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二歲 153.安碑

作者 ︰ 晴月

次日一早,孟子俊請人來給他的老爸老媽弄墳,安碑。孟青青不知道,原來他早就已經提前打電話叫人訂好墓碑,今天的日子,也是早就請人看的好日子。

請的人都是專門做這些的,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現在五六個人很快就弄好了。

墳墓用水泥和沙澆灌起來,很結實,墳上的土再也不會因為下雨坍塌滴漏了。

孟子俊自言自語,「這樣,青青以後就不用為了上墳跑這麼遠的路,三五年回來一次也沒有問題。」

孟青青把爸爸的話理解為他不想因為給爺爺女乃女乃上墳來回跑。

墓碑很平常,就那麼方方正正的一塊大石頭,女乃女乃的墓碑的墓志銘是:貧窮一世,操勞一生。爺爺的是:為子女燃盡自己。爺爺是在采石場出意外而亡的。爸爸把爺爺比作蠟燭,他自己`.``何嘗不是如此?爺爺走了以後,爸爸接過了這個家庭的重擔。他就像是一根蠟燭,照亮了別人,燃燒了自己。成全了別人,犧牲了自己。爺爺為自己的兒女這樣付出,是舐犢情深,情有可原,但是孟青青認為爸爸為自己兄弟妹妹的付出,卻很是不值。

墓碑上子女那一欄,沒有寫孟子健,孟子明和孟子美他們的名字。子女只有寫孟子俊,孫女孟青青。

孟青青想,這些兄弟妹妹,已經傷透了爸爸的心吧?以至于爸爸已經不把他們當做是爺爺女乃女乃的子女了。

孟青青不知道的是,那次孟子健他們三個跑到孟子俊的公司里吵鬧,以至于孟子俊被他們的話氣得換的腎出現了排異。使得他病情加重。那次凌孟子俊徹底對這些兄弟妹妹死了心。

弄好了墳,安了墓碑。他們把帶來的紙火香燭燒了。跪拜了一番,下山回家。

回家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大家都累得坐下來就不想動,孟子俊是身體的原因,再加上在父母墳面前動了情傷,所以回到家里又餓又累又虛弱,秦浩男從小沒有爬過山,這次上山下山來回折騰,又沒有吃午飯,所以他也累得夠嗆。

還好昨天晚上剩下來一些飯菜,孟青青很快就熱好了。三個人狼吞虎咽的吃飽喝足,就去床上休息。

孟青青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她起來到廚房去準備做晚飯,卻听見廚房的窗外有人說話的聲音,仔細听听,是孟招娣的聲音,聲音斷斷續續,听不太清楚。好像她一直在說她和孟青青是怎樣要好的朋友。

听不清對方說什麼,但是孟青青大概可以猜到是秦浩男的聲音。

昨天晚上還同情孟招娣有那樣一對父母,但是現在孟青青卻對孟招娣這樣千方百計接近秦浩男,和他套進乎的行為很是反感。連帶著對秦浩男也感覺很不好起來。

很快,秦浩男回來了,孟招娣也跟著一起進來。

孟招娣看見孟青青在廚房里忙著。就挽起袖子要來幫忙洗菜,孟青青攔住她。「不用,我已經洗好菜了!」

「那我切菜。」

「不用。入鍋前才切。」

孟招娣沒有任何不自然,昨天剛剛見到秦浩男時候的拘謹和擰巴都不見了。她這個人就是這樣,表面上老老實實,心底里卻心思很多。孟青青是一個直腸子,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表里不一的人。

孟招娣就站在那里顯得很親熱的和孟青青說話:「青青,你每次回來都變得更漂亮了,個子高了,皮膚白了,穿著洋氣了,整個人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大城市就是好。你有一個好爸爸,所以你有機會到城里學習和生活,人啊!是講命呢!」

孟青青一邊在鍋里忙著一邊說:「招娣,人與人之間的命運確實不同,因為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是誰,但是我們可以選擇自己命運的方向,現在有浩男哥資助你學習,這就是你改變命運的機會,你好好把握,努力學習,總有一天會過上自己希望過的那種日子,就像我爸爸,他之前比你現在難多了,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他,他還要負擔那麼重的家庭重擔,他現在的一切都是辛苦自己賺來的,所以你從現在起,最好就安安心心的讀好書。千萬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否則就弄巧成拙了。」

如果你還是想走捷徑,有什麼非分之想,那只能是自取其辱。

孟青青作為一個成年人的內心,當然知道這兩天孟招娣接近秦浩男的心思,像秦浩男這樣的青年才俊,標準的鑽石王老五,在城里有多少或漂亮或嫵媚或成熟性感的美女傾慕和追逐,他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普通又青澀的小丫頭。

如果孟招娣像剛剛見到秦浩男的時候那樣做一個樸實本分的山村小女孩,秦浩男很可能會因為同情而對她有一點愛心,但是孟招娣把他的這份愛心放大,曲解了,接下來她的表演就太拙劣了,像秦浩男這樣每天和多少人精打交道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她的目的?到時候只恐怕連這點小小的愛心都被她自己磨滅了。

孟招娣也听出了孟青青話里的意思,知道孟青青看出了她對秦浩男的心思,她雖然心里惱怒羞憤,覺得孟青青在譏諷她沒有自知之明,但是表面上她卻強作不知,乖巧的道:「好,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像我們生長在這里的人,除了上學,就沒有其他任何的出路了。」

孟青青忙著切菜炒菜,孟招娣就站在那里無話找話礙手礙腳,往常,孟招娣在自己家里都是忙得腳不沾地的,現在,她媽媽沖著那兩千塊錢,就讓她總是往孟青青家里鑽。

廚房也不大,孟青青走到水缸邊打水,孟招娣跟著到水缸邊,孟青青到灶台,她也跟著到灶台。

孟青青終于忍不住了,「招娣,你出去坐,不要在廚房里影響我操作了。」

孟招娣訕訕的笑著:「需要幫忙嗎?」。

「不用,馬上就好了。」

PS:感謝淥清的月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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