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也灼灼 第二十四章 洞房之時

作者 ︰ 琉璃映月

夜晚,

終于听見了腳步聲。

李恪送走了客人,回了洞房,悠揚趕忙拿團扇繼續遮著臉。

不是她變乖了,而是若被隨李恪一起進來的老婢女看見著實不好,她的一舉一動是都要通過老婢女傳進宮里的。

「卻扇」老婢女朗聲叨念著。

只听李恪念了一首詩,

不須面上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

城上風生蠟炬寒,錦帷開處露翔鸞,

巳知秦女升仙態,休把圓輕隔牡丹。

莫將畫扇出帷來,遮掩春山滯上才。

若道團圓似明月,此中只須放桂花。

一听李恪念完了詩,悠揚趕忙將扇子放下來。

登時,四目相對,只見李恪眸子,嘴角,甚至整個臉上都堆滿笑意,礙著有外人他只好強忍W@著。

「笑毛?」悠揚用眼神傳遞著疑惑。

「結發!」老婢女聲音再次響起。

結發,是男女雙方各剪下少許頭發,挽成合髻並交由新娘保存起來。

「合巹!」

合巹,是把葫蘆從中間破開,一分為二,合起來則成一個完整的葫蘆。剖開葫蘆,分別盛酒。因為葫蘆是苦的,用來盛酒必是苦酒。所以,夫妻共飲合巹酒,不但象征著夫妻由婚禮開始合二為一,永結同好,而且也含有讓新娘新郎同甘共苦的深意。

這合巹之禮,一共要喝三次酒,才算完美。

「初祭酒!與子同衣!」

「次祭酒!與子同食!」

「終祭酒!與子偕老!」

「解纓」老婢女不孜不倦……

婚禮最後一個儀式是解纓,並非是解開新娘的衣帶,而是新郎親手把新娘的發髻解開。因為在新婚洞房里,妻子頭上盤著的發髻,自己不可解,只能由丈夫親手來解開。

「禮成!」

老婢又在床上撲一條白巾,行禮道。「老奴告退!」

老婢女帶著彤兒出了房,李恪終于抑制不住笑出了聲來。

「干嘛?」對于李恪莫名其妙的發笑,悠揚有些茫然不解。

難道娶她就那麼開心?

悠揚蹭到李恪身邊,她真的很不好意思,很不好意思啟齒,但是她還是說出了口。

「殿下,那個,你也知道我一天沒吃飯了,我好餓!」悠揚一副小女人的表情。

李恪瞄了一眼悠揚,笑意再次來襲,只好示意悠揚看門口。

原來這老婢女出了房門便將窗戶和門均上了鎖,而且還站在門口守著。

「啊?不會吧,難道我就是那個新婚之夜被餓死的新娘麼?」悠揚氣的大喊大叫。

「噓!」李恪示意悠揚別喊,他的臉都快丟光了,這個老婢女明天可是要回去復命的。

李恪走到櫃子旁,拿出了之前放好的燒雞。

「殿下,你真好!」悠揚眼里閃爍著饑餓的光芒,眼里的「小男人」瞬間又高大的起來。

悠揚端過盤子便要吃,無耐李恪拉著悠揚堅決不允。

「干嘛不讓我吃?」悠揚疑惑,將聲音壓的極低問道。

李恪沒回應而是徑直拉著悠揚上了新床,拉上了帷幔。

「你干嘛?」悠揚警惕著。「我是不會因為一直燒雞就把清白給你的。」

「老婢女就在外面看著,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李恪小聲的道。

「哦,原來這樣啊!」悠揚只好坐在新床上悄悄的與燒雞奮斗著。

「那老婢女就一直在那守著啊?」悠揚吃了已有八分飽。

「不會,一會她听見動靜後就走了!」

「什麼動靜?」話一問出口,悠揚著實有些後悔,她在現代那可是二十四歲的成年人,也曾閱過某片,她豈不知是怎麼回事。

悠揚羞紅了臉,她都好多年沒臉紅過了。

李恪一臉揶揄,打趣道。「可願意本王告訴你?」

「不用,我懂!」說完又有些後悔,誰家未出閣的姑娘什麼都懂,就算老婢女有講解可也只是皮毛而已。

悠揚自打了一個嘴巴,這張臭嘴,說什麼錯什麼!

李恪挑挑眉,還真是口無遮攔。

悠揚覺得尷尬,趕忙轉移話題。「這麼干坐著也沒意思,我給你講個笑話吧,作為你給我吃燒雞的答謝!」

「恩!」李恪點頭。

「你知道麼,我第一次見到齊王時,他總是自認為自己很帥,總是模他的頭發,你知道我當時就想到一個什麼笑話麼?」悠揚故作神秘。

「什麼笑話?」李恪真想一拳揍的悠揚見閻王去,說要給他講笑話還非賣關子。

「我想起了一個貓和老鼠的笑話,說,一只老鼠披頭散發的走到了貓的面前,貓沒願意理它,然後老鼠繼續撫模著它的秀發在貓面前得瑟。貓就奇怪了,你為什麼敢站在我面前啊?你就不怕我吃了你嗎?老鼠說︰用飄柔就是這麼自信!」說完悠揚笑的前仰後合,臉上的面粉刷刷掉落。

李恪听她的笑話本沒多大感覺,可一看這妝容強忍住的笑意再次爆發,不知是哪位大神將她鬼使神差的畫成這樣,如果告訴她他笑的原因,不知她還能否高興的起來?

站在門口的老婢女,听見二人此起彼伏的笑聲從房內傳出,遐想連篇。心想,見過出格的,就沒見過這麼出格的,搖搖頭,只好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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