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你呀 第二百零六章 幽州危矣

作者 ︰ 風月無關情濃

這孩子紫色的大眼楮,充滿了神秘的誘惑力。這個三歲孩子竟然能想出用黑貓來帶這些粉末過院,這心智……想起周斯年的話,「她三歲?我看十三歲差不多。」

我心里猶豫起來,總覺得曉雲的事不像看到的那麼簡單,心下猶豫,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周斯年,或者先探探他的口風?

心事重重的想著心事,慢慢的朝房里走,遠遠的看見清揚從對面走過來,她已經從黑貓事件中走了出來,臉上掛著她特有的溫柔的招牌式微笑︰「夫人,前幾日來過的那位少年將軍又來了,門房不讓他進,他寫了封信送進來。」

我接過信,大吃一驚,羽林軍抽調部分人進鎮安軍,充實李俊茂將軍的親兵衛隊,金素衣名列其中。他在信中說,他是自願進鎮安軍的,他會萬事小心,不要掛念。

在經過兩個多月的準備以後,鎮安軍終于要開拔了,薛存威的緊急軍報,這時恐怕已經堆滿了李朝宗的案幾,措辭也再沒有以前的囂張。更不會發生數十高級將領聯名上表的事情,因為已經沒有這麼多的高級將領了。威策軍與契丹在幽州展開血戰,雙方均傷亡慘重。薛存威的軍報,只有四個字「幽州危矣!」

武修成已經趕往易州,听說南邊的岳霖沾也接到聖旨,往京城趕來,京城附近的軍隊正在集結,等著由岳霖沾帶領,充作後援。李朝宗這次除了坐鎮中軍的武修成,全部啟用年輕將領。金素衣正是看到這大好時機,準備孤注一擲,建立軍功。

可軍隊里是不允許有女人的,就像太陽花和黑貓,軍隊里出現女人,會被人以為是不祥之兆,如果金素衣身份暴露,只怕軍前正法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知道就算我見到她也不可能勸她回頭。羽林軍大多是官宦子弟,金素衣沒有後台。沒有軍功,就沒有進身之階。所以我去找李俊茂,讓他給我這皇姐一個面子,照顧一下金素衣,至少能保證她在行軍宿營時不被識破身份。

鎮安軍現在全軍處于戰時狀態,無論軍官與士兵,自李俊茂將軍起,不允許外出。

我依著周斯年的話,坐上車,戴上面紗,帶著雲旗。之所以帶雲旗,是因為雲旗是個很了解軍隊的人。特別是了解北軍。以前,北軍是由魏家掌管的。我讓雲旗帶了國公府的腰牌,只是在這支傲慢的軍隊面前,我不知道這個身份他們是否能夠通融,給他們的將軍送個信。

鎮安軍大營門前在平時不打仗時,是很熱鬧的,三三兩兩不當值的軍官士兵,會在軍營前閑逛,鎮安軍的軍餉很高,軍官們更是出手闊綽。軍營旁邊專門接待這些軍官們的茶肆酒樓,歌坊妓館就越來越多。

可現在遠遠看到的鎮安軍大營,已經不是原來的模樣,營門前拉起半人高的柵欄,門口幾百米之內干干淨淨,衛兵驅逐著行人,不許任何人靠近。因這里地處偏僻,沒有軍官們照顧生意,周圍竟是一派蕭條景象。

我在旁邊的一家茶樓,很容易的就找到一個能看到大營的包房坐了下來,讓雲旗去大營。

我能夠看到雲旗拿出國公府腰牌,遞給守衛,和門口的守衛說著什麼。門口的守衛看起來很恭敬,但是姿態卻是拒絕的。

我有點沮喪,雲旗很禮貌的收起腰牌,站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衛兵說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離開衛兵,向我這邊走來。

他走到我的桌旁坐下,我給他倒了一杯茶,他端起來抿了一口,說︰「姐,李將軍是不會出來見你的,衛兵也不敢通傳,會挨軍棍。不過,那個衛兵看起來對國公府很敬畏,我跟他說國公想給李將軍傳個信,他說可以幫忙送信進去。」

「他一個衛兵,怎麼送?」我疑惑的問。

雲旗說︰「軍營里面,最講同鄉,這個衛兵的一個同鄉,是李將軍的親兵。」

事至如今,也只有試試了,我讓小二拿來筆墨,為了防止信箋落入他人之手,給金素衣惹麻煩,我沒敢寫金素衣是女人,只是請李俊茂多關心照顧金素衣,最好把她帶在身邊。為了防止他不知道金素衣是哪一個,給他畫了金素衣的頭像。

寫完以後從頭看了看,還是擔心這粗豪的漢子能不能看懂我的意思,在信的末尾,又加了一句︰「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拿出四個銀錠,把信用蠟封好,交給雲旗。又說︰「問問那個衛兵,他家里還有什麼人,告訴他,他去打仗肯定不能照顧家,國公府會給他的家人送些銀錢過去。」

雲旗心領神會,接過錢和信,走下茶樓。

一天以後,鎮安軍開拔。軍隊天不亮就走了,我還沒有起身,隨李朝宗為大軍送行的周斯年就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我睡眼惺忪的被他吵醒,看外面天還灰蒙蒙的還沒有完全亮起,知道起這麼早對他來說是很痛苦的事,因而關切的說,「再睡一會兒吧。」

他面無表情的換掉官服,摘下發冠,卻一不小心頭發被發冠勾住,我看他不耐煩的拽自己的頭發,知道他心中焦躁,急忙從床上起來幫他把發冠摘下來,把他的頭發解開。

他從鏡子里看著我,皺著眉頭說︰「是你給李俊茂寫信,讓他關照金素衣嗎?」。

他這個樣子,看起來是反對我這麼做的,我解釋說︰「是的,可我沒有讓俊茂做什麼出格的事,只是因為金素衣是女人,她在鎮安軍無論行軍還是住宿,總是不方便的。所以我想讓俊茂關照一下她。是俊茂告訴你我給他寫信的事嗎?」。

「今天李俊茂專門找到我,問我寫給他的信什麼意思,」他說著,拿出那封信,「我被他給問住了,直到他拿出信,才知道是你在作怪。」

我一看,正是我寫給李俊茂的信,一下子緊張起來︰「他沒看懂嗎?我都寫得這麼明白了,他怎麼這麼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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