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最終 第二十章 不變之物

作者 ︰ 四次元宅男

不管是怎樣的游戲,初期條件苛刻的更能讓人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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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擅自賭上性命,最後甚至要依靠您的力量……真的非常對不——」

「啊∼關于那件事啊,吉普莉爾。」

對于將身子深深低下抱歉的吉普莉爾,蒼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

「這家伙沒有命令全天翼種自殺的權利喔!」

「————————————————————什麼?」

不理會啞然無語的吉普莉爾,阿茲莉爾苦笑道︰

「咦?被拆穿啦!」

她惡作劇地吐出舌頭,喵哈哈地大笑。

「禁止未經許可的自殺——並不代表只要我下令就能讓你們自殺喵!嗯∼∼∼∼這樣的謊言竟然經過六千年都沒被拆穿呢,喵哈哈哈?」

「而且就算有,吉普莉爾也是我的人。」

………………

………………

把主人們也卷入,甚至有一死的覺悟——

看到吉普莉爾氣得肩膀顫抖,蒼後知後覺的想起了某件事,並說道。

「…………啊,不過如果是阿茲莉爾一人的話,那就辦得到啦。」

一如既往地語氣,卻使吉普莉爾倒抽了一口氣,阿茲莉爾則是收起笑容。

「這家伙打從最初就只是賭上自己吧,大概不管是怎樣的結果,她都打算一個人死吧。嘛,說的也是,怎麼可能有叫可愛的妹妹去死的姐姐啊,她可是吉普莉爾相信的姐姐喔!」

——阿茲莉爾沉默,接著嘆了一口氣回應。

那比任何雄辯都肯定了蒼所說的話。

如果有《答案》,天翼種們又能完成那個答案的話,那麼即使她將自己手上的自殺權解放,大家也不會想死了吧。就算沒有答案,以吉普莉爾為首,大家如果能找到不死的理由,那她們也不會自殺吧。

——在那個時候,為了不讓任何人自殺而活著的阿茲莉爾,她的使命也就結束了。

「……小蒼,你是不是經常因為管太多而惹人生氣呢?」

「哈哈~跟某個家伙比還差得遠呢。嘛,就算他們很生氣也打不過我啦……好啦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啦,說一些別的事唄。」

——只听見啪的一聲。

「我們來玩游戲吧。」

蒼拍了一下手,笑著說道。

——沒錯,所以來玩游戲吧。

「沒有盟約、沒有宣誓、沒有地點、沒有時間限制。」

——那一定是很有趣很有趣的游戲。

「我……不,我們要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更加有趣。」

——永遠不會無聊的游戲。

「我們能不能辦到呢——來,你要賭哪一邊?」

……………………………………

……………………………………

……………………………………

「喵哈……喵哈哈哈,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間隔六千年,不,這說不定是她第一次——打從心底發出真心的笑聲。

或許是身體性能受到人類種的束縛吧——笑得太過頭,甚至笑到了讓她肚子痛的地步。

阿茲莉爾笑得太激動,甚至眼淚都流出來了,只見她抬起頭——然後……

——不慌不忙地抱住蒼,親吻他。

「嗯唔!?」(我的初吻啊啊啊啊)

「什——主、主人!?阿、阿茲莉爾前輩!!」

……整整數秒鐘,經過一番舌吻後,阿茲莉爾離開了空。

「喵哈哈∼兩邊都賭『辦得到』的話,賭局就不成立了喵?」

「「……————」」

蒼茫然若失,吉普莉爾的視線則帶著殺人的氣勢,阿茲莉爾不理會她,說道︰

「我們……對于想要死的我,你還願意給我一同享樂的位子,對于你的邀約,我真的很高興喵。不過——我還沒有像小吉那樣待在小蒼身邊的資格。」

她揮揮手,轉身回頭……感受著束縛全身的重力向前走。

被妹妹擔心,被人類種擔心、安慰,甚至封堵自己的自殺。

不管怎麼說——再這樣下去,就太過依賴他們了吧,她露出苦笑。

「——不過,這樣就好,我也賭『辦得到』喵?在那個結果出來之前——我就試著期待一下,小吉願意相信的我的可能性喵,所以希望你們稍微再等我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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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失去了某些很重要的東西呢。」

「主人……」

「嗯?等等,仔細想想被阿茲莉爾那種級別的美女親上應該算是賺到了吧。」

「主人……」

「話說怎麼覺得有些冷啊,難道是感冒了?感冒是這種感覺嗎?」

「………………」

「咦?吉普莉爾,你的翅膀怎麼變成黑色了?啊,哎、咦,等、等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別在這里放天擊——會破壞公物的啊啊啊啊」

听著背後的吵鬧聲,阿茲莉爾嘴角浮現笑意,準備離開的她小聲說道︰

「……話說回來,小吉喵。」

「……終于連喵都加上去了啊,不管是對主人的無禮也好,還是長年欺騙我們那件事也好——溫厚的我也差不多要動怒了喔。有什麼事?阿茲莉爾前輩。」

听到阿茲莉爾呼喚自己,吉普莉爾空間轉移到她身旁,不悅地這麼說道。

——明明應該走了相當一段距離,卻還沒有到達任何地方。

應該被她拋在身後的吉普莉爾,卻若無其事地仍在身旁,記這令她感到非常滑稽。

「小吉喵,我要照他所說,暫時帶著束縛生活喵——然後……」

——她笑了出來。

「下次的議會我會提案——『阿邦特•赫伊姆加盟艾爾奇亞聯邦』喵。」

「……那個提案我認為暫時不會通過。」

確實那對吉普莉爾而言是求之不得的事——

當吉普莉爾這麼考慮的時候,阿茲莉爾對她露出奸詐的笑容。

「觀察學習那些孩子(艾爾奇亞)。我們所找到的《答案》——為了讓所有人履行阿爾特休大人最後的命令而締結『形式上的同盟』——這個名目如何呢?喵哈?」

她的表情就像在說,我可不是白白撒了六千年的謊喔。

「……那樣確實是無法拒絕呢……」

原本阿邦特•赫伊姆就是不屬于任何一方的勢力,沒有國土也沒有資源。

如果只是形式上的結盟的話,也沒有協助的義務,只要參與有興趣的事物即可——

更何況有全翼代理保證,那是為了阿爾特休而結盟——她們更沒有拒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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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與天翼種的聯邦也完成了呢。」

在遠處將阿茲莉爾的談話听得一清二楚的某人點了點頭。

有點傷腦筋的看了眼燒焦的袖子,蒼將視線轉到那對姐妹上。

「……好了,再這樣待下去的話就算是我也會感到尷尬呢——總之先回去吧,我記得原本的出口應該沒有還原才對。」

——那麼,盡量小聲點……走你!

然後蒼就在吉普莉爾她們沒察覺的情況下消失了。

隨後過了三秒鐘,他又出現在了和阿茲莉爾初次見面的時候的場所。

「呼——好了,準備開工吧………………嗯?」

蒼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件東西。

「這個是——」

蒼拿起了這本名為《世界童話大全》的書籍。

「……我跟你還真有緣呢。」

粗略的翻了翻幾頁,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文字。

——嗯,完全看不懂☆

這也是當然的嘛。有些自暴自棄的蒼索性將書的最後一頁翻開了。

「哦,竟然是人類語?」

驚訝的同時,蒼也察覺到了這篇童話的特異之處——短。

太短了,只佔一面的三分之一,就幾行字,而且是用比之前大十倍的字寫的。

「…………嘛,反正也就這篇能讀了。」

就當做打發時間吧。隨後便讀了起來。

——這是真實存在的神話。

——在太古的太古,時間的彼端,空間的盡頭,分別有兩只紅色和藍色的怪物在那里廝殺。

——沒有起因、沒有經過、更沒有結果,兩只足以將宇宙炸飛的怪物好像理所當然般在那里無休止的爭斗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戰斗——結束了。

——勝負什麼的已經誰都不會在意了,因為那里……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四分五裂的星球、化作塵埃的行星、縮小了無數倍的太陽。

——足以被後人稱作『創世』的戰斗,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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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話就這樣到此結束了。

過程幾乎沒有,唐突的開始,貿然的結束,最重要的是根本不適合兒童觀看,如果是一些嘴有些尖的讀者看到的話絕對會說出「垃圾」這樣理所當然的話語,如果是一些心地善良的讀者看到的話絕對會說「不是好書。」這樣更令人傷心的話語的童話。

但是,對某人是例外。

而那個某人在讀完這篇童話後,沉默了許久,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千言萬語匯成了一句話。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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