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農奮斗史 第八十八章 制藥

作者 ︰ 某某寶

今天沒加更。周末要帶孩子,很難熬。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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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拿著東西出了家門,田杏兒說要去找裴蓉裴玨一起去。

吳青拉著她道,「今兒還是別去了。才剛我看妍姐兒去藥鋪子買藥,說是她的花草病了,興許要留他們兩個在家幫忙呢。」又和兩人道,「咱們也別去南山腳下的田里鏟,那邊今兒做工的人多。讓人瞧著也不自在,咱們往東山腳下的田里去。」

裴妍這些日子偶爾教裴蓉裴玨一些關于花草的知識,這事兒田杏兒也是知道的。何況她十一歲了,也是個半大的姑娘,也怕人多和她打趣兒,自己不自在。

便點了頭,拉上田世全和吳青往鎮東去了。

丈夫帶著一幫漢子趕制腳手架,自家正院里亂糟糟的,蘇氏就抱著小兒子到東院子這邊來。一進院子就瞧見女兒在院子和瓜()田相交那棵榆樹下,上次她煮藥魚草水的臨時灶上正煮著什麼。

她就往瓜田旁的那幾口大缸上瞄了一眼問她,「是不是你那缸里又生蟲了?」

裴妍回頭看著她笑了下,繼續拿細竹枝攪著鍋,搖頭道,「倒不是。不過娘不提醒,我差點忘了。今兒還得抽出空子把那幾口缸拿黃泥給封死了。」

從前漚魚腸等肥水,還有密封的工具,雖然有些氣味,容易招蚊蠅,只要細心些,也能防得住。如今什麼都沒有,先前她讓裴玥幫她看看。書上有沒有提到過殺蟲的法子。

裴玥就看到那本《老圃良言》中有提到芫花可以殺蟲,可不論是裴玥還是裴妍都不知道這芫花是什麼東西,兄妹倆在那里猜了半天,也猜不著。

當時,王大壯家的和黃氏正在家里說話,見他們兩個在那里發愁,便問他們是什麼事兒。裴妍便把那書的圖給她瞧。

幾人認了半天,覺得象是這山里頭見常的藥魚草。又說這藥魚草有毒,不能空手沾它。

裴妍一听這個,就知道這藥魚草興許就是芫花。和裴玥跑到山里采了些回來。和書上的圖做了對比。愈發覺得象了。

就照書上的法子熬了些水,倒到魚肥缸里。反正這東西,對花草的生長也沒什麼妨礙。

興許正是因為芫花的緣故,那魚肥缸旁。雖然蠅子環繞。缸里卻沒怎麼生蟲。于是裴妍每隔些日子都要煮上些芫花水倒進去。

可她也怕倒得多了。毒性過大,對花草的長勢有影響。而且如今最初的腐熟期已過了,里頭不再有發酵的氣體產生。干脆徹底把它們封死了。

讓大太陽曬上兩個來月,到時里頭的肥水完全腐熟也沒什麼氣味了,就可以澆花了。

蘇氏听著她又要搗鼓黃泥什麼的,再看她身上的舊衣裳,抱著小兒子在樹下坐了,無奈嘆道,「也不知道你要搗鼓這些東西搗鼓到什麼時候?那新衣裳做了也不穿,整日家的這幾身舊衣,水里來泥里去的。」

裴妍偏頭一笑,「等我啥時候把蓉姐兒和玨哥兒教會了,對了,還有四叔。等他們都上了道,我就可以天天穿著好衣裳,見天的賞賞花吃吃茶,旁的一點不干了。」

說得蘇氏笑了一場,聞到鍋里散發出來的硫磺氣息,便皺眉問道,「這是又是弄什麼?」

裴妍便說,「上回哥哥幫我看有沒有治蟲子的法子的時候,提到了硫黃和生石灰也可以殺蟲殺病害,我就想著把這兩樣合在一處,試試看看不能配出些藥。」說著,她往自己那幾株月季上示意,「這不,我的花兒好似生病了。我熬些試試,看看能不能治好。」

事實上,這是她從前園圃里常用的熬制殺菌劑的方法。雖然市售的殺菌劑也不貴,但是對于大田種植來說,一是需要的量大,二來也要反復噴施。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周邊的園圃大多都是自已熬些石硫合劑,用來防菌防蟲。當然,這東西也不是萬能的。遇到石硫合劑不頂用的時候,還要去買些百菌清多菌靈波爾多液之類的交替使用。

裴蓉和裴玨從瓜田里摘了一大筐甜瓜,兩人合力抬著筐回來,听見她的話。

裴蓉就好奇地問,「花又不是人,還會生病?」

「是啊。」裴妍看著鍋里的東西熬得差不多了,把火退出來,塞到一旁的松土里滅了火。站起身子,拉裴蓉過去看那株生病的月季。

裴蓉年紀略大些了,多數東西給她講解,她也能听得懂了。只是到底才十歲多的孩子,手下沒個準頭。那扦插,她教了她許久。

她下刀太淺,就是太深。要麼砧木和接穗削得正正好,卻固定不好。

不過,隨著她的技術一點一點進步,也對養花種草的興致越來越濃厚了。

裴妍將那病灶處,指著讓她看了,和她道,「這種東西我瞧著像是病,到底是不是,等我把藥制好了,再觀察兩天,若是別的枝上也生了白/粉,月季葉子蔫兒,那肯定就病了,咱們就有用這個藥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治好。」

「哦。」裴蓉了然點頭。低頭打量那株生病的月季,突見一根女敕女敕的枝條上,象是被人拿刀子劃了一個口子,便指著它好奇地道,「大姐,這是你弄的嗎?干什麼用的?」

裴妍順著她的手看過去,一看倒嚇了一跳,忙湊近細細看了,然後飛快進屋取了削刀,把那根女敕枝條切了下來。又把另外十幾株月季依次看過,發現幾根同樣的枝條,也都給切了下來。

這些月季,自打買回來了,她寶貝得跟什麼似的,連根小芽都舍不得踫傷。說是等到秋後天涼了,好把枝條截了埋在地下。來年插枝育小苗。

突然的下此狠手,裴蓉就十分的訝異,便問她。

裴妍指著那像是被刀子劃了個口子的地方和她道,「這里被黃月復蟲下了蟲卵,得切下來,拿去燒了。不然等枝條枯了,蟲子孵出來,得把月季枝葉都吃光。」

這是那本《老圃良言》里真真切切地提到過的,因此她也不用隱瞞什麼。詳詳細細和裴蓉說了,這黃月復蟲的危害和習性。

總之一句話。這種蟲子特別討厭。是月季的常見蟲害。

兩人正說著,朱記的小伙計小五子又來了。離他上次來,也有近十天的時間了。倒和從前拉那些常春小景間隔的時間差不多。

迎他進來,裴妍就好奇的問。「你不是說那滿盆的常春不好銷嗎?」。

滿盆的常春沒有那些盆景狀的佔地方。上次他拉了大約三十多盆。沒想到賣得倒也快。

朱記小伙計听她提到上回。不免想到自己的話,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掌櫃的說。姑娘種的花潔淨少蟲。賣起來不怎麼費心。」

原給魚肥里頭加芫花水的時候,她順手也往腐好的菜餅肥里倒了一些。因為一直沒怎麼見蟲子,她也沒注意是不是芫花水的功勞。

今兒看到月季上的蟲子,再听小五子的話,心下便知,肯定是芫花水起作用了。

又想往前要大田種植的話,這病蟲害防治可是大難題。從現在起要開始積累些經驗才是。

領著小五子把常春裝了車,臨去時,裴妍把手中切下的女敕枝條遞給他一根和他道,「你回去也讓掌櫃的使人瞧瞧你們那園圃里的月季,有沒有這樣的?若是有,趕快把它們切下來拿去燒了,這里頭有蟲卵。」

想了想又把那枝生白/粉病的枝條遞給他道,「我瞧這個也像是病。你拿回去問問你們掌櫃的,看看他見過這種病沒有。」

朱記後院里那花擺得滿滿當當的,四面又都是牆,即密又不透風。她這里的月季都生病了,想來朱記的月季也不能幸免。

小五子將信將疑的接過,倒沒再說什麼,趕著車走了。

到了鋪子,不及卸貨,就帶著幾分好笑地舉著兩根枝條進了鋪子,張口就道,「掌櫃的,這裴家姑娘還真有意思,讓我捎了兩根枝條給你,說一個生了蟲,一個生了病……」話著到這里,猛然看到和朱掌櫃相對而坐的,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年。

他忙笑道,「哎喲,是秦家小少爺呀!您今兒怎麼得空來了,不用去學里嗎?」。

秦朗瞪眼道,「爺的事兒也要你管?」

這秦家小少爺脾氣可真大!可惜現在的秦家不是從前的秦家了。小五子心中嘀咕著,賠著笑往後退。

朱掌櫃正叫這秦家小少爺纏得沒法子,眼下正是個月兌身的機會。便叫住他問,「裴家姑娘讓你捎了什麼給我?」

小伙計忙把兩根枝條遞過去,把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兒。指著那枝被劃個口子的枝條道,「還說這里有蟲卵,讓咱們瞧瞧後院里的那些月季有沒有這樣的。若要有,得趕快切了,拿去燒了。」

又指著這個生了白/粉病的道,「這個,她說看著象是病,卻不知道是不是,讓掌櫃的您給掌掌眼。再看看咱們家的月季中,有沒有這樣的。」

朱掌櫃只管賣花,略懂些肥水侍候。可這病蟲的事兒是一點不知。

當下將信將疑地把那枝劃了個口子的枝條刨開,果然見里頭有一排比小米粒還小的蟲卵。朱掌櫃驚奇地「哎」了一下,忙叫小五子,「快去看看咱們的月季有沒這樣的。」

那里頭可有好幾盆,今年他特意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好品月季,象時下大熱的曉風殘月春水綠波等,死了傷了,就虧大發了。

朱掌櫃說著話,和小五子往後院去了。秦朗一听朱記認得這個什麼裴家姑娘好似還是懂行的,便叫湯圓也跟過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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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書友一提醒,我才發現,女主二弟的名字我一直打錯了,這得多大的心啊。裴玨,不是裴鈺。從這章起要改過來。5555~都鄙視我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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