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留步 第十章成親

作者 ︰ 離思其四

三月底在眾人抱著各種心態的期待下,淑嫻長公主的親事隆重而低調舉辦著,木帛在來的路上看著,那紅紅高照的血色燈籠一排一排的掛著,淑嫻長公主別院更是一片紅,侍女小廝都換上了新衣服。整個氣氛那叫一個熱鬧。

走進這個東西長而南北拆的長方形的堂室,室內最尊貴的西面東座次乃是留給當今的皇上。其次是座北南面,再次是座南面北,木帛算是明白了。這所謂的方向,不過就是一個可以證明,官餃的大小決定了你可以離九五之尊多近。

不過總有那麼幾個人可以走後門的。當徐公公喚著「聖上駕到」時,眾人跪拜在地。

高賢帝不用說當然是坐上了高高在上的位置。而一群大臣們則早就被禮部劉尚書給一一安排而坐。

只是有二張離高賢帝最近的矮桌,劉尚書並沒有安排人去座。木帛則是以廉親王—無—錯—小說的親屬的身份與寒觴同桌而坐。

「廉親王,來坐著」高賢帝淺笑著指了指他左側的矮桌。

「臣領旨」寒觴給戴著面紗的木帛使了使眼色。木帛則和寒觴二人恭敬的落座在高賢帝指定的位置。

「和親王,你和令弟做到這」高賢帝口氣依舊,可是那笑容顯然不如方才那般讓人舒服。

「臣領旨」慕馳與慕玄落座在高賢帝的右邊矮桌。

木帛總感覺這樣的安排,肯定是另有意圖吧。在看一身黑灰色綢緞的袍服的慕玄從落地而坐時,規矩的束著發的他始終低垂眼瞼。倒是他身邊,黑色金邊袍服的慕馳,那張剛毅的冷臉一直看著她身旁的寒觴。

看的木帛都有些發毛。這詭異的氣氛到底是怎麼回事?隨著吉時已到的四個字話音落下。

身著鳳冠霞帔的淑嫻長公主,與一身緋紅禮服的張辰逸,共手各拿著赤紅錦緞花球各一端。

木帛以為她已經不在乎了,她以為能好好控制情緒。可眼眸未能擋住悲傷的淚水,慢慢的溢出,沁濕眼楮。寒觴胳膊輕觸木帛的手腕一下,木帛才低頭趁沒有人注意到時。趕緊拭去眼淚。

「一拜天地」

淑嫻長公主與張辰逸面朝天地而拜。

「二拜陛下」

淑嫻長公主與張辰逸面前高賢帝而拜。

「夫妻對拜」

新人雙雙對拜。

「送入洞房」

這時扶著淑嫻長公主的婢女突然腳一歪,重力偏向淑嫻長公主。而離淑嫻長公主最近的一燭台因她的動作。砸向了木帛。可令眾人驚嘆的是。

這個身穿藍色的對襟長裙的姑娘,既然連看都沒有看直直的抓住了燭台。而燭台上的那支紅色蠟燭則被廉親王一手接住。

木帛心嘆,她就明白讓她來參加這個鴻門宴就知道不是好事,更不要說坐在這個令人奇怪的位置上。這種小伎倆難道就不可以高點嗎?

淑嫻長公主因為自己的計劃沒有成功大怒吼著「你是怎麼做事?你是想在本公主大婚之日鬧出什麼事嗎?」。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這個侍女頭都快磕破了。眾人一陣小聲討論。

高賢帝輕挑一眼受害者,只見她充耳不聞,絲毫沒有一點想開口的意思,

有意思,高賢帝嘴角上揚,這個淑嫻就是平日太寵她了,現在這個局面就讓她自己去處理吧。

寒觴見沒有人為這個侍女求饒時。就準備自己起身為她求情?卻被木帛給按耐住。木帛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寒觴又趕緊看了一眼慕玄,只見低著頭的也有意無意的搖著頭。才放棄這個念頭。

「陛下,臣認為,今天乃是長公主大喜,不易動怒,還請擇ri處置。也請長公主誤壞了好心情」禮部劉尚書離席而跪請辭。

「陛下,臣認為,劉尚書所言極是。」都察院的張都督起身拘禮附議。

「好了,各位大臣趕緊回席而坐吧,這多大的事。朕就依了劉尚書」

「謝陛下聖明」劉尚書緩緩的回席。張都督也席地而座。

那個侍女也被帶了下去,淑嫻長公主則由駙馬爺張辰逸攙扶。此時

「陛下,臣認為此事不妥。」慕馳起身提議。

「喔?那和親王認為怎麼處理方為妥當?」高賢帝仰著嘴角斜眼問著。

「臣認為,正如劉尚書所言,今天乃是長公主大喜。可是,這位姑娘是廉親王的親屬,方才若不是這位姑娘手腳靈敏,那所造成的後果不肯設想。所以臣認為,長公主因為方才的失誤和這個姑娘道歉。」

紅蓋頭下的淑嫻長公主,還好眾人看不見她早已怒火沖天的面容。

「那慕小王爺,你對和親王的提議怎麼看?」高賢帝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了慕玄。

「臣~」如今這個局面,慕玄無論如何回應,終究是殘局。

「陛下」寒觴慌忙的想要起身。

「陛下,民女」這一聲洪亮而溫和的硬是把寒觴那句陛下壓了下去。木帛向寒觴使了一個眼色。

看來慕玄那天說的話是這個意思。他與她今天怕是不知道能不能好好走出這個長公主別院了。高賢帝處處有意無意的針對著慕玄。這個慕馳卻死命的針對著寒觴。

而長公主更是有計劃的想把她往死處逼。她雖然不明白寒觴與慕玄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從局勢上來看,要是寒觴為慕玄求情的話,只會更加害了慕玄。

「陛下,民女認為,這道歉之說不妥。」

「怎麼不妥?」高賢帝玩味十足的盯著這個終于肯出面的女子。

「不瞞陛下,,民女與淑嫻長公主乃是朋友之交。今天之事,也是淑嫻長公主與民女一個賭局」

「賭局?你們賭的是什麼?」

「回陛下,長公主她賭我一定會今天的突發情況而傷,而民女則賭肯定不會」

「你憑什麼?認為就不會?只要朕開口說你有罪你就罪。」

「陛下不會開這口不是嗎?這天下能有如今的盛世。那一定是因為當今陛下知人善人,宣揚儒術,為人明察。」

「哈哈哈,姑娘好一個盛世啊。可是姑娘難道不知道有一句叫做?伴君如伴虎?喜怒無常乃是朕的天性」

「回陛下,當今世人誰又是喜怒能已自控?世人眼中所看到的自控,不過是像民女這般沒有身份地位的人無奈罷了。陛下天生高高在上喜怒無常又有何不可?再來陛下手握天下人生死本身應當與眾不同。至于陛下要怎麼去不同法,那就看陛下的心情了。」木帛不卑不亢的說

木帛這番一語雙關的話,嚇得眾大臣紛紛起身拘禮,誰也不敢在小聲議論。

高賢帝冷著臉眼角微微一動,沒錯。他就是想讓這些忠臣也好奸臣也行。必須明白,這個天下是誰在做主,是誰在掌控在手。

隨著高賢帝的沉默,眾大臣的額頭上冷汗也都微微冒出。此刻的張辰逸與淑嫻長公主都是背過身,也不知道身後的到底高賢帝表情如何。也無法做出相應的回話。

「哈哈哈哈哈」隨著高賢帝突來的大笑,眾大臣才敢抬起頭看了一眼情景。

「好一規範和冶葉倡條的姑娘,朕喜歡。你也不必在自稱民女。朕封你為廉玉卿。」

「謝陛下恩賜。」木帛與寒觴跪拜行禮。

張辰逸心中的一塊石頭也落下來了。木帛這些年看似長進不少。只可惜,這個她心中那個人已不是自己了。

慕玄沒想到木帛為了他,該這麼大膽。不虧自己往日對她的那麼好。現在她還得了封號。就是這封號是不是太刻意了點?

「好了,大臣都坐下吧。駙馬也快入洞房吧。」高賢帝大喜。

「陛下,淑嫻想請廉玉卿牽扶回房。」淑嫻長公主柔聲細雨。

「廉玉卿意下如何?」

「陛下吩咐。臣遵守便可」木帛淺笑著起身有些搖晃的走到淑嫻長公主的身側後,還沒來的及牽起長公主的手,就搖搖晃晃的向後傾倒。寒觴一驚。慕玄早就一個箭步向前扶著木帛。

「這是?」高賢帝疑惑一問。

「回陛下,廉玉卿她身子不好,時常會突發暈厥。還是讓臣帶她回府把。」寒觴說。

「既然時常會。不如就由慕小王爺牽扶到客房去休息片刻。」高賢帝滿不在乎的說。

「臣領旨」慕玄一把抱起昏迷中的木帛離去。寒觴眼巴巴的看著慕玄。自始到終他都沒有對自己相視一眼。

慕玄趁木帛沉睡時在她臉上捏來捏去。只可惜臉頰沒什麼肉。他還記得初見她是還是肉乎乎的。方才也給她喂了藥。也不知道何時能醒。不過也好,他也不情願去面對外面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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