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嫡女 142 各懷鬼胎(二)

作者 ︰ 孫默默

不過齊玉嫻也不是吃素的,齊玉嫻眨著無辜的大眼楮︰「老太君,嫻兒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不是嫻兒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莫名的讓老太君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嫻兒,你不記得那就罷了,老身只是沒有想到郡主居然是老身的嫡親孫女,來,到祖母的身邊來。」

親熱的朝齊玉嫻招招手,齊玉嫻邁著小碎步走到老太君的身邊,老太君順勢摟著齊玉嫻入懷,親昵的拍著齊玉嫻的後背︰「郡主,這些年讓你在外面受苦了,現在好了,回到定國公府,你放心,祖母會護著你。誰也不敢欺負你,要是府上有人欺負你,你盡管來告訴祖母,祖母去收拾他們!」

「祖母,您真好,嫻兒定會把祖母的話記在心上,不過應該沒有人會欺負嫻兒。「忽閃忽閃的大眼楮直勾勾的望著老太君,如同一汪清泉滋潤老太君的心田。周氏萬萬沒有想到老太君對齊玉嫻那∼麼好,恐怕現在六姑娘齊玉惠在老太君的心里地位都沒有齊玉嫻高,齊玉嫻憑什麼,八年前已經該死的人,現在死而復生就算了,還有了清寧郡主的稱號,得到太後和聖上的寵愛。

就連老太君也對齊玉嫻刮目相看,齊玉嫻不動聲色的望著周氏一眼,遞給周氏一個無辜的笑容。周氏扯了扯唇角,勉強的賠笑。齊明德倒是高興不少,恐怕明日自己去上朝的時候,不少的大臣要恭喜自己,認回了嫡長女。如今嫡長女的身份高貴了不少,後面還有太後、聖上、弘一神醫等人幫襯。

對宮里的齊貴妃來說,可是大好事情。想到這里,齊明德不由的多看了幾眼齊玉嫻,遞給齊玉嫻暖暖的笑容。今晚老太君心情好,居然要留著齊玉嫻在屋里休息,齊明德笑盈盈的說道︰「嫻兒,那你就好好陪著老太君。有什麼事情就喊著薛嬤嬤。」听到自己的名字,薛嬤嬤迅速的低著頭答應。

「多謝父親,嫻兒記下了。」老太君笑眯眯的撫模著齊玉嫻的腦袋,越看越是喜歡。有一個郡主的孫女,感覺就是不一樣。「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有嫻兒陪著老身,就夠了,你們都回去吧!」老太君催促著齊明德和周氏早些回去休息,周氏和齊明德依依不舍的望著幾眼,消失在齊玉嫻的視野中。老太君拉著齊玉嫻到榻上,說了不少之前的事情。

齊玉嫻打起精神配合老太君,不過今日確實困了,老太君精氣神反而足足的,齊玉嫻只能陪著老太君。最後老太君訕訕的笑道︰「嫻兒,你看祖母一時高興的忘記了時間,嫻兒,來,趕緊躺下來。」好不容易齊玉嫻躺下休息,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跟周公約會去了。

宋淑雅激動的把玩手中的手帕,齊玉嫻居然還活著,要不是林氏在身邊握住宋淑雅的手,恐怕宋淑雅就能沖到齊玉嫻的面前,緊緊的抱著齊玉嫻。齊玉嫻就是自己的恩人,當年要不是齊玉嫻幫助自己,宋淑雅也不會搬到林氏的院子。這些年林氏對宋淑雅好的沒有話說,比對親生兒子還要好,宋淑雅在心里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報答齊玉嫻,還有林氏對自己的大恩大德。

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雅兒,來日方長,我們不著急。」輕輕的拍著宋淑雅的手安慰道,「嗯!母親,雅兒知道。」宋淑雅隨著林氏一起上了馬車,兵部尚書今晚似乎心情不錯,帶著宋南冬一起騎馬回府。宋淑媛和宋淑蓮不免有些氣憤的瞪著上了馬車陪著林氏的宋淑雅。

「大姐姐,你說三妹妹這是走了什麼****運,母親對她那麼好。甚至比對大哥還要好!」二姑娘宋淑蓮不甘心的嘟著嘴,「二妹妹,這些話可不要亂說,走吧!」一把拉著宋淑蓮上馬車,到了馬車上,「大姐姐,我也不是說假話,明明就是的。我們都是庶女,為什麼母親那麼偏心,只把三妹妹接到院子去。」

宋淑蓮的不甘心,宋淑媛能夠理解,畢竟她們同病相憐,都一樣。「二妹妹,小心隔牆有耳。」一臉嚴肅的盯著宋淑蓮,宋淑蓮吐吐舌頭︰「好了,大姐姐,我知道了,我不說就是了,等到明日,我去你的院子慢慢的跟你說,可好?」「嗯!明日我等著二妹妹。」兩姐妹心領神會的笑著,另一輛馬車上,林氏腦海中回憶著當年自己和陳氏的點點滴滴,一幕一幕浮現在眼前,仿佛昨日發生的事情。

再睜開眼,林氏長嘆一口氣,故人已逝,好在齊玉嫻還活著。林氏記得自己那日去齊府拜見齊玉嫻,感覺出來齊玉嫻應該記得之前的事情。怎麼今日到了弘一神醫的口中,齊玉嫻忘記之前的事情。這會不會是說辭,估計肯定是說辭,這樣對齊玉嫻來說,是最好的,弘一神醫對齊玉嫻確實疼愛。

為了齊玉嫻,不惜欺騙太後和聖上等人,林氏在心里暗自的禱告,老天爺一定要保佑齊玉嫻。還有陳氏泉下有知,也要保佑齊玉嫻。林氏會盡自己的所能去幫助齊玉嫻,回府要跟兵部尚書商量當年陳氏臨終前拜托林氏的事情。林氏這些年一直都記在心上,每當兵部尚書提到陳軒的親事,都被林氏四兩撥千斤的帶過,現在好了,也該是時候跟兵部尚書交代林氏的真實想法。

「母親,您在想什麼呢?」宋淑雅小聲的問著,林氏回過神輕笑︰「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母親的雅兒大了,快及笄了。」宋淑雅剛剛到林氏的院子才五歲,現在一晃八年過去了,宋淑雅十三歲。雖說離及笄還有兩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林氏總有中不好的預感,宋淑雅快要離開自己的身邊。

恐怕林氏多慮了吧!「母親。」宋淑雅嬌羞的低著頭,沒有想到林氏提到自己及笄的事情,還有兩年的時間內。「雅兒,你放心,母親定然會為你挑選一個如意郎君,讓雅兒下半輩子幸福。」輕柔的撫模著宋淑雅的腦袋,「可是母親,那嫻兒姐姐呢?」宋淑雅不免擔心的抬起頭望著林氏。

「雅兒,母親知道你關心郡主,只是郡主的親事恐怕由不得我們做主。」說完林氏慢慢的閉上眼楮,不願意多說些什麼。到了兵部尚書府,宋淑雅陪著林氏回到院子,兵部尚書早就在屋里等著林氏。林氏目送宋淑雅離開的背影,回到屋里,「老爺。」喊著兵部尚書,兵部尚書回過神︰「夫人,你回來了,坐吧。」

看樣子,兵部尚書恐怕有話要跟林氏說,「老爺,有什麼話,您說吧!妾身听著呢!」兵部尚書輕輕的咳嗽著︰「夫人,南冬如今已經十八。」接下來兵部尚書要說什麼話,林氏都能猜到。「老爺,是呀!一轉眼南冬已經十八,還記得南冬剛剛出生的時候,老爺每天都要來探望南冬。」

回想過去的時候,總有無限的感慨。兵部尚書撫模著胡須,嘆著氣︰「是呀!夫人,一轉眼你我成親二十年了,夫人,今日在路上,我也問著南冬。南冬說他已經有心儀的姑娘了。」有心儀的姑娘了,林氏頓時皺著眉頭,遲遲沒有吱聲。「夫人,南冬已經十八,也要到適婚年紀,不知道夫人有何考量?」

今日宋南冬主動的提起親事,兵部尚書也不能再不管不問。後院之事都是林氏操心,但是宋南冬確實年紀不小,不能再耽誤下去。要不然的話,好姑娘可都沒有了,林氏不知道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兵部尚書不知道林氏到底在想些什麼,林氏猛然的抬起頭︰「老爺,妾身當年跟定國公府去世的大夫人是閨中密友,不知道老爺可還記得?」

兵部尚書微微皺眉,定國公府去世的大夫人,那不是今日認祖歸宗的清寧郡主的生母。怎麼跟陳氏牽扯上聯系,「記得,不知道夫人這是何意?」兵部尚書沒有遲疑的詢問,「老爺,陳氏臨終前,妾身答應讓南冬娶清寧郡主為妻。」林氏說完小心翼翼的望著兵部尚書,想從兵部尚書的臉上看出點兒反應。

沒有想到兵部尚書喜出望外的起身︰「夫人,這樣倒是好了。」「老爺。」林氏輕輕的喊著,「夫人,你是不知道,今日南冬跟我提起心儀的姑娘就是清寧郡主。」倒是出乎林氏的意料之外,要是這樣的話,那不就是更好了麼!林氏跟陳氏情同姐妹,陳氏臨終前特意拜托林氏讓宋南冬娶了齊玉嫻為妻。

日後嫁到兵部尚書府上來,林氏肯定不會虧待齊玉嫻。林氏和兵部尚書的兒子宋南冬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老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去定國公府提親麼?」林氏著急的詢問,兵部尚書搖搖頭︰「夫人,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件事情我們心里有數就行,暫時還不能提起。」

「老爺,為什麼?」林氏不解的反問,「夫人,你要想,現在清寧郡主剛剛的認祖歸宗,我們兵部尚書府就去提親,恐怕會惹人非議。夫人,不著急。」兵部尚書主動的安慰林氏,一般情況下,兵部尚書不是沒譜的主子。既然兵部尚書這樣說了,林氏唯有點點頭︰「老爺,妾身听您的。」

「好了,時辰不早了,夫人,我們早些安置吧!」說著兵部尚書起身,林氏快速的伺候兵部尚書洗漱更衣,夫妻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秘密。在宋南冬的屋里,宋南冬倚在窗前,手中拿著當初從掌櫃手中拿來的玉佩,上等的溫玉,握住手中,仿佛能感受到齊玉嫻的氣息。

今晚宋南冬一時沖動的跟兵部尚書說了自己心儀清寧郡主,不知道能否娶清寧郡主為妻,還記得當時兵部尚書稍稍愣著,不過很快回過神來。拍著宋南冬的肩膀,贊許的看了一眼。其他什麼都沒有說,今日見到齊玉嫻,宋南冬發現自己越來越迷戀齊玉嫻,尤其梁明達的目光也緊緊的盯著齊玉嫻,停留在齊玉嫻的身上,那一刻,宋南冬恨不得把齊玉嫻藏著,不讓齊玉嫻出來拋頭露面,可是那似乎也不太可能,宋南冬才想著早些跟兵部尚書攤牌。

也好早些讓兵部尚書和林氏商量,有個心里準備,這樣自己也好娶齊玉嫻進門。之所以選擇今日,宋南冬也有自己的考慮,林氏和齊玉嫻的生母陳氏是閨中密友,這件事情宋南冬一直放在心上。如今齊玉嫻認祖歸宗,身份大白,相信林氏定然不會反對,加上齊玉嫻身後的勢力,兵部尚書肯定會極力勸著林氏。

吳氏回到院子,小心翼翼的望著梁國公,梁國公板著臉︰「夫人,如今這門親事就作罷吧!」吳氏不由的拔高聲音︰「公爺,您這是何意?」不說清楚了麼,今日要不是弘一神醫突然出現的話,恐怕梁明達早就跟太後請求賜婚一事。怎麼如今梁國公居然反對起梁明達和齊玉嫻之間的親事。

「夫人,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心意已決。」梁國公快速的起身離開屋里,留下吳氏一頭霧水,模不清頭腦。算了,等到明日再去問梁國公,到底什麼情況。「老身不管你們怎麼想,但是老身明日就去定國公府給軒兒提親。」剛剛到了大廳,凳子還沒有坐熱,楊氏就被白氏的話給愣住。

白氏要去定國公府提親,給誰提親。威遠侯迅速的作揖︰「母親,此事恐怕還需要跟老太君商議,母親。」「老太君那邊,我自然會去說,我現在就提前跟你們說一聲,好讓你們有個心里準備。行了,時辰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去歇息吧!」說著白氏在嬤嬤的攙扶下去老太君李氏的院子。

「侯爺,現在可該怎麼辦?」楊氏著急的望著威遠侯,威遠侯無奈的嘆著氣︰「如今還能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侯爺,您也願意讓軒兒娶清寧郡主麼?」不知道為什麼楊氏的心里總是很排斥齊玉嫻,「夫人,現在說這些也沒用,走吧!」有什麼話回去院子在慢慢的商議也不遲。

楊氏隨著威遠侯府一起回去,老太君李氏的屋里,白氏誠懇的望著李氏︰「老太君,您的意思呢?」「既然你想讓軒兒娶嫻兒,我也沒有意見,只是軒兒母親那邊,你好好說說,恐怕還可以再商量。」李氏知道楊氏的性子,一心想要讓陳軒娶楊氏娘家的佷女,如今多出個齊玉嫻,白氏和李氏的心里都向著齊玉嫻,畢竟那是陳氏唯一留在世上的血脈,嫁到其他的府上,她們都不放心。嫁到威遠侯府來,在她們的身邊,她們能時時刻刻的照看著。

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有這些想法,李氏才是沒有反對。「老太君,您放心好了,妾身心里有數,那妾身就不打擾老太君休息。」「嗯!你回去也早些休息,此事不著急,慢慢商議,不用著急明日去定國公府提親。等到提親的時候,我陪著你們一起去就行!」有老太君出馬,還擔心定國公府不答應把齊玉嫻嫁給陳軒麼!「多謝老太君,那媳婦告退。」白氏慢慢的從老太君的屋里退出。

清晨,齊玉嫻朦朦朧朧的睜開眼楮,能听到幾只喜鵲在枝頭歡樂的唱歌。老太君還沒有起身,翠玉輕輕的掀開簾子進來,「姑娘。」小心翼翼的走到齊玉嫻的身邊,正好薛嬤嬤隨後進來。齊玉嫻把手放在嘴邊,示意不要吵到老太君。昨晚老太君一直陪著齊玉嫻說話,到了深夜,今日就讓老太君好好休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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