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引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對質2

作者 ︰ 舒野

「官大人,我一直為你做事,你可不能這麼沒良心吶!」富貴說著,把藏在懷中的一疊信件取出,「我有證據,這就是你每回讓我辦事的信件!」

官致遠看著那一沓信,神情平淡︰「先上呈皇上看吧。」

羅德祿將信件遞到楚天澤手中,楚天澤隨意翻了翻,心內暗暗冷笑。面上卻是嚴肅道︰「嗯,這信件的內容倒是詳實的很,敘述的每件事都能與北地的情況掛上勾……看來是假不了了。」

滿朝文武聞言,不由好奇那信件里都涉及了怎樣的機密與罪惡。眾人看向官致遠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見楚天澤的反應,大約是信了罷!嚴軼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心內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方才真是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著……

那富貴也整個放松了,應該差不多可以回家了吧,這皇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自己都照著嚴大人的吩咐辦事了,幫了他這麼大的忙,他給的賞錢一定不會少!富貴想著心中得意了起來。

「官致遠,你可認罪?」楚天澤看著官致遠冷聲道。

官致遠仍舊冷靜︰「臣無罪!」

楚天澤眼神凌厲︰「這些信件雖非你親筆所寫,可也不能擺月兌你的嫌疑!信中的內容全都是涉及北地案件機密的,這里邊兒甚至有許多朕派出的各路人馬至今都沒查到的事。若說這信件是無關之人憑空捏造出的,定是不可能。能對所有機密了解如此深的人定是幕後操控之人!」

「皇上聖明!」嚴軼心內暗喜。轉而轉向官致遠的方向道︰「官大人,你就不要再狡辯了,事實已如此清楚的擺在面前,誰還能信你是清白的?!」

官致遠沒有理會嚴軼,對著楚天澤嚴聲道︰「臣為做過此等危害社稷、欺壓百姓之事,臣不認罪!」

楚天佑與傅徹對視了一眼,二人都蹙了蹙眉,不知道楚天澤是什麼打算!不過他們相信,無論如何楚天澤定不會任憑官致遠被陷害而坐視不管。不用說楚天澤向來禮賢下士、重視良臣,即便是因為官莞,他也會保官致遠的。

楚天澤看著官致遠此時還能保持冷靜與正氣,心下很是贊賞。再看看嚴軼那得意的嘴臉,不由冷笑。

「不認罪?」楚天澤看著官致遠故意拉下了臉道︰「這信定是幕後操控者敘述這些事而寫成的信件,你說不是你,那便是說有人陷害嫁禍于你?」

官致遠愣了下,沒想到皇上在這種情況下還會願意細細考慮。不過,官致遠的確就是這般想的,他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皇上聖明,臣的確是這般想的。」

嚴軼听楚天澤突然又變了態度,心下一驚,急道︰「皇上,豈能听官致遠一句話就信不是他做的?這人甚是狡詐,還望皇上明察!」

殿中百官此時已經迷糊了,不知道什麼話才是真的。既瞧不明白,同時也為明哲保身,自然是不發表意見,安靜地繼續看下去最合適。

「你們都說朕聖明,朕自會明察。」楚天澤看著殿中眾人笑了笑。半晌,他朝羅德祿使了個眼色,將一沓信拿給官致遠,對官致遠道︰「你仔細看看是否認得這些信件以及信中所述之事。」

「皇上,萬萬不可啊!」嚴軼急著阻止道,「這證物豈能讓他看!」

這嚴軼膽子真是越發大了,一個早朝下來,對他的命令都否了幾次了!果真是敢操控制造出「北地案」的人!若不是後頭還有好戲等著,早辦了他了!楚天澤瞥了眼嚴軼,冷聲道︰「在這兒宣政殿上,在朕和文武百官的眼前,他還能毀了這信件不成!」

「皇上……」嚴軼還想繼續

嚴軼還想說些什麼,只是信件已然到了官致遠手上了。

「謝皇上信任,臣遵旨。」

官致遠自羅德祿手中接過信後,一封封小心仔細地翻看著。大致把所有的都過目一遍後,官致遠又將信件來回翻了翻,不知在比對什麼。

嚴軼一直注意著官致遠的一舉一動,他不知道官致遠在觀察什麼,也不知一會兒他是否會說出不利于自己的話,但正是因為這種未知,才更令人緊張、恐懼。嚴軼心內只默默盼著一切能如他所設想的那般。

「看完了?如何?」楚天澤見官致遠把信件整理好,知道他是看完了,「你還有有什麼可說的?」

「這信件中所述諸事的確叫人震驚。即便這段日子臣也****在大理寺看著有關此案的卷宗、審理著各涉事人員,可被查到的、臣所知道的相對于這些信函,還是太少了!」官致遠看著手中一沓信函著實震驚不已。

「可不是!」楚天澤冷哼道,「若照著這里頭的內容繼續追查下去,估模著還能捉到許多漏網之魚呢!」

百官听得這話,不由更好奇那信件中所述是何內容,但又不免隱隱擔心著。漏網之魚?這案子都快結了,別到這最後關頭了,還扯上自己!這令滿朝文武人心惶惶的日子還沒結束嗎……

「官大人,你別說無謂的話了。還是想想你自己吧!」嚴軼企圖將話題扯回來,盡快定了官致遠的罪,如此自己便安全了一分。

官致遠聞言,看了嚴軼一眼,隨即又看向之後便一直沒說話的富貴︰「這信件無論時間久遠的還是近期的,每封都一樣嶄新啊,看著像都是一天寫的。看來你真的保存的很好……」

嚴軼聞言,官服下的拳頭攥得更緊了,自己千算萬算,竟沒顧到這個?真是大意了!嚴軼望向富貴,直直盯著他,這個死腦子可別壞他事!

富貴不知道怎麼回答,求救地望向嚴軼,看著嚴軼那眼神,富貴咬咬牙結巴道︰「那個……那個,沒錯!我看完信都會好好收著。」

官致遠沒揭穿馬上揭穿他,只是又質疑道︰「要你辦事的人為了不透漏身份,連筆跡都不用自己的,他又為何冒險要人傳信件給你,還讓你都保存著呢?難道不是只口述于你有關命令,不留下任何證據更安全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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