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快穿的你 九個夢之業火(五)

作者 ︰ 青羅淺衣

道不盡的痛苦折磨煎熬著費子昂的每一處神經,他再也躺不住,掙扎著坐了起來。但身體中泛出的痛感實在不是常人能熬得住,也使得他像個垂垂老矣的老者一樣,哆哆嗦嗦間斷著完成每一個動作。

他掀開被子似是要站起身,可腳上軟綿綿一點力氣也無,才剛站起來就直接一**摔倒在地上。

連音見狀,下意識的走上去伸手扶他。手伸到一半時又頓住,她反應過來她的力不從心,只好黯然的收回手,無奈的旁觀著他。

本以為他會再站起來,但他卻干脆背靠著床榻,就那麼坐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從他露出在外的手臂和腳丫可以看出,他全身都生滿了鱗狀物體,密密麻麻的甚為恐怖。

要不是連音確定眼前的人確實是費子昂,也能從他的眉目間依稀辨認出他外,換了旁人,恐怕無人會相信面前的這個怪物就是平日里所見的那個費子昂。

怎麼會這樣?連音實在想不明白。她在這觀里待了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幾乎每晚都會跑到費子昂的房間里來,偶爾會見他因噩夢纏繞而痛苦的囈語,可是卻從沒見過他變成這樣子。

這是大半年來她頭一次見他變成這樣子。

一整個夜晚,費子昂都在經受非人的折磨,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尖叫出聲,但最後關頭都忍住了。等發出的只成了幾聲難辨人還是獸的嗚咽。

直到天光乍亮,他身上的這些異狀才漸漸消退而去。他又慢慢變回了原來的費子昂。

待到神志清醒後,費子昂才費力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走到一旁拾起衣袍穿好,如過去的每一天一樣,他離開廂房去後院簡單做梳洗後就開始了每天的早課晨練。

不過今天的他到底比不得之前,面目憔悴蒼白,一套武功招式耍得滯澀的很。幸而這觀里也沒人比他勤快,除了連音也不會有其他人瞧見他的異樣。

經過大半個時辰的鍛煉,雖然他還是有些虛弱,但面色已褪去了蒼白,有了些正常人的紅潤。

等時間差不多後,費子昂便去喚予斐起床練功。

一整天的時間,連音一直觀察著費子昂,見他如常的和予斐打打鬧鬧,還教了予斐一些新東西,似乎是沒事了的樣子,連音也就稍稍放了心。

不過她這放心顯然是太早了,待到晚間她再次進入費子昂房里時,見的又是不人不鬼的費子昂,她下去些的心又提了起來。

連著多日,費子昂每晚都會變成怪異的模樣,只有到了早晨才好過來。

夜里的折磨讓費子昂都有些不敢入睡,可就是不入睡,時間一到午夜,那怪癥便會如期出現,一直折磨著費子昂越發脆弱的神經。根本沒多少睡眠時間的他哪怕底子再好,可夜夜如此也終是拖垮了他的身體。

這一日,怪癥才消,他卻沒能及時爬起來,倒頭背靠著床榻便昏睡了過去。

連音一直守在他房里直到予斐的到來。

予斐難得睡了個自然醒,又是高興又是疑惑,自己起來去後院找了圈費子昂無果後才來他廂房找他。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他一進費子昂的房間就看到了躺在地方的費子昂,以及站在費子昂身旁的連音。

「師父!」予斐先跑過去看費子昂的情況,發現他面色蒼白的不似常態,又怎麼都喚不醒,才去問連音,「我師父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你對我師父做了什麼。」雖然他私心里不相信連音會對費子昂做什麼不好的事,可是連音確實在這里,而且一向身體康健的費子昂忽然這樣,又令他很難相信連音。

連音看出予斐眼里那一絲矛盾的怪異,很果斷的搖頭,告訴予斐不是自己對費子昂做了什麼。

予斐又是相信連音,又不想相信連音。咬著唇不再看她,又去喚費子昂。但費子昂就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無論予斐叫喊還是推搡,他都沒睜開眼,也沒有動彈一下。

再喚過幾聲後予斐急了,也不再喚費子昂,起身喃喃自語又像是對連音說︰「我去找觀主來。」

連音一听連忙快步擋到予斐面前,對他搖搖頭,讓他先別去找觀主。她總覺得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費子昂成了這模樣,她不確定青雲觀觀主是不是能救助費子昂,更不確定當其他人發現費子昂的情況後,其他人會不會對費子昂動手。

畢竟,被妖魔感染的人是留不得的。因為妖氣無法可解。

予斐不理解連音的搖頭示意,這樣的時候也不想理解,邁著步子就要穿過連音,手腕處忽的被抓住,予斐回頭一看,費子昂正費力的睜開眼瞧著他。

「師父!」予斐大喊一聲,又撲了回去。

「別去找觀主。」費子昂的聲音細若蚊喃,但在他身旁的予斐听見了。

予斐不明白的問,「為什麼?」

費子昂搖搖頭。

予斐又問,「師父你怎麼了?你是生病了嗎?」。

費子昂還是搖頭,「扶我回床上躺著。」說著,他自己咬牙使力爬起來,予斐忙來幫忙。

一番費力後才終于讓費子昂躺回了床榻上,予斐伏在在一旁,神色擔憂的看著他,「師父,你到底怎麼了?」

費子昂休息了下才回說,「我沒事。」

「可是……」

「予斐,我困了。你讓我睡會。」費子昂話還沒說完,眼楮已經先一步困倦的閉上了,但又還撐著交代了句,「我沒事,你別驚擾觀主,切記。」

予斐雖還擔憂著費子昂,但還是很听話的打消了去找觀主的念頭,只伴在費子昂身旁。

一直到確認費子昂睡去了,他才看向連音,問她,「我師父到底怎麼了?」

連音皺眉,她也很想知道。

予斐等不來連音的回答。才想到她不能與自己正常交流,垂著腦袋想了想,才又想到方法,立即抬頭說,「我問你答,是的你就點頭,不是你就搖頭,行不行?」

連音點點頭,接受了他的方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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