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二歲 84.過年

作者 ︰ 晴月

孟青青才回到家,凌雲峰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來問事情怎麼樣了。孟青青說了事情的經過,凌雲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說了一句,「你爸爸不愧是一個生意人。」

孟青青打人的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因為家長沒有追究,所以學校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凌雲露請假休息兩天,接著就是周末,等下一個周一,她已經恢復如初,正常到學校上學。

期末考試越來越近,大家的心思都投入到了復習中,班上平靜下來,特別是凌雲露,張燕,江琦她們這個小團體,收斂起了平時的囂張跋扈,不再交頭接耳嘰嘰喳喳說長道短,只是埋頭看書。

凌雲露則更像是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的,這次被孟青青打臉,她是徹底的沒臉了。本來想借著期末考試前打擊孟青青一下,讓她分心考不好試,沒想到最後受到影響的是她自己。別人都在爭分奪秒的看書,她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這個學期以來,確切的說,是自從這個孟青青出現以後,凌雲露的生活就沒有順過,之前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她的凌雲峰和爸爸因為孟青青先後打了她,凌雲峰又因為孟青青和她徹底撕破臉,反目為仇。

因為孟青青,凌雲露從之前人人簇擁的公主變成了被人鄙視的小丑,是的,小丑,那天被孟青青打得鼻青臉腫,多少同學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回家以後照了鏡子,她被鏡子里的人嚇了一跳,這樣丑陋猙獰的模樣,再想想學校里同學們異常的眼光,凌雲露哭了幾天,自己在同學們眼中的形象已經永遠被定格在了那個丑陋猙獰的瞬間,所以就算是她的臉已經恢復如初,但是當她回到學校的時候,雖然表面上她極力保持鎮定,但到底是一切都不同了。她的心里已經留下了陰影。別人無意中多看她一眼,她都戰戰兢兢,別人在一旁說什麼,她也以為是在議論自己。這樣疑神疑鬼神思恍惚的狀態。怎麼可能好好復習。

很快。到了期末考,考試結束一個星期以後,成績單就下來了。孟青青豪無懸念。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這次全班倒數第一第二分別是凌雲露和張燕,無論是從末位淘汰,還是從整體考評,她們都有可能會被刷到普通班去。這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沒有人說,再過三天就過年了,老師為了不影響大家過年的情緒,只發了成績,沒有再說什麼話。

要過年了,孟青青很期待這個年,就算是前世,她沒有多少和爸爸女乃女乃一起過年的記憶,爸爸總是忙著打工賺錢,回家一趟也是匆匆忙忙就走了。

現在爸爸的命運改變了,身體經過這半年的調養,看起來和一個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了。

女乃女乃也不錯,精神狀態比之前在老家的時候都好。看著女乃女乃越來越健朗的身體,孟青青也有信心能夠讓女乃女乃改變命運。女乃女乃只要能夠平安的度過這個月,她的命運也將改變,以後,他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快快樂樂的一起生活了。

所以這個年,對于孟青青來說,意義非凡。

孟青青和女乃女乃一起去超市囤購了許多年貨,準備做一頓豐盛的年夜飯,爸爸則笑話她們說:「就咱們三個人,你們做一大桌子菜,怎麼吃得了?吃不完也是浪費。」

爸爸的話提醒了孟青青,她曾經听說凌雲峰過年也不回家去,她打電話叫凌雲峰到她家里來過年,現在張媽走了,他可以住張媽住過的那間房間。

但是凌雲峰說他已經答應在李亞輝家里過年了,李亞輝家里就他們母子倆,過年也是冷冷清清的,他們讓凌雲峰留在他家過年,多一個人也熱鬧一些。孟青青只能作罷。

大年三十那天下午,從不下廚房的孟子俊也來廚房幫忙,孟青青和女乃女乃也沒有推辭趕人,三個人一起說笑著摘菜、洗菜、炒、煎、炸、煮。不知不覺弄了一大桌子菜。

按照老家的習俗,大年初一不動刀和剪子,所以年初一就不做菜,熱一下年三十的飯菜吃了就好。

孟青青和爸爸女乃女乃一起吃著年夜飯,一邊看熱鬧的春晚,在新年的鐘聲響起來的時候,伴著窗外接連不斷的鞭炮聲,孟青青閉著眼楮雙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地許願:希望年年歲歲的今天,我都能夠和爸爸女乃女乃一起過年。

許願之後,孟青青就去睡覺了,凌晨四點多醒來,卻發現客廳里的燈光亮著,孟青青起來看,爸爸還在看電視。

「爸,你沒有睡覺嗎?醫生說你的身體不能熬夜啊!」

爸爸卻沒有一絲疲倦的樣子,「沒事,我在守歲,為咱們家守歲,守平安,就這麼一晚,沒關系的。」

「爸,應該我來守的。我不知道還有這個習俗。」

爸爸笑著,「之前我也不相信這種說法,但是我現在相信,我守這個歲,希望咱們家一年都平平安安的。」

「是,心誠則靈,咱們家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爸爸打了個哈欠。

「爸,你快去睡覺吧!我來守著。」

「現在天快要亮了,不需要再守,我要去睡覺,你也去再睡一會兒。」孟子俊道。

「爸爸,你去吧!反正我也睡不著了,就在這里看一會兒書。」

孟子俊信以為真,去睡覺去了。

孟青青守在客廳里。一直到六點鐘,天亮透了。女乃女乃起來做早餐。

爸爸睡到中午才起來,一家人吃了午飯,一起出門到北山公園走走,一路上有賣小吃的,有賣各種各樣小玩意的,爸爸就像對一個小孩子一樣不停的問,「青青,你吃不吃這個,青青,你喜不喜歡那個?」

孟青青搖搖頭,「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麼總是問一些小孩子喜歡的東西?」

孟子俊有些悵然若失,「是啊!青青一眨眼就長大了,爸爸錯過了你不懂事纏著要這樣要那樣的時候,如果可以,爸爸希望陪著你慢慢的長大。」

「爸,前面有賣糖葫蘆的,你買給我吃。」孟青青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撒嬌說。

孟子俊听了眉開眼笑,往賣糖葫蘆的那邊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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