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嫡女 242 成婚(二)

作者 ︰ 孫默默

奈何太後不能那麼自私,要一切以大局為重。明明知道四皇子殺害太子,還跟皇後一樣包庇四皇子。還有不到五日,四皇子就登基稱帝。早日讓四皇子登基,皇位穩定比什麼都重要。但願四皇子女敕好體諒太後的苦心,不要以為作為一國之君就高高在上,什麼事都可以隨著心意來。

為君者,凡事需要多忍耐。「長平,你要是想去就見嫻兒,就去吧!哀家不攔著你。」等到長平郡主坐下,太後話鋒一轉,長平郡主親昵的喊著,「太後娘娘,長平就在寢宮陪著您。哪兒也不去,好不好?」太後寵溺的點著長平郡主的腦袋:「你呀,真是哀家的小寶貝。」

分不清太後真心話還是虛言,隨後長平郡主陪著太後娘娘用膳。五天後,四皇子登基稱帝,成為新一任的東臨國國君。蕭妃望著跪在身下的三皇子說道:「起來吧!別總是跪著,事已至此,就听母後W@一眼。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三皇子抬起頭:「母妃,兒臣可一直記住您的話,等您的好消息,就是這樣回報給兒臣的,母妃。」「那你讓母妃如何,母妃已經告訴太後,太子遇刺一事就是四皇子在背後搗鬼,可是誰曾想太後居然不放在眼里。把這件事壓下去就算了。來日方長,听母妃的話。」

親昵的拍著三皇子的後背,「另外母妃為你挑選了周太傅的嫡次女,賢良淑德,嫁與你豈不是更好。」「母妃,兒臣……」三皇子的話被蕭妃打斷,放低聲音:「你是本宮的兒子,豈會害著你,听母妃的話,回去準備迎親。」三皇子垂頭喪氣的離開蕭妃的寢宮,如今不是蕭妃,而是蕭太妃。太後變成太皇太後,皇後就是理所當然的皇太後。回到寢宮的四皇子,不,如今應該是聖上,癱坐在椅子上。高公公不忍心打擾聖上,但是沒有辦法,輕輕的開口:「萬歲爺,太後娘娘有請!」聖上睜開眼,簡單整理下衣裳,就到皇太後的寢宮。

「見過太後!」親切的招手:「來,到母後身邊來,母後有好些話想與你說呢!來!」聖上坐在太後的身邊,沒有喊著母後,依舊是太後。太後沉著臉,「怎麼,是不是還怪母後不讓你娶齊玉嫻,是不是?」聖上的心思被皇太後猜中,用力咳嗽掩飾內心的尷尬。繼而輕笑:「母後,您這是說什麼呢?」

不願意承認還惦記著齊玉嫻,怨恨皇太後。不輕不重的拍著聖上的手背,「皇兒,如今你是一國之母,你要清楚東臨國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不過凡事也有例外,你要知道,暫時不能動謝逸,他的祖母可是長公主,還有你皇祖母健在。記住母後的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著急,有的是時間。

來日方長,對了,還有三皇子不能小覷。」「嗯,母後說的是,皇兒知曉,母後盡管放心。」母子兩人在皇太後的寢宮又談著許多貼心的話,「母後問你,皇後人選是你自己定,還是母後幫你定。」太皇太後已經不動聲色的提醒過皇太後,現在要提上日程。

大梁國已經敗了,遞來投降戰書,送來不少的稀世珍寶作為賠償,還割讓兩座城池。東臨國也要適可而止,不能太過分。這些事情聖上心里有分寸,「母後,兒臣暫時還不想立皇後,請母後見諒。至于妃嬪,就交給母後安排吧!」這句話還不錯,「好,皇後就暫時不立,听你的,可是妃嬪你自己讓母後安排,可不許嫌棄母後的眼光。」皇太後把丑話說在前面,「兒臣定然不會嫌棄母後,感謝還來不及呢,母後。」

這話听著很舒心,很快聖上就離開皇太後的寢宮,外面的空氣都清新許多。齊玉嫻此刻在做什麼,恐怕在準備嫁給謝逸的一些事宜,高公公輕輕的提醒聖上該回宮,外面風大。正好在御花園偶遇長平郡主,「長平見過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想要御花園的臘梅花,長平郡主主動來挑選幾支給太後,沒有想到會遇到聖上,不知為何這一刻聖上竟然覺得面前的長平郡主肖似齊玉嫻,呆呆的望著。直到高公公尷尬的咳嗽,聖上才回過神,寒暄幾句就目送長平郡主離開。

高公公心里一緊,該不會看上長平郡主。那可不行,太後娘娘千萬叮囑高公公,要讓聖上以國事為重,男女之事切莫上心。哎!但願高公公想錯了,時間過得確實快,明日就到齊玉嫻出嫁,晚上明氏和劉氏分別都來齊玉嫻的屋里交代不少事情。無非是成親前該說的話,還有成親後齊玉嫻要多注意的事。

送完明氏和劉氏,齊玉嫻渾身沒有力氣。這些日子渾渾噩噩的過去,沒有想到那麼快,一轉眼要成親,就這樣嫁給謝逸。齊玉嫻,你真的想好了嗎?齊玉嫻閉上眼楮,兩行清淚流下,是不是又把自己逼近死胡同?偶爾會想起梁明達,當初的情意還在,只能怪他們真的有緣無分,命運弄人。

「姑娘,姑娘,老爺來了!」翠玉的聲音打斷齊玉嫻的思緒,輕輕的起身,打開門,「父親。」乖巧的喊著,齊明德走到齊玉嫻的屋里,輕輕咳嗽道:「坐下吧!翠玉,你先出去。」豈可讓翠玉留下,「嫻兒,你明日就出嫁了,為夫真是舍不得你。哎,真想多留你在定國公府上一些時日。

但是安國公年歲不小,長公主說的對,是早些讓你們成親為好。嫻兒,記住嫁人了,定國公府永遠是你的娘家。要是哪日安國公敢欺負你的話,你就派人寫信告訴父親。父親定會去幫你出頭討回公道,听到沒?」

這一刻齊明德的話有些煽情,齊玉嫻眼中含著淚水,「父親,嫻兒知道,多謝父親。」「嗯,嫻兒,記住就好,記住就好。為夫其他也幫不了你什麼,嫁過去就是別人的媳婦,凡事要多看開些。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不用為父多說什麼。」寒暄到最後,齊玉嫻越听越不對勁,齊明德居然讓齊玉嫻帶著齊玉琴語氣出嫁。這不是氣死人不償命嗎?齊玉嫻不傻,不接齊明德這個話。

齊明德緊盯齊玉嫻,「怎麼,嫻兒,你覺得為父的提議不好嗎?」。「不是的,父親的想法自然是好的了,嫻兒多謝父親關心。可是要是父親讓二妹妹隨著嫻兒一起出嫁。那真不好意思父親,明日嫻兒絕不會踏出院子半步。就算死,嫻兒也要死在定國公府的院子里!」

齊玉嫻這是什麼情況,齊明德明明為她著想,用力的咳嗽道:「嫻兒,你怎麼不懂為父的心呢?為父……」齊明德的話被齊玉嫻打斷,「父親,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心意已定!」瞧著齊玉嫻堅定的雙眸,齊明德渾身來氣。現在就敢武逆齊明德,日後還怎麼得了。

萬一嫁過去,謝逸和長公主處處偏袒齊玉嫻,那齊明德這個父親,齊玉嫻就更不放在眼里。已經答應王姨娘,豈能辦不成,讓王姨娘笑話是一回事,齊玉嫻不听齊明德的話,那就是兩回事。齊明德沉著臉:「齊玉嫻,你一定要帶著你二妹妹,你要想清楚,你們姐妹倆一起嫁給謝公爺,那該多好!傳出去你也得到賢妻的美名。況且呢听為父的話,等到你不能伺候的時候,就讓你二妹妹伺候。

總比外人強,自家姐妹還能害著你,你就听為父的話,怎麼樣?」「不怎麼樣,父親,不管你怎麼說,嫻兒都不答應,要是父親實在想讓二妹妹嫁過去,也行!」沒有想到齊玉嫻居然松口,本來齊明德氣的準備起身罵著齊玉嫻這個狼心狗肺的閨女,後來齊玉嫻話鋒一轉,竟然答應齊明德。

齊明德輕輕咳嗽道:「嫻兒,你能這樣想,為父自是高興。」「父親,二妹妹要隨著嫻兒一起出嫁,也可以,只是嫻兒希望父親多給嫻兒二十箱陪嫁,不知父親能都答應?」二十箱陪嫁,虧得齊玉嫻能開口要,齊明德握緊拳頭,「嗯,嫻兒,二十箱就二十箱,為父答應你便是。不過你可不要反悔,省的為父給你難堪。」

「父親放心好了,嫻兒知道呢,只要父親把二十箱陪嫁送到嫻兒的院子來,嫻兒自會答應。」齊玉嫻笑眯眯的模樣,仿佛有些像當年的陳氏。齊明德回過神,「嗯,等著,為父那就準備給你。」齊明德快速的起身離開,齊玉嫻勾唇淺笑。回到王姨娘的院子,王姨娘迎上來,「妾身見過老爺。」

齊明德臉色不太好看,王姨娘嬌羞的說道,「老爺,您這是……是不是大姑娘不願意,那就不為難老爺了,二姑娘的親事妾身自己多……」突然王姨娘冰涼的小手被齊明德反手握住,「王姨娘,大姑娘答應了!」「真的,老爺,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著妾身。」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齊玉嫻答應讓齊玉琴跟她一起嫁到安國公府。不過想想也是,齊玉嫻要是身子不適,一個月總有那麼幾日不能伺候謝逸,反正要給謝逸納妾,還不如自己的親妹妹伺候謝逸。

還是幫著齊玉嫻,齊玉嫻不傻,自然能想清楚。「老爺,多謝老爺!」王姨娘喜笑顏開的小模樣,齊明德因為那二十箱嫁妝的事,就不去接計較,打橫抱著王姨娘上床。捏著王姨娘的下巴,凶狠的說道:「今晚可要好好伺候老爺,要不然老爺可饒不了你。」「老爺,妾身知道,妾身會好好伺候老爺。」

王姨娘千嬌百媚的模樣,不由得讓齊明德心動,低頭吻住王姨娘粉女敕的嬌唇。這一夜齊明德過得很舒服,二十箱珠寶首飾都被齊明德拋之腦後。周志敏纏著謝氏,「娘,明日表哥就成親了。」噘嘴的小模樣不由得讓謝氏頭疼,按耐住心里的不滿。只能哄著周志敏:「听娘的話,別想清寧郡主的事,娘會幫你辦的妥妥的。相信娘,清寧郡主就算進門也沒有那麼舒服。」

謝氏保證的話,定會辦到。「那娘,我就信你,你可別忘記了。」周志敏撒嬌的望著謝氏,謝氏眯著眼點頭。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齊玉嫻睜開眼,今日要出嫁了。一切都太快,突出齊玉嫻的預料之外,伸出手,還記得當初再次醒來才五歲。如今都要出嫁,真是奇妙。

如果可以的話,齊玉嫻還想多自由一些時日。留在定國公府的日子興許沒有那麼舒服,但是嫁到安國公府,作為謝逸的正妻,齊玉嫻還有些猶豫。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恐怕只有讓時間來驗證,告訴齊玉嫻。翠玉急忙來到齊玉嫻的面前,「姑娘,你醒了,奴婢伺候你起身。」

眼眶濕潤了,齊玉嫻關切的問道:「怎麼了,翠玉?」翠玉搖搖頭,「沒有,姑娘,奴婢是高興,高興姑娘今日出嫁,是姑娘大喜的日子,奴婢開心。姑娘,奴婢伺候你起身。馬上二夫人和三夫人就來了!」齊玉嫻眯著眼,順著翠玉的意思來。翠玉怎麼說,就怎麼做。

齊明輝拉著明氏的衣袖:「夫人,等等!」明氏正準備去幫齊玉嫻準備出嫁事宜,哪里料想到齊明輝拉著自己,詫異的問道:「老爺,你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妾身?」「拿著,一會兒給嫻兒。」齊明輝遞給明氏一個檀香木的盒子。明氏呆呆的望著齊明輝幾眼,給齊玉嫻做什麼?里面是什麼,齊明輝打著什麼主意呢?「老爺,是不是三皇子有指示?」

明氏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其他的,唯有這個。齊明輝閉上眼楮,「夫人,為夫怎麼安排,你照做就是,別管那麼多。」明氏還想說什麼,被齊明輝打斷,「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齊明輝板著臉,明氏撇下臉,「好了,老爺,妾身知道了,你別生妾身的氣。妾身保證遞到嫻兒手里,老爺,那妾身就先走了!」「嗯!」齊明輝發出淡淡的鼻音,目送明氏離開。如今齊玉嫻嫁到安國公府去,在外人眼里,定國公府和安國公府聯系在一起,就算不巴結齊玉嫻,那也枉然。

與其這樣,不如多巴結齊玉嫻。盡量相處好一些,日後齊玉嫻也好照拂他們一些。齊明輝算是看透,三皇子已經指望不上,四皇子本來要娶齊玉嫻,後來被街上謝逸和齊玉嫻的摟摟抱抱給打斷,太後出爾反爾把齊玉嫻許配給謝逸,真是讓人大跌眼鏡!不過今日是齊玉嫻大喜之日,齊明輝作為齊玉嫻的二叔,怎麼也要表示一些,相信以齊玉嫻的聰明,定能明白齊明輝的深意。四皇子成為一國之君,暫時還不知道他對齊玉嫻和謝逸的態度。不過有太厚和長公主在,誰也不敢動謝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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