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了？」莫北擎詫異的問道。
舒然雖然剛回國不久，可是她也是個閑不住的人，再加上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就有了規劃，所以這女人短短幾天時間，竟然找了合伙人，一起開了一個女性美容方面的綜合業務公司。
也正是因為听說挺忙的，所以莫北擎才驚訝。
然而，面對莫北擎的訝異，舒然不過脆脆的一笑。
「莫大人，我路過這邊，順道來看看你，可以麼？還是說你在工作期間是不許外人來打擾的？」
她歪著頭，語氣無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吧！」
莫北擎還就吃她這種語氣，「既然來都來了，還說那些做什麼，你坐一會兒吧，我還有點事情，忙完就帶你去吃東西。」
他這般說著，還當真開始看起手中的文件。
之前因為阮萌帶來的娛樂，還在繼續。
舒然也是真的不打擾他，他在工作，她就起身去書架里找了一本書，然後窩回到沙發上看書。
靜靜的，除了偶爾發出的書本翻頁的聲響，她這個人的存在就仿佛她的呼吸存在一般。
大概是因為實在太安靜了，擾的莫北擎反而好幾次抬頭看她。
長發飄卷，有些松垮的白色襯衣，身姿修長卻也精致萬分，鎖骨漂亮的露出來，連帶著長度完美的脖頸一起。
總結一下，這是一個非常適合穿襯衫的女人。
會有一番風味。
他恍然記起阮萌回來後似乎也喜歡穿點明快的襯衫。
莫北擎這般想著，便是微微一笑。
手中的工作忙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莫北擎忙完的時候，舒然手中的書也已經翻了四分之三。
他走過去一看，才看到書名竟然是《心理學》。
「你還對這些有興致？」莫北擎一邊說著，一邊在她身旁的沙發上坐下。
舒然抬起頭，「一直挺喜歡的，然而這些書本上說的相對于現實生活的人性心理，還是差得多，比如你永遠也不會懂，為什麼一個人在經歷一些事情後，會性情大變，也許曾經她是善良的善意的。」
莫北擎抿唇一笑，突然伸手在舒然的腦袋上蹂躪了一把。
「果然熊孩子長大了，現在還去想什麼人性了？當年那個敢愛敢做的女人現在是徹底被你給殺了？」
舒然有些不滿的一下子就拍開了莫北擎的手，「莫大人，人都是會長大的，就像你，剛才工作的樣子可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以前是心無旁騖的認真，現在竟然會被什麼東西給吸引走，工作的時候都分神。」
「這你都看出來了？」
「很明顯，我感覺的到。」舒然沖他翻了個白眼，「話說回來，我今天去看了阮萌，跟她聊了一些事情，莫大人，你想听听我和她到底都說了一些什麼麼？」
卻不想，莫北擎隨即就眉頭一皺，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想或不想，而是……
「舒然，以後盡量不要去找阮萌，她不太喜歡被我這邊的人或事情打擾，而且，我也不喜歡。」
「你不喜歡什麼？」舒然被莫北擎這句話震到，可是表面，還是帶著那份淺淺的不動聲色。
莫北擎挑著眉，「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余生都會在我的羽翼下好好的生活，不管她的身邊，到底有沒有我，舒然，我不希望別人因為我去打擾她，她會介意不喜，我也不喜。」
「……」舒然扶額，和莫北擎的視線對上了良久，才終于微微一嘆，「你們這麼相愛，出乎我的意料，莫大人你不必介懷什麼，我去也不是跟她說什麼的，我只是問了她一句，是不是她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然後她給我的答案是，你已經是她此生生命里不可分割的那一份，不論你們之間還會有多少故事，那些故事造成的經歷，也只會讓你們的關系更加密不可分罷了，我听到這話的時候，覺得她終歸還是有幾分天真的，然而听了你剛才的那些話，我想，阮萌是幸福的，幸福的讓我都嫉妒了呢。」
舒然一番話下來語氣舒緩，就仿佛是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她淡定，莫北擎的內心卻洶涌了一番。
「是，她也已經是我此生生命里，已經無法或缺的那個人，無論未來身在何地，也不論何時，都一樣。」
「莫大人，我想我來真是來錯了，我只是來看看你，可不是來讓你刺激我的。」舒然當即就站起了身，拿起包包笑著轉身就要走。
哦，一不小心兩兩都秀了恩愛，刺激到人了！
莫北擎一把拽住她手腕，想了想，總算轉移了話題，「你既然來了，倒是說說你的問題，你跟你前夫的事情……？」
是的，舒然在出國的第二年，就告訴他，她在美國已經找到了心愛的愛人，他們已經領了結婚證，成為真正合法的同居男女，建立了夫妻關系。
那會兒，舒然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興高采烈的。
莫北擎當初也是松了口氣，為她能走出曾經的那段噩夢而欣慰不已。
可是後來……
丈夫就變成了前夫。
舒然在去年來消息說，她離婚了，決定今年就回國。
毫無預料莫北擎轉移了話題竟然會轉移到這個問題上來，舒然的身體，在那一瞬間陡然的僵住。
不過也緊緊是一下，她就放松了身體。
「都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不是麼？我不是一個一直留戀著什麼往過去看的女人。」舒然掙月兌開莫北擎的手，「莫大人，下次秀恩愛請提前打個招呼，像我這種全身散發著清香的單身狗，也實在是抵擋不住你們這些恩愛狗散發的腐臭味！」
說著，當即就提包走人了。
莫北擎坐在原處，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舒然回到自己的車里，她沒有立即開車，而是打開了煙盒，從里面拿出了一支薄荷味的女性香煙。
她很少抽煙的，其實她也不喜歡抽煙。
每次抽煙過後，有點潔癖的她總是忍受不住煙味的臭，每次都得刷好多次牙才罷休。
就是這樣一個對待煙的女人，現在點開了火柴，給自己燃上了一支煙。
很快，車內的空間就充斥上了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