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阿容 第七十二章 疑惑

作者 ︰ 青霓明月

姜容當即就取了筆墨紙硯在桌子上寫了起來。這牢房里什麼都不缺,不說筆墨紙硯了,就是打發時間的話本游記等都有。

她不禁陰暗地想到,這山莊的主人將牢房弄得這麼舒適,怕就是為了讓囚犯們住的舒心,好使他們血液的質量更高吧。

也是醉了。

幾番來往交流,姜容從墨川那里了解到,他出去後雖然被蒙著眼楮,但是能夠感覺到外面一片和暖,天氣很好,氣溫很高,他穿著單薄的春衫都感到熱了。

走了大約一刻鐘後,他進入了一間極為空闊的房間,之所以說房間空闊,那是因為他踩在地板上都能听見回音。

且令他奇怪的是,這間屋子里的溫度與外面截然相反的低,比之寒冬臘月的戶外還要寒意浸人。

他迅速運轉起內力來,但還是感覺有些低擋不住。因為這股寒氣和()一般的寒意有些不同,似乎更為陰冷懾人,直往人骨子里鑽。

接著帶他來的其中一個女人將他的手腕割開,放血。鮮血似乎是落進了某一個容器之中,因為他听見了鮮血順流而蟣uo殂榱魈實納?簟A硪桓鱸蠆皇備??嗌弦煌 酪????寡? br />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足足兩刻鐘,期間沒有一個人說話,屋子里寂靜得落針可聞。

兩刻鐘連續不斷地放血,即使是墨川這樣程度的高手也很是吃不消。再加上這屋子里一直籠罩著一層濃重的寒氣,就更加劇了身體熱量的消耗。

若非他內力深厚,一直不停歇地運轉著,換了個普通人,不,就是一個一般的高手在這里,怕是絕對支撐不到最後。

或許這就是他內力沒被這里的人給封住的緣故吧。墨川心里冷嘲道。

最後他放完了血又給灌了一大碗補藥。

然後,他就被送回來了。

對于墨川這一次放血歷程的講述,姜容有兩點疑問,第一點就是氣溫的反常。外面氣溫很高,幾乎連單衣都穿不住了,那豈不是和盛夏沒兩樣了?屋子里卻陰冷非常,這明顯說不過去。

現在才不過是仲春時節,連初夏都還沒到呢。就算是從青霞鎮一路行到了這里,路上氣溫卻並沒有出現太大的偏差。整個青州應當是處于同一個氣候區域。

所以現在出現這個情況,就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他們現在已經離了青州,在其他的地方了;再一個,這里還是位于青州境內,只是這個陰陽谷內的氣候異于外界。

陰陽谷,沒錯了!這「陰陽」二字應當就是來源于它獨特的氣候條件。想必這谷內一半陰一半陽,陰的一半氣候寒冷,有如寒冬;陽的一半氣候暖烈,有如盛夏。

但是那也應該是對整體而言啊,既然墨川一路行來都是高溫,那麼說明那一塊都是處于「陽」谷區域的,屋子里的氣溫也應該同樣如此,為何卻又變得陰冷起來了呢?

這個是氣候原因還是人為造成的?

再一個疑點就是,墨川只听見他放出來的血液落進了一個容器中,而並非是當場被誰喝掉了。難道那人並不喝血?或者說他想留著以後再喝?

可是為何蕭三再三強調說是「吸血人妖」?害得她下意識就以為他們被抓進來就是充當血庫的。

血放出來不喝,又是要做什麼?該不會是像某些變態那樣以人血沐浴吧?

姜容被自己的猜測惡心到了,不過還別說,也保不準這世上真的就有那種變態。她兩世為人,雖然並沒有親眼見過這種事,但是在小說里倒是看了不少,有的變態女人喜歡用人血沐浴以保持皮膚嬌女敕啥的,想想就惡心得想吐。

接下來的三天倒是頗為平靜,這一天,又到了「人妖」來挑人出去放血的日子。

估計是想著要細水長流吧,若是一個人連著兩次不間斷地放血容易損傷根基,所以這回兩位美人並沒有再選墨川,也不管蕭瑜說得是如何天花亂墜,直接就將他拖出去了。

當蕭瑜從姜容面前走過的時候,姜容沖著他擠了擠眼,口里沒什麼誠意道︰「蕭三哥要保重啊,我等著你回來。」

蕭瑜一臉感動地去了。只是轉過頭臉色就沉了下去,面上哪里還有絲毫平日里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的模樣?

姜容繼續安心地看起書來,是關于陣法方面的。

這一次吃了陣法的虧,姜容痛定思痛,當即就花了10點功德值從仙源府里兌換了兩本陣法書籍。一本《陣法要解》,一本《天上人間陣法大全》。里頭的內容都是由淺入深的,講解得很是詳細,很適合她這樣的陣法小白學習。

按說兩本書而已,就算里面的內容稀罕了些,但也不至于一本要到5點功德值吧?

只是當她翻開之後才知道這10點功德值花的是多麼的值。

這書里頭的文字與圖畫都是3D動畫版的,看的時候如同身臨其境,而且同一個陣法可以讓人反復演練而不會崩壞。也就是說,她可以邊看邊破陣,邊破陣邊學習。

如此一來,效率自然大大的提高了。

陣法從類型上可以分為困陣、幻陣、殺陣、迷陣等;從形狀上來說又有方陣、圓陣、疏陣、錐形陣、雁形陣等等;按照組成元素則有金、木、水、火、土五種。

當然,這說的是單陣,還有更為復雜繁難的復陣,就是幾種單陣組合在一起所形成的陣法。

不過姜容現在看的是最基礎的一些東西,書本里穿插的那些圖片說是陣法,其實也只是構成單陣的一些基本結構。

就像一個孩子在玩兒積木時一樣,他得首先將各個部分熟悉了,弄清楚是方是圓還是三角的,然後先從簡單的結構開始拼湊,再嘗試復雜的。

只有逐層弄清楚了,才能接觸到更高層次的東西。

她現在所做的就是要將陣法的一些基本要義以及形成原理都弄明白了,再將各類陣法模透了以後,才能談到破陣設陣,甚至是自己創陣!

不過她現在離那一步還遠得很,她也並沒有說非要立志成為一個陣法大師,只是想著以後再遇見陣法時不至于束手無策。所以她的心態還是很平和的,也不急,一步一步慢慢來嘛。

再說這種事情也急不來。陣法之一道博大精深,就算她窮盡一生可能也只是觸到了一點皮毛,既然如此,她何不一步步走踏實了呢?將能夠收獲的都給收獲嚴實了,也不枉學了這一遭。

而且,這種邊學邊嘗試著將所學知識運用到破陣之中的過程還是很令人享受的,讓人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就像是她以前讀書時解答一道很難的數學題一樣,過程有點艱辛,但一步一步解開答案的那種喜悅卻是任何事情也替代不了的。

姜容捧著一本書歪在榻上,一時間看得很是入神。直到听見蕭三進來身上的鐵鏈拖在地上發出清凌凌的響聲時,她才回過神來。

看著他滿臉蒼白面無血色走路一搖三晃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的模樣,姜容竟不由對他生出了一絲絲同情憐憫的情緒。

等到兩位美人「官差」走了之後,她忙對蕭三喊道︰「快吃回血丸!」

蕭瑜眼中劃過一抹暖意,嘴上卻不斷哀呼一副馬上就要死掉的模樣。

「小容容,你蕭三哥我,我不行了,我……我真舍不得你、你們,不過能夠在臨死前,遇到你們,這一群志趣相投的朋友,我是死也無憾了。」

小容容?什麼鬼?

「喂,你不要亂叫好嗎?誰準你給我起個這樣的外號啦?」姜容不滿道。

只是蕭瑜就跟沒听到似的,繼續在那里哭喪。

「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小容容,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將那最後一顆回血丸給我陪葬,這樣我就是到了地下去也能有點好東西傍身。不然,我就是做了鬼也還是會被欺負慘了啊……嗚嗚……」

蕭瑜說得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兒,好像他曾親自去過地府一樣,哭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悲傷哀痛啊,真真是讓聞者傷心听者落淚。

可惜,姜容幾人進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于他是個什麼德行那是再清楚不過,所以誰也沒有搭理他,就任他自顧自在那兒表演,他們就當是看戲了。

這牢房里也沒個可供娛樂的,難得能免費看一場唱作念打的好戲,也是頗為有趣的。

而且他現在還有工夫有心思博取同情,索要「最後一顆回血丸」,能有個什麼事兒?說不定面上那副戚戚慘慘切切的模樣兒全是裝出來的,你理會他就是給了他順桿子往上爬的機會。

所以蕭瑜自個兒在那兒涕淚橫流,要多傷心有多傷心,連他自個兒都被自個兒給感動哭了,可是偷偷往外看一眼,卻正撞進斜對面小姑娘那雙似笑非笑看好戲的眼楮里,他一時不由得哽住了,差點沒將自己給嗆死。

姜容看了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同情,真是可憐兒見的,這麼賣力地演出,就為了那一顆回血丸,真不知讓人說什麼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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