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阿容 第三百四十二章 凌遲

作者 ︰ 青霓明月

作為宰相府的干女兒,又是未來的王後,眾人的添妝自是極貴極厚,恨不能將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出去一樣。

而宰相府給「姜容」準備的嫁妝更是豐厚至極,整整一百二十抬,再加上秦軼之前下的聘禮,一共是兩百五十六抬!

首尾連接起來,足足饒了整個王城一圈。讓滿城的百姓都驚嘆不已。

「嘖嘖,這場面,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吶!」

「是啊,恐怕歷代的王後都沒有哪個抵得上的。」

「宰相府當真仁義,對王後還真是當做親生女兒一般對待了。」

「听說王上下的聘禮比宰相府準備的嫁妝還要多出一倍來!我王對王後還真是愛寵至極。」

「原先趙國楚國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還恥笑我王有龍陽之好,現在被打臉了吧?」

「相信有了王後,我王很快就會後繼有人的。」

……

傍晚時分,秦軼身著一身玄色禮服,整個人顯得意氣風發,風姿卓然,騎著驚帆,帶領著大隊迎親隊伍,來到宰相府,將「姜容」迎上了花轎。

一路歡呼震天,道不盡的喜慶熱鬧。

而騎在馬上的秦軼,卻不如來時那麼歡喜了。為何剛才執著阿容的手時,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厭煩?

一應繁瑣的儀式過後,「姜容」終于被送進了承明殿,這里,將是今晚的洞房。

宴席間觥籌交錯,舞樂交錯,歡聲震天,秦軼稍坐了一陣,便告辭離開。

大臣們都曖昧一笑,王上這是趕著去洞房呢!也不阻止,反而齊聲歡送。

大步來至承明殿內室門外,秦軼的腳步,卻不知怎的遲疑起來。

最終,他還是踏了進去。

喜娘一見,立刻向他見禮,口里吉祥話一連串的蹦出來。

秦軼揮了揮手,「都出去。」

霎時間,屋子里侍候的一干婢女連同喜娘都退了下去。

只有阿萱和阿音兩個留在外間,隨時听候吩咐。

秦軼直接一手挑了「姜容」的蓋頭,視線投注在她臉上。

奇怪的是,明明今晚的阿容美艷不可方物,他心中卻是一派平靜,激不起絲毫漣漪。

他這是怎麼了?

「王上——」「姜容」抬眸羞怯地看了他一眼,眼波盈盈,勾魂攝魄。

秦軼眸子一縮,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銳光,旋即不動聲色。

他在她旁邊坐下來,緩緩地靠近她,心中的厭惡感愈發強烈起來,他眉頭微皺,卻很快平復下來,極力忍著,挑起她一縷發絲,聲音低沉中暗含無限誘惑。

「阿容,你可還記得與孤初次見面時的場景?」

「姜容」面上一紅,睇了他一眼,靠向他懷里。

秦軼身體僵硬了一瞬,卻沒有動彈。

「怎會不記得?那時候王上差點撞到臣妾了呢。」

之前在夏荷宴上,徐馥幾女向姜容問起她與秦軼相遇時的場景,姜容無奈吐出,卻也並未盡數告之,只說自己誤入了獵場,差點被他騎馬給撞到。而將她差點被秦軼一箭射中的過程給隱去了。

這種丟人的事她自然不會到處去宣揚。

然而,管柔卻哪里知道這個?

她話一出口,秦軼眸子便眯了下,冷光乍泄,手下卻是極溫柔地將她擁住。

「阿容,那只錦囊你可帶著?」

管柔頓了下,道︰「王上說笑了,今日的一應穿戴都是有規制的,臣妾怎會不懂事地戴一只錦囊呢。」

不等秦軼說話,她就抬起頭來,試探著緩緩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笑靨如花道︰「王上,今晚良辰美景,我們不要談這些了,好嗎?」。

其中暗示意味很是明顯。

管柔近乎貪婪地注視著面前的男人,如此俊美逼人,又位高權重,威嚴凜然,今後,可就是屬于她的了!

秦軼閉了閉眼,再睜開來,眼中冷漠一片。

「你說得對,我應該——」

就在管柔期待含羞的目光中,秦軼驟然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眸中一片暴戾血腥。

力道之大,恨不能一下子掐死她!

「王……上……」管柔睜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猙獰噬人的表情,艱難出聲道。

「住嘴!」秦軼暴喝。

「你不是我的阿容!說,你是哪里來的妖精鬼魅,竟敢佔了阿容的身子!」

每吐出一個字,他手下力道就加重一分,然而想到這具身子是阿容的,他就不由松開了些,給了管柔一絲喘息的機會。

「王上,您在說什麼啊!臣妾怎麼會是妖精鬼魅上身呢!我就是我啊!您快放開——」

「還敢狡辯!」秦軼恨不得立刻就扼死這個賤人,又一想到阿容可能還在她的手里,就不得不按下胸中洶涌的殺機。

他直接拖著人大步走到殿外,沉喝道︰「喬玄!帶兵圍了宰相府,一個都不許走月兌,否則提頭來見!」

喬玄心中一凜,偷偷向「姜容」看去一眼,沉聲應道︰「是!」

秦軼拖著管柔上了馬車,「去宰相府!」

永光殿內宴席上眾臣听聞如此驚變,紛紛變色,朝管恪看了過去。

王上此刻難道不應該抓緊時間與佳人共度春宵嗎?怎的會突然暴怒而出,下令圍了宰相府?還說出「一個都不許走月兌」這樣殺氣洶洶的話來?

眾人登時再顧不得飲酒作樂,忙一窩蜂出了宮,跟在秦軼的馬車後頭,去往宰相府。

進了宰相府,秦軼扣著管柔的手腕大步來至中堂,將她往椅子上一甩,冷聲道︰「看住她!」

幽暗中一道古井無波的聲音應了聲「是」。

秦軼負手立于台階上,周身籠著一層嗜血的寒意,神色如冰,「喬玄,將宰相府的人壓過來。」

喬玄領命而去,不一時,連同管恪在內,宰相府上下十九口人都被押解而來,個個面色驚惶不已,不知如何觸怒了王上。

管恪的小孫子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秦軼掃去一眼,聲音不含絲毫感情,「斬了。」

立時,喬玄一把將那小娃從她母親懷里扯出來,手起刀落,血濺三尺,一顆幼兒頭顱滾落在地。

「啊!」孩子的母親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秦軼再次吐出一字,「斬。」

轉瞬間,又一顆頭顱落地。

登時,場面寂靜無聲,連呼吸都不可聞。

堂內管柔看著這一幕,身子抖如篩糠,臉色一片慘白,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就如看著一只嗜血的魔神。

他,他怎能對她如此殘忍!

秦軼忽而轉過身來,一把將管柔扯出來,「阿容在哪?」

管柔牙齒打顫,眼眶里淚珠不斷滾落而下,「王上,我分明就在你眼前啊,你怎的還要問我?」

秦軼額頭青筋跳了兩下,顯然已是忍到了極致,眼中殺意漫天。

他也不再問她,只對喬玄下命道︰「將宰相夫人,凌遲處死。」

「不要!」管柔尖聲叫道,望著秦軼滿臉哀求,「王上,她,夫人是我的干娘啊,您這樣,叫我如何面對?叫世人如何看我?求您了,不要再造殺孽了。我,阿容到底是哪里惹得您不高興了,您說給我听,我一定改,好不好?」

秦軼冷笑一聲,「到了此刻還在裝模作樣,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速速行刑!」

立刻有兩個禁衛軍上前扣住鄧氏,三兩下將她扒得精光,將她嘴塞住,以防她咬舌自盡,並拿繩子將她綁得死緊,勒得她身上的肉盡皆突出,好方便待會兒凌遲。

喬玄親自操刀,一刀就削去了她身上一片肉。

鄧氏慘叫一聲,可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他人俱都被這一幕幕的慘象給駭得跪伏在地,顫抖不止,連頭都不敢抬,更別說是求情了。

其間更有人嚇得屎尿齊出,唯恐那刀落在了自己脖子上。

秦軼將管柔拖到身前,大手扣著她的下巴,讓她正正面對著被凌遲的鄧氏。

「睜眼,看著!」

管柔連閉眼都做不到,看著母親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削下來,她尖叫一聲,終于忍不住,連連搖頭狀若瘋狂,「我說,我說!求王上停下來!停下來!」

「說罷。」秦軼淡淡吐出兩個字。

待將事情始末了解清楚之後,秦軼又接連審問了管恪與阿狸一番,直到再挖不出一丁點有用的消息。

「一個不留。」說完這句話,他大步朝秋水居而去,從枕頭底下找到了那只姜容時刻都不離身的錦囊,如獲至寶般捧在手里,以面相貼。

「阿容,阿容……」

旋即,他將錦囊收進懷里,貼著胸口的位置,大步來至隔壁的湘水居,將床上昏迷不醒的「姜容」抱了起來。

走到院門口,喬玄來報︰「王上,宰相等人已經伏誅!」

秦軼腳下絲毫未停,「全力捉拿瘋道人,不擇手段!」

回到王宮,將「姜容」輕輕放在榻上,秦軼召來御醫給她看診。

孫御醫收回手,頂著王上冰冷滲人的目光,壓力山大,小心回道︰「王上,這位姑娘,不似有病,倒像是缺失了魂魄,所以才昏迷不醒。」

秦軼擺擺手,讓他下去,注視著床上的人,眉峰緊皺。

既是移魂,管柔的魂魄佔了阿容的身子,那麼阿容就當在管柔的身體里才對,可現在孫峻說她失了魂魄,那麼阿容到底去哪了?

會不會,阿容的魂魄是被那瘋道人給攝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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