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二歲 47.相助

作者 ︰ 晴月

凌雲峰收斂起笑,「你,不記得我了?」他突然轉換話題。語氣認真。

孟青青一臉茫然,「我們之前認識嗎?」。

「不認識,但是見過,在我爸爸的辦公室里,你我差點撞到了一起,我還不小心把你的衣服拽破了,那時候你穿得很土,頭發剪得很難看,一看就是鄉下來的。」

凌雲峰這麼一提醒,孟青青恍然大悟,「對對,是有這麼一回事,那就是你?什麼?你爸爸的辦公室?難道……你……是凌醫生的兒子?」孟青青瞪大了眼楮。

凌雲峰咧咧嘴,「怎麼?不像啊?」

「親生的?」孟青青還是難以置信。

「如假包換,親生的!」

「那凌雲露是你的妹妹?」

「對,我妹妹!」

「親生的?」

「同父異母!」

孟青青明白了,難怪他說孟青青是他的親妹妹的時候,凌雲露尖酸刻薄的說他媽媽的那些話,也難怪他會生氣地打她巴掌。看樣子,他和妹妹平常的關系也不太好吧?

「我叫凌雲峰,小不點,你叫什麼名字?」

「孟青青!」

「現在,你該相信我了吧?」

「相信你什麼?」

「相信我能夠和凌醫生解釋清楚,相信我能夠讓他明天好好給你爸爸做手術。」免得讓你擔心。

「哦!」孟青青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知道這個人是凌醫生的兒子,她放心了一些。如此的話,他這樣說也不算是大話。

那麼這件事說起來就是他們兄妹倆之間的問題了,兄妹倆之間的矛盾,就算是解釋不清楚,作為父親的凌醫生,也不會遷怒于別人吧。

「想什麼呢?小不點,你還要不要去向凌醫生解釋清楚呢?」

「我有名字,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叫孟青青。你等一下,我洗了碗,去病房里和爸爸女乃女乃說一聲。」孟青青說著就跑去洗碗。

孟青青去洗了碗,又回病房對爸爸女乃女乃說有事出去一趟。孟青青就跟著凌雲峰走出了醫院。

這邊凌醫生的家里,凌雲露回到家里就一直在哭,方麗華一直在勸她。

凌醫生下班回家,就看見女兒在哭,妻子在一旁跟著抹淚。

凌醫生道:「小露,怎麼啦?」

方麗華指著女兒臉上清晰可見的五指印,「老凌,你看看,這是你兒子打的。」

「小峰?他回來了嗎?為什麼要打小露?他們吵架了?」凌醫生接二連三的問。

凌雲露一直在哭,方麗華在一旁解釋,「他沒有回家里來,在學校里打的,听說是為了一個女生,小露在和那個女生打鬧開玩笑,小峰為那個女生出頭,所以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小露。」

凌雲露可沒有這樣和媽媽說,她把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媽媽,但是方麗華恨凌雲峰,所以有這樣的機會,當然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凌雲峰的身上。所以那個真正惹事的女生,她卻沒有提,她把矛頭都轉向了凌雲峰。

凌醫生也知道妻子的話不可信,他問女兒,「小露,你和你哥哥雖然一直不親,但是他和你這些年也從來沒有過什麼大的沖突,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打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麗華听見丈夫有護著凌雲峰的意思,不高興了,提高聲音道:「怎麼回事?我說的還不清楚嗎?你兒子為了一個女生,把你女兒打了,這巴掌印可是清清楚楚的。」

凌醫生皺眉冷冷的道:「我現在是問小露,沒有問你,既然是在學校里發生的事情,你當時又不在場,你怎麼知道?小露,你自己說。」

凌雲露卻比方麗華聰明多了,她可不能像媽媽一樣對凌雲峰的敵意那麼明顯,惹爸爸不高興,她恨凌雲峰打她,不給她情面,同時她也恨孟青青,憑什麼她能夠讓凌雲峰為她出頭打她這個親妹妹?

凌雲露擦干眼淚,「爸爸,我班上有一個女生,叫孟青青,她說她認識你,你知道她是誰嗎?」。

「孟青青?她是我一個患者的女兒,怎麼啦?」

「今天老師檢測考試,孟青青全部科目都是滿分,所以她得意洋洋,幾個同學就看不慣她,說了她幾句,她竟然把灰揚在兩個同學的眼楮里,我和另外一個同學上去勸,哥哥就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我,他還說,孟青青才是他的親妹妹。」凌雲露真真假假的說了一大通,卻沒有說因為自己出口侮辱凌雲峰的媽媽,才被他打的實情。

凌醫生奇怪,「他們兩怎麼會認識?」

「所以我才不明白呀!而且孟青青說是認識你,哥哥又說她是他的親妹妹。」

方麗華嘲諷的道:「老凌啊!還說是什麼患者的女兒?怎麼又成了小峰的親妹妹?難不成那個叫什麼孟青青的女孩是你的女兒?我怎麼不知道你在外面還有這麼大的一個女兒?」

凌醫生大怒,隨手摔了一個杯子,「胡說!方麗華,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怎麼當著孩子的面什麼話都敢說?」

凌雲露被嚇得不敢再哭,方麗華也閉了嘴。凌醫生還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呢,可見是真的很生氣了。

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方麗華和凌雲露都不敢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凌醫生疲累的道:「先吃飯吧!我可是餓了。」

方麗華趕緊把女兒拉到餐桌邊,「是是,小露也餓了吧?吃飯!吃飯!」

說著,方麗華進廚房把飯菜端出來,笑盈盈的分別給丈夫和女兒盛了飯,就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凌醫生夾了女兒最愛吃的糖醋里脊在女兒碗里,「再怎麼說,小峰動手打人是不對,周末他回來的時候我讓他給你道歉。」

方麗華臉上不高興,只是道歉!而且說不定那個臭小子還不一定願意呢!但是方麗華不敢再說什麼。

「爸爸,這個孟青青的親人在你們那里住院嗎?」。

凌醫生嘆息一聲,「她的爸爸腎衰竭很嚴重,明天早上就做換腎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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