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你呀 第一百零六章 惠兒受刑

作者 ︰ 風月無關情濃

我雖然很困,可周斯年看著越來越焦慮不安,我總擔心我一睡著他就會待不住出去找,死熬著前仰後合的打著哈欠不睡。

周斯年見狀,無奈的上床睡覺,說︰「這樣你是不是就安心睡了?」我執拗的點點頭,緊緊抱著他,直到他發出鼾聲,才放心睡著。

第二天醒來,天已近午,周斯年已經出去了。蓁兒和另一個小丫頭叫陶陶的,端水走進來。

我奇怪的問︰「惠兒呢?」蓁兒說︰「剛才楊總管派人來叫去了,看夫人睡著,不讓打擾。」

等我梳洗完,吃過早飯,惠兒還是沒有回來。心里有了一點不安,披上一件斗篷,慢慢的往前廳走來。

和後院的花間小徑不同,越往前走,道路越是寬闊筆直,建築也越來越高大莊嚴,路上遇到的武士和小吏也越來越多。在自己家里,我竟然生出一種畏懼心來。又覺得奇怪,我在怕什麼?

這時,遠遠看到楊翕帶著一隊人,匆匆走來。看見我,施了一禮,就要離開。

我攔住他,問︰「雲馨小姐找到了嗎?」。

「正在找。」楊翕說完,又要走。

「你等一等!」我不悅的問,「惠兒呢?」

楊翕站住,說︰「城主在問話,」他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頭說,「夫人還是回後面去吧,前面照規矩,女人不能來。」

我正想發作,他卻接著說︰「城主心情不好。」我急忙問︰「是雲馨出什麼事了嗎?」。

「還不確定,正在找。」楊翕說,「這兩天府里來往的人比較多,夫人身子不便,還是好好在後院養著比較好,不宜太操勞。」

「可是,惠兒怎麼了?」

「沒什麼,城主只是詢問一下雲馨小姐失蹤前後的事,下午就能回了吧,若是夫人缺人手,楊某再給夫人送幾個過來。」

我說︰「不用了,我習慣惠兒照顧我了,別人不舒服。你去跟年哥說,沒事讓她回去吧。」

楊翕答應了一聲,我就轉身回去了。一路上思量著,雲馨怎麼了?她離開杜凌君家,去了哪里?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雲馨,離開杜凌君家了嗎?

一直到了晚上,惠兒也沒有回來。周斯年卻回來了,看起來心情很抑郁,一進門,就坐在躺椅上,按著眉心。

我倒了杯姜茶,放在他手邊,試探著拉了一下他的手臂,說︰「喝杯茶吧?」

他長出一口氣,默默的接過茶杯,一口一口的喝著,直到一杯茶喝完,也沒有說話。他把空茶杯又遞給我,繼續閉目養神。

「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惠兒」

「還活著。」他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我看他困倦的不行了,只好說︰「到床上去睡吧,這樣睡會受風寒的。」

「受風寒?」他重復了一句,睜開眼楮,自言自語道︰「對呀,為什麼會受了風寒呢?」

我問︰「誰受了風寒呀?」

他站起來,說︰「今晚我有事,你自己睡吧。」

我看他這是一定要出去,說︰「等一等啊!」急忙讓蓁兒拿出他的大衣,幫他穿上,說︰「外面冷,穿暖和一些啊。」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笑了一下,溫柔的說︰「自己在家好好睡覺啊。」就走出去了。

我心里忐忑不安,想著他剛才的自言自語,「風寒?」

我心狂跳了一下。

昨天,楊翕不是說,杜凌君受了風寒在泡澡嗎?

杜凌君究竟做了什麼?雲馨去哪里了?

這時,一旁的小丫頭陶陶跪下來,哭著說︰「夫人救救惠兒姐姐吧,她會死在牢里的。」

我吃驚的說︰「惠兒?為什麼?」

陶陶說︰「如雲姐姐也被關了,不過,如雲姐姐沒有挨打。」

「挨打?」我震驚了,「你帶我去看看。」

「夫人一定要救惠兒姐姐呀,」陶陶哭著說,「奴婢只有這一個親人了。」陶陶,是惠兒的表妹。

我心里一陣酸楚,她只有惠兒一個表姐,我只有杜凌君一個表哥,她還有人可求,我又去求誰呢?

「好的,無論如何,我都會救出惠兒。」我說。

陶陶帶著我,還有綠竹,我們一起來到前廳,我知道府里到處都是暗哨,索性正大光明的往前走,就想看看到底我在自己家里,能不能自由的行走。

府里的私牢,在前廳高大巍峨的會客室下面,微微露出頭來的天窗,就是整個牢房唯一的光線來源。

現在,這里一片黑壓壓的。

「有人嗎?」。我喊了一聲,沒人應聲。「綠竹,把鎖砸了。」我說。既然不肯出來開門,我就自己動手。

綠竹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手起刀落,牢門上的鎖掉了下來。

惠兒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只穿了一層單衣,奄奄一息。這就是周斯年的「活著」,在他看來,還在喘氣,就是活著。

我心里難受的不行了,惠兒做了什麼?如雲又做了什麼?表哥到底做了什麼?

如雲卻不肯走,她說︰「我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看見,城主是因為女兒丟了,才遷怒于我,我要等他還我清白。你們帶惠兒出去吧,她扛不住。」

我看著她倔強的臉,那神情,和邱澤歌有幾分相似,遂不再強求,讓綠竹背著惠兒,走出門來。

一路沒有人阻止我們,我們順利回到後宅,看著陶陶給惠兒清洗傷口。

惠兒漸漸清醒過來,看見自己躺在床上,哭著說︰「我沒死啊。」

我也流下淚,說︰「你這個姑娘,怎麼這麼傻,問你什麼,你說什麼好了,我們難道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惠兒哭著說︰「城主懷疑是竇先生殺了小姐,他問我兩次去竇家干什麼,我說了是夫人讓我去看看小姐是不是去了竇先生家,他不信。」

我內心深處的猜疑終于變成現實,杜凌君當時那麼激動,雲馨要是再鬧起來,杜凌君也是練過武的人,只怕新仇舊恨我閉上眼楮,為什麼所有的恩怨,最後償命的,總是手無寸鐵的無辜的人。雲馨,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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