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王爺的冷酷嬌妻 第九十一章 陰狠算計、隱閣內亂

作者 ︰ 雪漾凝嫣

慕容凌澈微不可幾的點了點頭,摩挲著右手無名指上的龍頭戒指,薄唇輕啟,「八年了,凌雲騎休養生息,也該重現世間了。」

凌二微微頷首,繼而說道,「凌雲騎已然由當年的三萬兵馬增至十萬大軍,分散在全國各地,這八年來無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軍紀一如既往的嚴明,訓練從未荒廢,較之八年前,更加的驍勇善戰,一切多虧了凌霄的統領。」

「凌霄確實沒有辜負本王的期望,待得三國退兵,讓他來見本王。」

「是。」凌二低低回答,卻掩飾不住言語上的欣喜,王府的三大護衛和他們九暗衛又要重聚首了。

當年,紫翎戰神凌王慕容凌澈身邊有三大護衛,分別為凌宣、凌風和凌霄,與鮮為人知的九暗衛共同保護著凌王的安危。

八年前,凌霄被任命為凌雲騎統帥,與所向披靡、百戰百勝的凌雲騎同時銷聲匿跡,在五國之間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無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晏粟近日來可有何舉動?」

慕容凌澈知道晏粟已漸漸地掌控紫翎朝堂,開始將謀反動機搬到了明面上,他很是期待,晏粟和慕容驚瀾這甥舅之間的明爭暗斗。

一直以來,晏粟從未將他當做外甥對待,和太後一樣,眼中只有慕容驚瀾,如今看來,在權力的漩渦之中,還真的沒有任何親情而言。

不禁為慕容驚瀾感到可悲,一直疼愛他的舅舅也不過只是惺惺作態而已。

「暗衛有消息傳來,丞相在幾日前便已到達邊關,暗地里與洛熙皇室來往密切,恐有通敵之嫌。」不管怎麼說,晏粟也是慕容凌澈的舅舅,他們從未直呼過其名。

紫翎國的兵馬分別掌握在慕容凌澈、蕭衍、蕭落羽和晏粟的手中,各自駐扎在與荊歌國、水國、滄雲國、洛熙國相鄰的邊境。

「終究還是走上了賣國這條路。」

慕容凌澈微不可幾的輕嘆一聲,縱然是對那個位置有著極大的,也不能做出有損國體之事。

慕容驚瀾固然心狠手辣,卻從來不會做出通敵賣國之事來,這也是慕容驚瀾和晏粟之間最大的不同。

不過,就算是與洛熙國合作,就能保證順利的坐上紫翎皇的位置嗎?

選取其他三國圍攻紫翎國的這個時機,等到兩敗俱傷之時他坐收漁翁之利,這如意算盤未免打的太好了些。

唇角微勾,心中有了想法。

之前毓兒讓羽打壓丞相一黨,使得皇城內經濟格局發生改變,慕容驚瀾有將火引到晏粟身上的趨勢,這次不如便送他一份大禮。

「吩咐暗衛收集丞相以及他的所有黨羽通敵叛國的證據,暗中交給太尉,讓他在早朝之時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揭露丞相的罪行,慕容驚瀾定會將丞相一黨一網打盡。」

「屬下遵命。」

棲蘿殿。

曼蘿公主從逸蘭軒回到寢宮之後便開始大發脾氣,雙眸噴著火,將梳妝台上的所有首飾全部打落在地,雙手舉起擺在桌上的花瓶就朝著地面砸去,整個寢宮傳來 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所有的宮人都戰戰兢兢的低頭站在一側,生怕運氣不好就波及到自己。

最後甚至拿起剪刀走至床前,雙目狠狠的盯著床上的枕頭,然後抓起枕頭就將它剪了個稀巴爛,里面的羽毛飛了滿屋子。

憤怒中的她將枕頭想象成了香郁那張丑陋招恨的臉,怎麼剪都發泄不完心中的怒氣。

「這是誰惹著我們曼蘿小公主了?」

身後傳來沐雅茹那細膩柔軟的聲音,聞言停下手中動作,起身朝著她快步走去,挽起她的手臂恨恨說著,「茹妃娘娘,你說得對,香郁就是個賤蹄子。」

想起楚慕辰看她的目光,就不由得咬牙切齒,眸中泛著凶狠的光,她堂堂公主哪里比不上那個丑女人了。

沐雅茹聞言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然後故意輕嘆一聲,「本宮知道你的委屈,可是如今我們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她有滄雲辰王做靠山,連皇上都得對她禮遇三分。」

「可是我不服氣,她長得平凡普通,一點也不出眾,憑什麼她能讓辰哥哥對她愛護有加,本公主哪里比不上她了,為什麼辰哥哥都不肯正眼看我一眼,還用那種冷若冰霜的語氣跟我說話。」說著說著,就由憤恨轉化成了悲傷。

沐雅茹微微揚了揚唇角,看來她這步棋沒有走錯,曼蘿公主如此囂張跋扈的人,將香郁視為了眼中釘,借她之手除掉眼中大敵,最好不過。

宴會那天,她就看出來曼蘿公主的目光一直緊隨著楚慕辰,隱隱有著愛慕之意,她便想出了這個方法,讓曼蘿公主成功的將香郁當做敵人。

在曼蘿公主耳旁煽風點火,說楚慕辰對香郁極為寵愛,而且香郁貌若無鹽,根本不能與她堂堂公主相比,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嫉妒心,這才跑去了逸蘭軒。

「她能當眾毆打本宮,不就是仗著辰王的寵愛嗎?本宮那事就算過去了,也便不提了,現在本宮是替公主你打抱不平,公主長的美艷芳華,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卻在香郁那個賤人面前落了下風,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公主顏面無光啊。」

沐雅茹真情款款的說著,不時地用娟帕掩面表示傷心,成功看到曼蘿公主眼中更盛的火焰,娟帕掩蓋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意。

「茹妃娘娘,對于被打一事你心里一定很是有怨言吧,不如我們兩個合作,教訓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

「公主打算怎麼做?」

曼蘿公主嘴角一抹陰冷的笑容,「如果一個女子失了清白,辰哥哥還會喜歡她嗎?」。

沐雅茹聞言心中一震,隱隱泛著疼痛,眼中也泛著凶狠的光芒,那些曾經在她身上所受的屈辱,一定要讓香郁那個賤人十倍百倍償還。

「公主這般傾城聰慧,辰王殿下一定會喜歡上公主的。」笑著說著,眼中卻涌動著晦暗不明的情緒,曼蘿公主聞言也是暗暗得意,辰哥哥最後一定會是她的。

別院書房內,凌二依然恭恭敬敬喋喋不休的稟報著。

慕容凌澈低頭摩挲著手上的龍頭戒指,突然薄唇輕啟,「進來。」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凌二一驚,看向門口方向,他並沒有感受到有人接近這里的氣息,王爺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難道是有人沖破了外面的重重把守想要對王爺不利?

想著想著,劍鞘已經拔出了一半,警惕的看著門口,卻在這時听到了一個清脆如銀鈴般的女聲從外面傳來,「真沒意思,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

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呢,正疑惑之時,門已經被推開,一個嬌俏的身影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俏皮的笑,只是面容普通至極,凌二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王妃麼。

立即將劍收回,恭敬地朝著沐知毓拱手道,「王妃。」

沐知毓沖著他笑著擺擺手,「不必多禮。」

徑直走到慕容凌澈身旁,笑眯眯的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慕容凌澈唇角上揚,伸出手臂拉起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拽到自己的腿上,雙手環上她的腰,嗓音極具魅惑性,「早在你進入院中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你的氣息。」

「真的假的?吹牛。」她不信,撇了撇嘴,任他功力再高,也不可能距離那麼遠就知道她來了啊。

凌二站在一旁感覺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然後低低說道,「王爺,王妃,屬下先下去了。」說著便挪動腳步往外走。

慕容凌澈沒有任何回應,目光一直溫柔的看著沐知毓,凌二看了他一眼,心下了然王爺是同意讓他出去,便放心大膽的往外走去。

「等等,凌二,你別走,我有事要問你。」

沐知毓卻在此時叫住了他,凌二腳下一頓,只好轉過身來,目光卻不好意思看向那動作親昵的兩人,「王妃有何吩咐?」

慕容凌澈微微皺眉,看著沐知毓輕吐一句,「毓兒,你有何事問我便好,凌二,你下去吧。」

凌二得到赦令,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立即轉身再次朝著門口飛也似的走去,沐知毓卻再次將他叫住了,暗暗叫苦,看王爺那臉色是巴不得他快點出去呢,可是王妃偏偏要讓他處在忐忑之中。

收起那張苦瓜臉,有些木然的轉過身去,「不知王妃有何事要問屬下?」

「我想知道關于你們此次出行,查探隱閣一事有何進展。」

慕容凌澈略有些無奈的道,「毓兒,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啊。」

「昨天我問你的時候你不說,現在我不想听你說了,你現在就老老實實的在這坐著,不要插嘴。」朝他做了個鬼臉,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

慕容凌澈無言以對,搖頭輕嘆一聲,啞然失笑,听話的不言語了,雙手緊緊的攬著她的腰,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更舒服的坐在自己腿上。

凌二看了慕容凌澈一眼,發現他沒有任何表示,就明白了一切听王妃所言,便放心的將此次一行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們在極北之地越過雪山,歷經險阻到達了隱閣一族時常出沒的地方,與他們多次交手,發現他們的功力確實高深莫測,後來抓了一個隱閣弟子,用盡一切方法最終讓他開口,才知道了隱閣為何規定族人不得問鼎帝王之位,卻出了一個皇室弟子,並且還是一國君皇。

原來千楓浩夜從出生之日起便被國師卜測出身懷天煞孤星之命,前荊歌皇便將他送出宮外一個小鎮上,交由一對農家夫妻撫養。

五歲的時候,千楓浩夜被告知了自己的身份,他才知道,他竟然是荊歌的皇子,卻因為國師那一句天煞孤星被逐出皇宮,小小年紀心中便暗暗發誓,將來他一定要重新回到皇宮奪回屬于他的一切,並且要親手手刃那個國師。

八歲那年,他上山砍柴的時候,無意之中結識了一個隱閣長老,長老見他小小年紀頗有一身傲骨,並且骨骼驚奇,得知他只是山下一家農戶的普通孩子後,便決定收他為徒。

于是,千楓浩夜拜別了養父母,隨著那個長老去往了隱閣。

十年後,千楓浩夜學有所成,便想拜別師傅下山,回去奪回原屬于他的一切,那時他才知道,隱閣弟子不得問鼎帝王之位,也不得從政的規定。

隱閣閣主以及所有長老得知他竟然是荊歌皇子後,便要將他逐出隱閣,並且廢去他在隱閣所學的一切。

千楓浩夜當然有所不甘,便暗中拉攏了一些對權勢向往的長老、弟子,盜取了隱閣能控制人心智的秘籍,暗算了閣主及反對他的長老,將他們囚禁後,留下了部分弟子留守隱閣,帶著那些投靠他的長老回了荊歌皇宮,奪回皇位後,那些隨他從隱閣回來的人都入朝為了官。

「也就是說,荊歌朝臣便有一部分是隱閣中人?」

沐知毓終于听明白了,怪不得千楓浩夜如此的強大,原來他那一身所學來自于隱閣。

凌二點點頭,「王爺已經派部分暗衛混進了隱閣內部,希望能夠找到閣主以及那些長老的關押之地,只有將他們解救出來,對付千楓浩夜才能有最大的勝算,畢竟隱閣現在掌控在千楓浩夜手中。」

「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凌二聞言立即飛也似的跑了出去,生怕晚了一步就又被留下了,他能夠看得出來,王爺很不希望他留在里面。

「這也沒什麼不能告訴我的,昨天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沐知毓扭頭捏著慕容凌澈的臉,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

「我何時說過不告訴你?」

慕容凌澈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好笑的說道,「你好像根本就沒有問。」

「是嗎?我沒問?不會吧,我打算一見你就問這件事的啊。」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忽然瞪大了雙眼,她好像真的沒有問。

這是怎麼回事,她明明一直很關心這件事,打算他一回來就問的,她想起來了,都怪他,一回來就欺負她,害她將這件事忘得死死的。

「你這個老妖精,不好好在荊歌呆著,跑這來湊什麼熱鬧啊。」

「你這個死胖子,你能來老娘為什麼不能來?」

「咳咳,兩位護法,宮主吩咐不得接近書房打擾,還請兩位護法移駕別處。」藍平的聲音從院中傳來,還有兩個沐知毓從來沒听到過的聲音。

「凌二不是已經從書房出來了嗎?我從荊歌一路趕來,是有要事向宮主稟報,藍平,你去通報一聲。」

女的?沐知毓听得很清楚,說這句話的是一個女人,抬眸看向慕容凌澈,眼中有一絲好奇,這靈雨宮中還有女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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