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羽毛 第二十章︰第六節,你是他獲得快樂的鑰匙

作者 ︰ 晴天秋捷

雨杉正在疑惑,忽然看到飄羽用手指向一個方向,示意雨杉看過去,雨杉順著飄羽手指的方向看去,她在這房間里看見了一個月份牌,那上面的日歷,清清楚楚顯示著日期,不是今天,而是許久之前的三月八日。

「這怎麼可能,他的月份牌……!」

「是我帶你回到了這里,讓時光回到了從前!」飄羽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雨杉望著屋子內的金旭杰,看著他傷痕累累的左手,手中那精雕細琢的南瓜型馬車,她驀然想起來,就是那一天,三月八日,她第一次向他表白。因為那一天是她爸爸絕情離開的日子,在那樣的一天里發生了很多的事,那些事情那時候都令她心碎神傷,所以她對那一天的印象格外的深。

她也記得,當天金旭杰冷冷的告訴她,他不喜歡她,他不是她的王子。

「其實他心W@里是喜歡你的,他渴望能做你的王子,滿足你的願望,用南瓜馬車去接你!」飄羽說。

雨杉愕然的望著窗內的金旭杰,看著他哀傷的表情,傷痕累累的左手……雨杉想起來,那天金旭杰來到學校左手受了傷……原來……原來他是因為雕刻南瓜馬車而受的傷!

雨杉听到了金旭杰喃喃念著她的名字,看到了他把那木頭雕刻的南瓜馬車拿到嘴邊,深深的吻了下去……雨杉仿佛听到了他的心言,他那創痛的神情讓她的心又痛了起來,而在他吻著南瓜馬車的那一刻,雨杉忽然淚落如雨。

「他真傻,他為什麼不敢說,不敢承認自己的心呢?」看著金旭杰有點孤單的背影,鮮血淋灕的左手,雨杉想過去呵護他,她想張口安慰他,卻被飄羽拉住了,飄羽告訴雨杉,這是過去時,雨杉叫的再大聲,金旭杰也不會听到的。而這時,雨杉看到金旭杰的房門被人敲開,晴芳走了進來,當她看到金旭杰的左手受傷時,立即驚呼出聲,跑出去為他找紗布包扎……雨杉能在晴芳的臉上看到不同一般的關切之情……

「想知道晴芳為什麼會被金旭杰趕走嗎?」。飄羽問道。

「為什麼?」

「我們去看看!」飄羽讓雨杉再度閉上眼楮,帶她換了一個地方,雨杉先是听到嘩嘩的雨聲,睜開眼楮,她發現自己落在了一個公寓的陽台上。這公寓是金旭杰成名後公司為他配的新家,環境與裝潢都與從前不可同日而語。

這是一個下著瓢潑大雨的夜晚,落地窗內,金旭杰孤獨的守在母親的遺像前,黑白色的相框里是金媽媽和藹慈祥的笑容永遠的定格,而相框前,是金旭杰淒楚憔悴,心碎神傷的面容……

不知道他守了多久,直到門被打開,晴芳滿身濕淋淋的走了進來,她的手里拿著一個殘破的南瓜馬車,是金旭杰為雨杉雕刻而沒有送出去的那個,只是現在那馬車的雙輪已經消失不見,而馬兒也斷了兩條腿。

晴芳走到金旭杰面前,把手中的南瓜馬車遞給他,用懇求的聲音對他說︰「我已經為你找回來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了行嗎?」。

金旭杰看到了那南瓜馬車的時候微微一怔,抬頭掃了晴芳一眼,問她︰「這就是你的杰作是嗎?」。

「我……!」晴芳很是誠惶誠恐的樣子,小聲的囁嚅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是故意的!」飄羽告訴雨杉,他用手指在雨杉的眼前畫了一個圈,雨杉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巧的熒光屏,屏幕上正在上演的是晴芳憤恨的用力的在摧毀那小小的南瓜馬車,接著把它扔向垃圾桶,提了出去……換個畫面,是金旭杰憤怒的追問晴芳南瓜馬車的下落……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她喜歡金旭杰……!」雨杉愣愣的問道。

「你為什麼回來,我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嗎?」。金旭杰質問晴芳。

「旭杰,你……你就不肯原諒我嗎?表姨剛走,你……你就讓我走,我能去哪里啊,我……我還幫你伺候了表姨那麼久,你……你就看在表姨的份上,別趕我走了好嗎?」。

「我不是說過,我母親去世,你跟我孤男寡女的還住在一起不合適,那些記者更會亂寫,我已經給你足夠的酬勞了,那些錢夠你租房子的,你還可以做些小買賣……以後有什麼麻煩事,你找我,看在你我親戚一場的份上,能幫忙的我一定幫你,你何苦非要賴在這里,表姐,有些話咱們說的太透的話,就不好听了,何必大家弄的難堪呢!」

「可是……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只是鄉下丫頭,我……!」

「表姐,你永遠都是我的表姐……!」金旭杰打斷了晴芳的話,說道︰「你對我母親的付出我永遠都銘記于心的!」

「你真的那麼絕情?非要我走?」

「是!」金旭杰回答的斬釘截鐵,不容回旋。

「可……一時片刻的,我上哪找房子……!」

「今晚你留在這里,我離開!」金旭杰冷冷的說,拿過殘破的南瓜馬車,站起身,穿上衣服,「明天你就去找房子,別再浪費幾天了!」他說。

在金旭杰和晴芳的爭執中,金旭杰離開了家,來到樓下,打算開著車離開,晴芳追下了樓,關切他這大雨瓢潑的夜能去哪里,要他留下一晚……金旭杰沒有理會她,將車門重重的關合,啟動車子,在大雨如注的夜里驚起一層層的水波,呼嘯而逝,直至隱沒在雨中。

留下晴芳一個人被大雨洗滌著……這一幕不知被何方神聖捕捉了,于是成為了金旭杰「雨夜棄糟糠」的標題!

「原來真相是這樣的,我還以為他那麼絕情……原來我誤會他了……!」雨杉喃喃的語道。

凝視著雨杉不知不覺間就淚痕滿面的臉,飄羽輕輕對她說︰「他是不想晴芳有什麼念想,不得不做的如此決絕!」「嗯……!」「我翻閱過天堂的資料……!」飄羽說︰「……關于金旭杰的,只有愛和關懷……才是他獲得快樂的唯一鑰匙……你願意付給他嗎?」。

「我……!」

菲兒「七七」,雨杉和飄羽共同去拜祭菲兒,在菲兒的墓前,他們又一次遇到了金旭杰,金旭杰知道飄羽已經回來了,看到雨杉和飄羽在一起,金旭杰忍住心痛,強顏著向他們祝福,並且告訴雨杉,自己明天便會啟程,到另一個地方,去建造屬于他的輝煌,臨走前,他最後來看過菲兒。

「明天?」

「是!」他輕輕的回答,又輕輕說道︰「因為這里已經沒有我要留下的理由了!」

雨杉注目著他,她看見了金旭杰眼楮里不滅的期待,開口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那……你要一路順風……!」不知怎的,雨杉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然後,她就看到金旭杰眼楮里閃爍的光芒一下子就消散,他苦笑一下,向雨杉道謝,又囑咐飄羽︰「好好照顧他——!語罷,金旭杰轉身離開!」

「想要去追回他嗎?」。看著雨杉望著金旭杰的背影懊惱的神情,飄羽問她。

「我……我不知道!」

「去吧,追回他,他會給你帶來幸福的,相信他!」

「飄羽,你……!」

「不要覺得你有所欠我的!」飄羽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天使的職責。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回來,是因為還有一個使命未了嗎?」。「哦……!」「我的使命,就是讓你獲得幸福和快樂!」「所以……你用天使的法術讓我看到他的心,雨夜的真相?」

「去吧,別再猶豫,他已經走遠了,你再不去的話,追不上了……!」

得到飄羽的鼓勵,雨杉如夢初醒,望著金旭杰越漸遠去而模糊的背影,雨杉知道他這一走,便是永遠回不了頭……她向前方追去……

飄羽孤獨的站在菲兒的墓前,惆悵如烏雲一樣掠過他的臉頰,但是很快的,他的臉上就恢復了微笑,雨杉會快樂的,他知道,雨杉的快樂,就是他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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