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書院 第四十四章 獨談

作者 ︰ 墨子兔

在紀挽紗她們往外面走時,她也想跟著離開。她牢牢地揪著含光的衣衫,亦步亦趨地跟著,但是在她快要走出花廳時,含光將自己的衣衫慢慢從那的手中抽取出來,然後輕聲說道︰「大小姐,你先呆在這里,一會兒我和二小姐就來接你。」話說完,含光就輕輕將紀杞紗推離了點,然後帶上花廳的大門,似是怕她會隨著她們跑出來一般。

有那麼一瞬間,紀杞紗覺得自己完全不認識那個叫含光的少女。

花廳的大門被緩慢閡上了,紀杞紗撲到大門上,使勁地拍打著,哭喊著,但是外面卻未有任何動靜。

一時間大廳內就剩下紀杞紗的哭聲,听起來格外的淒涼。

客席上座的老太太一眼都沒有望過哭鬧的紀杞紗,甚至還會偶爾富有閑情地四處打量下,畢竟這花廳的陳設還是頗有那麼點意思的。

像是打量了差不多了,老太太才從容地從座位上起身,踱步走到紀杞紗的身邊,低頭看向她,眼神里沒有絲毫感情,語氣也略顯生疏,說︰「別拍了,至少在我們還沒談完話之前,她是不會讓你出去的。」

「紗紗要出去,不要呆在這里。」紀杞紗仍舊拍著大門,啜泣道。

見她不願听她說話,老太太也不在意,她輕甩了下自己的袖子,然後又重新往來時的地走去。

「紗紗,呵,你確定你是我的那個杞兒麼。」

毫無預警的一句話,卻把紀杞紗震得連哭鬧都給忘記了,連眼角的淚水也來不及逝去。這是什麼意思?她知道了我不是紀杞紗了麼,怎麼可能,她是魂穿過來,就算在性格上有所不一樣,也不可能讓人懷疑她不是紀杞紗,畢竟這俱軀體是實實在在的紀杞紗真身。那她又怎麼確定,我不是紀杞紗?如果沒有什麼依據,她也不會特地過來找她,但是她又是從何處得知呢?還有她今日來這里到底又是有何目的。

這些話她只能在心里詢問,卻不能先提出來,也許老太太是在詐她呢,或者她的意思是她已經不是原來的紀杞紗了,她如若提前問出來,那麼不是就真正合了老太太的心意了。現在的情況一靜不如一動,自己還是什麼也不要說才是最好的。

紀杞紗的靜默,顯得大廳更加寂靜了。

果不其然,老太太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了。

「你肯定在想我為什麼要這麼說。」老太太悠悠地轉過了頭,然後朝著紀杞紗說道。

紀杞紗還是沒有回應她,只是暗自警惕起來,老太太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

「不相信也是,這種事發生的時候,我也沒想過那是真的。」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說道。

紀杞紗一直注視著老太太,似乎想從她的神情里讀點什麼出來,然而什麼也沒有。

老太太不緊不慢地開始敘述起來,「你蘇醒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醒來的那個人不是杞兒。府里的人都說我請高人來是為了詛咒她,但是他們卻不知,我請高人來卻是為了救杞兒。但是沒想到最後杞兒沒有救回來,卻把你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給救了回來。」這時候她才透露出一個老人該有的蒼涼感來了,說到最後甚至有點氣憤。

救她?明明當初在紀府里的時候,府里的人都說紀杞紗會出那種事情,全是老太太所策劃的。如今老太太又如此說,那麼到底當年的真相又是什麼?

「你說你救她?那麼為何你會提前知道她會發生這種事?」紀杞紗現在也無所顧及了,只想知道紀杞紗當時是為何會發生那種事情。依府里人所說,老太太請人來也是事情發生之前的事,而不是事發之後才請來的。

「這些事情與你又有何干系?」面對紀杞紗的質問,老太太卻不大想要回答,凜然地問道。

「老太太,既然我現在就是她,那麼有些事情,我就必須想要了解清楚,而你今日來此,也肯定不是為了和我單單只講這些話而已吧。」紀杞紗知道老太太是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把事情交代出來的,但是她很好奇為何老太太這麼篤定自己肯定就不是她了呢。

「你不要以為附在了她的皮囊之上,就是她了。我從來都沒有認同過你。」老太太對于她的說詞不以為然,甚至語氣里都帶了點輕視的意味。

紀杞紗也知道老太太從第一眼看到她時,打心底里就沒有認同過她。

紀杞紗少了剛開始的慌亂,突然開始回想起在自己印象中的老太太。

「老太太,你認同不認同我,又于我何干,反正在世人眼里你本就一直不認同她的存在,我又何須在意你的想法。」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老太太生生退後了幾步,說︰「你懂什麼?」那神情里充滿了懊悔與無助。

紀杞紗不知道為何她會有這麼失態的神情,但是心里不由就軟了,畢竟她只是一個年過半面的老太太了,自己又何必與她較真呢。「抱歉,我只是一時心急了,所以說話有點無禮。」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無情?」老太太沒有理會她的道歉,眼神空洞地反問了紀杞紗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無情麼,如果說我沒有見過你時,我是以為你是一個無情之人;但是依我今日之見,你卻又不如府中人所說的討厭甚至厭惡她。我只是不明白你又為何要裝出來那一副模樣。」紀杞紗老實地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從老太太的剛剛的神情,明顯可以感受到她其實是挺在乎「紀杞紗」的,但是為何府里的人又會那麼傳言,不得不讓她深思,是不是老太太也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也不一定。

老太太听了她所言,沉默了許久,才自問自答道︰「我討厭杞兒麼?也許我是真得討厭杞兒的。」

紀杞紗不懂她為何要這樣說,但從她的神情里明明每次在叫到「杞兒」二字時,都有一種深沉的感覺,哪有一絲討厭的感覺。

老太太看著紀杞紗,語氣輕緩地問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討厭杞兒?」

紀杞紗都還沒想怎麼回答時,老太太就已經開始述說起來了。

紀杞紗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前看電視時,電視總有那麼一句話,不要知道太多,知道太多的話,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PS:這一章感覺不太好寫,總覺得有點語無倫次的感覺,但是實在是腦容量太小,構思有限。還有昨日未更新,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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