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醫妃 164、太子薨逝

作者 ︰ 鳳輕

發生在蕭千夜的小院中的事情南宮墨等人並不知道。弦歌公子閉門專心研究疫病的情況,南宮墨照顧著重傷在身的衛君陌還要打理許多事情,見他們沒有再輕舉妄動便也不再理會他們了。如今雙方實力相當,就算是蕭千夜和蕭純想要做什麼,也要想一想兩敗俱傷的後果。只是南宮墨等人不知道,從一開始蕭純的目的就不是他們幾個,甚至不是這小小的落陽山。

客棧里,衛君陌靠在床上看書,南宮墨坐在不遠處的桌邊翻看著手中的卷宗,跟前不遠處房等人站在旁邊向她稟告事務。弦歌公子的藥效果很不錯,雖然衛君陌傷得很重,但是幾天下來內傷也好了大半。有衛君陌提點,南宮墨對于各種事務更是處理的得心應手。只是…「這幾天越郡王那邊一直沒有動靜,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南宮墨回過頭看向床上的衛君陌問道。

原本他們還以為蕭千夜和蕭純後面必定還要做什麼手腳,但是這些日子下來這兩人似乎絲毫沒有想要動作的意思。一時間倒是讓人有些模不透他們的意圖了。房有些慚愧地道︰「自從蕭純來了之後,那邊的守衛也緊了許多,咱們也探查不到什麼消息。」

南宮墨擺擺手表示無妨,雙方離得這麼近,如果他們還能夠探查到蕭純的消息,那麼蕭純只怕也能探查到衛君陌受傷的消息了。畢竟,蕭純手里的水閣中人也不是放著當擺設的。

衛君陌放下書卷,微微蹙眉。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半刻卻也想不明白到底哪兒不對勁。但是于情于理,這兩個人都不會輕易放棄才對。因為放棄就等于他們的所作所為將會完全暴露在陛下和朝臣們面前,到時候無論是對蕭千夜還是對蕭純都絕對可以說得上是萬劫不復的。除非…蕭純可以肯定,這件事情根本威脅不到他們。但是,這麼大的事情又怎麼可能對他們沒有威脅呢。

看著衛君陌劍眉越發的深鎖,南宮墨起身走到床邊坐下道︰「你也別想太多,內傷還沒有好,不宜勞神。」

衛君陌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微微皺眉道︰「不知道為何,我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無瑕,你說…到底是什麼樣原因,才會導致即使落陽山的事情爆發,也完全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南宮墨搖頭笑道︰「怎麼可能?這麼大的事情…除非蕭純或者蕭千夜自己是皇帝!」

「……」房間里一片沉靜,兩人對視了良久,南宮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道︰「不會吧?蕭千夜想要……」弒君?

衛君陌搖頭,「蕭千夜沒有那個膽子,但是…蕭純就不一定了。」認真想了想,衛君陌撐著床想要起身,「不行,我要回京城一趟。」

「什麼啊?」南宮墨一把將他按了回去,沒好氣地道︰「你回什麼京城?你這個身體,只怕到半路上就不行了。身受重傷的人就老實的待著。」

「無瑕。」衛君陌沉聲道︰「如果真的如咱們猜測的一般的話…藺長風絕對應付不了。那封折子可能根本就沒有到陛下手中。蕭純謀劃這麼多年,一旦他真的出手……」後果不堪設想。南宮墨翻了個白眼道︰「後果我當然知道,真讓蕭千夜登基了咱們倆肯定要倒霉啊。」就他們跟蕭千夜這破關系,蕭千夜登基之後第一個就要拿他們開刀啊。但是衛君陌現在身受重傷也是事實,真讓他強撐著趕回金陵去,說不準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輕哼一聲,南宮墨道︰「我回去。」

「不行!」衛君陌毫不猶豫地反對道︰「你留在靈州處理靈州的事情,如果局勢無法控制的話,就立刻跟弦歌公子還有你師傅一起去幽州。」

「你若是不在,我去幽州有什麼用啊?」南宮墨道,要是衛君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以燕王的個性會幫他照顧遺孀?別開玩笑了,燕王不認為她棄夫逃命,遷怒于她就不錯了。衛君陌無奈地嘆氣道︰「我會派人給舅舅傳信的,無瑕,听話。」

「不听!」南宮墨毫不猶豫地道。

衛君陌微微眯眼,突然出手朝著南宮墨身上點去。若是平時,南宮墨是絕對避不開這一下的。但是現在衛君陌身受重傷,而且兩人落座的位子也不利于他動手,南宮墨飛快的旋身避開,同時指尖三枚銀針齊齊飛出,直逼衛君陌幾處要穴。衛君陌剛剛揮手打落了銀針想要起身,南宮墨袖口一道白煙撲面而來,衛君陌一怔,只覺得眼皮分外的沉重。只是這小小的一下停頓,南宮墨指尖的一根銀針已經刺進了他1的穴道。衛君陌眼楮一閉,昏倒了過去。

收回了銀針,南宮墨輕哼一聲道︰「連我都打不過,還逞什麼能?」

站在不遠處看著的房和柳暗暗抹汗︰郡主,你這分明是乘人之危啊。要不是公子怕真的打傷了你,哪兒有這麼容易啊。

南宮墨一揮袖回身對兩人道︰「立刻去收拾一下,我要回京。我離開之後三天才準去讓師兄給他解藥!」

房猶豫了一下,問道︰「郡主,這只是你和公子的猜測,是不是……」

南宮墨道︰「如果我和君陌都是這麼想的,那你覺得可能性有多大?」

房嘆了口氣,這些朝堂上的人真是神煩!

「喲,這是怎麼了?才走近就听見里面在打架?」弦歌公子出現在門口,好奇地掃了一眼昏倒在床上的衛世子,挑眉笑道︰「怎麼了這是?墨兒,該不會是終于忍不住對衛世子家暴了吧?」他就知道,自家師妹溫柔小意什麼的都是傳說。

房和柳抽了抽嘴角,再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自家公子,別說…還真的有點像。

南宮墨無語地望了自家師兄一眼,道︰「師兄怎麼舍得出來了?有什麼進展?」

弦歌公子微微點頭道︰「藥已經配出來了,不過效果如何還要試了才知道。另外,剛剛進來的時候收到一個壞消息,要不要听?」

南宮墨根本不抱希望,道︰「瘟疫蔓延了?」

弦歌公子嘆氣,點頭道︰「剛剛收到消息,平州還有與平州接壤的靈州好幾個地方都發現了病情,不過遠沒有落陽山里那麼眼中。可見,這種病的主要起因還是因為那種礦石,只是因為與瘟疫混合了才開始傳染的。但是遠離了礦脈之後就開始變得弱了許多。不過…以我的估計至少也要傳染到第四代才會沒有生命危險,所以現在…還是很麻煩。」

南宮墨道︰「那勞煩師兄繼續,過兩天等他醒過來再跟他商量怎麼辦。我要先回一趟金陵。」

弦歌公子皺眉,道︰「你現在回金陵干嘛?還把他打暈?現在這里的事情才是要人命的吧?」

南宮墨嘆了口氣道︰「金陵可能要出事了,君陌還受著重傷,我回去看看。」

弦歌公子一把拉住她,「不行,衛君陌寧可跟你打起來也不同意你回去,可見不是小事。」金陵城里,要出事的話就絕對不會有小事。弦歌公子可不想管金陵城里的人會怎麼樣,只要自家小師妹沒事就行了,別人他管她去死?「你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幫著我研究研究這病情,雖然我自己也沒問題,但是早一天配出藥來就能少死一點人,對吧?」

「師兄!」南宮墨沉聲道,定定地望著弦歌公子。

弦歌公子望著他半晌,微微嘆了口氣。當小師妹鐵了心想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誰也攔不住的。

「小心一點,萬一你出了什麼事,別指望我給兩個老頭子養老送終。」弦歌公子道。南宮墨忍不住噗嗤一聲低聲笑出聲來,「師兄放心便是了,我也是很愛惜自己小命的好麼。說不定是我們想太多了呢,只是不放心,先回去看看再說吧。」

弦歌公子輕哼,顯然是不相信自家師妹的安慰,「你最好是好好地,不然…我會幫你把你夫君送去陪你的。」

「那就謝謝師兄了。」南宮墨笑眯眯地道︰「我也覺得,我要是不在了把他留下不知道會便宜哪個女人呢。」

「……」郡主,你的愛情觀太血腥了。

弦歌公子沒好氣地往她頭頂上敲了一下,「小心。」

「恩,師兄放心。」

「郡主,帶上屬下吧!」兩個聲音齊齊響起,南宮墨回頭看著房和柳挑了挑眉。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南宮墨笑道︰「只能帶一個,你們自己決定。」

房和柳對視一眼,惡狠狠地想要用眼神殺退對方。等公子醒過來發現郡主走了,他們還能好?絕對不能留在這里啊。

一番眼神廝殺之後,最後還是身為男子的房無奈敗退。柳歡喜的跟著南宮墨準備啟程回金陵,全然沒有感覺金陵可能是刀山火海的模樣。郡主離開之後,有公子的地方才是龍潭虎穴呢。

「王爺,星城郡主帶著人離開落霞鎮了。」小院里,蕭純坐在一邊閉目養神,朱初喻走進來恭聲稟告道。

蕭純睜開眼楮,問道︰「只有星城郡主離開了?衛君陌還在?」

朱初喻點點頭道︰「確實只有星城郡主。」

「很好。」蕭純揚眉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也該準備啟程了。蕭千夜怎麼樣了?」

朱初喻微微蹙眉,輕嘆了口氣道︰「越郡王依然不肯吃飯,只是鬧著要出去。」

「沒出息!」蕭純冷笑一聲,不屑地道,「告訴他,如果不想跟本王合作的話,盡管自盡殉節就是了。若是不想死,就乖乖的,本王自有法子將他捧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朱初喻垂眸,淺笑道︰「王爺的用心,越郡王慢慢地總會理解的。不過…如果現在咱們走了,只怕會引起衛世子的懷疑。」

蕭純輕哼一聲道︰「只怕?分明是已經引起懷疑了吧?這個衛君陌果然不簡單,本王什麼都還做他就已經…可惜,終究不過是個異姓郡王世子而已。若是蕭千夜有他七分的等耐,本王也不會走這一步。」

「王爺可是有什麼辦法?」朱初喻好奇地道。

蕭純冷笑道︰「本王有的是辦法,就算是知道本王要進京去干什麼,也不敢離開靈州。派人去,將落陽山的人…全部放出來。」

朱初喻眼神一縮,驚道︰「王爺你是要…這…」

蕭純掃了她一眼道︰「怎麼?怕了?靈州才不過巴掌大一塊地方,有了天下多少個靈州沒有?原本本王還有些擔心,不過…不是有了你送的方子麼?等到這些事情過了,本王自然會重新派人收拾好靈州這邊的事情。」朱初喻臉色有些發白,「王爺是打算…利用瘟疫,將衛世子拖在靈州。那,會死很多人的。」不是落陽山里那已經1得了病本就會死的幾千人,而是成千上萬,甚至十幾萬的靈州或者更多的地方的人。朱初喻望著蕭純的眼底更多了幾分恐懼。比起自己,這個人…才更像是魔鬼,這個人…跟宮馭宸一樣的可怕。

「朱家大小姐,就這點膽子?」蕭純嗤笑道,「你放心,等蕭千夜登基之後,你朱家必定是最大的功臣。朱小姐,就算是做不了皇後,做個貴妃還是可以的。」朱初喻連忙跪下,沉聲道︰「多謝王爺抬舉,朱家為皇長孫和王爺效力是應該的,初喻配不上貴妃之位,不敢奢望。」

「哦?」蕭純打量著她笑道︰「配不上?是你覺得蕭千夜配不上你吧?來,告訴本王你覺得誰配得上你?衛君陌?」

朱初喻低頭,「初喻此生只為朱家,不敢妄想兒女私情。」

蕭純勾了一下唇角,不再多說什麼,朱初喻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另一邊的房間里,蕭千夜失魂落魄地坐在桌邊出神。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殿下,該用膳了。」

踫!蕭千夜抄起桌上的茶杯朝著門口狠狠地砸了過去,「滾!本王不吃!本王要見蕭純!」

門口一片寧靜,過了一會兒敲門聲才重新響起,「殿下,該用膳了。」

「滾!」蕭千夜幾乎要氣瘋了。自從那天醒過來之後他就發現自己被軟禁了,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手下的親兵竟然早就已經被蕭純給籠絡過去了。那些人所為的听自己的命令,其實不過是听從蕭純的暗中示意罷了。蕭千夜又想起了那日南宮墨問自己的話︰這次的事情,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別人的意思?王爺弄清楚了麼?

弄清楚了麼?弄清楚了麼?原來…他從來沒有弄清楚過。原來,他這個自以為高高在上的皇長孫,從頭到尾都是被別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蕭純!你給本王出來!你這個老不死的,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房間里一片寧靜,房門外也沒有人應聲,只有蕭千夜一個人無力的怒吼。

弦歌公子並沒有等到三天後才將衛君陌喚醒,不是他想要破壞師妹的計劃,而是不得不……

衛君陌從沉睡中慢慢睜開眼楮,前一刻還有些茫然的紫眸下一刻就變得冷厲如劍,「無瑕!」

弦歌公子一把將他從床上抓起來,怒氣匆匆地道︰「先別叫墨兒了,出大事了!」

衛君陌凝眉,抬手揮開弦歌公子的手坐起身來道︰「出什麼事了?」弦歌公子氣急敗壞地道︰「蕭純那個瘋子,他讓人把困在落陽山里的人全部放出來了。就連那些已經病的走不動的人都被人扔出來了!」

衛君陌臉上的神色也是一變,沉聲道︰「叫趙飛立刻去調兵,落陽山方圓二十里之內全面封鎖,去進不許出!你的藥配的如何了?」弦歌公子翻了個白眼道︰「已經試過兩次藥了,有些效果,不過還不夠。我需要時間,還有大量的藥材!」

衛君陌點點頭,轉身快步往外面走去。

「喂!你去哪兒啊,你得傷還沒好?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墨兒還不撕了我?」弦歌公子連忙追了出去,衛君陌腳下絲毫不停,淡淡道︰「你的人,你的藥?不用我出面?等整個靈州都被瘟疫給傳染了,我就可以一輩子都躺著了。」

弦歌公子模模鼻子,好吧,他說得有道理。

「墨兒什麼時候走的?」衛君陌平心靜氣地問道,但是不知怎麼的就讓人覺得有些危險。不過弦歌公子並不在意,聳聳肩道︰「兩天前,快馬加鞭的話應該快到金陵了。」

「房,立刻派人去找靳濯,就說我請他保護無瑕的安全。」衛君陌淡淡道。房覺得自家公子有點異想天開,「公子,靳寨主…不會答應吧?」靳濯跟他們交情是肯定沒有,怨氣倒是多多。衛君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告訴靳濯,如果無瑕沒事,事後我放朱初喻一條生路。若是墨兒出了什麼意外,我會當著他的面把朱初喻切成一塊一塊的。」

「……」公子,你不覺得靳濯听了你的話之後,第一個想法不是去保護郡主,而是直接弄死你麼?你現在可不一定打得過他。

「房?」看著一臉詭異地望著自己的屬下,衛世子皺眉。因為無瑕的自作主張還有蕭純的喪心病狂,衛世子的心情十分的不好。若不是此時身邊缺少人手,衛世子已經一掌拍過去了。無瑕看不住,現在連听個話都听不明白了,這樣的笨蛋留著何用?

「是!屬下這就去!」房連忙拱手,眨眼間就奔出了好遠。公子看著心情果然不太美妙,這幾天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旁邊,弦歌公子挑了挑眉,道︰「據說,那個靳寨主不是跟朱家大小姐決裂了麼?」弦歌公子其實跟靳寨主暗地里還是有幾分交情的。畢竟都是江湖中人麼。

衛君陌側首望著他,漠然道︰「哦,那就把他切成一塊一塊的。」

「……」

南宮墨回到金陵城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並沒有直接回燕王府見長平公主,而是去了天一閣。天一閣後院里,藺長風一臉萎靡不振地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南宮墨,「墨姑娘,你怎麼回來了?」

南宮墨偏著頭打量他道︰「你這是怎麼了?折子送進去給陛下了麼?」

藺長風點點頭,很快又垮了臉道︰「送進宮了,但是…陛下看沒看到,我不敢保證。」

「怎麼說?」

藺長風道︰「回來的路上我們就受到了好幾撥追殺,幸好最後都給甩掉了。宮里的防御也變了,根本進不去。我只得想法子將折子送進了中書省,中書省的人看到了自然會交給陛下的。但是等了兩天都沒有看到陛下有就這件事做什麼,甚至完全沒有派人去靈州查訪的意思。而且,折子送進去第二天,我們在金陵的好幾處產業就都被五軍都督府的人搜查。幸好咱們在金陵的產業很多外人都不知道,才逃過了一劫。但是如果是陛下的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所以…我懷疑折子被人給攔截了。對了,我派人給你們送的信,墨姑娘沒看到麼?」

南宮墨搖搖頭,算了下時間道︰「大概是錯過了。」

看看南宮墨,藺長風嘆了口氣道︰「雖然不知道墨姑娘為什麼孤身回金陵,但是我有預感,事情麻煩了。」

南宮墨看看他,有些無奈的扯了下唇角道︰「確實是有麻煩了。」

「現在墨姑娘打算怎麼辦?想要暗闖皇宮只怕是不行了,皇帝陛下……」藺長風搖搖頭,不至于吧,這位皇帝陛下可不是一般的軟柿子,想要隨便捏他的人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南宮墨想了想,道︰「我先回去見見母親再說吧。」

「也是。」藺長風笑道︰「咱們不好進宮,但是長平公主想要進宮卻再自然不過了。」

南宮墨點點頭,看看藺長風臉上的還沒完全好的傷,隨手扔了一個藥瓶過去道︰「這些日子金陵城里不太平,你先抓緊時間養傷吧。」藺長風接在手中,點頭道︰「墨姑娘也千萬小心。」

南宮墨起身剛要往外走,突然外面遠遠的傳來一陣沉重的鐘聲。

兩人臉色都是一變,良久,南宮墨方才開口道︰「喪鐘八聲…是太子薨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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