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嫡女 190 殺人償命(二)

作者 ︰ 孫默默

梁明達離開之後,齊玉嫻扶著桌子坐下,腦子一片混沌。翠玉不敢打擾齊玉嫻,都是梁明達,為什麼要來擾亂齊玉嫻的心田,現在還沒有到定國公府提親,就隨便的闖進齊玉嫻的閨房。肯定會影響齊玉嫻的聲譽,最後翠玉還是轉身離開,在門外守著。一有動靜,進屋就好。

窗子輕輕的打開,進來一個白色的身影,齊玉嫻定楮一看,「謝小公爺。」謝逸飄然出現在齊玉嫻的面前,微微笑道︰「真沒想到清寧郡主跟梁二公子竟有如此的關系。」梁明達和齊玉嫻的話都被謝逸听到了,齊玉嫻不免皺眉,有些厭惡謝逸。好歹自己也救過謝逸不下一次,上次好心的把方子放在謝逸的身上,如今好了。就讓謝逸來氣著自己的嗎?

謝逸瞧著齊玉嫻沒有吱聲,就是默認。不知道為何,總有幾分莫名的氣憤。「怎麼,清寧郡主就那麼恨嫁,可惜如今太子的喪事剛過沒多久,清寧郡主不能如願。」謝逸諷刺齊玉嫻,平復好心情,「不知道謝小公爺這麼晚擅闖本郡主的閨房,就為了說這些。」淡淡的勾唇,沒有直接回應謝逸。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讓謝逸在扯這話話題謝逸松口氣。

跟齊玉嫻似乎沒有必要那麼糾結,「清寧郡主,我是來找郡主談一筆交易,不知道郡主是否有興趣?」謝逸沒有跟齊玉嫻兜圈子,齊玉嫻鳳眉微挑:「難道謝小公爺來,就算沒有興趣也要听著,是不是?」有那麼一種沖動要離開,謝逸恨不得起身離開,齊玉嫻這說的什麼話,那麼難听。

耐著性子,「清寧郡主好口才,佩服佩服。」謝逸迅速起身,「怎麼謝小公爺那麼禁不起來玩笑,趕緊坐下吧,本郡主很有興趣,這樣可以了吧!」齊玉嫻不知道就想逗著謝逸,不過看到謝逸生氣了,趕緊喊住謝逸。「清寧郡主,德馨美容店是你開的,是吧!」「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齊玉嫻勾唇淺笑,謝逸不緊不慢的回答:「這個自然有關系了,清寧郡主,我也不跟著你兜圈子。我想要入股你的美容養生店,不知道郡主可否答應?」這是什麼交易,「謝小公爺,你到底有何想法,入股德馨美容養生店到底有何用意?」「郡主,既然我想跟你交易,那自然不會虧欠你,郡主這點可以放心。」

謝逸自信的回答,齊玉嫻有些懷疑的審視,許久沒有回答,當然謝逸既然來了,那就不著急。大不了跟齊玉嫻耗時間就好了,最後齊玉嫻實在忍不住:「謝小公爺,你到底有何打算,說清楚。」猜來猜去沒有意思,另外光靠猜測也是沒用。還是需要謝逸親自說清楚,等到謝逸離開之後,齊玉嫻呆呆的坐在窗前發呆。

翠玉許久不見屋里的燈熄滅,小聲的提醒:「姑娘,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嗯,你也早些去休息。」那麼晚了,翠玉也需要休息,讓其他的丫鬟在門外守著就可以。不一定非要翠玉,「姑娘,奴婢知道。」就是不放心齊玉嫻而已,梁明達就是齊玉嫻的克星,哎!

梁明達沒過兩天就離開京城,聖上對外宣稱讓梁明達去江南考察,實則讓梁明達出使大梁國。比較隱蔽,連梁國公和吳氏都被蒙在鼓里,吳氏為此還跟梁國公抱怨:「公爺,聖上好端端派明達去江南做什麼?」「夫人,這是聖上的安排,我們做臣子的只能听從,夫人,你別擔心,達兒自由分寸,另外我多派侍衛暗中保護達兒,夫人,放心。」

安慰的拍著吳氏的手背,吳氏輕輕的開口,「公爺,您說聖上這是何意?」一說出口就讓梁國公皺著眉頭:「夫人,你到底想說什麼。」吳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梁國公受不了。有話直說就好了,跟梁國公還兜圈子。吳氏按捺住內心的喜悅之情,稍稍嘆口氣平復。

「老爺,妾身想,會不會這一次聖上派達兒去江南,是對達兒的考驗。等到達兒回京後,就要把公主許配給達兒,讓達兒做駙馬?」神情期待的望著梁國公,梁國公無奈的搖搖頭,吳氏已經走火入魔,就指望梁明達成為駙馬。「老爺,您這是何意,難道妾身猜錯了,那老爺,您跟妾身說下,到底什麼情況,讓妾身心里有數,老爺,老爺。」

說了好半天,還不見梁國公搭理吳氏,吳氏不免有些生氣:「老爺,您要是不告訴妾身的話,那妾身就不打擾侯爺。」「夫人,為夫也沒有說不告訴夫人,好了,真服了夫人。」「老爺,那現在能告訴妾身,聖上的想法嗎?妾身猜對了嗎?」。梁國公搖搖頭:「夫人,不是為夫瞞著夫人,為夫在萬歲爺的身邊多年,最近越來越看不懂聖上的意圖,不過夫人,你放心好了。為夫敢保證,聖上讓達兒去江南,那是聖上對達兒的厚愛,京城中的貴族子弟有幾個有達兒這樣的待遇,夫人,你就知足了吧!放心。」

不想吳氏擔心,也不想讓吳氏胡思亂想。最後吳氏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等到梁明達回來,就很快能得到聖上的指婚。做駙馬梁明達並不樂意,那也沒有關系,聖上的聖旨一下,梁明達豈敢反抗。難不成梁明達想致梁國公府于水深火熱之中,想到此,吳氏就放心多了,諒梁明達也不敢亂來。

定國公府今日注定不安寧,早上老太君咳血不止,薛嬤嬤迅速趕到齊玉嫻的院子請齊玉嫻去給老太君把脈,老太君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齊玉嫻作為晚輩都要去探望,「嬤嬤,你等著,我馬上就跟著你一起去。」齊玉嫻快速的轉身回里屋拿著藥箱,定國公和周氏,二房的齊明輝,明氏,還有三房的齊明健和劉氏都在。還有二少爺,三少爺等人都在老太君的院子外面等候著。

「嫻兒,你可算來了,就等著你呢,趕緊進屋給老太君瞧瞧,到底怎麼了?」周氏一副慈母的模樣,明氏和劉氏最見不得,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心里咒罵周氏,不要臉,對齊玉嫻平日都是虛情假意。「嗯,嫻兒听母親的,那嫻兒進去了。」見周氏跟著進屋,明氏給齊明輝使眼色,劉氏現在小月復還沒有隆起。

就不停的用手撫模著,仿佛府里的人不知道一樣。當然齊明健更加驕傲,自己都這樣了,還能讓劉氏老蚌生珠有了身孕,齊明德和齊明輝哪里比得上。老太君慢慢的睜開眼楮,「嫻兒,你來了,我沒事。」現在還在逞能,齊玉嫻忍住眼中的淚水,「老太君,對,沒事的,一會兒嫻兒給你開副藥,祖母你按時服下。」輕輕的拍著老太君的手背,老太君朝身後的明氏喊到:「老二媳婦,你現在還有心思在這待著。」

明氏詫異的走到老太君面前:「老太君,您這是何意,兒媳不明白,請老太君明示。」不說明氏不清楚,齊明輝等人也一頭霧水,不清楚老太君到底說的什麼。齊玉嫻把脈看出老太君這是急火攻心,沒有大問題。需要多靜養就好,只是老太君年紀大,不能再受到打擊。

「哼!」老太君氣喘吁吁的哼著,齊玉嫻迅速的拍著老太君的後背,老太君緩緩,伸出手:「嫻兒,我沒事,沒事。」齊玉嫻就不吱聲說些什麼,周氏眼楮一眨,「老太君,您息怒,要是二弟妹有哪里讓您生氣,讓二弟妹給您道歉就好了。二弟妹,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給老太君道歉。」

最看不慣周氏長嫂如母的模樣指使明氏,齊明健和劉氏樂得在一邊看笑話,巴不得老太君一命嗚呼的去了,那該有多好。總比現在拖著半死不活的要好,好在老太君現在生氣的因為二房,老太君沉著臉:「老二媳婦,怎麼不說話了?」明氏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硬著頭皮走到老太君的面前,「老太君,您息怒,兒媳知道錯了,請老太君恕罪。」

二老爺齊明輝就算有心想要幫助明氏,關鍵不知道老太君為何事生氣,怎麼能貿然,還是靜觀其變,反正不著急。老太君拿起床頭的拐棍就朝明氏的頭上砸過去,明氏和屋里的人都沒有反應的過來。「老太君!」紛紛驚呼,「就是你養的好兒子,現在怎麼收場?」老太君的話越是明氏越糊涂。

不動聲色的求助齊明輝,對了,幸明氏閃躲及時,避開老太君的拐棍,不過明氏身後的劉氏就沒有那麼幸運,劉氏一不留神就給拐棍砸到。齊明健迅速的扶著劉氏:「夫人,你怎麼樣,肚子疼不疼?」似乎在有意的提醒劉氏,齊玉嫻不免淺笑勾唇,「行了,身子不適就回去院子好好休息。」

不要在老太君的面前讓老太君看著厭煩,劉氏氣憤的捂住小月復:「老太君,妾身委屈,妾身作為兒媳來探望老太君,難道這也有錯嗎?老太君,您打著媳婦,一句好話都沒有。妾身好歹也是有孕在身,嫻兒,你也看到了。」居然又牽扯到齊玉嫻,真不知道該說劉氏什麼好。

不過說起來也是劉氏倒霉,被老太君砸到。「趕緊滾,不要再讓老身說第二遍。老大,老二,你們現在出府去把光兒這個混賬東西給我找回來。」齊明輝上前作揖:「敢問老太君,光兒做了什麼事情惹得老太君生氣。兒子替光兒給老太君賠不是,還請老太君息怒,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緊。」

齊明輝說完,齊明德也跟著附和道:「老太君,二弟說的是,光兒還小,日後好好教便是。老太君請放心,我和二弟這就出去找光兒。」老太君憋著氣,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還能指望老太君告訴他們。只是老太君自己也不能確定,暫時還不能告訴他們。還是先把齊玉光這個逆子找回來為好,再好好問著齊玉光。

「哼!」老太君鼻孔中發出濃重的鼻音,齊明德和齊明輝迅速的離開老太君的屋里。劉氏掐著齊明健一把,齊明健走到老太君的面前:「老太君,那兒子先帶著劉氏回屋去,老太君,您息怒,好好休息。」劉氏凶狠的等著齊明健一眼,哪里料到齊明健那麼慫。

齊玉嫻不好說什麼,「行了,嫻兒,你讓外面的都走,老身不想見他們,去吧!」老太君提起大少爺齊玉光,這是何意。齊玉嫻點頭答應去院子讓齊玉紫等人離開,齊玉紫這些日子越來越沉悶。王姨娘好端端的活著,可是連姨娘已經去了。帶走齊玉紫的期望,本來還可以幫著齊玉紫。

現在好了,都要依靠齊玉紫一個人的力量,齊玉紫握緊拳頭,齊玉嫻現在是老太君身邊的紅人,定國公府沒有人敢不尊敬齊玉嫻,起碼當面不敢。人不就活著人前,人後誰還能管的了。齊玉嫻隨後要離開老太君的屋里,老太君捂住胸口,忍住難受:「嫻兒,你等著。」

老太君開口,齊玉嫻轉過身,「祖母,您還有什麼吩咐?」「來,坐下,老身有事情要跟你商量。」朝齊玉嫻招招手,「是,祖母。」齊玉嫻乖巧的坐下,老太君不能受到刺激,再急火攻心,恐怕哪一天老太君就真的一命嗚呼的去了。到時候齊玉嫻就罪過。

「嫻兒,老身估計你的親事很快就定下,老身提前想跟你商量陪嫁的人選,你心里有人選沒有?」老太君直勾勾的盯著齊玉嫻,想當初齊貴妃進宮的時候,也曾經帶著一個堂妹進宮陪嫁,只是可惜那個堂妹福氣太薄。還沒有等到聖上臨幸,就已經去了。真的老天爺做主,沒有辦法的事。

這幾日老太君一直惦記這些事情,既然齊玉嫻在,屋里也沒有其他人。薛嬤嬤去廚房親自給老太君熬藥。這件事情齊玉嫻確實沒有想過,梁明達日後納妾,齊玉嫻想想心里莫名的疼痛。想起前世宋南冬給自己的休書,握緊拳頭,還有周氏那一番話,致死恐怕都忘記不了。雖說現在跟周氏兜圈子,但是內心真實想法只有齊玉嫻自己清楚而已。

遲遲不見齊玉嫻的回答,老太君不免著急:「嫻兒,老身知道這件事情讓你有些為難,但是這是必須要遇到的事情。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是都不可能,男人自古以來都是三妻四妾,你要明白。」輕輕的拍著齊玉嫻的手背,周氏恐怕從未跟齊玉嫻提起過這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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