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嫡女 109 滿門抄斬(三)

作者 ︰ 孫默默

否則嬤嬤沒有辦法對長平王妃交代,「你知道听王妃的話,你就不害怕本郡主。你到底是本郡主身邊的人還是母妃身邊的人?你要是听母妃的話,那你就去母妃的身邊伺候母妃,不要到本郡主的身邊來,趕緊松開。不要再讓本郡主說第二遍!」長平郡主一臉的冷淡,恨不得把抱著自己小腿的嬤嬤給殺了。

怎麼那麼煩,听不懂長平郡主的話,是不是?「郡主,對不起,奴婢不能放您離開!」嬤嬤堅定的模樣,長平郡主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對著嬤嬤︰「你放不放手?」嬤嬤有些害怕的望著長平郡主,怎麼能隨身帶著匕首。不過就因為如此,更加不能讓長平郡主離開。

嬤嬤停止腰身,「郡主,請見諒!」「好,好,好,這個可是你逼著本郡主,那你就別怪本郡主無情。」說著長平郡主就拿著匕首對著嬤嬤,朝嬤嬤的手臂用力的戳去,嬤嬤忍著手臂上的疼痛,緊緊的抱著長平郡主︰「郡主,就算您殺了奴婢,奴婢也不能讓您離開。」

嬤嬤如今怎麼變得那麼果斷,連長平郡主這樣對待,嬤嬤都要堅持。長平郡主趁著嬤嬤松懈的時候,一腳踢開嬤嬤。快速的奔跑出去,去了聖上的寢宮外面要找長平郡主,「蓮香,蓮香,過來,過來。「見到蓮香打開寢宮大門,長平郡主趕緊朝蓮香招招手,正好連老天爺都幫著長平郡主。

蓮香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身蘇錦掐花嵌銀流雲粉皚梨花白宮裝的長平郡主,腰間鉤織淡鵝黃挽同心結子綴絲穗束腰。現在長平郡主似乎比之前消瘦不少,看樣子,長平郡主還是很听著齊玉嫻的話。只見一陣風吹過,長平郡主裙裾飛揚,百褶梨花雲邊泥金火鸞暗紋花團笑魘綢曳地迤邐襦。

罩一層淡鵝黃煙雲軟羅水縐紗,教人看不真切。手輕輕置于膝上,腕上一只古銀勾丹鳶朝陽鏤空鐲子,透露出年代的久遠滄桑。容顏姣好傾國傾城,黛色遠山眉泛出微微青色。眼角火紅點上幾絲雲,金灼睫毛長長彎,在眸子上投下一方華美的陰翳,珠色眼線銀質提。

蓮香沒有遲疑趕緊小跑到長平郡主身邊俯身︰「奴婢見過郡主,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長平郡主一把拉著蓮香︰「不用多禮,對了,嫻兒是不是在里面?」長平郡主的話讓蓮香微微愣怔,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長平郡主。長平郡主沒有察覺到蓮香的不對勁,徑直的要往聖上的寢宮里面走。

現在長平郡主能夠商量的人只有齊玉嫻,因為長平王妃不可能會幫著長平郡主。只能求助齊玉嫻,蓮香迅速的沖到長平郡主的面前攔住︰「郡主,您不能進去!」「為什麼不能進去?」長平郡主現在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找齊玉嫻,蓮香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況且蓮香不過一個丫鬟而已。

能有什麼資格攔住長平郡主,「郡主,太後娘娘吩咐過,誰也不能進去,還請郡主見諒!」急中生智的用太後娘娘來阻止長平郡主,長平郡主遲疑一會兒,但是隨後小聲的說道︰「蓮香,你放心,我就找嫻兒說兩句話就行。太後娘娘不會知道,要不然這樣,你進去讓嫻兒出來,我跟嫻兒說兩句話就好,這樣總行了吧!」在宮里,長平郡主對太後多少有些顧忌。

長平郡主不進去,讓齊玉嫻出來那應該可以了吧!關鍵寢宮里面根本沒有齊玉嫻,長平郡主現在還不知道,蓮香不能告訴長平郡主。「那郡主,您稍等,奴婢進去請姑娘出來。」在長平郡主的著急注視下,蓮香進入聖上的寢宮。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胸脯,好在長平郡主沒有跟著進來。現在蓮香不能出去,要不然的話就擺月兌不了長平郡主,門外有侍衛把守,要是蓮香不出去,長平郡主總會走的,實在不行,要是長平郡主想要硬闖,那也會有侍衛攔住。

蓮香在心里愧對長平郡主,但是沒有辦法,誰讓到現在都沒有齊玉嫻的下落。蓮香著急的不行,想要出去透透氣,順便找找有沒有齊玉嫻的蹤影。二皇子和四皇子自從齊玉嫻失蹤後就去御書房幫太後娘娘處理國事,正好幫太後分擔。也不讓他們知道齊玉嫻失蹤,齊玉嫻是姑娘家。太後要考慮到齊玉嫻的名聲,不能夠影響齊玉嫻的聲譽,否則不好對弘一神醫交代。

弘一神醫要是賭氣不好好醫治聖上,太後還得不償失。另外太後私心也心疼齊玉嫻,還可以趁機考驗四位皇子,他們誰更有能力和實力勝任一國之君的位置。這個是太後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聖上醒不過來。什麼後果都要考慮到,做好萬全的準備,這樣才不至于到時候手忙腳亂。

梁明珠回到院子越想越是著急,「嬤嬤,讓開,別攔著我。」梁明珠要離開院子,嬤嬤有些遲疑的攔住梁明珠︰「大姑娘,您別為難奴婢,這是大少爺吩咐的。」「大少爺,我們整個定國公府都快被滿門抄斬了,還大少爺。嬤嬤,你難道想要坐著等死。」趁著嬤嬤遲疑的時候,梁明珠接著說道︰「要是不想等死的話,就讓我出去,興許能救得了我們所有的人。」

沒有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不害怕,梁明珠快速的去了吳氏的院子。偷偷從窗口爬進去,吳氏正好準備喊著丫鬟,想要喝水。正好瞧著梁明珠從窗口爬進來,梁明珠小心翼翼的走到吳氏的面前,吳氏噗嗤笑著︰「珠兒,你這是做什麼,怎麼不從大門進來?」

梁明珠一把拉住吳氏的手︰「母親,大事不好了,母親。」吳氏眯著眼︰「珠兒,怎麼了?你別著急,慢慢的說。」此刻的梁明珠早就把梁國公的話拋之腦後,怎麼能瞞著吳氏,吳氏詫異的听著梁明珠的話。「明珠,你說的是真的?」似乎不相信梁明珠,「母親,珠兒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半點兒欺瞞母親。母親,父親不讓我來告訴你,只是珠兒覺得這件事情真的十萬火急,母親,我們要趕緊想想辦法,總不能等著被滿門抄斬,母親。」

梁明珠還沒有嫁人,當然不想死了。吳氏腦海中一片混亂,這件事情太突然,吳氏也沒有主見。「母親,您一定要想想辦法,要不然我們一起去求著父親,讓父親不管二哥了,母親。」眼下不能因為梁明達一個人連累整個梁國公府。「沒用的,珠兒,太後娘娘已經下了懿旨,沒辦法改變。」

吳氏嘆著氣,輕柔的撫模著梁明珠的腦袋,可惜梁明珠還沒有成親。要是吳氏早些讓梁明珠嫁人,那麼這件事情就跟梁明珠沒有關系。出嫁的女兒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只是可惜了!吳氏心疼梁明珠,梁明珠抬起頭︰「母親,珠兒不想死,母親,珠兒不想死!」

「母親知道,母親知道,母親都知道,母親何嘗想死。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珠兒,這就是我們的命呀!命呀!」命中注定好的,誰也沒有辦法改變。吳氏這樣說,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梁明珠心里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也沒有了,梁明珠癱坐在地上,兩眼無光,吳氏摟著梁明珠入懷,輕輕拍著梁明珠的後背。要是再有來生的話,希望梁明珠投胎到平常百姓人家。

到高門大戶,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是不錯。但是這個榮華富貴那是有代價,吳氏嫁給梁國公二十多年,為梁國公府操碎心,到頭來換來的就是整個梁國公府要被滿門抄斬。陳軒和宋南冬被困在府上,出不來。也救不了梁明達,梁明達坐在牢里,反而覺得很輕松,連累整個定國公府。

那是梁明達的錯,只是現在梁明達能夠保護齊玉嫻的名聲,梁明達莫名的高興。梁明達怎麼也沒有說出關于齊玉嫻的事情,也許有人會覺得梁明達傻,但是梁明達自己覺得沒錯。自己本來就沒有刺殺聖上,不過黑衣人不說要讓京城的人知道梁明達和清寧郡主的關系,這件事情會不會跟刺殺齊玉嫻的黑衣人有關系?黑衣人會不會給梁明達設下一個圈套。

連累梁明達下大獄不說,還連累整個梁國公府。突然見梁明達似乎想明白了,看來有人要蓄意的對付梁國公府,自己只不過是導火線而已。現在告訴太後娘娘還來得及嗎?梁明珠快速的起身大喊︰「來人,來人呀!」太後迷迷糊糊之間似乎听到嬤嬤在喊著自己,「太後娘娘,醒醒,醒醒。」

嬤嬤也不想打擾太後娘娘,但是真的有要緊的事情。太後才剛剛回到寢宮不到一刻鐘的時辰,「怎麼了?」「啟稟太後娘娘,大牢中傳來消息,梁二公子要見您,有要緊的事情要跟您說。」梁明達現在才想起來跟太後說,豈不是晚了。太後已經不想听,另外懿旨已經下了,就這兩日要對梁國公府滿門抄斬。現在還有必要嗎?太後擺擺手︰「下去告訴梁明達,哀家不想听。」

等到梁明達听到這個消息,一下子身子沒有站穩,往後退了幾步。太後娘娘不想見自己,也不想听,那是不是意味著那些黑衣人的陰謀就要得逞。不行,不能這樣,繼續的求著獄卒,但是獄卒可不敢再幫著梁明達。就在這個時候,太後寢宮的公公趕來大牢,要帶著梁明達進宮,太後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見見梁明達,听听梁明達到底要跟自己說些什麼。

梁明達喜出望外的起身隨著公公進宮去了,跪在太後的面前,「不用多禮,你們都退下。」太後只留下嬤嬤在寢宮,其他的宮人都出去。梁明達沒有遲疑的把在外遇到齊玉嫻,就是清寧郡主的事情告訴太後。只是省略在齊玉嫻墳前的事情,太後眯著眼︰「你覺得哀家會相信你的話嗎?」。

「啟稟太後娘娘,微臣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太後娘娘明察!」梁明珠認真的作揖低著頭,太後掃視梁明達一眼。「梁明達,你要是之前告訴哀家,興許哀家還能相信,只是如今,哀家的懿旨已下,再也沒有更改的余地。就算,你剛剛說的話那都是真的,有人要陷害梁國公府,給你設下圈套。但是你為什麼之前不告訴哀家,要瞞著哀家,連梁國公和夫人進宮,你不是也沒有說出來。為什麼現在好端端的想起來告訴哀家?」

太後不免有些好奇,那也是人之常情。梁明達張張嘴,想要解釋,但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太後解釋,最後只能低著頭︰「太後娘娘,明達一時糊涂,還請太後娘娘見諒。明達發誓,剛剛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誠懇的望著太後,太後微微嘆著氣︰「梁明達,哀家真的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這話什麼意思,梁明達皺著眉頭。「好了,哀家現在也听你說了。」「太後娘娘。」梁明達開口喊著太後,太後豎著手︰「哀家不想听了,來人,帶著梁二公子下去。」「太後娘娘,奴才說的句句屬實,太後娘娘,奴才沒有騙著您!」不管怎麼說,機會已經錯過,太後不會再給梁明達。

這一次听梁明達說,不過給梁國公一個機會,只是還是讓太後失望。「你是不是覺得哀家有些無情?」太後突然詢問身邊的嬤嬤,嬤嬤迅速的跪下︰「奴婢不敢。」不知道太後在想些什麼,嬤嬤不敢胡亂的猜測。「要是換做之前,哀家還會相信,但是如今哀家不會再相信,你知道為什麼嗎?」。

「奴婢愚笨,還請太後娘娘明示。」嬤嬤真的不知道,太後為什麼不相信。其實說實話,嬤嬤還很相信梁明達說的話。因為沒有任何漏洞,那日嬤嬤就是在城門口遇到齊玉嫻,齊玉嫻出城剛剛的進城。完全對的上來,怎麼到了太後娘娘這邊就不相信梁明達,「哼!他們以為哀家到了糊涂的地步,現在嫻兒不見了,隨便他們怎麼說,都行!」

嬤嬤被太後提醒倒是想起來,齊玉嫻不見,太後也不能找齊玉嫻過來跟梁明達對質。幸虧梁明達沒有說要找齊玉嫻對質,要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太後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嬤嬤有些遲疑的低著頭,太後淡淡的掃視嬤嬤一眼︰「有什麼話,不用吞吞吐吐,直接說。」太後不喜歡兜圈子,「太後娘娘,您說清寧郡主失蹤一事會不會跟著梁二公子有關系?」甚至梁國公府有關系,嬤嬤放在心上,只是提了梁明達,相信以太後娘娘的精明,肯定能想到,只是一時之間興許太後沒有想到。

太後眯著眼,被嬤嬤一提醒,太後似乎想到什麼?久久沒吱聲,嬤嬤的後背已經濕透,依舊低著頭站在太後的身邊。太後已經讓謝逸出去尋找齊玉嫻,希望謝逸不要辜負太後的期望,在謝逸沒有找到齊玉嫻之前。太後還不能對梁國公府滿門抄斬,暫且給梁國公府多活幾日。

四皇子站在皇後的身邊,皇後身著正紅色宮裝,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艷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雲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

「兒臣給母後請安,千歲千歲千千歲。」「玨兒來了,跟母後不用多禮,來,坐下。」皇後親昵的朝四皇子招招手,四皇子笑盈盈的走到皇後的面前,不客氣的坐下。「母後,您找兒臣來有何事嗎?」。「怎麼,難道沒有事情,母後就不能找你了。」皇後有些氣憤的盯著四皇子,四皇子連忙笑著回答︰「母後,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嘴拙,還請母後大人大量,不要跟兒臣一般見識,生兒臣的氣。」

四皇子現在只有感覺認錯,希望皇後不要記掛在心上。趕緊的給皇後按摩,希望皇後消消氣。「你呀!就知道哄著母後高興,好了,母後有要緊事情跟你說。」皇後板著臉對著嬤嬤使眼色,嬤嬤帶著宮人們離開。「母後,怎麼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四皇子一邊詢問,一邊接著給皇後按摩。

「太後娘娘今日對你和你大皇兄說了什麼?」「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們在御書房批改奏折,還問了我們幾個問題,其他就沒有了。」四皇子很誠實的告訴皇後,皇後眯著眼︰「那你覺得太後娘娘讓你們四個都去御書房批改奏折,有何用意?」「母後,太後娘娘的意思,兒臣不敢胡亂的揣摩。」

「你呀!跟著母後還耍心眼,好了,你心里有數就行。母後不多提醒你,只是對于定國公府一事你怎麼看?」皇後抬起頭,明亮的雙眸掃視四皇子。四皇子挑挑眉︰「母後,您想听兒臣的真心話嗎?」。「那是當然的了,怎麼,你還想著敷衍母後,是不是?」「母後,兒臣就知道什麼也套不來母後的法眼。只是母後,兒臣平日和三皇子一向跟梁明達私交甚好,要是此時兒臣不管不問,也不幫著梁明達說話,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皇後也在心里反復思量四皇子的話,「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皇後抬起頭望著四皇子,「母後,兒臣這不是再跟您商量嘛!」說著四皇子討好的把頭偏向皇後,皇後下意識的用手指彈著四皇子的腦袋。「你現在就知道給本宮出難題,你要知道太後如今已經下了懿旨,梁國公府滿門抄斬,那是沒有辦法改變。你要是想要出手相助,那你就應該提前,到了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你覺得還有用嗎?」。皇後到如今也猜不透四皇子的真是心思。

難道平日都是自己小看四皇子,不可能,四皇子能有什麼心眼。大皇子的心眼一向很多,皇後不喜歡,但是畢竟從自己肚子爬出來,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尤其皇後對大皇子還寄予厚望,「母後,兒臣既然這樣說,肯定有兒臣的用意。只是兒臣提前跟母後言語一聲,省的到時候母後不知道。」

「既然你有你的用意,那本宮也不逼著你,只是你要注意分寸,可千萬別牽連到你自己,記住沒有!」皇後不放心的拍著四皇子的手背,四皇子認真點頭︰「母後,兒臣知曉,那母後,時辰不早了,兒臣也該回去御書房。」剛剛只是跟太後說,出來散散步,一不小心就到皇後的寢宮來。

「嗯!你趕緊回去,記得多提點你大皇兄,記住沒有!」「母後,兒臣記住了,兒臣告退。」目送四皇子離開的背影,皇後確實遲疑了許久。再等到皇後回過神來,已經到了傍晚。嬤嬤已經吩咐御膳房給皇後擺膳,皇後味同嚼蠟,現在吃什麼山珍海味都沒有感覺。

齊玉嫻感覺自己已經待著許久,從早上一直到晚上,天亮到太陽落山不說,連飯菜都沒有。不是要把齊玉嫻活活餓死的節奏,不行,齊玉嫻不能坐以待斃的等著有人來救自己。要是沒有人來,齊玉嫻就坐著等死。齊玉嫻渾身沒有力氣,只能用嘴喊著救命,救命,一聲一聲的喊著,嗓子都要沙啞。

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外面一片寂靜。整個院子空空蕩蕩,齊玉嫻要是說話,都能听到回聲。突然間一個身影出現在齊玉嫻的面前,平靜的詢問︰「可是清寧郡主?」齊玉嫻听到熟悉的聲音,激動的抬起頭。果然就是謝小公爺,謝逸,齊玉嫻連忙點點頭︰「我就是清寧郡主,敢問閣下是?」

就算知道謝逸的身份,但是齊玉嫻也不能裝作認識,想要試探謝逸。謝逸眯著眼,清寧郡主不記得自己。那日宮中宴會見過,清寧郡主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謝逸主動的作揖介紹自己,「在下謝逸見過清寧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原來是謝小公爺,清寧這廂有禮了。」俯身給謝逸行禮,謝逸沒有遲疑的說道︰「微臣奉太後娘娘娘之命,出來尋找清寧郡主,現在不負太後所托,找到清寧郡主,微臣現在就帶郡主離開!」「多謝謝小公爺!」齊玉嫻再次給謝逸行禮。

謝逸淡淡的說道︰「清寧郡主不必客氣!得罪了!」走到齊玉嫻的身邊,抱著齊玉嫻離開院子,出了院子,齊玉嫻這時才發現原來她被困在一處隱蔽的別院中。不知道謝逸如何找到自己,齊玉嫻漸漸的閉上眼楮,謝逸快速的帶著齊玉嫻出現在太後的寢宮,嬤嬤瞧著太後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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