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嫡女 182 及笄(二)

作者 ︰ 孫默默

一直以來都太縱容梁明珠,梁明珠耷拉小臉轉過身︰「母親,那您到底想要女兒怎麼樣?父親答應了嗎?還有二哥的親事還沒有定下,什麼時候就輪到我了?還有母親,我是不是您十月懷胎,從您肚里爬出來,您對我怎麼那麼凶呢?」

撒嬌的纏著吳氏的手臂,不能跟吳氏硬來,只能討好的哄著吳氏。「你二哥的親事,自然有人操心。」有人操心,吳氏這話何意。「母親。」詫異的盯著吳氏,難不成梁國公已經在給梁明達安排,該不會是齊玉嫻。不行,梁明珠可不想梁明達娶齊玉嫻回來做自己的二嫂,那樣梁明珠會氣瘋了。

「母親,您可千萬不能答應。」梁明珠緊握吳氏的手,吳氏嘆著氣︰「你二哥的親事我和你父親都做不了主,算了,不說了。」「為什麼您和父親做不了主,二哥可是你們的兒子,你們要是做不了主的話,那二哥的親事誰來定,該不會是天家?」

猜測完梁明珠捂住自己的嘴巴,「你知道就好,千萬不要傳出去。天家找你父親提過了,想要你二哥做駙馬,所以暫時你二哥的親事不用操心。倒是你,你哪里看不上威遠侯府的陳大公子,好好的跟母親說說。」「哎呀!母親,陳大公子人怎麼樣,女兒不想知道,女兒就像陪在母親的身邊一輩子。」

「盡是說傻話。」吳氏寵溺的點著梁明珠的腦袋,不過這話吳氏確實愛听。女兒就是貼心的小棉襖,說話中听就好。梁明珠確實心情不錯,梁明達要做駙馬,變成皇家駙馬。那麼日後就能跟著沾光,不錯的哦。京城中誰敢小瞧梁國公府,大公主二公主都到了試婚年紀,恐怕快了。

要不然吳氏也不會著急操心梁明珠的親事,想著先把梁明珠的親事定下來。在安排梁明哲和梁明達具體的親事操辦細節,梁明哲的親事已經差不多準備的七七八八。就是梁明珠和梁明達,梁明珠只能撒嬌的把陳軒這茬帶過去,松口氣離開吳氏的院子。

路上正好遇到梁明月,「見過姐姐!」如黃鶯般悅耳的聲音讓梁明珠不爽,沒有搭理梁明月,徑直從梁明月身邊走開。「二姑娘,你說大姑娘也太過分了,不就仗著夫人寵愛,從夫人肚里爬出來。其他有什麼,二姑娘,您消消氣。」梁明月身邊的丫鬟小聲的嘀咕,「這些話在院子說說就可以了,在外面不能胡說,知道沒有!」提醒丫鬟,丫鬟點點頭︰「奴婢知道了,二姑娘。那二姑娘,我們趕緊出府,宋大姑娘還等著我們呢!」

確實,梁明月和丫鬟這一次要去見兵部尚書府的庶長女宋淑媛,去跟吳氏說一聲,想都沒有想吳氏就答應梁明月出府。說的好听一些,就是大度。不好听就是漠不關心梁明月,梁明月已經習慣。帶著丫鬟一起去兵部尚書府,吳氏現在忙著自己親生兒女的親事還忙不過來,哪里顧得上梁明月。梁明亮已經被吳氏送去鄉下調理身子,留在梁國公府。

那就是笑柄,時刻提醒吳氏,梁明亮攛掇梁明珠給兩位郡主下來,差點兒牽連整個梁國公府都遭殃。早點兒送去鄉下,早點兒好,梁國公對此也沒有說什麼,就默認吳氏的做法。一轉眼明日就是齊玉嫻及笄的大喜日子,今晚老太君吩咐在院子里擺膳,「老太君,都到齊了。」

薛嬤嬤低語,老太君伸出手起身,小心翼翼的扶著老太君來到院子。齊玉嫻和長平郡主緊挨在一起,老太君這幾日送齊玉嫻屋里不少寶貝,紅眼的人不在少數。多少人緊盯著老太君的一舉一動,其他的不關注,就看老太君對誰最好。那麼她在定國公府身份和地位就不一樣,齊明德和周氏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齊明德起身︰「老太君,兒子有話要說。」

「嗯!」老太君輕輕的望著齊明德,齊明德心疼的看了齊玉嫻︰「嫻兒,你這些日子回到府上為父對你也疏忽,希望你能諒解。這些是我和你母親準備的一點兒小心意,你收下。」身邊的小廝迅速的把一個白玉盒子放在齊明德的手中,齊玉嫻迅速的起身︰「多謝父親和母親。」

乖巧的收下,見到這一幕,明氏也不甘示弱的拿出一個紫色的楠木盒子遞給齊玉嫻,里面是一枚泛著綠光的玉佩,用手撫模著,一陣清涼。老太君很滿意,大房和二房就該如此,至于三房,劉氏有孕在身,一直躺在床上靜養。要是保不住肚里的孩子,劉氏的性命也堪憂。

大夫再三叮囑劉氏千萬不要下床,一定要臥床靜養。齊明健牢牢記住大夫的話,不讓劉氏過來。但是也帶來劉氏的一些心意,李氏親手繡給齊玉嫻的紫色香囊,重要的就是香囊里面有一只金鐲。「多謝三叔三嬸。」該有的禮數,齊玉嫻還要有。盡管齊明健派人散播謠言,玷污齊玉嫻的名聲。

此刻齊玉嫻還是笑臉相迎,齊明健擺擺手︰「嫻兒,這是應該的,想當初大嫂及笄的時候,我和大哥、二哥都去了。」說著似乎意識到什麼,趕緊的閉上嘴巴,訕訕的笑著。齊明健口中的大嫂當然就是齊玉嫻的生母陳氏,周氏眼中閃過一絲狠毒。被明氏捕捉到了,不由的低頭淺笑。

長平郡主瞧著定國公府似乎也沒有那麼和諧,尤其巴結齊玉嫻的三姑娘齊玉紫,長平郡主這幾日接觸下來,心中多少有數。回到院子,長平郡主閉上眼楮,不知道想什麼。齊玉嫻把手指放在唇邊,示意翠玉不要打擾長平郡主,翠玉連忙點點頭,轉身離開。屋里就剩下長平郡主和齊玉嫻,長平郡主猛地睜開眼楮︰「嫻兒,你回來了。」

用完膳老太君留著齊玉嫻下來,估計有些事情跟齊玉嫻交代,長平郡主獨自回到院子。齊玉嫻回來沒錯,齊明德、周氏、齊明輝和明氏還在老太君的屋里,恐怕老太君還有要緊的事情需要單獨跟他們細談。齊玉嫻留著似乎也沒有用,老太君就讓齊玉嫻回院子早些休息,準備明日及笄禮。

「姐姐,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就寢吧!」長平郡主下意識朝窗邊走過去,推開窗︰「嫻兒,你說要是梁二公子答應娶我該多好?」長平郡主的話讓齊玉嫻一驚,梁明達不是說跟長平郡主說清楚,怎麼如今長平郡主還抱著幻想。齊玉嫻慢慢走過去,從背後親昵的挽著長平郡主︰「姐姐,姻緣這事,誰也說不準。」

似乎只能這樣來安慰長平郡主,長平郡主低頭淺笑︰「是啊!嫻兒,你倒是不用擔心了。」轉身牽著齊玉嫻的手來到床邊,「姐姐,你這話何意?」有種不好的預感,心里撲通的跳著。「嫻兒,你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呢?」越說齊玉嫻越是糊涂,「姐姐,你這話什麼意思,都把我搞糊涂了,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在說什麼?」

長平郡主淡淡的笑著審視齊玉嫻︰「嫻兒,你真的不知道嗎?」。「姐姐,我還能騙著你嗎,真的不知道,姐姐,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懷疑的目光在長平郡主的身上掃過,難道齊玉嫻的錯覺不成,總覺得現在的長平郡主好像有些變了,具體齊玉嫻也說不上來,僅僅就是一種感覺而已。

「嫻兒,看樣子,你確實不知道。我也是偷偷听無意听太後和聖上議論的,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警惕的巡視四周,沒有什麼人。可以放心的告訴齊玉嫻,「聖上好像要把你賜婚給四皇子。」賜婚給四皇子,齊玉嫻眉頭緊縮,怎麼會把自己賜婚給四皇子。長平郡主自顧的接著說道︰「嫻兒,你日後可就是四皇妃了,不要忘記姐姐了。」

親切的摟著齊玉嫻,齊玉嫻許久才緩過神︰「姐姐,你能確定嗎?」。「嫻兒,你傻不傻,平日從四皇子看你的眼神中,我就發現他喜歡你。真的,嫻兒,我沒有騙著你,四皇子肯定喜歡你。」長平郡主再次的話讓齊玉嫻陷入沉思,梁明達和四皇子之間的關系似乎很親密,如今的太子是四皇子的兄長,日後四皇子會怎麼樣?

暫時齊玉嫻還猜測不到,「等到你做了四皇妃之後,一定要幫我,我都指望你了,嫻兒。」撒嬌的甩著齊玉嫻的手臂,「姐姐,這些話切莫亂說。」齊玉嫻很排斥四皇子,怎麼就不能好好的跟梁明達在一起,那麼多煩心的事情。「嫻兒,我怎麼會亂說,你等著,說不定明日你的及笄禮過後,聖上就會下聖旨給你們賜婚了。」

長平郡主滿臉期待,「嫻兒,你知道嗎?我和梁二公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親,你和四皇子就快了。」听著長平郡主的口氣,齊玉嫻馬上就要嫁給四皇子,做四皇妃。「嫻兒,怎麼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梁二公子,每日腦子里都要想著很多次,嫻兒,你幫我把把脈,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長平郡主也是行動派,迅速的把手伸到齊玉嫻的面前。頓時齊玉嫻內心波瀾不驚,表面要裝作風平浪靜。相思病,齊玉嫻就算變成弘一神醫那樣也醫治不了長平郡主,無能為力。「姐姐,你沒事,放心好了。時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接著打著哈欠,長平郡主莞爾︰「好,早些休息,明日早點兒起來。」听齊玉嫻的就好,這一夜齊玉嫻幾乎未能入眠。

被長平郡主的話給攪亂心田,相反長平郡主睡的特別香甜。殊不知背對這齊玉嫻的長平郡主,露出陰險的笑容,齊玉嫻還未察覺到。齊玉嫻回到院子不錯,在老太君的屋里還留著人呢?「說說這些日子查的怎麼樣了?」老太君猛地睜開眼楮盯緊周氏和明氏。

周氏硬著頭皮說道︰「回老太君,妾身暫時還沒有查到什麼線索,請老太君責罰!」直接跪在老太君的腳下,明氏見狀跟著跪下︰「老太君,妾身無能,也沒有查到什麼線索,請老太君恕罪。」「你們一個兩個都查不到,定國公府交到你們手上,老身怎麼能放心。日後到了九泉之下,你們讓老身怎麼跟列祖列宗交代。就簡單的事情都查不好,那老身怎麼查到了。」

就最後一句話刺激到周氏和明氏,抬起頭不敢置信的望著老太君。她們沒有查到,老太君居然查到了,真的假的,可信嗎?「怎麼,你們對老身的話,還有所懷疑嗎?」。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有,妾身自然相信老太君的話。」「那你們呢?」老太君的目光在齊明德和齊明輝的身上掃視。

「我們自然相信老太君,斷然不敢懷疑老太君。」齊明德趕緊的回答,齊明輝附和道︰「大哥說的對,老太君,您的話自然可信,只是兒子好奇。到底嫻兒院子的蓮香被誰害死,色膽包天,定國公府絕對不能留這樣的人,你說是不是,大哥?」還帶上齊明德,齊明德自然附和的點頭。

「今日你們也累了,明日還要忙著招呼賓客,這件事情等到嫻兒的及笄禮過了之後,老身再找你們。都回去早些休息吧!」老太君今日不想提起這件事情,明氏和周氏面面相覷。隨後四人離開老太君的屋里,劉氏沉著臉︰「老爺,您說什麼,老太君就讓您一個人回來?」

「夫人,別動怒,我也沒有辦法。老太君不留著我下來,我難道要死乞白賴的懶著不走。」一臉無奈的齊明健拍著劉氏的後背給劉氏順順氣,「老爺,您怎麼那麼糊涂,老太君現在有事情瞞著我們,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就更加要知道,老太君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神神秘秘。」

「夫人,這件事情就交給為夫來操心,你好好養著身子要緊。來,躺下,早些休息,听話。」沒有想到齊明健也有哄著自己的時候,想著劉氏就順從的躺下。一大早,定國公府早就開府,放了些鞭炮,迎接賓客。

齊玉嫻如今的身份不管作為定國公府的嫡長女,還是長平王妃的義女,聖上親自冊封的清寧郡主,都足以讓文武百官巴結。尤其經過齊玉嫻去江南,跟弘一神醫醫治好瘟疫,就是大功一件。聰明人都看的出來,聖上對定國公府寵愛有加,後宮得寵的就只有皇後和齊貴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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