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留步 第六章選擇

作者 ︰ 離思其四

夜,它總是以神秘得名。月光好似朦朧的銀紗,能織出迷惑人心的薄紗,廊柱上,在屋檐下,在書齋內的張辰逸與蕭君墨的的臉上似乎也多一份神秘感。

「若我贏了,君墨你可就要听我的,說到就要做到」張辰逸淺笑著拈起一枚白子點下。

「那要看你是否能贏在說」蕭君墨隨即拈起一枚黑子點下,二個人就這樣對弈起來。

蕭君墨雖是執白先走,但十數手過後,先下手的優勢,早已蕩然無存,再下十手過後,優勢已轉至到張辰逸這邊了。蕭君墨目光一居,這場對弈,張辰逸是真的是在用全部的實力與他對戰。

又在過十數手,戰況漸趨緊迫,張辰逸忽然連著下三處妙手,竟同時吃了蕭君墨的三處白子。蕭君墨頓時陷入輸局

「來是我贏了,君墨」張辰逸淺笑說。

「是啊,這一切早已成定局,我也不過是苦苦掙扎。」蕭君墨嘆息著。

「再好的局,終究還是會人給破,你知道為什麼嗎?」。張辰逸眼神中劃過一絲神秘的問。

「為什麼?」蕭君墨好奇的問。

「因為局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張辰逸揚起一抹微笑,眼楮里閃耀著睿智的光輝,又明銳,又細致。

蕭君墨突然發覺眼前的張辰逸。不知何時變得如此足智多謀。還是說他一直只是在偽裝自己?子時剛過。

「客人就快來了」蕭君墨當然清楚他說得客人是誰。

果然一個身影從屋檐上躍下。一身黑衣打扮的姜弋落在書齋的門前。

「既然來了,就趕緊進來吧。」蕭君墨不客氣的說。

「君墨你啊,態度就不能好點?’張辰逸說。

姜弋進來後輕輕的將門關好。直徑做到火盆邊上。姜弋看看他們二人的神情。就得知他們大概全部都知道了。

「先生怎麼看?」姜弋說

「這就一場早已布好的死局,無論我們怎麼走都是這個下場。」張辰逸那ri在長公主別院,就察覺有些不對勁,以慕玄的武功進入長公主別院,怎麼不會重兵把守的禁衛軍發現?

張辰逸只是為慕玄感到寒心,慕玄對長公主的情義那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可長公主卻這般無情的待他。

「那?木帛怕是撐不了幾ri了」姜弋神色黯然的說。

「我可以取到藥,但我想知道,她到底這是怎麼」

「先生,這個我不會說的。這個木帛自己的事,于情于理你都不該問我。」姜弋說。

「那好,我不問這個,那你們從何而來?」張辰逸眸色一沉的問。

「西邊,家師有門規。再多的我也不會說」

張辰逸收起笑容冷漠的看著姜弋許久,又垂下眼眸淺語「先回去,我自有打算。」

姜弋點頭離去。

「君墨,你可是答應我的。接下來我做什麼決定,不需要你的協助,只需要你無條件的站在我這邊。這樣如果我倒下了還會有人將我扶起。」張辰逸淺笑說。

「我還有選擇的權利嗎?張公子?」蕭君墨萬般無奈的說。

「君墨,有時候,不選擇,它也是一種選擇。我想我這一生最大的運氣都用在與你相識的份上了。」張辰逸拍了拍蕭君墨的肩膀笑著離去。

而蕭君墨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這不是在易州,他的勢力可沒有強大到。可以連京州發生的事也能控制。京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哪個二十又八的當今皇上。

在這個年紀就能當上一國之主,靠的不是手段與冷血還能是什麼?

養心殿里高賢帝正在悠然自得批閱著湊折。不過這其中既然沒有一張是為了慕王府請罪的。這人還真是不能落難。

「陛下,廉親王還在殿外跪著呢。」徐公公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來稟告了。

「還在?這麼喜歡跪著,那不如由著他吧。你說是吧徐公公?」高賢帝問。

「陛下的心,老奴哪里知道」徐公公弓著腰呵呵笑著。

「好,好。知道了」高賢帝笑笑揮揮手。

「廉親王,快進去吧」徐公公意味深長的看著跪著地上的寒觴。他們這個陛下什麼都好,就是不愛說實話。老愛讓人猜猜。

「陛下肯見我了?’寒觴激動的問。

「快隨老奴進去吧~~~!」徐公公直笑不答

徐公公將寒觴領到養心殿門外。推開了門讓他獨自進去,徐公公從來不陪在高賢帝身邊,他只在殿外等候。一來是為了不打擾高賢帝私人空間。二來伴君如伴虎,適當的距離才是最安全的。

「拜見陛下。」

「誰讓你進來的」高賢帝頭也沒有抬一下,繼續批閱的湊折。

「回陛下是徐公公」

「徐公公?哎。起來吧」高賢帝放好手中的湊折。伸懶腰。眯著雙眼玩味的看著還在伏跪在地上的寒觴。

「你就算跪到明早也沒有用」

「那陛下認為臣該怎麼做才有用?」

「回到你原來的位置」

寒觴抬起頭看著高賢帝嚴厲不懼的雙眼。從他的神情中寒觴看出別無選擇。

「好’

此刻在都察院的水牢中的慕玄除了頭部還在漏在水面。其他部分都浸在這來自地下的井水中。這時的慕玄突然想到炎崢。下次有機會一定要讓他來這里待上幾日。看他以後還叫不叫熱了。

慕玄當然不害怕自己會死在這里。是怕有人來救自己,那麼就正中了計。可听著從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還真是正中下懷。

寒觴偷偷的躲在水牢的暗處。他撇見在空蕩的水牢中的慕玄。面色蒼白如紙不說。就連唇齒也發白。鬢角旁掉落了許多濕發。他死死的咬著嘴唇。可是他那水中顫抖的身軀。似乎下一秒就倒入水中般。

「來了,還不出來讓我見上最後一面?」慕玄譏笑著說

寒觴站到了亮處,看到那個在水中的人還在笑。寒觴全身微微的顫抖.他很想大聲對他質問為什麼這次不依靠自己,他很想將心中的種種想法,各種痛,各種無奈喊出來,可是面對他的那張笑臉。只能將所有的一切吞回去……

「怎麼了,我還沒有死,你這哭喪著臉」慕玄嘲諷著說。

「慕玄」寒觴終于子啊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對著慕玄大吼了一聲。慕玄顯然被嚇到了。可隨後又笑起來。

「慕玄,我能真的能感覺到你的痛苦,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和必須要做的決定.我真的可以不去計較,但是!但是!你在這個時候做出這般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可知道我心里會是多麼的難受你。你知道你這樣是多麼的殘忍?你說我們是知己,那為什麼我就不能為你分擔一些?」這些話節湊緊湊,音節一節比一節高。就像鐵鍋上的豆子。都是一個一個由心蹦出來一樣。

「重要的不是我什麼都告訴你,而是我想做什麼你就能猜到」

「慕玄,」寒觴低沉的呼喚了一聲。

「慕玄有些事情是要說出來,你不要期待著我能領悟,我不是你,沒有你那麼機智過人,更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等到最後只會讓雙方失望。」

寒觴這段話說的那麼痛徹心扉。讓慕玄笑僵硬在臉上,這麼久以來,他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站在他的角度去看待一切。

他是多麼自私的一個人?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終究沒有讓它落下。

「寒觴,你說的我懂了,我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你能來到這里,想必是做了選擇的吧。你終究還是回去了」慕玄嗓音沙啞。

「慕玄,你知道,這並非我本意」寒觴微顫抖的說。

「寒觴,你說什麼是人的本意?還不是人的想法。罷了罷了你走吧,我是不會感謝你救我的。」

寒觴知道此時在說什麼也只是多余。只能忍著所有的情緒黯然的離去。

慕玄將整個浸泡在著寒冷的水中。人啊,活在世上,無非是面對兩大選擇,設身處地的選擇和自己的內心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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