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穿越者看齊 第二十八章 渴求自身存在意義的男人

作者 ︰ Sk釋迦

言峰綺禮,他在第四次聖杯戰爭開戰的3年前,被聖杯選中,並經父親介紹暫入日本魔術師遠阪時臣門下,學習魔術能力與知識。

然後,他就是以這樣的姿態作為n的Master參加了第四次聖杯戰爭。

而遠阪時臣,則通過言峰璃正與聖堂教會的關系得知了某些Master的資料和動向,並由此在情報上佔得了先機。

且他也在隱藏了言峰綺禮已得到聖痕的前提下,安排言峰綺禮成為了自己的弟子。

並在第四次聖杯戰爭開始後,上演了師徒不和,分道揚鑣的戲碼。

——當然,他實際上的目的其實只是為了讓n詐敗,然後暗中指揮言峰綺禮消滅其他Master。

——畢竟就常理而言,Master要比Servant軟弱的多,而且也是Servant的軟肋,是只要被消滅,被他召喚出的Servant如無意外也會因為魔力補給不足而退場的存在。

但言峰綺禮因出生于宗教家庭使他長年以來都將自己的情感壓抑著,使綺禮近乎沒有任何願望,因而無法理解沒有野心和追求的自己為什麼會被選為Master。然而無論是身為父親的璃正還是身為老師的時臣,都沒有能夠看出綺禮的本質。

但……這種令言峰綺禮都百般不解的事情,終于在他得知了某個人的情報後獲得了一個突破口。

——這個男人的名字叫做衛宮切嗣,是在言峰綺禮看來,最有資格解月兌自己疑惑的存在,如果正如情報中所描述的那般,衛宮切嗣自身就一定掌握著自己想要渴求的「答案」

所以——

所以在n看來,就算自己的Master違背了Master他自己的師傅遠阪時臣與生父言峰璃正所精心制定的計劃偷跑出來,也是符合言峰綺禮風格的作風。

但,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前提必須是在不被遠阪時臣與言峰璃正察覺出來。

…………

……

「——女人問你一個問題。」

深更半夜跑到了艾因茲貝倫城堡的言峰綺禮一邊朝束手無策呆立著的女人慢慢走去,一邊用深沉的聲音說道。

而作為她護衛的黑發女人,已經像塊破布一樣被言峰綺禮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根本算不上威脅了。

「你們兩人,好像是為了保護衛宮切嗣而向我挑戰的——那是誰的意志?」

「……」

綺禮用一只手掐住了保持著沉默姿態的愛麗絲菲爾,輕輕將她舉了起來。女人像雕像一樣端正美麗的面孔也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

「我再問一遍。女人,你們是根據誰的意志而戰。」

綺禮的問題對他來說是切實想知道的事情。到底是誰,在通往衛宮切嗣的道路上設下無謂的妨礙——那個真相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問題。

有一點綺禮已經看穿了。

無論怎麼找,愛麗絲菲爾的身體上都沒有令咒。她不是Servant的Master。現在這過于輕率的行動,絕對不是Master會做的。

那樣的話,真相就和時臣在最初階段所預見的一樣——果然衛宮切嗣才是Saber的Master,這兩名女子只是單純的棋子。

那麼,這里問題就來了。

如果是切嗣命令兩人襲擊綺禮的話

——略過,單純只是對綺禮過低評價了。對女人們來說,以自己為對手實在太自不量力了。只是這樣而已罷了。

或者說除了衛宮切嗣以外還有其他的司令塔?

——那個也略過。

艾因茲貝倫的首要目標是保護作為Master的切嗣。

為此,任何犧牲都在所不惜。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就不惜消耗人命吧。

只不過,無論哪種可能性都留有共同的疑問。

綺禮再次仔細端詳著因為需要氧氣而喘息的銀發女子面容。是一張太過美麗工整而像是人偶一般的臉。紅寶石一樣的紅色瞳孔。和肖像畫上流傳下來的「冬之聖女」里姿萊希•羽斯緹薩•馮•愛因茲貝倫一模一樣的模樣。

這個人不是Master,但是既然參加了聖杯戰爭。那這個應該是擔任「聖杯容器」職責的人偶不會錯的。那麼她應該是在聖杯戰爭的終盤成為關鍵的重要存在。將這樣的棋子派往戰斗前線暴露于危險之中,絕不是單純因為人手不足而造成的愚行。

——綺禮突然感到腳尖傳來奇怪的重量感,于是低下頭看去。

因為是過于些微、不值得注意的存在,所以綺禮根本沒有意識到。剛才開始從低處傳來的微弱痛苦的喘息.不知何時已經接近到了綺禮的腳邊。

滿身創痍的黑發女子伸出顫抖的手臂抓住了綺禮的右腳。

盡管握力很弱,不過這大概是她現在全身的力量了。已經既無法站立,也無法握緊拳頭。就算如此,那昏暗的燃燒著憎恨的眼神仍然毫不動搖地凝視著綺禮。

「……」

綺禮無言地抬起了腳.朝肋骨被粉碎的女人胸口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已經連悲嗚都無法發出的女人沒有因為痛苦出聲。只是由于從肺部被擠出的空氣而悲慘地發出「咕」的聲音。

但女人就算這樣也沒有放手。就好像緊緊抓住流木的漂流者一樣,用衰弱的手臂抓著綺禮的胳膊,只是用憎恨的表情繼續凝視著綺禮。

綺禮再次移回視線,抬頭朝被舉在空中的銀發女子看去。

…………

……

愛麗絲菲爾就算被言峰綺禮抑制著呼吸,痛苦地扭動著身體,但她的表情卻看不出恐懼。如果只是如此的話還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非人的仿制品人偶的話,當然沒有對死或者痛苦感到恐怖的感情

——但是,那樣就講不通了。因為愛麗絲菲爾的紅色瞳孔里,毫無疑問充滿了憎惡和憤怒死盯著綺禮。

從空中、從地面上,兩個女人的眼神充滿怨恨地向綺禮怒視著。

「決不讓你從這里通過。」

「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在這阻止你。」

兩個人都沒有回答綺禮的問題。命令她們迎擊綺禮的會是誰呢?

無論怎麼思考,推理都會產生矛盾。

在那里,綺禮又假設出一個可能性。

要是這兩個人根本沒有接受任何人的指示和許諾,完全根據各自的判斷前來挑戰綺禮的話會怎麼樣呢?

——那是決不可以忽略的情況之一。

不過現在也不是細想的時候了。

——

綺禮突然感覺到熟悉的靈體氣息悄然無聲地來到了自己身旁。n念話的聲音直接傳到了綺禮的腦中

「追逐著復仇之火而進軍艾因茲貝倫大本營的Lancer及其Master全部都戰敗離開這座森林了。Saber很快就會趕來。我的Master喲,這里很危險。」

綺禮冷淡的听完n的報告,失望地點點頭。繼續在這里做什麼都是徒勞的了。自己從正面面對Servant•Saber是沒有勝機的。應該說.現在從這里退卻能不能平安地逃走都很危險。

現在能夠使用的計策——只有阻止Saber的追擊嗎?

綺禮從上衣里抽出新的黑鍵,毫無躊躇、就像裁斷布匹一樣隨意地刺穿了愛麗斯菲爾的月復部。

「唔……!」

人造的女人發出不成聲的悲鳴,從喉嚨里逆流出鮮血。

——原來如此,是紅色的嗎——綺禮一邊想著無聊的感慨,一邊將手上痙攣的身體丟到了地上。

總之避開了要害。在因為出血死亡前大概可以堅持幾分鐘。是去搶救她,還是見死不救追擊綺禮。即將趕到的saber應該會面臨這兩個強制選擇。

到此為止,綺禮看都沒看兩名瀕死的女人,開始沿著來時的道路在樹木之間疾馳。

在一個狀況結束之後,沒有做多余考慮的余地。對剛剛還進行死斗的兩名女性,也沒有任何值得回想起的價值。

盡管這樣,奔跑的綺禮腦海里卻一直回蕩著那兩人的眼神。

那是真正的憎惡。她們的殺意決不是因為義務感或者職業意識產生的。

女人們並不是為了保護艾因茲貝倫的勝利,而是為了保護衛宮切嗣那個人。如果是前者的話,兩人應該會在城內與切嗣配合迎擊外敵。她們沒有采取這種穩健的戰法,而是嘗試撇開切嗣進行防御。

遠離衛宮切嗣的意圖,仍然想要保護切嗣的意志。對不可能勝利的戰斗渴望勝利的執著。

那些女人對切嗣這個男人期待、托付著什麼。在戰力差距和勝率無法解釋的領域,守護著、貫徹著什麼。

讓人如此毫無道理地采取這種愚行的概念,綺禮只知道一個。

信念——

如果那兩人是對衛宮切嗣這個人物抱著「信念」協助他的話.那她們的愚蠢行為就全部說得通了。只不過,那在最後會產生一個重大的疑問。

女人往往是自私的生物。只有這兩個女人都全面肯定、理解「他」,兩人為了「他」犧牲自己這種事才可能成立。

那就是說——衛宮切嗣這個人物是被他人肯定、理解的存在嗎?

「不可能的……」

綺禮從喉嚨中發出類似呻.吟的嘀咕。

那是決不可能出現的矛盾。

徹底顛覆對衛宮切嗣的期待、預感的意外。

衛宮應該是虛無的男人。應該是在迫近虛無的盡頭仍然未找到戰斗理由的人。所以綺禮才會期待。認為在衛宮切嗣的內心、在那生存方式之中,應該會有自己尋找的答案。

想要做到那樣,切嗣必須孤高。他必須不被任何人理解、肯定,成為擁有與世界隔絕的靈魂主人才行——就像言峰綺禮那樣。

綺禮拋開心中膨脹的疑念,像是想要逃離那種想法似的,獨自一人咬著牙在森林中奔跑。

……………………黑幕………………………

幾個小時前

駐守在教會寢室的嬌小女性n對著言峰綺禮揮了揮手,示意他快些離開。

言峰綺禮也無言的點了點頭,向艾因茲貝倫堡飛奔而去。

望著言峰綺禮的背影,被留守下來的嬌小n一邊進行著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喬裝術,一邊不禁在內心里想到、

這就是我的Master,——一個渴求自身存在意義的男人。

不過好在此時正是讓他尋求心中疑惑之答案的絕妙時機。

而身為Servant的我,則必須要守護住他這最基本的自由。

所以——

「Master,祝你尋求真相,凱旋而歸。」

一個有著同言峰綺禮一模一樣面貌的人看著言峰綺禮離去後的背景小聲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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