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嫡女 187 太子之殤(四)

作者 ︰ 孫默默

「嫻兒,等等!」齊貴妃走到齊玉嫻的面前攔住齊玉嫻的去路,「貴妃娘娘,不知道您還想怎麼樣?」齊玉嫻也不是軟柿子,隨便齊貴妃糊弄。齊貴妃淡淡的盯著齊玉嫻︰「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和梁明達的那點破事。」齊玉嫻和梁明達怎麼了,兩情相悅也是錯。

但是齊貴妃怎麼知曉,齊貴妃已然知曉,那會不會有更多的人知曉此事。齊玉嫻心中懷揣無數的疑惑,「貴妃娘娘,您說什麼,嫻兒听不懂。」「嫻兒,你不要以為本宮什麼都不知道,你喜歡梁明達,想嫁給梁明達為妻。本宮可以幫著你,怎麼樣?」齊貴妃在跟齊玉嫻談條件,「貴妃娘娘,您真是越說越離譜,清寧不懂您的意思。」齊玉嫻不會承認,齊貴妃到底真的確定還是在詐齊玉嫻,都未知。

所以現在齊玉嫻不能承認,只能咬著牙否定。「嫻兒,你不承認,也沒有關系。本宮就等著看梁明達娶公主,做駙馬,也未嘗不可以。」現在就要看齊玉嫻對梁明達的感情有多深厚,本來齊貴妃還想留著再說,現在看樣子,非要逼著齊玉嫻妥協。告訴自己太子如今到底怎麼樣了,齊貴妃也好做準備。

「嫻兒,考慮的怎麼樣了,姑母還會害著你不成,相信姑母,我們姑佷兩個人聯手,還有我們得不到的權勢嗎?你想要嫁給梁明達,可以,姑母幫你促成此事。」齊貴妃信誓旦旦的保證,齊玉嫻俯身︰「姑母,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嫻兒不敢擅自做主,還請娘娘見諒。」

齊玉嫻還是不肯松口,齊貴妃氣憤的不行,「你到底怎麼樣才能告訴本宮,太子到底如何?」已經低聲下氣,還想要齊貴妃如何?齊玉嫻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齊貴妃真是恨不得掐死齊玉嫻。誰讓自己有求于齊玉嫻,也只能如此。太後娘娘垂著頭︰「什麼,齊貴妃在宮門口攔住了清寧郡主。」

長平郡主連連點點頭︰「嗯!太後娘娘,長平擔心嫻兒,特意來告訴太後一聲。」太後眯著眼,「長平,你到哀家的身邊來。」太後朝長平郡主招招手,在長平郡主的耳朵輕輕的嘀咕幾句,長平郡主迅速的說道︰「太後娘娘,那長平這就去。」「嗯!趕緊去!」深邃的目光送著長平郡主離開,「扶著哀家去聖上的御書房。」太後一刻也坐不住,嬤嬤迅速的攙扶太後離開寢宮。

長平郡主很快出現在齊貴妃和齊玉嫻的身邊,齊玉嫻松口氣,笑盈盈的說道︰「見過姐姐。」「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長平俯身給齊貴妃請安,齊貴妃看樣子,從齊玉嫻的口中問不出什麼。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讓齊貴妃懷疑,其中肯定有貓膩,太子估計很嚴重。還有從聖上的舉止中也可以看出蛛絲馬跡,「姐姐,你怎麼來了?」「你呀!要是我不來的話,你能拜托齊貴妃嗎?」。

長平郡主親昵的挽著齊玉嫻的手臂,頓時讓齊玉嫻無奈︰「姐姐。」「好了,嫻兒,太後娘娘都跟我說了,你趕緊回府去,不要在宮里留著。」出宮也許才是最安全的,「姐姐,那我先出宮,你在宮里一切要小心。」思量再三,齊玉嫻拉著長平郡主的玉手︰「盡量不要出頭惹著聖上和太後娘娘,太子恐怕,恐怕……」

終究沒有說出口,但是從齊玉嫻的眼中,長平郡主能夠明白。尤其剛剛太後眉宇間濃重的憂愁,「嫻兒,我明白,你趕緊出宮,過幾日,恐怕給你賜婚的聖旨就到了,回去準備準備。」不說還好,一說齊玉嫻一驚。已經好幾日不見梁明達,昨日自己及笄禮,梁明達也沒有出現,不免讓齊玉嫻有些胡思亂想。女兒家的小心思確實讓人捉模不透,陰晴不定。

「嫻兒,到時候你真的要幫我了,我可是听說。」咬著嘴唇,環顧四周,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齊玉嫻。最後心一橫,「嫻兒,我偷偷听說,聖上要從三位公主中選一位公主許配給梁二公子,讓他做駙馬。嫻兒,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那麼喜歡梁二公子,也是因為梁二公子我才變得如此的消瘦。現在嫻兒,我要是眼睜睜的看著梁二公子娶其他的姑娘,還是公主,我怎麼甘心。

你一定要幫幫我,反正,你很快就要做皇妃,你一定要放在心上,我後半輩子的幸福都壓在你的身上了,拜托你了,嫻兒。不說了,你趕緊出宮,我也要回去跟太後娘娘復命去了。」催促齊玉嫻離開,完全不給齊玉嫻說話的機會。坐在馬車上,齊玉嫻腦子還暈乎暈乎,齊貴妃怎麼知道梁明達和齊玉嫻之間的事情。他們做的還算隱蔽,怎麼還會有人知曉。

齊玉嫻心里咯 一下,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人知曉。另外長平郡主那一番話說的齊玉嫻現在還心驚肉跳,自己要被賜婚給四皇子,該怎麼逃過去。看樣子要給弘一神醫寫信,讓他回京城幫著齊玉嫻。否者齊玉嫻僅憑一人之力,還有梁明達,背後還有梁國公府,梁明達也有他的考量。

齊玉嫻回想與梁明達的點點滴滴,不知怎麼就變成這樣。要說齊玉嫻不喜歡梁明達,那也不至于。喜歡一個人很不容易,上一世齊玉嫻沒有好好享受,這一世想來享受,但是自己倒是逾越。用情太深,似乎也不好。跟梁明達有沒有未來,齊玉嫻目前也不敢保證。外界的因素太過于強大,不知不覺閉上眼楮沉思。

至于長平郡主,臉上掛著笑容︰「走,去二公主的寢宮。」宮女迅速的攙扶長平郡主,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二公主李妙玉的寢宮出發。「聖上,如今你有什麼打算?」太後緊盯聖上,聖上垂著眸子,沒有吱聲。恐怕現在也要思考,「這都是命,哀家也不願意太子變成現在這樣,只是既然已經沒救。

那我們就只能往前看,老二和老三,哀家都不看好。至于老四,玩心太重了。聖上,你覺得呢?」太子這些日子被聖上教的還不錯,太後還慶幸,孺子可教也。一轉眼,遇到這樣的事情,中了西蘭國的至毒鳳江雨露。「太後,朕不能容忍有人在東臨國如此作亂,朕想出兵西蘭國。」

「什麼?」簡直就是胡鬧,太後堅決的反對︰「此事哀家不答應,不行!」「太後,難道就要朕這樣算了,太子就這樣白白的去了,朕作為他的父皇,連為他報仇都不可以嗎?」。「這個當然可以,只是你就那麼確定西蘭國要害著太子。東臨與西蘭素無往來,豈會好端端的要害著太子。

哀家恐怕背後另有陰謀,聖上,不得不防,還有要對太子身邊所有的人進行盤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行。要不然有一就有二,這一次是太子。下一次指不定是哀家還是誰呢?」居安思危,聖上豈能不知道。「太後,您的意思朕明白,朕想借此來引蛇出洞,太後,您覺得如何?」

引蛇出洞,聖上的話讓太後好一番遲疑。最後輕輕的嘆息︰「哀家老了,聖上,你就放手去做。要是需要哀家的地方,盡管開口。就算太後老了,但是也沒有到老糊涂的地步。齊玉嫻才剛剛到定國公府,老太君就親自出來迎接,「嫻兒,你回來了。」

柔和的目光溫暖了齊玉嫻的心田,扯了扯嘴角︰「嫻兒見過祖母。」「走,去祖母的院子。」老太君特意在門口等著齊玉嫻,想必有要緊的事情。「祖母,您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到了屋里,齊玉嫻扶著老太君坐下,「嫻兒,你實話告訴祖母,太子如今到底如何了?何時能醒來?」

老太君居然知曉了,「祖母,您是從何而知?」「嫻兒,你先不要管祖母怎麼知道的,你先告訴祖母,現在太子情況如何?」會不會是齊貴妃,從齊玉嫻的口中無法得知。就讓老太君迂回的問齊玉嫻,齊玉嫻沒有吱聲。「怎麼,現在,你不相信祖母。」「祖母,嫻兒不敢,只是此事聖上特意交代過,不能走漏半點兒風聲,否則定國公府要被滿門抄斬,祖母,還請您體諒嫻兒。」

跪在老太君的面前,但是不能走漏半點兒風聲,否則定國公府要被滿門抄斬,已經間接的告訴老太君,太子的情況不妙。「唉,你這孩子,祖母不問就是了,趕緊起來。」齊玉嫻好不容易從老太君的院子逃離,走在路上,翠玉小聲的說道︰「姑娘,奎生要見您。」老太君說的信誓旦旦,一定會給齊玉嫻一個交代。還有周氏和明氏,答應的好好,現在呢?

「你把奎生帶到大廳,順便請大夫人、二夫人到大廳,就說我找她們有要事想商。」「奴婢遵命!」迅速的辦齊玉嫻交代的事情,不知道為何,太子後背中箭一事,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迅速的傳播開來。京城的百姓都沸騰了,誰敢行刺太子。據說太子到現在都昏迷未醒,「查,一定查,看看到底消息從哪里傳出去!」聖上在御書房氣憤的把桌上的奏折都扔到地上,現在有些人的膽子越來越大。

聖上的眼皮地下,居然敢做出這些小動作,真的以為聖上老了,好欺負嗎?暗衛迅速的離開聖上的御書房,這是逼著聖上出手。「母後,您怎麼樣了,您慢點兒。」四皇子輕輕的扶著皇後起身,皇後嘴唇發白,「你皇兄怎麼樣了,醒了沒有?」迅速的揪著四皇子的衣袖,四皇子眼神閃爍,不敢直視皇後。「你倒是說句話啊!真是急死本宮了。」

說著皇後又開始咳嗽起來,立馬伸手拍著皇後的後背︰「母後,您別這樣,您這樣兒臣心里跟著難受。皇兄斷然也不會希望母後這樣擔心。母後,您放寬心。」眼下只能先哄著皇後,「你別騙著本宮,你皇兄還沒有醒來,是不是?清寧已經說的很清楚,你皇兄沒救了。你說母後的命怎麼那麼苦,你皇兄到底做了什麼孽,在幽州吃了多少苦頭,好不容易做了太子。這才多久,就被人暗算。玨兒,你覺得誰會害著你皇兄,老二,還是老三?」

王貴妃和蕭妃這兩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她們現在肯定高興壞了。等著看皇後的笑話,越是這樣,皇後越要堅強。「去吩咐御膳房傳膳,本宮餓了。」突如其來的話讓四皇子激動不已︰「母後,您等著,兒臣這就去,這就去,母後,您等著。」既然太子已經沒救了,皇後所有的希望就只能放在四皇子的身上。誰讓皇後只有兩個嫡出的兒子,不過對于害著太子的幕後黑手,皇後豈會放過。

為母則強,不能讓太子就這樣白白的受苦。太子的兒子都太小,更加斗不過二皇子和三皇子,就算勉強的繼承太子的位置,又能如何?況且皇後跟他們也不親近,還是自己的兒子親近。此刻皇後所有的期許都放在四皇子的身上,「母後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了,你派人去查探你皇兄的事跟老二、老三是否有關系,另外還有王貴妃和蕭妃,也別放過她們,記住沒有!」

四皇子認真的點頭︰「母後,兒臣知曉。只是母後,兒臣不在您的身邊,您……」多少有些擔心皇後,「母後一會就去看看你皇兄,但願老天爺能開眼,讓你皇兄醒來。」兩個人陷入沉思,尤其四皇子。從未想給太子就這樣去了,上一次四皇子從江南回京已經算給自己提個醒,要格外小心。

皇位爭奪大戰一觸即發,前路沒有那麼舒坦。隨後四皇子離開皇後寢宮,皇後去陪著太子。沒有想到王貴妃和蕭妃都等著要見太子,還有姍姍而來的齊貴妃,皇後握緊拳頭,恨不得撕爛她們的臉。一個一個都等著看皇後的笑話,現在還裝作同情的模樣,皇後最不待見。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三位妹妹請起。」皇後勾唇淺笑,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讓王貴妃等人難免好奇。「齊妹妹,你來的正好,本宮正好有是跟你談,你隨本宮來。」親昵的朝齊貴妃走過去,王貴妃和蕭妃瞧著皇後和齊貴妃離開的背影。現在皇後走了,她們還進去探望太子嗎?

「對不起兩位娘娘,聖上吩咐過,誰也不能見太子殿下,除了皇後娘娘。」太監硬著頭皮走到王貴妃和蕭妃的面前,兩個人互相的對視一眼,不知道胸中在想些什麼。還沒有撐到晚上,太監就匆匆忙忙的來到御書房,「奴才參見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何事那麼匆忙,太子怎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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