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嫡女 068 小產風波(二)

作者 ︰ 孫默默

老太君不會著劉氏的道,「老太君,小嫂子有身孕,妾身也沒有多想。只是老太君,小嫂子要有身孕,怎麼都沒有告知您一聲。另外妾身懷疑小嫂子肚里的孩子,妾身只是懷疑,可能,可能……」劉氏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望著老太君,有些話還在嘴邊,遲遲不敢說出口。

「你到底想說什麼?」老太君冷眼注視劉氏,劉氏心一橫,咬著牙︰「啟稟老太君,妾身懷疑小嫂子肚里的孩子不是大哥的。」說出心里的話,劉氏心里舒坦不少。現在就等著老太君的決定,老太君冷哼著,當然早就知道周氏有身孕,之所以答應齊明德娶周氏,就是因為周氏有身孕。

另外周氏出身平陽侯府,老太君被逼答應親事。劉氏怎麼知道周氏有身孕,想必劉氏在周氏的院子有眼線,或者就收買周氏院子的僕婦。看樣子,老太君需要好好的提點周氏,小心為妙。「老太君,妾身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點兒欺瞞老太君。」不放心的又說道,希望老太君徹查周氏有身孕這件事。

老太君擺擺手︰「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記住這件事情切不可讓其他的人知道,否則你應該知道老身的厲害。」劉氏連連點點頭︰「老太君,您放心好了,妾身明白,那妾身就先行告退。」說著劉氏迅速的離開老太君的屋里,只要老太君知道,一切就好辦多了,劉氏本來跟明氏商量一起來告訴老太君。

後來明氏推月兌不來老太君的榮安堂。要再等等看,劉氏等不及就提前來老太君的院子告訴老太君。明氏的顧慮。劉氏知道,現在三老爺齊明建變成廢人。老太君礙于面子。或者名聲也好,不會把三房趕出定國公府,也不會分家。劉氏現在有恃無恐,才那麼肆無忌憚。

劉氏想的很清楚,要是老太君姑息周氏,劉氏不會罷休。會鬧得京城人盡皆知,怎麼能放過周氏,要讓大家看著大房的笑話。這樣劉氏的心里才能平安舒心,一路上劉氏的心情都不錯。身邊的丫鬟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劉氏心情好,對著她們這些下人也能和顏悅色,不至于發脾氣。

老太君趕緊讓薛嬤嬤去大門口等著齊明德,齊明德一下朝就請齊明德來老太君的院子。齊明德沒有遲疑的跟薛嬤嬤來到老太君的屋里,老太君朝薛嬤嬤使眼色,薛嬤嬤快速關上門在外面守著。「母親!」齊明德作揖給老太君請安,「行了,趕緊坐下,我有要緊的事情跟你說。」

老太君臉色似乎不太好看。齊明德趕緊坐下望著老太君。「你知道嗎?今日劉氏到我的屋里,告訴我周氏有身孕,還懷疑周氏肚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齊明德詫異的望著老太君︰「三弟妹怎麼知曉?」「還能怎麼知曉,沒有不透風的牆。」老太君無奈的開口嘆氣。「那老太君,如今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現在要趕在劉氏鬧騰之前。把周氏肚里的孩子打掉。」老太君板著臉,齊明德直接起身︰「老太君。您在胡說什麼,那可是您的嫡親孫子。您怎麼能那麼狠心?」「混賬東西,還不都是因為你犯的錯。要是傳出去,周氏未婚跟你私通,你要置定國公府于何處?」

劉氏既然能告訴老太君,那就能告訴其他的人。老太君不想有把柄留在劉氏的手中,被劉氏威脅,這樣的感覺老太君不喜歡。「老太君,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齊明德舍不得周氏肚里的孩子,那可是齊明德期待已久的孩子。要就這樣輕易的打掉了,周氏還不怪自己,齊明德真心舍不得。

「哼!還不是你自己作孽,你以為老身就願意。只是現在情況緊急,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你趕緊去準備準備,最好今天晚上就解決了。」老太君給齊明德下命令,齊明德沒有吱聲的低著頭,似乎還在想辦法。「老太君,要不然我去求著三弟妹,讓三弟妹別說出去就行了,老太君。」

再次懇求的望著老太君,老太君搖搖頭︰「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劉氏什麼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以為你能滿足她一時的需求嗎?要是劉氏一直用這件事情威脅你,你該怎麼辦?難不成就任由劉氏爬到你的頭上去,你可要想清楚,要是這樣的話,老身可就要考慮考慮這個定國公府到底要交給誰?」

才能真正的發揚光大,老太君這話什麼意思?齊明德眯著眼︰「老太君。」這是在逼著齊明德打掉周氏肚里的孩子,被劉氏一個人知道,那就很可能被其他的人知道,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會傳遍京城。傳到那些御史的耳中,肯定會彈劾齊明德,現在老太君也是為了齊明德考慮。

怎麼齊明德就不能體諒老太君,一定要跟著老太君唱反調,不听老太君的話。常言說的好,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老太君,周氏也沒有做錯什麼,一切都是兒子的錯,是兒子糊涂,還請老太君留下這個孩子。」齊明德跪在老太君的面前,老太君起身走到齊明德的面前︰「你想留下這個孩子,你以為老身不願意,你都快三十了,膝下還沒有嫡子,老身的頭發都愁白了不知道多少。老身當然希望周氏能為了早些生下嫡長子,可是現在情況危急。也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你就不能顧全大局。」

「老太君,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現在瞧著周氏一心一意的照顧得天花的齊玉嫻兩三日,齊明德也想清楚。周氏那麼善良,老天爺不會要他們的孩子。老太君沉著臉︰「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要不然老身就分家,你帶著周氏離開定國公府!」不得不使出殺手 。齊明德微微愣住。

最後齊明德忍痛點點頭︰「老太君,您別動怒。兒子答應您就是了。」「這樣才對嘛!老身也不是為難你,只是你和周氏還年輕。日後還會有孩子,這個孩子跟你們沒有緣分。」齊明德低著頭,情緒有些低落。

老太君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齊明德身邊的小廝著急的在門外喊著︰「大老爺,大老爺。」齊明德心情正是不好,耐著心里的氣憤,平靜的說道︰「怎麼了?」說著朝老太君示意出去開門,小廝趕緊抬起腳在齊明德的耳邊小聲嘀咕。只見齊明德的臉色耍的蒼白。

薛嬤嬤站著,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齊明德快速的跟隨小廝離開,薛嬤嬤進屋告訴老太君,老太君淡淡的吩咐薛嬤嬤跟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薛嬤嬤沒有遲疑趕緊跟上齊明德和小廝。一路上小跑來到周氏的院子,到了齊玉嫻的屋里,周氏躺在地上,齊明德快速的扶著周氏。

焦急的喊著︰「瑩兒,瑩兒,你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可別嚇唬齊明德,下一秒齊明德就發現周氏的出血,趕緊讓丫鬟請大夫過府。丫鬟沒有遲疑的回答已經去請大夫進府,齊明德快速抱著周氏離開齊玉嫻的屋里。現在想著讓周氏照顧齊玉嫻就是個錯誤。齊玉嫻這個喪門星就不應該留在定國公府。

等到大夫趕到的時候,很遺憾的告訴齊明德,周氏肚里的孩子已經小產。齊明德悵然若失的望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周氏。大夫說周氏有勞過度,不用說齊明德也知道。都是因為齊玉嫻這個逆女。

齊明德沒有遲疑的吩咐丫鬟跟著大夫去開藥,順便叮囑丫鬟照顧好周氏。就匆匆忙忙的趕去齊玉嫻的屋里。陳嬤嬤正小心翼翼的扶著齊玉嫻起身,就見齊明德沖進來。還沒有來得急給齊明德請安,齊明德就吩咐陳嬤嬤︰「你下去收拾大姑娘的東西,還愣著做什麼?」

陳嬤嬤一時之間不知道齊明德話中的意思,輕輕的說道︰「老爺,您這是……」「我讓你去收拾大姑娘的東西,你就去收拾,怎麼,我現在說話沒用了。還是你想離開定國公府?」齊明德瞪著陳嬤嬤,陳嬤嬤趕緊的給蓮香和翠竹使眼色,機靈一些,可別惹著齊明德再生氣,對齊玉嫻不好。

在床上的齊玉嫻听到齊明德的話就猜到了,扯了扯唇角淺笑。看樣子,自己在定國公府的日子不長久,要送齊玉嫻離開。可惜陳嬤嬤還沒有猜測到,齊明德的心那麼狠,連親生女兒都不放在眼中。齊玉嫻對齊明德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以為齊明德會在乎齊玉嫻這個嫡長女,當初齊明德踢著齊玉嫻的時候。

齊玉嫻就該想的很清楚,尤其齊明德送著陳氏離開府上,好歹夫妻一場,也太絕情。現在齊玉嫻慢慢的閉上眼楮,眼角的淚水是為自己而流。「逆女,陳嬤嬤收拾完你的東西,你就給我滾出定國公府,日後你就不在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齊玉嫻是生是死都跟著齊明德沒有關系。

雖說齊明德答應老太君要把周氏肚里的孩子給打掉,可是現在因為周氏照顧齊玉嫻有勞過度,肚里的孩子小產,那跟齊明德主動的打掉孩子完全不一樣。齊玉嫻的這條賤命還抵不上周氏肚里的孩子在齊明德心里的地位。蓮香和翠竹趕緊跪下來求著齊明德,奈何齊明德心意已決,不會動搖。

陳嬤嬤簡單收拾幾件齊玉嫻的衣裳就趕到屋里,「既然都收拾好了,那就趕緊帶著大姑娘離開定國公府,要是你們兩個丫頭想跟著大姑娘,我也不攔著你們。只是你們要清楚,一旦跟著大姑娘離開,那就跟定國公府沒有半點兒關系。你們可要想清楚才是!」齊明德好心好意的提醒翠竹和蓮香。

最終陳嬤嬤、蓮香和翠竹帶著齊玉嫻一起離開定國公府,坐上了前往莊子的馬車。齊明德送走齊玉嫻之後去老太君的榮安堂,老太君眯著眼︰「你現在都學會先斬後奏,老身是不是該夸著你?」「老太君,兒子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今周氏已經小產,嫻兒的天花越來越嚴重。要是繼續留在府上,兒子恐怕會傳染府上其他的人。還請老太君見諒。」

齊明德越描越黑,老太君伸出手︰「好了。老身知道你的想法,你下去好好照顧好周氏,老身沒有責怪你。對外怎麼宣稱,你應該知道吧!」「兒子知道,兒子告退。」目送齊明德離開的背影,老太君淡淡的望著窗外,好好的一個苗子給毀了。齊明德還說要把齊玉嫻從定國公府的族譜除名,老太君沒有答應。

也算老太君對齊玉嫻的考驗,還留著一點兒心思。要是齊玉嫻能夠挺過去,活下來。那可真的不容易,老太君只有打算。馬車上,陳嬤嬤低著頭擦拭著眼淚,齊明德也太無情了,陳氏才剛剛的去世沒有多久。齊明德就趕著齊玉嫻這個喪母的嫡長女出府,老太君和明氏她們也管不了齊明德。

翠竹輕輕的說道︰「嬤嬤,我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好大姑娘,幫大姑娘度過難關。」蓮香也跟著點點頭︰「嬤嬤。我們不能放棄大姑娘,大姑娘那麼善良,老天爺不會讓我們失去大姑娘。」「好,好。大姑娘沒有看走眼,你們都很忠心。」陳嬤嬤之前還對蓮香和翠竹不看好,現在看來她們能跟著齊玉嫻一起離開定國公府。就足以說明很多事情,這個時候齊玉嫻慢慢的睜開眼楮。

望著四周。有些不對勁,不是在床上。難道已經離開定國公府?「大姑娘,您醒了,臉上還癢不癢了?」陳嬤嬤關切的望著齊玉嫻,齊玉嫻搖搖頭,「嬤嬤,您別擔心,現在不癢了,對了,嬤嬤,我們現在在哪?」「大姑娘,我們現在已經離開定國公府,要去莊子給您養身子,您听奴婢的話,千萬不要著急。等到您身子養好了,我們就可以回去定國公府。」

陳嬤嬤心疼的哄著齊玉嫻,齊玉嫻不傻,自然知道被齊明德趕出府。漾起笑容︰「嬤嬤,嫻兒知道,嫻兒听嬤嬤的話。」陳嬤嬤輕柔的撫模著齊玉嫻的小腦袋瓜子,馬車很快停在一處農莊上,陳嬤嬤和蓮香、翠竹三個人扶著齊玉嫻下馬車,再等到出來的時候,馬車已經不在,車上的東西還都沒有拿下來。

蓮香著急的說道︰「嬤嬤,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里面可有陳嬤嬤這些年不少的積蓄,如今想必都被車夫給帶走。陳嬤嬤兩腿發軟,翠竹迅速的扶著陳嬤嬤,焦急的喊著︰「嬤嬤,您可別嚇唬奴婢。大姑娘還在屋里等著我們呢?」「對了,這件事情斷然不能告訴大姑娘,記住沒有。」

陳嬤嬤趕緊吩咐蓮香和翠竹,「要是被大姑娘知道了,大姑娘肯定也跟著擔心。現在大姑娘主要就是養傷,其他都是次要的,記住沒有!」听著陳嬤嬤的解釋,蓮香和翠竹迅速的點點頭,看來只有想著其他的辦法。好歹還有一個落腳的地方,要是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陳嬤嬤想死的心都有了。

望著躺在床上的齊玉嫻,陳嬤嬤只能咬著牙,出去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吃的。留著蓮香一個人看著齊玉嫻,翠竹也隨著陳嬤嬤離開。「蓮香,我之前給你的銀票,你帶在身上了沒有?」齊玉嫻快速的睜開眼問著蓮香,蓮香連連點點頭︰「大姑娘,您放心好了,您給奴婢的銀票,奴婢都隨身帶著。」

說著轉過身解開衣裳,快速的從衣裳口袋拿出一大疊銀票遞到齊玉嫻的手中︰「大姑娘,您瞧,都在這里。」激動的望著齊玉嫻,齊玉嫻點點頭︰「多虧有你。」「大姑娘,還是您聰明,早就想到了。要不然奴婢也想不到,是不是?」齊玉嫻微笑道︰「這些銀票,你先收著,等到嬤嬤回來的時候,你拿給嬤嬤。不用瞞著嬤嬤,听到沒有。」

既然陳嬤嬤、蓮香、翠竹能跟著齊玉嫻離開定國公府,齊玉嫻就沒有理由不相信她們,懷疑她們。「大姑娘,奴婢知道,等到默默一回來,奴婢就給嬤嬤。大姑娘,您現在渴不渴,奴婢去給您倒杯水。」蓮香小聲的詢問齊玉嫻,齊玉嫻搖搖頭︰「我不渴,蓮香,你過來,我有事情吩咐你。」

蓮香快速的低著頭,听著齊玉嫻的吩咐,只見蓮香兩樣放光︰「大姑娘,這樣真的可以嗎?」。「放心好了,趕緊去,別耽誤了。」齊玉嫻迅速的趕著蓮香離開,「大姑娘,那奴婢走了,不行,奴婢還是等著嬤嬤和翠竹回來再去。」留著齊玉嫻一個人在屋里,蓮香不放心,要是陳嬤嬤和翠竹回來,肯定要責怪蓮香。

「蓮香,我沒事,我讓你去,你就趕緊的去,別耽誤了。快去!」催促著蓮香離開,蓮香依依不舍的望著齊玉嫻︰「那大姑娘,奴婢去了,您別撓著身上的發癢處。」「知道了,蓮香,你趕緊去,別管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目送蓮香離開的背影,齊玉嫻的一張臉快速冷淡下來。齊明德和定國公府趕著齊玉嫻出來,那麼日後齊玉嫻就不用顧忌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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