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敏貴妃傳 第十八章 教訓

作者 ︰ 來即我謀

賈靈兒來來回回走了十幾趟,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莊昭才點頭,「今日辛苦賈姑娘了,肖岩,送賈姑娘回去。」

旁邊站著的藍衣小太監應一聲,扶起賈靈兒回去了。

莊昭悠閑地喝了口茶,淡粉色的面紗隨風揚起,露出白女敕的下巴。

「這麼有興致?」

太子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悠悠問道。

莊昭哼了聲,撇過頭去,不去看他。

太子也不惱,讓譚晨他們在外面呆著,自己走了進來,他張開雙臂從背後抱住莊昭,下巴靠在她頭上,「還生氣呢?」語氣寵溺。

莊昭直直挺著背,不肯靠在他身上,沒好氣地道︰「我怎麼敢生太子殿下的氣」

太子環著她的腰,偏頭親了親她的耳垂,笑話她道,「氣鼓鼓的,像只小青蛙似的——怎麼不喊爹爹了—無—錯—小說?」後面那句話是附在她耳邊說的。

莊昭白皙的耳朵迅速變得紅彤彤的,昨晚上太子哄著她說了好多羞人的話,還讓她喊他、、喊他爹爹。她的眼楮水盈盈的,羞憤道,「還不是你……」頭往後撞了下他的胸膛,听他悶哼一聲,心情才好了點。

太子想起昨晚上那幾聲軟軟的「爹爹」,心里還有點癢,他手在她腰上輕輕一撓,莊昭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忍不住癢笑出聲︰「哎呀,別動,癢呢。」

這下讓太子抱個滿懷,盈盈的清香縈繞在鼻尖,太子眼神一下子柔的能滴出水,「身上還酸嗎?我給你按按。」

太子的按摩技術還是值得肯定的,莊昭哼哼兩聲就讓他按了會,就覺得有些迷糊,頭一垂就睡著了。

太子讓他們找了件披風來給她披上,打橫抱起,想把她送回房間。

路過花園的時候,一個穿粉衣的女子從假山里走了出去,看到太子一行人,她羞得叫了一聲,拿帕子半遮住臉,行禮道,「民女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吉祥。」

太子沒有站住腳,目不斜視地走過她身邊,留下錯愕的賈靈兒。

不是說太子風流倜儻,最是憐香惜玉嗎?難道是因為沒看到她的臉?

她連忙放下帕子,露出年輕清麗的臉龐,一聲「殿下」喊得百轉千回。

懷里的莊昭嫌吵似的唔了聲,頭往他懷里縮了縮。

太子把披風往上提了提,輕聲吩咐譚晨道,「堵了她的嘴,拉下去。今晚就派人把賈仁義押解下牢,所有人等一律不可放過。」

太子原本還想多留賈仁義兩日,戲耍他一番,現在也沒了這個興致。

當然莊昭這個因素還是佔了大多數。

譚晨應了聲,從袖子里掏出一塊帕子,筆墨和紙硯分別拉住賈靈兒的一只手,譚晨一口扣住她的下顎一拉,另一只手迅速把帕子塞了進去。

賈靈兒瞪大了眼,嗚嗚地掙扎了起來。筆墨和紙硯直接拖著她的手壓到了就近的房間里,讓人看了起來。「若是再讓她跑出去,小心你們的腦袋」紙硯看了眼肖岩,冷道。

肖岩連連應是,心里不住埋怨賈靈兒晦氣,這下給紙硯留下了一個辦事不利的印象,再想出頭可就難了。

筆墨、紙硯兩個人往回走的時候,路過賈靈兒剛才跪下的地方,筆墨嘿地一笑,「沒想到咱們殿下還是個痴情種呢,下手處理女人這種事,爺還是第一次做吧。」

兩人好歹做了幾年的兄弟,感情比其他人要好很多。紙硯提醒他道,「所以平日里你也要往莊主子那里多使勁一些。殿邊,譚晨那個賊貨看得可緊。」

筆墨看向他,平時嬉皮笑臉地樣子也收了起來,正經道,「你想往莊主子那去,無可厚非。我是不會走的,打小我就發過誓,要在殿邊混出個樣子來。」

「你……」紙硯有些遲疑,筆墨很快又變回了平日吊兒郎當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道,「等你在莊主子那里混成個人了,我在太子這邊,咱們互相照應,還是好兄弟。」

紙硯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賈仁義的下獄無疑是敲了錫州官員當頭一棒。

本來太子手段溫和,他們還存了僥幸的心理。這下人人自危,個個都趕著來探太子的口風。

譚晨禮一律照收不誤,要問他話?嘿,對不住了您吶,我什麼都不知道。

有些看到通透的,就讓自家夫人來莊昭這踫踫運氣,不過送女人是再也不敢的了。

莊昭呢,也是一樣的態度,禮,我收,你奉承,我也听著。

你要問話?莊昭笑而不語。

等眾夫人走了,莊昭讓白茶把來的人和禮一一對應著寫下來,送到太子那去了。

「小小一個錫州,可真是臥虎藏龍。」莊昭掃了掃禮單,挑眉道。

白茶道,「越是小官,貪得越厲害,這是仗著離京城遠,管不著他們呢。」

莊昭嘲諷一笑,道,「每年來巡查江南的欽差,怕是也不干淨。」不然能一點問題都看不出來?恐怕是收了人家的封口費,替他們遮掩過去了。

「皇上查得這麼嚴,他們居然還敢拿銀子」白茶想不通。

皇帝信不過臣子們,擔心他們官官相護,所以欽差們總是派任自己身邊的太監們。無根之人,要麼求權,要麼求錢逮著機會還不狠撈一把?

「得了,這也不是我們要操心的事情。對了,曹夫人獻得那個美白的方子,記得跟殿下說一聲我留下來拉來了。」莊昭想到剛剛曹夫人女敕白透亮的肌膚,有點心動。

女孩子愛美是天性嘛,莊昭也不例外。何況這個方子對太子也沒什麼用。

果然太子知道了也沒說什麼,甚至還讓譚晨送了很多美容養顏的方子過來。

譚晨的態度比以往要恭敬許多,「都是宮里的秘方,殿下吩咐,若是莊主子還有別的需要的,直接告訴奴才便是。」

莊昭賞了他一對金福就讓他回去了。

白茶對著他的背影擠眉弄眼了一番,「哼,前倨後恭。」

莊昭嗔了她一眼,「越來越精怪了。」她把目光投向那厚厚一疊紙,眼里閃過一抹溫柔。

太子回來的時候莊昭還沒有睡,靠在榻上看著書。見他回來才站起來迎上去,要幫他更衣。

太子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動,「有下人呢,你就好好歇著吧,累著了又要跟我發脾氣。」

莊昭抱住他的腰不肯動,譚晨等人識趣地退了下去,還貼心地體諒人拉上了門、

「怎麼了?爺的小嬌嬌。」太子也抱住她,輕聲哄她。

莊昭埋在他脖頸里道,「殿下,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要說情分,他們相處這麼多天可能確實有,但是不值得太子對她這麼用心。

太子捧起她的臉,高挺的鼻子踫著她的,眼楮好看得讓莊昭著迷。

「傻嬌嬌,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我對你好,需要理由嗎,嗯?」他認真地給她解釋。

雖然她名義上只是太子嬪,但是自從她入了宮以來,太子越來越發現,她才像自己的妻子。

兩人有一樣的話題,琴棋書畫,朝堂內務,她都能給他驚喜。

又或者是……太子妃實在太差勁。

莊昭有些哽咽,「爺……」她擦了擦淚,踮起腳尖親他的唇。

他按住她的頭,主動加深了這個吻,纏著她的小舌頭用力吮吸,知道莊昭受不了地推了推,才放開她。

「好了,這下放心了?」太子模了模她的頭,有些好笑的道。

莊昭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太子的眼眸一下子加深了,他艱難地挪開眼,「今天不弄你,好好休息,別來招爺,我去沐浴。」太子不敢再看她,轉身往外走。

真不敢招她,每次都感覺控制不住自己一樣。

莊昭看著太子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笑出了聲。

等太子處理完了錫州的事,兩人又按著行程到了蘇州。

有了錫州這個開頭,蘇州的官員就要小心謹慎許多。

太子一時抓不住他們的錯處。

莊昭勸道,「也不非要抓住是誰,只需要叫他們知道,時移世易。老一套行不通了,不就行了。」

太子不置可否,換了個話題問她,「蘇州的畫舫不錯,要不讓譚晨帶你出去玩?」

莊昭有些心動,「可以嗎?」。圓圓的杏眼閃過興奮的光。

「殿下也一起去嗎?」。她拉住他的手撒嬌,可招人愛。

太子也想著不急在這一時,就點頭,「一起去。」

莊昭站起來,「那我們明日就去。我去讓白茶準備一下。」

她特意讓白茶找了一套普通不顯眼的襦裙。

結果白茶只找到了一套淡鵝黃的,裙角居然還繡著小鴨子。

這套是莊昭看著好玩帶的,從來也沒穿過。其他的都太顯富貴,不適合游玩。

太子看到還笑了一通,「穿了這身就真可以喊我爹爹了。」

第二天莊昭換上了那套衣服,還梳了個雙丫髻。

看上去還真像個小姑娘,臉就和剛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又女敕又白。

除了……太子眼楮看向她鼓鼓囊囊的胸脯。

開始有些後悔帶她出去了。

「不是有面紗嗎?去拿來」太子一身交領長袍,外罩青色薄紗,看上去風流矜貴,如謫仙一般。

就是臉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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