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紫桃公主一直都是被寵愛著長大的,擁有著戈壁姑娘的典型個性。戈壁之中長大的姑娘,沒有什麼百轉千回的心思和春花秋月的悲傷,她們的感情來得直接,不帶一點的轉彎。
而這次,紫桃公主的怒火來了。還來得很猛烈白瑞的當眾拒絕賜婚,已經讓她覺得顏面盡失。這次,竟然發現自己是輸給了一個老女人,一個老女人,這個,紫桃公主是真的不能忍下來了。
「司空博裕,你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你竟然為了這樣的一個老女人就拒絕了我!」紫桃公主因為生氣,臉蛋變得通紅,就像天邊的太陽一樣耀眼。
遇到這樣的姑娘,白瑞完全就是手足無措,他到現在為止,接觸到的女人和女孩,是很多,但她們幾乎都是侍女之類的,也就是說,白瑞面對這方面,還完全是空白。
他求助得望向聞水凡,看到聞水凡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他有些絕望。
「安靜!」司空逸開口,「吵吵鬧鬧的算什麼事情,安靜點,等著老夫人的到來呢!」
「憑什麼!」紫桃公主不服氣,她繼續說,「你也不看看,司空博裕做得是什麼事情。」
「安靜。」司空逸繼續說話,在紫桃公主要繼續說話的之前,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插進桌子中,入木四分。
看向紫桃公主瞬間噤聲的小臉,司空逸說,「我說安靜。」
咽口唾沫,紫桃公主被司空逸插入桌子的匕首給嚇到了,感覺這里不能繼續待下去了,打算溜走,剛邁出步子,就听見司空逸在後面陰沉沉地說︰「公主殿下慢走,我們就不送了。」
「本宮不走了。」紫桃公主邁出去的步子,又收回來。
她覺得,她已經在司空侯府之中,丟得臉不算小了,要是,這次再這樣的溜走了,那麼,她的臉還不一定會丟到哪里去。這樣一想,紫桃公主就坐在上位上,準備跟著司空侯府一起吃飯。
看見紫桃坐在了老夫人要做的位置上,白瑞張嘴欲言,又怕惹上了這樣的公主,閉嘴安靜地坐著,等著開飯。
一轉眼,他看見聞水凡投來調侃的目光,俊臉一紅,趕緊把腦袋埋下。
司空侯府的人都在等待著老夫人的到來,然後,開始新年的第一份早飯。在楚國,也許是因為生存的環境不是很好,他們一直都對著女性有著崇高的敬意。在楚國的歷史之上,還出現過幾任女帝,照樣把楚國治理的井井有條,太平盛世!
冒然出現在司空侯府的紫桃公主,不知道他們在等著什麼,看著滿桌子的食物,舌忝舌忝嘴唇,她還真的有點餓了。早上出宮的時候,就惦記著前來算賬,就喝了一口紫米粥,現在,是真的餓了。
而且,就算真的餓了,紫桃公主也不能擅自吃食物,這是禮節,這是規矩。她只能一次次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寒玉杯,一口一口喝著如雪的葡萄酒。
大概是司空侯府喜歡硬朗的色彩和線條。黑色大理石的桌子,白色的寒玉杯中裝著白色的葡萄酒。
第五杯葡萄酒喝完之後,紫桃公主原先空著的肚子,被一肚子的葡萄酒裝滿了,在翹首以盼侯府老夫人的到來。就在認為等不到的時候。
終于,侯府的老夫人走出來了,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侯府老夫人穿著很樸素,手腕上帶著一串碧玉珠子,長相不是很驚艷,也不是很好看的樣子,也就過得去吧。右邊眼角有著一顆紅色的淚痣,平添了幾絲嫵媚。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看來,是老侯爺當年娶得一個小姑娘來續弦。總之,是一張看起來很普通很平凡的臉,再加上,比較年輕吧。也許是長年在祠堂,不見過多的日頭的緣故,侯府老夫人看起來,白皙很多,白皙的皮膚之下的血管,可見。
司空逸面前的寒玉杯,被踫倒了,白如雪的葡萄酒流了出來,流在黑色的大理石桌子上。
不過,所有的人全部在注意著侯府老夫人,沒有注意到飯桌之上的動靜,除了紫桃公主。
司空逸趕緊在收拾著桌面,因為找不到東西擦去桌面上的葡萄酒,他直接用袖子去擦著。但怎麼也沒有擦干淨,他反復的擦,桌面越擦越亂,越擦越髒。
「用這個吧。」紫桃公主遞上自己系在發尾的手絹。
「多謝公主。」司空逸接過手絹,擦干淨了桌面上的葡萄酒漬。
楚國沒有大燕那樣注重禮儀禮節之類的,他們坐在桌子邊,只是在侯府老夫人走上前來的時候,站起來行禮就坐下。
看著青春靚麗,嬌艷紅潤的紫桃公主,侯府老夫人上前拉著紫桃公主的手,說︰「你就是博裕的媳婦嗎?長得真的是很不錯,很好看的。」繼而,看見站在一邊的聞水凡,侯府老夫人,再次上前,拉著聞水凡的手,「你是小姑吧,也是長得水靈靈的。」
聞水凡有些尷尬,把求助的眼神看向白瑞,發現白瑞在安安靜靜地喝葡萄酒,一點都沒有想到搭理自己的傾向,一看就知道,是開始自己的袖手旁觀,被現實報了。
「呵呵。老夫人也真的老了,你手里拉著的小姑,才是你的媳婦,你剛剛認為的媳婦,是紫桃公主。」司空逸在一邊嗤笑出聲,出言盡是諷刺,「老夫人,你怎麼都這麼多年,還是這樣的愚笨?你這麼多年,全是喂狗了嗎?還是想個那個野男人?」
聞言,侯府老夫人,跟著少女一樣,害羞的臉紅了,拉著聞水凡的手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尷尬的笑著。
笑著笑著,侯府老夫人看見了坐在一邊的白瑞,小心翼翼地出口詢問︰「博裕?」
「嗯。」白瑞站起來對著侯府老夫人彎腰行禮。
「原來,長這樣大了。」侯府老夫人這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孩子,眼眶有點濕潤。
「原來你還會關心自己的孩子,真的是笑話。」司空逸繼續在一邊,皮笑肉不笑的出言諷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