療,對于現在的白芷來說,已經是得心應手,只是這傷已經逾十幾年未曾治愈,要治愈也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縱然是以靈力來生肌,卻也是個緩慢的過程
如此,又過了兩三天。
結束一天的治療,白芷喝了一碗苦藥,讓花兒把躺椅拿出來,躺在院子里曬太陽,這應該是她這些日子做的最多的事情了。
忽然,一股香味撲鼻而來,白芷緩緩睜開了眼,面前居然出現了一捧花,抬眸看向來人,是梁策。
「你這是作什麼?」
「自然是哄你開心。」
白芷挑了挑眉︰「你究竟想怎麼樣,我說過我不需要幫手。」
這兩日,梁策也這般時不時的出現,如果不是給皇甫音面子,她真的很想一首魂歌彈死他。
梁策笑道︰「我這次是來求教的。」
求教?白芷更無語了。
「我求你,教我魂歌。」
白芷震驚的看著他,好像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又像是听到了什麼讓自己無法接受的事情,一時間居然哭笑不得,分外無語。
「我是真的來求教的,還請你教我。」梁策又重復了一遍。
「你想做我的徒弟?」白芷坐直了,饒有興趣打量著他。
「可以嗎?」。梁策居然沒有絲毫不耐煩,甚至一點惱怒的樣子都沒有。
白芷笑了起來︰「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你。」白芷直言不諱,站起身徑直走了。
梁策還愣愣的站在那,掛在臉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尷尬。
「梁策究竟想做什麼?」白芷才不相信他要做她徒弟的鬼話。
「拉攏你吧。」皇甫音拿了一把小剪刀,修剪花枝,毫不在意的道。
「拉攏?你確定?」白芷諷刺一笑,她怎麼覺得這個家伙像是要找死?
「也就是你這樣的,對他的殷勤視若無睹。」皇甫音剪下一支薔薇花遞給了白芷。
白芷下意識的接過去,嗅了嗅,滿不在乎的丟在桌上︰「他為什麼要拉攏我?」
「你答應不就知道了?」皇甫音笑吟吟的道。
答應他?答應做他師父?
白芷認為皇甫音應該是腦袋有問題了︰「我不會把魂歌傳給任何人的。」
「我的意思是假裝答應他。」
假裝?她原本拒絕的那麼堅決,梁策還會信她嗎?
「再幫我個忙,如何?」
白芷斜睨著皇甫音︰「我好像已經幫了你很大的忙,再幫的話……」
「不會讓你白白出力的,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麼自己隨便提就是。」
有報酬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提什麼要求都可以嗎?」。白芷多少有了點興致,問道。
皇甫音修剪花枝的手一頓,糾結道︰「你想讓我娶你這種要求我是不會答應的。」
白芷翻了個白眼︰「你想得美,你就算求我嫁給你,我都不會同意的!」
站起身剛剛想出門,白芷又腳步一頓︰「你不覺得你的副閣主很奇怪嗎?」。
「的確很奇怪,所以麻煩你了。」皇甫音頭也沒回,只淡淡的說了這樣一句。
那副閣主似乎別有用心,可他貌似一點也不擔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