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孤獨的觀測者 第十四章 風的海洋

作者 ︰ 拉布拉多喵

強烈的反胃感讓上條當麻猛烈地蜷縮起來,他覺得自己的胃里一陣陣絞痛,像是所有的胃酸都已經被吐出去了,胃里空空如也,他只能翻身對著床下一陣干嘔。

「你醒了,我真欣慰。」一個听起來有些雜音、像是從劣質喇叭中傳出來的電子音在一旁的白色布簾後響起,沉重的腳步聲漸近。

「我這是……?」他用力按住自己的太陽穴,脈動的血管像是要把腦子沖爆。

這是一間白色的寬大房間,一旁的櫃子被打開了,里面放著各式各樣的藥品和試劑,在他旁邊的小桌上放著大量的藥棉、繃帶等急救用品和一瓶牛女乃。

在一旁的病床上躺著紅發的魔術師史提爾•馬格努斯,他的身上纏滿了繃帶,能看到血從繃帶下滲出來,泛出隱隱的紅色,不過呼吸平穩,看起來沒有性命之憂。

看起來像是醫院…ˋ…不過我之前不是……?

混亂的記憶讓他頭疼欲裂。

事實上這個場景對他而言分外親切,因為他失去記憶之後,醒來時所見到的第一幕,就是躺在這樣滿是消毒水味道的房間里,穿著白衣的漂亮護士姐姐溫言細語地問他的感覺。

我是被送到青蛙醫生的醫院了?

但是這個沉重腳步聲……不會是男護士之類不和諧的職業吧?

他咽了咽口水,聲音的主人走進房間內。

那是穿著白衣的吸血殺手,姬神秋莎。

不過說她是白衣天使不太確切,因為她身上穿著的是一身仿佛宇航服一般的重型防護服,沉重的呼吸聲從喇叭里傳出來。

「你這是?」上條當麻不解。

「新式的魔術禮裝。」姬神秋莎說著笨拙地從桌子上拉開罐裝牛女乃的拉環,遞給上條當麻,「你攝入了大量的汞,喝點牛女乃能保護你的消化系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的確只是吸入了大量的汞和硫磺而不是感染了埃博拉?」上條當麻說。

「因為刃下心已經被釋放你出來了。」姬神秋莎把牛女乃塞進他的手里,「我的血液能夠散發吸引吸血鬼的味道,就像是豬籠草分泌的花蜜香味一樣。如果我不想被她找到,就只能穿成這樣。」

正在這時,窗外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轟鳴聲,劇烈的震動讓窗框上的玻璃發出 噠 噠的聲音,像是下一秒就要爆裂成無數尖銳的碎片。

透過玻璃,上條當麻看到的是沖天而起的紅色光芒,像是一道貫穿天地的高塔一般,直通往天頂漆黑的烏雲最深處,所有的一切表面都流動著血一般的光芒,仿佛末日般的壯美。

那種無從抵抗的美讓他一時間失去了語言能力,隨後他才注意到似乎有在光柱旁有什麼東西在旋繞,那種速度甚至超過了肉眼能夠分辨的極限,只能看到一團金色的影子不住盤旋,像是一道道閃電劃過夜空,在視網膜上留下刺目的痕跡,而在軌跡的終點,則是不停詭異地出現而後消失的白色身影。

「那是……?」他眯起眼。

「那個貓耳娘,還有刃下心。」姬神秋莎悠悠地說。

……

月見山又一次發動了自己的能力。

她能夠通過遠超常人的動態視力捕捉到刃下心的行動,刃下心似乎並沒有遠程攻擊的手段,她也並不擅長使用魔術,肉搏戰雖然危險,但只要和她拉開距離就好。

如此看來,取勝雖然艱難,但至少也不輸掉,只要拖到奧雷歐斯搞定他的煉成陣就行了。

她微微松懈,但眼前景物變幻的瞬間,她驚駭的發現一絲銀白色的刀芒已經遞到了她眼前!

月見山能夠感覺到長刀的鋒刃破開空氣,寂然無聲,就像是鯊魚的背鰭劃破水面,在平靜的假象背後,不可抗拒的死亡氣息如潮水般洶涌而至。

她拼命後仰,柔軟的腰肢在半空中反彎曲成了弧形,映在她眼中的世界變得無比緩慢,像是一連串慢鏡頭。

心渡劃過一個詭異的弧線,堪堪從她的臉頰邊劃過,鋒刃上反射的光影讓它仿佛是一輪血色的圓月在半空中綻放。

盡管以絕強的力量和速度揮舞著長刀,但刃下心的眼楮中卻能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寧靜,像是如鏡的湖面,不起絲毫漣漪,耀眼的金發在半空中舞動著,像是怒放的花朵,又像是飄零的秋葉,美得讓人想要嘆息。

一刀落空,刃下心毫不驚訝,她將手中的長刀微微旋轉,向下壓下。

之前優雅的風度消失了,長刀攜著勁風呼嘯而至,發出尖銳的嘶鳴聲。這才是真正的殺招,鯊魚猛地躍出水面,要用自己上千顆利齒撕碎自己的獵物!

但胸有成竹的一擊落空了,月見山手指輕輕一勾,隨後她像是被一根彈簧拉住一樣猛然橫飛出去,堪堪躲過。

刃下心目光稍稍驚訝,她雙手發力,再刺!

兩米長的心渡在她的手中就像是羽毛般輕盈,她不是持著沉重武器的戰士,而是揮舞著畫筆的潑墨畫家,用長刀潑灑出名為死亡的畫卷。

然而她的獵物驟然消失了。

月見山出現在一百米外的空中,發出急促的喘息,大量分泌的腎上腺素讓她的心跳超過了一百五十次,臉色蒼白如紙,冷汗涔涔而出。兔起鶻落,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她已經三次與死亡擦肩而過。她的另一種能力太過暴戾,用在自己身上後她感覺小月復像是被泰拳手狠狠地來了一記膝頂,肚子里翻江倒海。

刃下心停下進攻的步伐,拍動著身後蝙蝠般帶著肉膜的雙翼停在原處。她將手中的長刀一振,將上面沾染的點點血滴甩出,刀身從新變得一塵不染。

「汝在傳送時要看向汝要傳送的位置。」刃下心面無表情地解釋,「這在戰斗中是很不好的習慣,吾可以通過此來判斷汝的傳送方向。」

「我也不想啊,只不過我的能力必須要通過‘觀察’這種形式來發動。」月見山苦笑了一下,她模了模臉頰,仿佛灼燒般的痛感中,能夠感覺到血在緩緩流出。

「難道這時候不該舌忝去刀上的血嗎?我還以為你會嘗嘗我的血的味道,然後說我血糖含量太高之類的呢。」她像是想起什麼笑話一樣嘴角抽了抽,她的半邊臉頰都被鮮血沾滿了,在扭曲的笑容襯托下帶著一種殘酷的美感。

隨後她自己舌忝了舌忝指尖上的血跡,評價道,「感覺不像是我想象的那麼粘稠,不過口感不是很好,有些咸。」

「汝若是沒有其他手段,吾就要殺汝了。」刃下心說,「汝放心好了,吾是節約主義者,不會浪費汝的血的。汝和汝的血會活在吾的身體里,直到和吾一同死去。」

「你已經浪費了一些了。」月見山抱怨了一聲,表情看起來有些遺憾,隨後她深吸一口氣,猛地舉起手向天。

「狂風,听我號令!」

草葉沙沙作響,風從三澤塾的每一個角落卷起。

無與倫比的力量隨著她一個簡單的動作而爆發出來,纏繞在她身邊的風開始緩緩流淌。

原本三澤塾中的空氣就像是的一口古井,然而此刻,平靜的井水變成涓涓溪流,涓涓溪流匯聚成濤濤江河,濤濤江河最終形成了一片狂暴的海洋!

那團纏繞在月見山身邊的風的亂流在刺耳的呼嘯聲中不斷擴大,變成了一團直徑超過一百米的風球,被狂風卷起的樹葉在踫觸到風球的瞬間就被撕成了不可見的碎末。

整個三澤塾的風都在月見山的命令下來到她的身邊,如同千軍萬馬!

「不好意思,很久不用這項能力了,準備的時間有點久。」站在風暴的中央,月見山吐了吐舌頭,「那麼,我們開始第二輪吧!」

PS︰這是一柄涂滿毒藥的長刀(舌忝)。

PS2︰操縱風不夠科幻呢……只能靠cg彌補了。

PS3︰總之,我盡力寫了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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