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開羅——
在一處不為人知的地方,周圍一切都荒無人煙,只有稀少來往的人,他們都是罪犯或者社會毒瘤,也或者是殺手和替身使者。
這是一座巨大的城堡,保留了埃及風情的建築格式,外表看起來很平常,但內部卻是腥風血雨,是的,充滿了尸體的腐爛味和殘留的血腥味。
雖然城堡里布滿了令人寒顫的氣息,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正在舒展筋骨的女性,她是那麼的美麗動人,晶瑩剔透的赤紅色瞳孔是那麼的具有誘惑性,婀娜優雅的魔鬼身材,仔細看她的嘴唇,隱約可以看到一顆灰白色的尖牙在蠢蠢欲動,還有在她身後的,那強壯無比的金色人影,更是在這片環境里加上了一層層的恐怖。
這間房間里除了她,還有一位久經風霜的殘年老婆婆,她的雙手都是向右的,拄著拐杖,雖說是老人,但她並沒有被歲月摧毀,依然保持著以前的風度,緊緊的跟在白發女性身後,遲遲不敢開口。
白發女性,也就是與喬斯達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的敵人,迪奧•布蘭度,對著一面鏡子照了一會,在燭光的籠罩下,才能看得清她優雅的軀體,轉過了身,用她那猶如天籟之音的聲音對老婆婆問道:「恩雅婆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何謂活著?」
名為恩雅的老人很恭敬的向迪奧鞠了個躬,迪奧是她唯一一個值得跟隨的人,也是讓恩雅自願跟隨的人,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如果是迪奧的命令,她都會盡心盡力去做,即使是迪奧想讓她去死,她都心甘情願。
「得到所欲之物,一言以概之所謂活著就是這麼一回事,他們想要萬貫家財,想要顯赫名聲,想要珍饈美食,想要情感愛意,或者想要一名愛人……嘿嘿嘿~」恩雅婆婆邪笑了一下,好像在嘲笑著那些想要得到所欲之物的傻瓜。
「但是在得到所欲之物的同時,也會伴隨著爭斗吧,恩雅婆婆。」
「正是如此。」恩雅婆婆點頭回應道。
「在競爭中落敗,無法得到心中所想的時候,他們會體驗到挫折感和敗北感,受到打擊,在面臨下一次爭斗的時候,他們會恐懼。」迪奧按了按自己的後頸脖,紫色的星星標記很明顯的刻印在她的眼前,「我覺得,所謂的活著就是克服恐懼!立于世界頂點之人,是不允許擁有一絲一毫的恐懼的,你能理解麼?恩雅婆婆?」
「我已經將替身的存在與操縱方法都告知與您,除此之外,您還有那不死的軀體,您還有什麼為之感到恐懼的事物麼?」
「或許吧。」
「您在擔心什麼?」恩雅婆婆的神情變得凝重。
「喬斯達的血統。」
「喬斯達?那兩個人麼?那不過是些渣滓罷了,他們絕對不會是您替身的對手!」
「嗯,但是那些渣滓一直糾纏我的人生到今日,真是讓人不得不相信所謂的命運的存在啊,準確的說,我不是害怕喬斯達,而是對喬斯達的血統抱有忌憚,我覺得,我有必要將喬斯達從我Dio的命運的齒輪里清除出去!」此刻,迪奧的瞳孔里好像有一個正在轉動的齒輪,但是被那顆紫色星星標記給阻擋,讓她閉上了眼楮。
「僅僅是因為忌憚就要勞煩Dio大人親自動身前往麼?」
「沒錯。」
「毫無意義!」恩雅婆婆變得異常的激動,「您不應該是關注如此無意義的事物之人!我已經派遣了力,女皇,倒吊男,皇帝,命運之輪,節制,以及惡魔,這7位替身使者前往,您無需屈尊紆貴,Dio大人!嘿嘿嘿嘿!」
恩雅婆婆的笑聲彌漫在一團濃霧之中,那濃霧里能夠看到一張恐怖的臉,在那過後,鏡頭就回到了拉格納這里——
巨大的貨輪完完整整的呈現在喬瑟夫等人面前,因為實在是太大了,所以眾人都不知道怎麼登上去。
「是一艘貨輪!」
波魯那雷夫先驚呼了一會,然後繼續尋找著登上船的方法。
拉格納看了一會貨輪上方,心中始終保持著警惕,表情也是一樣,這讓喬瑟夫注意到他的表情。
「承太郎?你在擔心什麼?難不成是認為這艘貨輪上面有其他的替身使者在埋伏?」
拉格納搖了搖頭,指著前方的舷梯解釋道:「不,我只是在想為什麼他們把舷梯放下來,卻沒派出一個人來探頭出來看看情況呢?」
眾人都看到的確是有一排排的舷梯在等待著他們登上船,但卻沒有人來招呼。
救生艇慢慢的浮向舷梯,波魯那雷夫先帶頭捂著裙子跳了進去:「這船是過來救我們的,怎麼可能會沒人乘坐呢?就算上面全是替身使者,我也要上去啦。」
听波魯那雷夫這樣說,喬瑟夫等人也對她沒轍,只要一個個走了上去,船員和花京院、阿布德爾都登上船後,只剩下拉格納、喬瑟夫和安。
拉格納上前把手伸了過去:「把手給我,我幫你。」
一般女孩子都會很樂意的伸過去,但這次不同,安一躍而起,落在喬瑟夫的懷抱里,雖然喬瑟夫胸前的兩顆胸器很讓她不爽,但她還是乖乖的被喬瑟夫抱著,還回頭朝拉格納吐舌頭。
拉格納看見此場景,嘆了口氣:
「呀勒呀勒daze……」
————————————————————————
甲板上設施齊全,操舵室的指南針也很嶄新,尤其是起重機很多,各處都能看得到,船員們都在尋找著這艘貨輪里面有沒有人,可惜,在一輪番的尋找下,人沒有,體力倒是消耗了許多。
拉格納、花京院、喬瑟夫、波魯那雷夫四人來到了操舵室,沒有一點灰塵,就連一只蚊子都沒有飛進來,圓形的船舵竟然在自動操縱著。
「這艘船怎麼回事!操舵室里沒有船長,通信室也沒有技師,而且就算這樣。」喬瑟夫拍了一下指南針,還是一樣悠然自得的運行著,「你們看,儀器和機械都在正常運作。」
「可能是大家集體鬧肚子,都跑去廁所解決了吧。」波魯那雷夫說道。
「喂!有人嗎?」。喬瑟夫試圖在這里叫喊,想用聲音來引出人來。
可惜回應喬瑟夫的只有機械運作的噪音和船舵的轉動聲。
花京院在四周觀察一會後,發現了在操舵室還有一扇鐵門,打開鐵門後,看到了有個巨大的鐵籠,還有一只猿猴被關進了里面。
「大家快看!有猿猴,里面有只猿猴!」
拉格納先觀望猿猴的外表,和普通的猿猴一樣,有少許肌肉,呆滯的表情,充滿了野性的味道,只不過它身後的女性雜志和吃完的水果皮讓拉格納不由得惡心了一會,畢竟學習人類知識的動物還是可以尊敬的,但那不是有益的書籍,而是那骯髒的女性雜志,可見這只猿猴學習的知識都是低等人群才會學的知識。
「真是個不像樣的家伙……」拉格納吐槽了一句。
「船上就只有這只猿猴了嗎?嗯……看來我們有必要去別的地方找找看了呢。」喬瑟夫整理好散亂的頭發後,就和波魯那雷夫一起去尋找這艘貨輪里的船員的蹤跡。
花京院忽然感覺到全身有點癢,模了模背後,才發現制服早已濕透。
「糟糕……肯定是剛才逃離游艇的時候被涌起的海水被浸濕了,那個承太郎同學~」花京院笑著對拉格納說道,「能麻煩你幫我找一下洗澡的地方嗎?」。
拉格納對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的請求當然是義無反顧的答應了:「行,我去找找,對了,以後別叫我同學了。」
花京院歪著頭,一個大大的問號在她的腦袋上徘徊:「那要叫你什麼呢?」
「……以後就叫我JOJO吧,跟波魯那雷夫一樣。」拉格納擺出無奈的表情捏著帽子尖就離開了操舵室。
「嗯……JOJO啊,或許以後對我來說是個很好的稱呼呢。」花京院露出微笑,一蹦一跳的也跟著拉格納離開了操舵室。
現在這里就只有一個鐵籠子,一只被人遺忘的猿猴,只見猿猴看著花京院一步一步的離開之後,在鐵籠旁邊掏出一把鑰匙,把手伸出鐵籠外打開了鎖,嘴里還不忘呼呼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