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養媳的春天 第八十八章 秋日情

作者 ︰ 梅青

等大家吃完,已經到半晌。

「家母只怕還在山下等著,我等這就下山了。」劉永安向沈溶和喬朝陽道,「若是有緣,來日再聚。」

沈溶和喬朝陽也笑著向劉家的人告別。

寶哥吃飽喝足,被太陽曬得懶洋洋的連山都不想下了,怏怏的只想睡覺。沒辦法留白只得將他給背著走。

劉永輝和趙嫣然彼此有了好感,也想單獨相處,沒多久就和王菁他們分開了。

劉永平見他們走了,也找個借口溜了。

每逢三月三,九月九這樣的日子,也是未婚男女相看的時候。大周民風開放,看對眼的直接在草叢里野戰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三峰山林木茂盛,岩險壑深,隨便找一處都有免費的春.宮看,他才不想跟著本家人一起演什麼兄妹情深,就算要演陪他們這麼久也足夠了。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三峰山怪石嶙峋,又多懸崖陡壁,經年雲霧繚繞,稍有不慎就有失足落下幽澗的可能。

紫鳶和杜鵑要一左一右的扶著王菁,被她拒了,「人多還容易被蔓藤給勾住耽誤時間,倒不如大家各走各的還要快些。」

劉永安道︰「你們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我照顧菁菁。」

他有功夫在身,又有力氣,這下杜鵑和紫鳶都沒意見了。

王菁也不好扭捏,這種地方摔下去是小事,萬一摔成個殘廢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她將自己的手伸過去,握住了劉永安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

「沒想到哥哥手里還有這麼多繭。」她說道。

劉永安卻覺得包裹在自己掌中的柔荑嬌軟得似乎不可思議,讓他連呼吸不自覺的都輕了幾份。

「要練功夫,自然會磨出繭子來。」他頓了頓,才又道,「你要走不動了就吭聲,我背你。」

本來是一句很自然的話,他曾經背了王菁無數次,可不知為會什麼這一次剛一說完,他的臉就紅了,連耳朵都燒了起來。

好在大家都注意著腳下的路,誰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怪只怪妹妹的手長得太好看了。

那指頭就像剛剛剝出來的蔥白一般,又女敕又滑,只怕剛出鍋的豆腐才能一較長短……

時間在劉永安東想西想中很快地過去了,一直到了禪窟寺的門口,他才驚覺這下山的路太短了,明年似乎需要攀個更高一點的山才行。

問了張氏身邊的丫鬟才知道,「太太仍在休息。」

寶哥兒倒是醒了。

「哥哥不是說這里有珍珠泉,只要有人喊它,它就會答應,姐姐我們去看看吧。」不由分說,拉著王菁就走。

王菁暗笑,「真的假的,我怎麼沒听說?」

劉永安正色的道︰「自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妹妹?」

寶哥兒听他說著認真,還真跑了過去,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果見泉水如翻涌而上的串珠,「咕咚咕咚」地涌了出來,緩緩地流往別處,十分有趣。

不過寶哥兒玩了一會兒,也就厭了。

劉永安道︰「那邊還有摩崖石刻呢,各種字體都有,對臨貼大有裨益……」

王菁本是有些累了,但考慮到寶哥兒如今也正式啟蒙了,自己說不去萬一他也不去怎麼辦?只得應了。

不想寶哥兒卻從王菁手里摳出一對亮晶晶的東西出來,問道︰「姐姐,這是什麼?」

被他這麼一問,劉永安不由也看了過來。

這不就是自己送她的那副珍珠耳環麼?

她怎麼不帶?

難道是嫌棄這耳環不是匠人做的,太粗糙了?

「我怕在上山弄丟了,就取下來了。」她解釋道。

這話比三伏天吃了冰還讓人舒服,劉永安受用極了。

「掉了就掉了,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大不得以後哥哥再給你弄。」他說道。

哪想「咚」的一聲,被寶哥兒丟了一只到珍珠泉里去了。

王菁心疼得不得了,忙把另一只給搶過去了。

弄得寶哥兒還莫名其妙,「哥哥不是說了‘不是好東西’,姐姐拿著又累,不如丟了算了。」

王菁哭笑不得,「哪里不是好東西,是哥哥花了好多功夫才弄到的呢,他怕姐姐不好意思戴,才故意謙虛的。」

寶哥兒也很後悔。

「那我下去將它撈上來。」

王菁忙一把將他拉住了,「若是那邊水淺,可能還找得到,但是這邊的水深,根本看不到底,東西又輕,只怕早被水沖走了,況且現在水已經很涼了,萬一凍出病來姐姐可會一輩子心難安的,或許這耳環和姐姐無緣吧。」

劉永安也覺得可惜,卻也知道就算跳下去,能撈上來的機會也十分渺茫。撈到了還好,萬一撈不到,豈不是弄得她心里更難過。

想到此他果斷地擺擺手,「掉了就掉了,等有時間我再送你。」

王菁忙道︰「我又不喜歡戴手飾,還是不要了吧。」

有下人跑了過來,說張氏醒了,問他們要不要回去。

有這這種插曲,大家都失了再逛的興趣。

王菁又怕張氏知道了跟著難過,特意囑咐了,「咱們東西掉了不能跟娘親說,萬一她著急了,到時候小弟弟出生了就是個爆脾氣,到時候調皮搗亂的很。」

寶哥兒從哥哥姐姐的神色中,也知道自己闖禍了,又听見這話,忙點頭道︰「好,我不說,你們倆也不許說。」

~

等王菁他們走得遠了,一個穿著緊袖長袍的狂狷邪魅男子走了出來,吩咐手下道︰「你們挖地三尺也要將那東西給我找出來!」

跟著他的兩個護衛「撲通」一聲跳到了水里,在水里模了半天,除了田螺和小石子什麼也沒模到,倒凍得牙齒格格地響了起來。

又有寺院僧人上前,「敢問施主可是掉了什麼東西?」

于正昌面如鍋點,冷淡地點了點頭。

那僧人道︰「若是重東西還好說,若東西很輕,只怕就不好找回了,昔年有位施主在這里放生了九十九只鴨子,哪想到了下游一數,只剩下七十只了,有三十只過了三四天才游出來。」

于正昌哪耐煩听這些話,不過本朝歷代帝王都非常禮遇僧人,禪窟寺又是千年古剎,就算他是太後的佷兒也不敢輕易得罪,只得怏怏地去了。

等他走遠了,沈溶從一巨石後面轉了出來,凝視著一池寒碧久久不語。

「世子,要不要咱們的人半夜再來撈一次?」隨從問道。

沈溶照著那隨叢的腦袋就是一記,「什麼人你不學,去學他!他指不定想找著那耳環動什麼壞心思呢。」

兩人邊說邊沿著流水前行。

突然那隨從眼楮一亮,指著前方道︰「公子你看那是什麼?」

一顆晶瑩的珍珠,正在石縫里閃閃發光,雖然隔著很深的水,但剛好有陽光照過來,還是被這個眼尖的隨從發現了。

他不由分說,跳到了水里,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

「就是它,我看到那姑娘今天戴的就是這個!」他肯定地說道。

「那你給他們送回去,說是你撿了。」沈溶涼涼地說道。

「要說也是世子您去才合適啊。」世子不是挺在意這位姑娘的嗎,怎麼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呢?

真是急死人了!

沈溶不理他,將那耳環輕輕用絲帕擦干淨放到了懷里,「挺好的珠子,可以換壇好酒回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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