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留步 第二十六章幾回慕玄同

作者 ︰ 離思其四

木帛正納悶該怎麼搭訕這些去西邊的人。這是小二來添加熱問「客官是不是想搭車去西邊?」

木帛點頭。

「那要不要我替你問問?」小二笑眯眯的問。

「勞煩了」木帛笑著說。

小二隨口說了句順手的事。沒一會兒,有一桌客人看向她這邊。小二低頭與他們交談。然後那桌客人點了點頭。

木帛看向剛才那桌,心里有些猶豫,小二似乎看出來了一副隨便她的口氣「客官,你自個想清楚,現在往西邊去的人不多了,遇上了一個就不錯了。錢多點能去就行。」

木帛最後還是同意了。

木帛發現這應該算是一個商隊,托運的貨物還是很多她的這車廂里做的四姑娘。長的個個清秀。只是她們的表情十分怪異。按道理說。這麼大差不多大的姑娘在一起應該會說說解悶才對。

可是她們都好像只關心自己的事。馬車行駛了半天。越西邊人就越少。木帛掀開車廂的布簾向外看了看。她們這輛馬車既然還有二個騎馬的人在左右守著。木帛隱隱約約察覺到不對勁。

在細看這些姑娘好像有的人手腕還有淤青。她突然明白。她這是遇到人販子了。她如果在這個逃跑估計是年底到不了西域邊界了。看來只能放手一搏了。先跟著他們到了西域在想辦法逃跑。現在唯有裝傻。

天色越來越暗了,商隊就地扎營。木帛跟著其他姑娘一起下了馬車。坐在商隊已經起好的火堆旁。一個年約40多的男子穿著襖服給她們每個人發點饅頭。姑娘們默不作聲的吃著。木帛也盡量裝的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這到西域大約還需要幾日?」木帛問著一個穿在紫黑色常服披著裘毛黑色斗篷的束發男子。

男子看看天色說「還需要半個月左右吧,往後天氣可能會有雨雪。」男子審視了木帛一圈開口「這位兄台喬裝打扮去西邊有何重要的事?恕我多嘴。哪里可是戰火連連∼我們也只是到西域附近!不進都城」

「重要之事。附近就行。」

木帛不敢多說,怕說多了壞事。過了一會幾個姑娘回到車廂內。那個40歲的男子送來二床被子。她們幾個合伙蓋著。畢竟這天氣。就算外面有火堆還是冷。不過這群人還厚道。一夜火堆沒有滅。

這一路好在木帛吃了藥嘔吐的感覺也好了不少。這麼多人擠在一起。木帛只能在被子里用手敷在懷里的梅花簪上。野外扎營了幾日。今日天氣就下起了小雪,木帛這幾日也知道那晚自己問話人就是頭領。

大伙叫他寒觴少主。光听著這稱呼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可是做的確實販賣人口的事。木帛在心里把這群人罵了幾百次。天還沒有黑。寒觴就車隊停了下次。附近不遠有個破舊荒蕪的宅子。

估計是戰亂時慘遭破的人家。這兒離西域也不遠了。木帛細心看了看周圍。好像商隊的人都在這了。好像就只有帶她一個才五個姑娘。想當初牙婆可是一帶20多個啊。難道是她的誤會?這群人真的是商戶?

可這麼幾日從來沒和這些姑娘說過一次話,偶爾她說個一句話。有的置之不理。有的一副驚恐不安的表情。在看看這圍在一起烤火的人群男子看起來都挺和善的阿。

木帛低著頭努力的思考。如果是前者她就要做好最近逃跑的準備。如果不是她就到了地點下車。木帛將身上的衣服拉緊了些。自己可不能生病了。

這時,寒殤將他的斗篷解下來披在了木帛身上。木帛抬頭望了望。寒殤雖然沒有張辰逸的溫文儒雅,也沒有蕭君墨那種風流調侃。不過倒是氣宇軒昂。

木帛輕聲說了一聲謝謝。她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放松警惕。破屋外,那雨雪交加著在煙霧朦朧的空氣中。這些雪下得深切切的。好像有著難以發泄的情緒一樣。而這伴隨著雪的雨卻下得猶如海水一樣的洶涌。似乎是想淹沒一切。

木帛感覺心里有些堵得慌。說不上的難受。眼皮也跳的極快。木帛被突如其來的恐懼佔據了全部的睡意。在寂靜的夜里。雨雪很快將這片荒野覆蓋上了一層。

第二日,雨雪停了。大伙收拾妥當後準備出發。木帛欲將斗篷還回去。

「你披著吧,化雪更冷」寒觴說,

木帛也听話的披上了,還是身體重要。這一路馬車行駛的更慢了。好在路面的積雪並不厚。放眼望去,已經可以看到一些房屋。看來西域就快到了。

木帛實在拿捏不準這些人的真實身份,可離西域越來越近,不知是因為天氣原因,還是這里本身就寸草不生,也沒有什麼生物,沿著西邊行駛,只看見無盡的荒涼。

天剛暗下來的時候商隊停在一個小村莊,也許就臨近在西域附近,這里的村民也受到了一些牽連。房屋雖然沒有受到太大的破壞,從中間的大道看來,這里往日應該也是車水馬龍的街道。

此時卻是冷冷清清。有些受傷慘重的人躺在街邊申吟著。缺胳膊斷腿的更是常見。一個母親披頭散發,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沾滿了血跡。那雙飽滿著痛苦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們。懷里抱著一個10來歲的孩子。模樣和他母親好不哪里去。

寒殤命令手下。把車上的貨物搬下來。一個一個的大箱子被抬下來。打開後,既然是一些過冬棉衣和一些干糧。這個時候從另外一個馬車內下來一個年約20~30左右的身材高挑的男子。穿著冰藍的裘衣和黑色金絲腰封。

冰藍的發帶在風中飄蕩著。笑容頗有點浪子的意味。披著與寒殤同樣的斗篷,雙手縮在寬口的大袖子。與木帛擦肩而過的時候看了她一眼。木帛奇怪這麼幾日既然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人。是自己沒有注意到,還是他一再那輛馬車上沒有下來過?

「寒殤,你大老遠就帶我來著?」那個人口氣不悅的問

「慕玄,別鬧,快看看他們的傷勢」寒觴神情沉重的說。

慕玄杏眼一挑說「傷口流血的給他們上點第一個箱子的藥給包扎好了。沒有流血的就打開第二個箱子里面的藥包,三碗熬成一碗水給他們服用。有特殊情況的特殊對待」

木帛瞪大了眼楮,這是醫術有多高,都不把脈確診就可以這樣開藥。寒殤指揮著手下去做。一副慕玄他說的就是真理。

「你可以把你的這幅丑樣收起來嗎?」慕玄戲謔的說。

木帛瞪了慕玄幾眼切了一句。慕玄孩子氣的鼓了下嘴。這麼大年紀還裝萌?木帛心里的不屑感有增強幾分。

「我說,姑娘我也沒有招惹你,你這副表情是何意?」慕玄委屈的說。

「牙疼」被看穿的木帛也無所謂了,本來她對著自己裝扮有些不滿意。

「牙疼?」慕玄雙眉挑了挑自言自語這,忽然一把抓住木帛的手腕。木帛嚇得趕緊抽回了手。

「你干嘛」木帛吼著。

「給你把脈啊」慕玄無奈的說。

「把脈?那些人你不去給他們好好把脈,給我這個正常人把脈。」木帛指了指地上受傷的人群說。

「他們那些外傷,多半刀槍所致。重傷也是斷手斷腿的。你讓我把什麼脈?只需要給他們一些對癥的藥就行。但是你可不一樣,特殊的人特殊對待。你忘記了?」慕玄沖木帛眨了眨眼楮說。

木帛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能干瞪著他。

「別瞪我,我可是為你好。你自己不注意,好歹注意下你肚子里的」慕玄用下巴朝她的肚子點點。

木帛緊張的用手護著肚子,這個人剛才抓著她的手才幾秒就知道到她懷孕了?

「瞧~你緊張的那樣,我能對你做什麼啊哎現在的姑娘腦子里都裝的什麼」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寒殤的方向走去還大喊著寒殤寒殤的。

慕玄從身後抱住寒殤大呼好冷,那些分配著藥材的人像是沒有看見這一幕。木帛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木帛站在街道上左右看看,忽然一陣反胃。她捂住嘴向角落邊跑去干嘔了一陣。

這時。寒殤過來將她們這些姑娘們帶一件比較干淨整齊的屋子里。里面燒著炭火,暖和和的。木帛也喘了幾口氣。慕玄也走了進來。看來看那幾個姑娘。

給她們一一把脈後,神色有些凝重對寒殤說「我們就在這里一別吧,接下來的路只能我一個人走了。」

「我送你不行嗎?」。寒觴說。

「駕著馬車?你想我被那個老頭子罵死啊」慕玄皺眉說。

「可天這麼冷。你還這麼怕冷。」

「行了行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怕冷但肯定不會被凍死的。我在遲回去幾日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說著慕玄抖了抖肩膀。寒殤垂眼眸思量了一會點點頭說「後宛,哪里戰亂剛平息,你經過時多加小心。我給你準備一匹好馬。」

後宛?木帛眼楮一亮來了一句「我陪你一起去」慕玄阿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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