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嫡女 153 江南之行(三)

作者 ︰ 孫默默

誰曾想到聖上想一出是一處,讓齊玉嫻去江南。「母親,兒子也無能為力,聖上的旨意誰能違抗,就連太後也要給聖上三分薄面。威遠侯也頗為無奈,反倒是在一邊的楊氏,嘴角勾起淺笑。白氏想讓陳軒娶齊玉嫻,下輩子都別想,楊氏娘家的佷女不能嫁給陳軒,做楊氏的兒媳婦,那也就罷了。

怎麼著楊氏也要給陳軒娶一個陳軒喜歡的姑娘,梁明珠什麼都好,門當戶對,多好。楊氏也稍微的跟威遠侯提起過,想必威遠侯也放在心上,樂見其成,等到有合適的機會,就去跟老太君提起。至于白氏,就不用顧忌,府上的大事還是由老太君做主,「行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白氏揮揮手,威遠侯和楊氏一起離開白氏的屋里,白氏身邊的嬤嬤不由的走過來。

「夫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嬤嬤在白氏的身邊伺候多年,很清楚白氏的想法。「現在還能怎麼辦,只能祈禱菩薩保佑嫻兒在江南平平安安,早些回到京城。」白氏不能在等待,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去定國公府,起碼要跟齊玉嫻的祖母,就是薛氏通通氣,談談薛氏的口風,看看薛氏對齊玉嫻的親事有什麼打算。薛氏要是答應那就更好,要是不答應,白氏也有辦法讓薛氏同意。

這些年白氏心里一直堵著一口氣,要不是當初齊玉嫻勸著白氏,白氏早就把齊玉嫻接回威遠侯府,好好照顧齊玉嫻。最後妥協的讓紫蘭和紫雲做了齊玉嫻的貼身侍女,隨身保護齊玉嫻的安危。有她們兩個人跟著齊玉嫻去江南,白氏反而沒有那麼多憂慮,只是不清楚,聖上到底想什麼,怎麼會讓齊玉嫻一個姑娘家去江南治理水患,想不清楚?

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路,半個月之後總算到了江南,弘一神醫不免心疼齊玉嫻。想晚上留在客棧休息,可是齊玉嫻一直說江南水患嚴重,要趕緊的趕到江南。齊玉嫻誰也沒有說,這一次江南的水患前一世持續了一年之久,多少的老百姓死于非命,後來還伴隨著瘟疫,朝廷派來的太醫也都素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瘟疫蔓延,後來齊玉嫻不太清楚,好像哪里還有叛亂。

不斷的瞧著腦袋,也沒有想起來,最後弘一神醫拗不過齊玉嫻,就有著齊玉嫻,白天齊玉嫻在馬車上入睡,等到晚上一直連夜趕路。半個月後的今天總算到了江南,忙不迭的去了江南總督的府上。四皇子和梁明達都在他的府上,早就听說今日弘一神醫和齊玉嫻要到江南,四皇子和梁明達早就在城門外候著他們。

「明達,那是不是弘一神醫?」梁明達順著四皇子的目光看過去,「四皇子,是的,那就是弘一神醫,馬車上應該是清寧郡主了。」四皇子大步走在前面去迎接弘一神醫,弘一神醫快速的停下,下馬準備給四皇子請安,四皇子一把扶著︰「弘一神醫,不用多禮,平身。」

齊玉嫻慢慢的從馬車上下來,一雙漂亮的雙鳳眼,濃密的睫毛使眼楮越發有神。其他就看不到,因為齊玉嫻戴著白色的面紗,這還是弘一神醫想到。齊玉嫻一個姑娘家的,總是拋頭露臉似乎不太好。尤其這一次還有外男,四皇子和梁明達,另外恐怕江南總督府上也少不了要面對外男。

弘一神醫想的比齊玉嫻還要周到,其實今生能夠遇到弘一神醫真是齊玉嫻的幸運。「謝謝師父為徒兒考慮如此周到。」包含深情的望著弘一神醫,「嫻兒,你要記住,有什麼事情不要瞞著師父,跟師父好好的商量。師父會幫你想辦法,記住沒有。」弘一神醫剛想伸出手撫模齊玉嫻的腦袋。

頓時想到,齊玉嫻已經不是小姑娘了,馬上要及笄。也許這一次來到江南,那是齊玉嫻和弘一神醫最後單獨可以在一起的時間了。弘一神醫有些不舍,回想起當初在城外莊子初見齊玉嫻,那時候還是個小姑娘。現在八年過去,齊玉嫻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弘一神醫也老了哦。

齊玉嫻一頭烏發梳成蝴蝶狀的發髻,置于腦後,些許的頭發輕輕的垂在背後,淡藍色水晶制成的珠串飾品從額前掠過。「見過四皇子,梁二公子。」俯身請安,「清寧郡主不用多禮。」四皇子淡淡的掃視齊玉嫻一眼,「微臣見過清寧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梁明達沒有遲疑的跟齊玉嫻請安,得知齊玉嫻要來江南,梁明達的心里很矛盾。

一方面擔心齊玉嫻來江南,水患還沒有止住,還有不少的村莊瘟疫盛行。齊玉嫻來了,危險那是在所難免。另外一方面,梁明達也想見到齊玉嫻。自從得知清寧郡主就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那一刻,梁明達松了一口氣。本來還覺得自己對不起齊玉嫻,想著此生只喜歡齊玉嫻一人,何嘗想到在不斷的接觸中,慢慢的喜歡上清寧郡主,後來發現兩個人就是一個人。

真的感謝老天爺,對梁明達如此的好,半個月前就听說齊玉嫻和弘一神醫要來江南,梁明達很激動。如今就更加欣喜,能見到齊玉嫻。雖說齊玉嫻戴著面紗,但是依舊可以感受到梁明達投注過來強烈的眼神。突然齊玉嫻似乎想起曾經梁明達提起過,喜歡定國公府嫡長女,這是拒絕長平郡主的說辭,還是內心真實的想法。齊玉嫻不是特別想知道,但是要是能知道,當然最好。

「弘一神醫,清寧郡主,里面請。」四皇子伸手請他們進去,大家都住在江南總督的府上,四皇子早就讓人收拾好院子等著他們的到來。「多謝四皇子。」弘一神醫迅速的作揖感謝四皇子,四皇子擺擺手︰「神醫,您太客氣了,這是應該的。」到了大廳,弘一神醫沒有遲疑迅速的問著如今江南的水患到底如何,不到江南,那是不知道,尤其親眼見到許多的百姓流離失所。

要是讓四皇子在京城胡亂的猜想,肯定不會想不到。「神醫,本王知道您擔心水患,但是您和清寧郡主才剛剛的到江南,還是好好的休息。有什麼事情等到明日再說,您看如何?」四皇子的好意讓他們休息,弘一神醫轉過很望著齊玉嫻,齊玉嫻微微的搖搖頭,弘一神醫就頓時明白齊玉嫻的意思。

「四皇子,還是水患要緊,還請四皇子如實相告。」弘一神醫既然那麼想知道,四皇子瞞著也沒有用,早晚也知道,無奈的嘆著氣,「明達,你來告訴神醫和郡主吧!」四皇子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梁明達立馬走到弘一神醫和齊玉嫻的面前,「啟稟神醫和郡主,現在江南的水患已經越來越嚴重,四皇子正在想辦法,已經派了不少的官兵去支援前線,盡量把江南的大壩加固牢靠。」

梁明達說著有些遲疑,弘一神醫還在繼續的听著,突然梁明達停下來不說。弘一神醫朝梁明達望過去︰「梁二公子,那江南的百姓呢?」問了最關鍵的問題,「已經死傷過萬。」梁明達咬著牙,四皇子的想法,梁明達知道,不想讓聖上知道,準備處理好江南的水患和瘟疫再去告訴聖上也不遲。

到時候還可以跟聖上請功,可是梁明達覺得要是不告訴聖上,他們恐怕解決不了瘟疫。水患還能勉強的湊合,還有江南總督的配合。這些都可以用人力來解決,大不了花點兒錢財。記得四皇子臨走的時候帶著不少的銀票,當初梁明達還很好奇,現在總算明白,江南的水患沖垮了多少的村莊。

老百姓無家可歸,官府要花錢去給老百姓重新的新建家園,這就需要花費。四皇子已經給了江南總督十萬兩銀票,讓他去處理家園重建之事。另外不知道瘟疫是從何處興起,已經有不少的百姓因此死了。要是可以的話,梁明達也不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瘟疫真的太可怕。

稀奇記得當初齊玉嫻的生母陳氏,就是定國公的原配夫人,就是因為天花離開人世。好在齊玉嫻福大命大,遇到了弘一神醫。現在也能隨著弘一神醫來到江南,「那請問梁二公子,死傷過萬,那有沒有想辦法接收這些老百姓?」現在哪里有時間拐彎抹角,直勾勾的盯著梁明達。

「神醫,江南總督已經在新建村莊,安置流離失所的老百姓,還請神醫和郡主放心。」這話倒是可以,弘一神醫點點頭︰「這樣甚好,只是現在江南陰雨綿綿,到底什麼時候才是頭?」這話剛剛說完,剛剛還是一碧如洗的天空頓時烏雲密布,雷聲大作,估計又要下一場大暴雨。

在暴雨中,很多事情是完成不了,弘一神醫不免有些著急。四皇子趕緊起身走到的大廳外面,有些憂慮的望著天空。「神醫、郡主,本王先告辭了。」四皇子這是要去何處,梁明達下意識的問出來。四皇子輕輕的說道︰「本王擔心前線的官兵,還有老百姓,要去前線看看。明達,你留在這里好好招呼神醫和郡主。」說著四皇子就從侍衛的手中接過雨傘,準備離開。

「四皇子,您還是留著,讓微臣去就可以了。」想要伸手從四皇子的手中接過雨傘,四皇子搖搖頭︰「明達,不用了,本王可以。」堅定的雙眸突然讓梁明達有些遲疑,弘一神醫朝齊玉嫻望著。「四皇子、梁二公子,要是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和師父一起陪著你們去看看。」到底水患情況如何,一直听說,未曾見過,很多事情是無法想象,只有親眼見過,親身體會,才會有不一樣的感觸。

四皇子不動聲色的打量齊玉嫻,「郡主,現在外面下著大暴雨,郡主還是留在府上好好休息,別去了。等到天晴了,本王自然會帶著郡主去前線,不知道這樣可好?」齊玉嫻一個姑娘家,還是留著比較好。「嫻兒,你就听四皇子的話,好好在府上帶著,為師跟著他們去就好了,四皇子,梁二公子,請。」現在弘一神醫要跟著去,四皇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盡管一閃而過,還是被齊玉嫻捕捉到了。「那嫻兒就听師父的。」也不用跟著弘一神醫過于計較,既然不想讓齊玉嫻去。齊玉嫻那就不去好了。等到弘一神醫再次回到江南總督府,天色已經黯淡下來。翠玉已經催過好幾次,要不要讓廚房把晚膳擺上來,齊玉嫻總是推說要等著弘一神醫。

現在對江南的水患不太了解,齊玉嫻哪里還有心思用完膳。況且四皇子和弘一神醫還沒有回來,齊玉嫻不放心。就更加沒有心思用膳,「姑娘,您小心自己的身子,多少吃一些。要是陳嬤嬤知道了,肯定會心疼您的。「沒有其他的辦法,翠玉只能用陳嬤嬤來說事,听到陳嬤嬤的名字,齊玉嫻微微愣住。

許久才緩過神來,「那你去吩咐廚房擺膳吧!」齊玉嫻松口了,翠玉笑盈盈的說道︰「姑娘,奴婢這就去,這就去廚房吩咐,您等著。」快速的離開屋里,齊玉嫻望著翠玉離開的背影,起身走到窗口。現在大暴雨已經不下,雨後一片清新,只是恐怕現在還沒有人知道江南的暴雨要持續許久。

還伴隨著瘟疫,要是能救著老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齊玉嫻願意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雙手合十祈禱。等到齊玉嫻用完膳,弘一神醫還沒有回來。不免讓齊玉嫻有些擔心,「翠玉,你再去看看,師父有沒有回來?」翠玉低著頭︰「姑娘,您也別太擔心了,有四皇子和梁二公子陪著神醫一起去,肯定會沒事的。奴婢覺得肯定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耽擱了,姑娘,奴婢這就去看看。」

翠玉已經去看了好幾次,腿都跑的有些酸了。但是為了齊玉嫻,翠玉怎麼都會咬著牙,陳嬤嬤一聲不吭的就告老還鄉,真的的,起碼要跟翠玉說一聲,臨走的時候,也不告訴翠玉一聲,翠玉還有好多的心里話要跟陳嬤嬤說。也是把陳嬤嬤當做自己的生母對待,到了大廳,翠玉松口氣,總算看到四皇子和弘一神醫的身影。「見過四皇子、神醫、梁二公子。」俯身請安,四皇子淡淡的說道︰「平身。」弘一神醫清楚,肯定齊玉嫻擔心他們。

讓翠玉在大廳等著他們,「回去告訴嫻兒,我們沒事,時辰不早了,她有沒有用過晚膳?」翠玉點點頭,已經用過了。「那你回去讓嫻兒早些休息,等到明日天色不錯的話,就帶著嫻兒去前線看看。」現在都在抗洪加固堤壩,不至于被大暴雨給沖垮。「奴婢遵命,奴婢告辭。」翠玉忙不迭的離開。

急沖沖的回到院子,告知齊玉嫻。齊玉嫻還能怎麼樣,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翠玉,你今日也累了,早些下去休息。」「郡主,您有什麼事情就喊著奴婢,奴婢在外面候著。」翠玉跟在齊玉嫻的身邊也好些年了,「翠玉,下去休息吧!要不然我可要生氣了。」說著故意板著一張臉,「好,好,好,姑娘,奴婢听您的就是了,那奴婢告退。」翠玉答應的離開屋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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