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挑醫 第二百四十章 蘇管家

作者 ︰ 悠然

然而還不待停留,外面又有衙役來報︰「報,主司大人,知府衙門傳來消息,有人狀告孫記繡房偷稅漏稅。」

「孫記繡房?「吳罡恨不得現在直接殺到知府衙門,但是此刻,他為刑部主司,主審流燻一案,哪里能動彈的了。

這個孫記繡房不比旁處,乃是京都的老字號繡房,便是歷代宮中的貴人娘娘也有不少在孫記繡房定制衣裳的,所以,孫記繡房名聲在外,怎麼這次也出事了?

「報……」又跑來一名衙役。

「又哪家偷稅漏稅了?」吳罡詢問?

聞言,那名衙役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吳罡居然未卜先知了。

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稟主司大人,知府衙門傳來消息,有人狀告縣太爺偷稅漏稅。」

越說道最後,那名衙役的聲音便越小,吳罡此刻恨不得暴走了,真是越亂越有人添亂,一想到那個九品縣官,吳罡便是一聲冷哼,那個糟老頭子哪有那個膽子,敢偷逃賦稅,可是,雖然官小,但是,他卻是吳罡的遠方表親。

這一點,知道的人可不少。

吳罡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下方一直面帶自信笑意的蕭恆與一直沉默的流嫣,心中不禁微微嘆氣,事已至此,這案子,還如何查?

難道當真將王記燒餅與孫記繡房的管事人抓進刑部大刑伺候,還有那個小縣官?

只是,不審,如何向皇上復命?

此刻,吳罡作為刑部主司這些年來,第一次犯了嘀咕,有些凌亂了。

饒莎長公主一副看戲做派,沒有絲毫要插手的意思,吳罡相信,現在若是執意定流嫣偷逃賦稅的罪名,保不準的還會有衙役來報,有人偷逃賦稅,到時候,這京都這麼多家的商鋪與百姓,難道還能都抓起來不成?

吳罡在座位上起身,來回徘徊幾步,卻突然看見會審廳後方有一處簾子微乎其微的動了動,這一下怎麼能逃過吳罡的雙眼,吳罡一怔,他知道,是皇上親臨了。

那里是一個暗格,歷代刑部會審時,可以供皇帝抑或不願意直接出面的監審暫時等待的地方,如今,那里,能待的,自然是皇上,沒有想到,皇帝對于此案,居然如此上心,一個小小的太醫,居然讓皇帝親自出動。

但是想到皇帝親臨,吳罡更是無奈,先前的事皇帝必然是已經听到了,至于接下來如何審,也完全要看自己,皇帝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明令下旨的。

整犯愁之際,門外又跑來一名衙役,氣喘吁吁的前來通稟,「報!」

吳罡看著他,濃眉倒豎,恨不得將他踹出去,又來添亂了。

但是想到此刻這麼多人在此,皇帝又在後面听審,只得壓下怒氣,沒好氣的道︰「若是哪家商鋪偷稅漏稅不必再來報我,去讓知府過來見我。」

「嗯?」聞言,那名衙役似乎有些奇怪,他一直在外听宣,自然是不知道這殿內發生的事,此刻,見主司大人如此說,不由得一怔。

吳罡盯著他,看出他的怔楞,心中又是犯了嘀咕,不是偷稅漏稅的事,那是什麼?

「還不快說。」吳罡瞪了他一眼,覺得這就是一個木頭疙瘩。

此刻,一直低頭沉默的流嫣也不禁微微抬頭看著那個衙役,有些好奇。

衙役听得吳罡的話,急忙說道︰「稟告主司大人,大門外有人前來,自稱是玲瓏閣的管家,要見大人。」

話畢,不僅是流嫣,便是蕭恆林仲等人都將頭抬了起來,眼中迸發光彩。

是蘇羽行。

先前雖然知府衙門著火這麼一鬧,對于流嫣偷稅漏稅之事依然無法定論,但是還沒有一個確切的證據證明,而此刻,這個證據便是蘇羽行。

流嫣緊握著拳頭,眼中也有些高興,但是卻隱隱有一絲憂慮,現在,他當真是誰都不敢相信了。

吳罡眉頭輕蹙,沒有想到,流燻命這麼好?莫非連老天都在幫他?

不過,事已至此,吳罡也不能不讓蘇羽行上殿,畢竟流嫣還有一條罪狀,若是定案,流嫣也是狡辯不得的。

「帶上來。」吳剛大手一揮。

片刻,蘇羽行上殿,昏迷多日,今日藥效已過,但此刻,蘇羽行仍舊身體狀態不佳,臉色蒼白。

玲瓏閣內,仟玨仟柔兩姐妹看著蘇羽靈,此刻,她應該尚在昏迷,並沒有在派人手過去看管、

而盤算著時間,這個時候蘇羽行正好醒轉,他的身邊沒有派人,但暗中卻有蕭恆的人。

他只是想看看蘇羽行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若是他醒轉,走下樓,自然有玲瓏閣內的侍女侍從告知一切,他若是直接前來刑部自會無恙,若是他轉身拉著蘇羽靈跑了,亦或是與何人踫頭,蕭恆的人,自然會直接動手。

看到蘇羽行前來,蕭恆微微點了點頭,還好,還有一人,流嫣沒有看錯。

蘇羽行走上大殿,看了看站在一側,面容憔悴,衣衫襤褸的流嫣,眼中帶著一絲不忍,然而四目相對後,蘇羽行徑自跪下道︰「稟報主司大人,在下乃是玲瓏閣主管財務的管家蘇羽行,今日前來為閣主申辯冤屈,閣主流燻並未偷逃賦稅,在下可以證明,玲瓏閣自開辦至今,所有賬務往來,皆是在下管理。」

蘇羽行到底是讀過書的人,談吐舉止都帶著一絲儒雅之氣,兼之在玲瓏閣管事以來,一直謹慎本分,一身儒雅的氣質也越發的升華,此刻一番話說出,也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吳罡早已經重新坐回椅子上,他覺得今日發生的事,讓他有些慌了,忘了他身為刑部主司應該是雷打不動的。

吳罡看了看殿下不卑不亢的蘇羽行,詢問道︰「你如何證明?單單是說是無法證明的。「

不是吳罡故意刁難,而是此事,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流嫣偷逃賦稅一案,無法定案,只能從旁處下手,而此刻,皇帝在後面听著,他作為主司,也不能無憑無據的就隨意了解此案,所以他現在,也十分發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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