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阿容 第二百五十九章 念詩

作者 ︰ 青霓明月

晚上吃飯的時候蕭玨又來了,不止是他,連帶他門下的一干成員也都來了。兩個門派的成員彼此雙方進行了一次友好且正式的會面,大擺筵席,一直鬧到了大晚上。

而在見到了姜容的真容之後,羅天門和隱門的人再看她和蕭玨的目光就尤為不同了。

羅天門是打趣曖昧居多,隱門則是高興歡喜。

原來他們主子並不是斷袖啊,他的心頭好也一直都未曾改變過,始終都是姜姑娘。

真是害他們白擔心了一場。

如此一來,對于將他們主子拉出斷袖這個坑的姜容,隱門一干成員就表現得十分殷勤周到了,大有一種將她當成未來主母看待的架勢,搞得姜容都不好意思了。

宴席散後,兩方人馬就各自回去休息去了。

得知隱門就與自家比鄰而居時,羅天門的一眾人等又用那種有色目光看著姜容了。

從浴室里出來,姜容一抬眼,果然就看見了去而復返的蕭玨。

這廝明顯已經將自己洗過了,這會兒穿著一新正坐在榻上,手里拿著一本她平時看的書,目光盯在書上,卻是半晌都沒有翻過一頁。

听見姜容出來的動靜,蕭玨霎時間就將目光轉向了她,看著她一步步走過來。

她走過去很自然地將帕子遞給他,坐過去讓他給自己擦頭發。

等到擦得半干時,姜容突然一下子從他肩膀上直起身來,眼楮晶亮地望著他道︰「咱們來清點一下這次在山洞里得到的寶藏吧?」

說著就要跳下去,卻被蕭玨一把攔了回來。

「擦干了再去。」語氣不容置疑。

姜容嘟了下嘴,沒說話,卻沒再靠著他了。

蕭玨搖頭失笑,有時候他的阿容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他主動將人抱到懷里,一點一點給她細細擦著,姜容窩在他懷里都快要睡著了。

其實他如果用上內力的話,很快就能將頭發烘干,但要那麼快做什麼?反正他們在一起,就是給她擦頭發他也絲毫不覺得枯燥。

等到完全擦干之後,蕭玨又從矮桌抽屜里拿出一把梳子來,給她將頭發梳順。

其實她的頭發干了之後就已經十分柔順了,不過蕭玨對于給她梳頭的舉動是樂此不疲。

最後甚至還給她簡單挽了個髻,讓她的頭發不至于變得散亂,滑下來擋住了她的臉。

這樣一套程序走下來,全程都沒姜容什麼事兒,她只要坐在蕭玨懷里不亂動就行了。

長時間相處下來,蕭玨已經是完全鍛煉出來了,姜容的很多生活習慣以及細節,他比她都還要清楚。

有時候姜容都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一樣,相處的時候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感情就在這日漸的耳鬢廝磨中愈發濃厚。

就像兩棵樹苗,彼此依偎生長,共同沐浴陽光和雨露,最後長到了一起去,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窩在他懷里,虛閉著眼楮,她整個人都快要舒服得睡著了。

蕭玨抱著她起身,向床榻走去。

背部才剛與床面接觸,她忽而一下子睜開了眼楮,有些迷糊地看著他,道︰「寶貝還沒清點呢。」

小姑娘還惦記著寶貝呢,卻不知那些寶貝全部加起來,也抵不上她一根頭發絲,她就是他最大的獨一無二的寶貝。

他直起身,緩緩褪下外袍,眼楮卻是一直不離床上的人。

姜容還有些沒醒神,直愣愣地盯著他,看得人心頭一陣火熱。

蕭玨壓下來,整個人伏在她身上,深邃如淵的黑眸緊緊盯著她,大手撫上她的臉,「睡不著?」

姜容下意識覺得這樣的他有些危險,背過身去咕噥了一句︰「誰說的。」就擺出一副要入睡的架勢。

他忍不住輕笑一聲,湊近她耳邊道︰「不是要清點寶貝嗎?」。

姜容閉著眼楮,睫羽一顫一顫的,不說話。

卻不想下一刻就听見他道;「你不點,我來點了。」

蕭玨手指插進她濃密的秀發中,一順到底,口里跟著念道︰「青絲七尺長,挽作內家裝;不知眠枕上,倍覺綠雲香。」

聲音一句比一句低,念到最後三字「綠雲香」時,他已完全貼在了她的發中,深嗅著她發間纏綿的芳香。「香」字被他含在唇間要吐不吐,意味悠長。

姜容臉轟的一下紅的似血,蕭玨他,怎麼可以念出這等yin-詞艷曲來?他從哪里看來的?私底下他竟然也會看這些東西嗎?

尤其當她想到下面的內容時,那熱度就向全身各處蔓延而去,將她燻得如同一只熟透的蝦子。

蕭玨卻沒想著放過她,一手就探進了她的衣內,當觸及那柔軟飽滿的肌膚時,霎時間,他只覺魂魄都要飛上了天,光只稍稍觸踫,他自以為出色的自制力就潰不成軍。

粗喘了幾聲,他將她整個人都翻轉過來,面對著自己,看定了她美如蓮花的小臉,繼續吐露那羞煞人的詞曲。

「紅綃一幅強,輕闌白玉光……」邊說著邊就動作起來,惹來身下人的一聲輕嚀,更加刺激得人直欲不管不顧起來。

終究蕭玨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念出了下面兩句︰「試開胸探取,尤比顫酥香。」

他終于再也忍不得,俯身而下,吮花髓,戀蜜巢,兩身合一暗推磨,對壘牙床起戰戈。

及至她燦若朝霞媚如花靈的臉頰,他每烙下一個濕吻,便念一句詩,「芙蓉失新艷,蓮花落故妝;兩般總堪比,可似粉腮香?」

探舌入口,好一陣後,蕭玨繼續念道︰「和羹好滋味,送語出宮商……」

「阿容可知下面兩句是什麼?嗯?」他含著她的唇瓣,吐出熾熱的氣息,黑沉的眸子里似燃了兩簇火,要將他自己連帶她一起焚燒殆盡,又如同兩個漩渦,將她層層裹挾其中,無法掙月兌。

他也並不逼她,只是那手卻是漸漸往下,在她身上處處點火,似輕還重,輕攏慢捻,將她弄得魂飛魄散。

這時他又湊近來含她的唇兒,吃她的舌兒,吮她的蜜兒,原本俊美無雙的面容顯現出幾分魔魅來,喉間溢出一聲聲低沉的靡靡之音,誘惑人往無盡的深淵中墮落。

「好阿容,下面兩句我忘了,你提醒我一聲?」

在他半威脅半誘哄的情況下,她早已魂歸天外,媚眼迷蒙。

他又將上面兩句念了一遍,姜容下意識念了出來︰「安知郎口內,含有暖甘香……」

蕭玨眸光大盛,再不遲疑,一口攫住了櫻唇,重重廝磨搗弄起來,又狠又凶,直欲吃人一般。

幔帳不知何時垂落下來,里頭兩道身影重重疊疊,明明滅滅。

吟詩的聲音細碎傳出,听得是——

縴縴春筍香……羅襪卸輕霜,誰將暖玉白,調出軟鉤香……解帶色已戰,觸手心愈忙……那識羅裙內,銷魂別有香……紅綾被翻,花嬌難禁,粉汗如珠,夢魂飛上……

只不知鬧到幾時將歇。

銅爐鎮,銅爐山山腳下坐落著一座起碼有八成新的院子,建成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兩年。

這座院子正是姜容的另一個家,這兩年來有一半的時間他們一家人就是住在這兒的。

院子有三進,外面用人高的青石磚牆圍著,看不大清里面的情形。然而透過那些高過院牆的樹木,就可窺見一點這座宅院的雅致秀麗。

前院一株碩大的老槐樹,張開的樹冠將大半個院子都遮蓋了去,投下陣陣陰涼。

在槐樹的對面院牆角落里,生長著一株葫蘆棗樹,樹干足有碗口粗細,如今正是結果的時節,上頭綴滿了一顆顆拳頭大小的葫蘆棗,看著格外喜人。

圍牆上則爬著滿滿一面的四季金銀花藤蔓,如今正趁上了八月的開花時節,上頭金銀花開了滿枝,白的似雪,亮晶晶,黃的似金,金燦燦,香味也格外清透怡人。

後院則被開闢出來了一畦畦菜地,還搭著一架葡萄,種著兩株碗口粗的金桂。

今兒正是八月十五中秋節,滿院子都飄著金桂的濃郁香味。

因著有了稀釋的靈液水的澆灌,院子里一應花草樹木都長得格外的好。

自棲霞縣那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姜容已經回來兩天了。

今兒早晨起來,一家人吃的是糖芋頭,里頭放上了紅糖和桂花,甜糯香滑,美味極了!

這會兒她正跟著李氏在大廚房里忙活著,為今晚的中秋團圓佳節做準備。

家里服侍的還是原先在京城宅子里的沈家和馮家兩家人,此刻呂氏、林氏以及張氏等一干媳婦姑娘們都在旁邊打下手。

姜煜帶著已經三歲多的平哥兒在旁邊看著大人們做月餅、準備晚上的菜品。

在一旁的長案桌上,擺放著數只銅盆,里頭裝著已經拌好的餡料,有桂花、豆沙、火腿、棗泥、椰蓉、梅干、五仁、白果、肉松、黑芝麻、蛋黃等等。

甜味兒的咸味兒的咸甜味兒的甚至還有麻辣味的,林林總總不下數十種。

其他人手里的都是小兒巴掌大的一塊面團,是用來做各種口味的小月餅的。

而李氏正在揉著的卻是一只碩大的面團,這只面團足有半個臉盆大,只用來做一只月餅,一只必不可少的大月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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