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逼婚 285 陸太太你不許愛別人,張亦茹出事

作者 ︰ 清音隨琴

夏日的夜沉靜如水。

葉薇然批了件浴袍去了陽台,拉開玻璃門,不大的空間內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的氣息。

他喜歡睡前品一杯美酒再入睡,尤其是在男歡女愛的事情上,陸景琛很注重情調。

葉薇然踩著輕緩的步子過去,她垂下視線落在他們剛才還未品完的酒水上,深紅色的液體在景觀燈的折射下泛著妖艷的色澤,葉薇然將酒杯捏在手里,而後仰頭吞下。

經過比兌的酒沒有那股烈性,葉薇然喝得猛,末了,她單手搭在陽台的護欄,眼神憂傷迷離的望著前方,底下的那條路她使勁瞪大雙眼卻怎麼都看不清。

人在失落的時候就愛胡思亂想,她和陸景琛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能有什麼事呢,或許是那個男人故意矯情,不想被她這麼快就收服了吧。

因為時差的關系,明威的電話在這—無—錯—小說個時候打過來,葉薇然不由松了口氣,幸好陸景琛不在。

「丫頭,我後天過雲城來,我爸媽挺想你的。」

葉薇然算了下時間,好一會才朝那邊開口,「你準備停留多少日子。」

「大概三四天吧,不會太久。」

葉薇然當然知道他不會在這邊太久,所以才會斟酌的做決定。

也好,明娟醒了,她正好帶妹妹回家看看,都有好幾年沒有去看過父母了。

「嗯,等我安排下時間。」

「丫頭,我們後天見。」

「嗯。」

她的口音有些啞,似是一種極度的傷感傳到明威耳里,男人很聰明的沒再問,而是在道聲晚安後便將電話掛了。

此時的A國剛剛黃昏,和葉薇然那邊差了好幾個小時。

明威剛剛用完晚餐,維爾家族的規矩,除了有出差的任務,晚上的晚餐必須每個人都聚齊。

「去雲城的東西我都備好了,你們快去快回。」維爾夫人吃過飯習慣和孩子們聊天。

聞言,溫倩從身後抱住維爾夫人,「媽,我好不容易和阿威出去玩幾天,這還沒去呢就催。」

維爾夫人看了眼對面的專注于足球的男子,拍了拍女兒的手道,「你就知道玩,阿威不行,他現在的身份必須以國事為重。」

「知道了。」溫倩嬌嗔的應承,「我上去收拾嘍,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雲城呢。」

「呵呵。」

寶貝女兒走後,維爾夫人和明威說心里話,「阿威,這次回去你可以多待幾天,這邊的事情維爾先生會為你辦好。」

「謝謝伯母。」明威客氣的朝她點頭。

維爾夫人晃了眼四周,笑著道,「什麼時候能改口叫媽,我這心里也平衡了。」

明威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伯母,我先上樓收拾東西了。」

「去吧,阿倩跟著你,我們也能放心。」

明威輕點下頭,而後轉身離開。

只不過一句玩笑話,他沒想到溫倩會當真,真的會和他一起去雲城,到時候他要怎麼和丫頭解釋他們的關系?

想必是個人看了都會誤會。

江城,深夜的別苑一如既往的安靜。

張亦茹喜歡這里的環境,清新靜雅,陸裕堇便花了心思買下這塊地,特意給愛妻在這里建了別墅,然而讓陸裕堇沒想到的是,他花的心思只不過讓愛妻有一個和他分居的理由,自此把他隔絕在了別苑之外。

一直這麼多年,陸裕堇還未找到破解的辦法,每次過來都要經過張亦茹的允許,很多次都被關在了外面。

「景琛?」

大晚上的,張亦茹听到門鈴聲,在見到外面的男人後訝異不已,趕緊閃開身讓兒子進來。

陸景琛卻是擁著她一起往里走,母子倆的感情看上去好得不得了,「媽,最近身體怎麼樣?」

張亦茹有些不知所雲,她的兒子鮮少這樣親密的挽著她,直接問她這些,最主要的是她這些日子沒有犯病,挺好的啊。

大晚上的來她這兒,定是有事。

「嗯?」男人尾音上揚,黑眸落在張亦茹略微蒼白的臉上。

還有些問題的嘛,不然看上去氣色也不會這麼差。

這個時候佣人基本上都休息了,很多事情只能張亦茹自己做。

她給兒子泡了杯咖啡,「我這里只有這玩意兒,你將就的喝點。」

「你這是不讓您兒子睡了?」陸景琛看了眼杯里的速溶咖啡,對了幾句嘴又把話題轉了過來,「問您最近怎麼樣呢。」

「還行。」

「是您未來的兒媳婦讓我問的,她有孝心,一直掛念著您呢。」

張亦茹,「……」

敢情不是兒子自願來的,她這是沾了葉薇然的光了?

呵,陸景琛嘴里的兒媳婦還能有誰,雖然她一直沒承認,但在這小子心里就只有葉薇然一個女人,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非要她。

「你難得過來一趟,能不能別跟我提那個女人?」

「不管您同意否,陸夫人,這是事實,您還是好好接受吧。」

張亦茹冷哼聲,「敢情大晚上的你是特意過來氣我的?」

陸景琛無辜的聳聳肩,「真是來問候您的,您老佛爺不召見,兒媳婦不敢來,只好讓我傳話了。」

說話間陸景琛抬手把速溶咖啡端過來,放到唇邊淺嘗一口,劣質的口感讓他擰眉,想到葉薇然背著他接的電話,

薇然背著他接的電話,陸景琛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

就是這樣一個夜晚除了葉薇然那里,他竟然找不到去處。

想找個人聊天,翻了一遍電話薄,結果煩躁的令陸景琛想摔了手機。

他不能和張亦茹說這些,很多事情只能熬著,自己折磨著。

「景琛,你怎麼了?」張亦茹狐疑的瞧著對面的兒子,緊張的問。

陸景琛眉峰一挑,嘴角溢出一絲苦笑,「沒有,我就是高興。」

高興?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麼。

「媽,您想知道麼?」

張亦茹單手按住胸口,「還是算了,免得說出來氣我。」

陸景琛把手里的咖啡放到一邊,僵硬的唇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蘇晴終于快臨產了,我等了九個月,這內心實在是太煎熬了。」

張亦茹一听頓時就樂了,貌似一種指責的開口,「你這小子,我還以為你不待見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陸景琛抿了抿嘴角,對于這件事並沒做出相應的回應,最近他好像迷上了咖啡,喜歡靜靜的品著,想想心事,這些都是小女孩子該做的,難道是他越活越年輕了麼?

腦海里突然冒出葉薇然勾引他時的樣子,陸景琛光是想想就渾身燥熱,他懊惱的拍了下額頭,當時他怎麼就犯二的拒絕了呢,誰說兩人冷戰就不能吃肉來著。

吃完照樣可以繼續冷戰啊。

景二爺很苦惱,該怎麼才讓陸太太繼續之前的那份風情萬種呢。

想著,陸景琛起身就走,張亦茹意欲攔住他,「都這麼晚了,還做什麼去?」

「當然是回家抱媳婦睡覺,難不成還當我沒斷女乃,每天窩在您身邊。」陸景琛回眸朝她騷包一笑。

「說話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張亦茹笑著斥責,也跟著起身。

母子倆並肩走到院子,景觀燈折射的光芒落到張亦茹臉上,陸景琛側目,「媽,您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上次我無意間看了一則新聞,人家六十多歲了都生了一個兒子,您和爸也努努力。」

「你這小子。」

「我說的是事實,到時候爺爺別提多高興了。」

張亦茹懶得理他。

「對了,要不你就順道去看看晴晴,人家肚子里好歹是你的骨肉,景琛,我們可不不能讓人家說了閑話。」

「您說的有道理,我就順道去看看她。」陸景琛眼角上挑,他眼神飄向某一方,如果張亦茹現在和他面對面,絕對能看到他黑眸里的凌厲之色。

「要不,請個醫生來看看,她肚子里的是男是女?」陸景琛突然提議,似乎對這事十分上心。

「好啊。」

張亦茹答得干脆,她早就有這個想法,只不過礙于蘇晴的心情一直沒再她面前提,現在兒媳婦快臨盆了,知道也就那麼回事,她便改了口,「是男是女都好,只要人平安就行。」

陸景琛點頭,一手搭在張亦茹的肩上,「陸夫人,那我就先走了,您自個兒照顧著點身子,最近我要時刻謹慎蘇晴那邊。」

張亦茹比任何人都希望兒子和蘇晴在一起,陸景琛這麼說,她自然是歡喜的。

她就說吧,一旦兩人有了孩子就是感情的紐帶,光看她和陸裕堇,若不是陸景琛在中間恐怕早就離婚了。

這些年日子雖然糾結苦點,好歹也過來了。

她相信,總有一天景琛會喜歡蘇晴那丫頭的,兩人在一起的感情固然重要,可將來時間長了就是過日子,男人還是喜歡懂事貼心的女人。

「你能這麼說媽就放心了,媽沒事,你別瞎操心。」

「陸夫人,晚安。」

此時,醫院。

「啊……不要,不要過來。」

絕望惶恐的尖叫聲從病房里傳出,陸景凝睡眠原本就淺,听到殘破的嘶吼聲,他第一時間就是把厲晚清弄醒。

「晚清,晚清,快醒醒,你做噩夢了,晚清……」

厲晚清大汗淋灕的從夢中醒來,她喘著氣,雙目驚慌失措的掐住身邊的男人,「景凝,我這幾天一直在做一個夢,夢到自己好像被……」

後面的話她有些難為情,更有些痛苦。

這個夢印在她腦海里已經不是第一次,次數越多,厲晚清的感覺就會越真實。

「你想多了,只是一個夢而已,肯定是你這幾天在醫院待的時間久了。」

陸景凝柔聲安慰她,心里涌出一絲不好的預感,而後男人下床從洗手間里拿出一條毛巾,親自給厲晚清輕輕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流了產,現在就是坐月子,如果每天這樣神經兮兮的,將來肯定會落下病根。

「景凝?」厲晚清注視著男人細微的動作,情不自禁的喊出聲。

陸景凝嘴角一勾,伸手模了模她的頭頂,「乖,睡吧。」

每一次,只要陸景凝哄著,厲晚清再躁亂的心也會變得安靜下來,他就一劑溫暖的藥水時時刻刻暖著她的心房。

等厲晚清睡下,陸景凝轉身出了病房,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有些事情必須有個了解,否則他和厲晚清在一起很多事情都會不方便。

「查得怎麼樣了?」

深夜,男人修長的身軀立在醫院走廊落下一道似是幽靈的暗影。

「大少,糟蹋少女乃女乃的一共有四個男人,他們已經逃離了本國國土。」

陸景

陸景凝眼眸一緊,「有詳細資料麼?」

出了國的事沒那麼好辦,這些陸景凝比任何人都清楚,得到結果的他比之前更加憤怒。

難怪厲晚清會噩夢連連,原來被這麼多的男人……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眼里有罕見的疼惜流露出來,到了這一刻他連走進病房的勇氣都沒有了。

陸景凝不敢想象那副殘酷的場景,他獨自站在醫院的走廊,煙燻了一根又一根。

「景凝。」厲晚清揉著眼楮出現在男人面前。

陸景凝見她出來,趕緊掐滅手里的煙,「你怎麼出來了?」

「我好害怕,控制不住的抖。」

陸景凝伸手抱住她,這才驚覺是他給她吃的藥發作了,如果此藥長期服下去,要的是厲晚清的命,而如果不給她吃這種藥,這個女人一旦清醒過來,還會和他在一起麼?

可是,他並不想要她的命。

陸景琛痛苦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她的臉不似藍瀾的那般純潔,甚至帶了一絲令人心疼的病容,而藍瀾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純潔高尚的,就算生病的時候也是。

而這個女人,他見過她多種姿態,無論是柔弱的她,還是強悍的她,還是堅強的她,還是脆弱的她……

陸景凝腦海里隨著她的性格閃出多樣的場景,原來這才是真實的一個人,活鮮鮮的一個人。

「景凝,你怎麼了?」

陸景凝捧起她的臉,俯女人臉上輕啄一口,「沒有,就是感覺你瘦了好多。」

「或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我答應你,明天一定乖乖吃飯。」

陸景凝欣慰的點頭,揚了揚手里震動的手機,「你乖乖去睡,我去接個電話。」

「嗯。」

隔離了厲晚清所在的病房,陸景凝按下通話鍵,那頭的女人聲音很柔,「景凝,我在醫院,你能下來麼?」

是藍瀾。

陸景凝頭痛的揉了揉眉心,他嘆了口氣,遲遲不開口。

「景凝?」

這樣的關系他早就不想再維持,甚至連應付也懶得去做了,于是冷了口氣,「我勸你聰明點,再鬧下去小心什麼都得不到。」

藍瀾徹底懵了,似是不敢相信陸景凝真的會對她這麼狠心。

好說歹說他們也在一起三四年了,這個男人的情說收回就收回,是不是太殘忍了。

既然他這般忘恩負義,藍瀾也不想再和他繼續廢話下去,這些年她想盡辦法嫁進陸家,總不能在關鍵時刻放棄,他硬,她同樣的硬,否則陸家的男人還以為她好欺負。

「陸景凝,我不是被嚇大的,聰明點的就給我下來,否則我直接沖上去。」

人一旦有了弱點就會被人拿捏,陸景凝皺眉愣了下,像是不敢相信一向在他心目中以女神自居的藍瀾會有這樣潑辣的一面。

男人輕輕推開門看了眼熟睡的厲晚清,對著電話那頭沉聲呵斥,「我馬上下來。」

醫院後院,環境清靜。

「這里是一千萬,你拿去過下輩子應該夠了。」陸景凝在第一時間找到藍瀾,徑直將簽好的支票遞過去,擺明不想再和這個女人有過多的糾纏。

只要不亂花,一千萬對于普通平民可是一筆巨款。

藍瀾臉上的笑容迅速僵住,她背在身後的雙手還拿著織好的毛衣,天氣慢慢轉冷,怎麼說也是她的心意,只是這份心意還未送出去,這個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把她踢出局了。

「怎麼,嫌少麼?」陸景凝的黑眸平淡無奇,帶著一種難以察覺的厭惡之色。

這句話成功激起了藍瀾的怒氣,她把手里包裝好的盒子扔到地上,原本柔情似水的雙眸驟然變得犀利,「陸景凝,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要不然你不離婚,我就把你謀害厲晚清的事告訴厲家。」

「要死,也是我們兩個一塊死。」

陸景凝怔住,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現在她的行為像什麼,比潑婦罵街還要讓人討厭,原來她身上那股出塵月兌俗的氣質都是假象,今天他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藍瀾見男人不說話,還以為他是被嚇到了,誰不知陸景凝最在乎的就是陸家的江山,「你殺了我也沒用,只要我突然有一天沒了消息,就會有人把你的罪行曝光出去。」

「呵!是麼?」男人輕笑聲,在寂靜的後院顯得十分森寒駭人。

「你知道我陸景凝最討厭什麼麼?」陸景凝抬手戳了戳女人的胸口,「那就是有些人的自不量力。」

藍瀾也不怕他,既然撕破了臉,許多東西就沒什麼好遮掩的,她要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對。

在她的思想里還殘留著某些東西,「陸景凝,這些都是你欠我的,我藍瀾沒名沒分的跟著你三年,你說踹開就踹開,都當我是軟柿子好欺負麼?」

「我只不過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有什麼錯?」

似乎她說得都沒有錯,關鍵是陸景凝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不愛這個女人,畢竟藍瀾也是他想了快十年的女人。

十年如一日,誰能斷定的了有一天這樣的感情也會破滅。

不愛了就是不愛了,特別是現在,陸景凝看到藍瀾只覺得頭疼。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接,要麼……」陸景凝不想和她廢話下去,說到此他把手里的支票遞過去,「要麼,我

「要麼,我們走著瞧,看看在這江城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嗯?」

藍瀾徹底被嚇傻了,她就是太著急了,也沒真的想和陸景凝撕破臉,或許她從來沒有見識過陸景凝的狠,也認定這個男人不會對她這麼無情,這才一直放肆。

——

一直到凌晨葉薇然都沒睡意,陸景琛不在,她的心好像都空了一塊。

平躺在床上,葉薇然的手模向陸景琛往日躺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一如她空掉的心。

什麼東西都不能習慣,一旦上癮戒都戒不掉。

整夜的失眠,所以在林暖夏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葉薇然第一時間就接听了。

「薇然,你家男人喝醉了。」

「喝醉了?」陸景琛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人給灌醉。

林暖夏的聲音很急,「你先過來吧,他那暴脾氣,我們這里的人可不敢踫他。」

「滾,都給爺滾!」

那頭傳來陸景琛狀似一種發酒瘋的聲音,這是弄得哪一出。

堂堂景二少也不嫌丟人啊。

過去KV會所已經是凌晨四點,夜里冷,葉薇然穿了件薄外套,由林暖夏領著進去,一陣濃烈的酒味襲來,葉薇然冷下臉,秀眉皺的死死的。

整個包間里只剩下陸景琛一人,葉薇然踩著羊毛地毯進去,眉間的怒氣隱約顯露出來。

「你家陸先生好像受傷了,是不是你欺負他了?」林暖夏湊過去開口。

葉薇然朝林暖夏看了眼,「……」

這話從何說起。

「他今天是一個人在這兒喝酒麼?」

「你想听真話還是假話?」

葉薇然咬了咬唇,狠狠擠出幾個字,「你覺得我需要听假話麼?」

「陸太太,您也別生氣,男人嘛都喜歡在外面玩兒。」林暖夏學著陸景琛的調調,畢恭畢敬的稱呼葉薇然。

葉薇然犀利的視線落在沙發上醉的半死的男人,「暖夏,你就別逗了,嚴子軒知道你懷孕的事麼?」

「當然知道啊,他現在都不讓我來會所,我是在家無聊。」

這些她也不關心,又問,「今天陸先生叫小姐了?」

林暖夏嘿嘿的笑了兩聲,「那倒不是,他就看了幾場艷舞,一個人喝著悶酒呢。」

葉薇然,「……」

竟然敢看跳艷舞,不就是女人月兌得光光的那種麼。

想著,葉薇然氣的轉身就走,林暖夏適時的拉住她,「哎,你干什麼去。」

葉薇然既委屈又極其女王範兒的發話,「如果陸景琛醒來你告訴他,最好把昨天的艷舞給我學好了,想要認錯就跳一段給我看。」

林暖夏差點沒暈過去。

哎喲,景二少要跳艷舞了,好激動,她也想看腫麼辦。

說完葉薇然摔門而去,真的不管醉的半死的陸景琛。

敢情他就是來瀟灑的,還讓她來接算怎麼回事,如果剛才她看到包房里艷情的一幕,以她現在的脾氣,說不定會拿著刀子把那群小婊砸給干掉。

等葉薇然坐進車里,原本該躺在會所沙發上昏昏欲睡的男人卻突然闖過來,動作極快的拉開副駕駛門坐進去。

「陸太太。」男人湊過去討好的喊了一聲,試圖往她身上蹭。

那個樣子哪里有丁點喝醉的樣呵。

陸景琛的這幅德行葉薇然一點也不奇怪,她看也沒看陸景琛一眼,雙手環在胸前厲聲問,「陸先生,能解釋一下怎麼回事麼?」

跟她說有事離開,竟然跑到這里來喝酒,把她一個人丟在家別提多難過了。

「就想讓你心疼下我唄,這都不知道,三年過去了,智商果然……」

「陸景琛,我討厭喝酒的男人。」

「陸太太,我也討厭男人喜歡你。」

葉薇然,「……」

也不知道這男人抽的是什麼風,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不順心了,非得跑到這里喝個爛醉。

以葉薇然多年的經驗,陸景琛今天晚上絕對是喝了不少酒,現在她看到他是清醒後的,在這之前絕對在KV會所睡了一覺。

睡了一覺?

葉薇然想到林暖夏和她說的艷舞,然後聯想到那麼多女人往陸景琛身上滾,她鼻尖靈敏的掃了掃,瞬間勃然大怒,「陸景琛,你給我滾。」

陸景琛卻是一把將她抱住,「陸太太,抱著我。」

「陸先生。」葉薇然氣的胸口發抖,語氣卻異常的柔和,沒了之前的鋒利,「你能告訴我,今天為什麼來這里喝酒麼?」

她想知道,他們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究竟是哪里讓他生氣苦惱了,值得他這般墮落的。

男人像個孩子似得在她胸前蹭了蹭,一如她幾個小時前在他胸前作亂的時候,癢癢的,酥酥的。

「陸太太,你不許愛別人。」他給的只有這麼一句話,帶著醇厚的酒香味輕飄飄的的從薄唇里吐出,這個樣子看得有些讓人心酸。

只要不愛別人,陸先生什麼都是你的。

葉薇然當時就傻了,她改為雙手環抱著陸景琛,大腦一片空白。

「陸太太,你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失了信……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別妄想爺會對你手下留情……告訴你你,那是因為你沒見識過爺的狠。」

陸景琛的言語含糊,卻一字一句清晰的傳到葉薇然的耳里,她

的耳里,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心下一驚,一種莫有的慌亂涌現出來。

而陸景琛已經在她懷里沉沉睡去,好像真的醉得不輕。

突然,葉薇然想到剛才在KV會所的承諾,低頭看了眼懷里的男人,他臉色很紅,應該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追上她的。

一碼歸一碼,哼,想這樣就蒙混過關,沒門兒。

狠話已經放出去了,真當陸太太這個頭餃是空的,艷舞必須跳。

真是個看不透的男人,給他的時候不要,非要鬧成這樣才有興趣去做嗎?

翌日早晨,葉薇然做好早點去叫陸景琛起床。

推門進去便看到男人站在落地鏡前打領帶。

葉薇然系著圍裙走過去,盯著鏡子里男人的絕色容姿,「頭還疼麼?」

這還是頭一次兩人同睡一張床上,陸景琛比葉薇然醒的晚,他的生物鐘一般都很準時的,只怪他家的陸太太懷里太溫暖,擾亂了他的心,沉醉了他的魂。

「陸太太,辛苦你了。」陸景琛打好領帶轉過身來,黑眸笑盈盈的落在她的圍裙上。

看這架勢他們家的陸太太已經做好早餐了,真是好幸福。

他舍不得葉薇然辛苦,但偶爾也需要她做做這些事情,這樣才能讓他感到安全,只要不太累就好。

葉薇然同樣的笑容回給他,只不過這笑容顯得有些怪異,「陸先生,今天你先去上班,晚上回來我們再說。」

陸景琛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嘴角有些發苦,「有事還是現在說吧。」

昨晚的事,該問的都可以問,免得弄得他一天都心神不寧的。

他跑去喝酒,不就是想讓葉薇然心疼一下嘛,最重要的是壯膽問出心里話,結果他還是什麼都沒問。

哎,有時候陸景琛對自己這種沉悶的性格也是醉了,他總是習慣把什麼事都藏在心里,殊不知有些事情說出來對雙方都好。

「到了換季的時間,我要錢買衣服。」葉薇然卻是朝他伸出雙手。

陸景琛頓時明白過來,這女人找他要錢呢,好現象。

他們的衣服很少去商場訂購,都是有專業人送來讓他們挑選,難得陸太太今天有閑心,陸景琛找到副卡交到葉薇然手里,「這個好說,只要陸太太高興,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嗯,買回來你得穿。」

「肯定的,陸太太買的東西,不管什麼我都不挑剔。」

葉薇然挑了下眉,拿著卡風情萬種的走出去,「陸先生,早餐已經做好了,就等你。」

那姿勢看得陸景琛那叫一個**啊,當初他果然沒看走眼,不愧是做過模特的,生了孩子都特麼的勾人得要命。

「陸太太,我馬上下來。」

就這破事,嚇死他了。

還別說,他是真怕葉薇然,怕她不給他福利啊。

三年的和尚,真是做夠了。

商場,臨近換季,人比較多,葉薇然心情確實不爽。

憑什麼陸景琛能去那樣的地方瀟灑,她就不能,買點東西總可以發泄心里的不平吧。

最主要的她得買套工具,晚上好讓陸景琛回家跳艷舞,錢也是他的,想想都覺得激動啊,陸景琛跳艷舞會是神馬樣子呢。

葉薇然這樣想著,似乎看到了陸景琛內心崩潰的一面,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勾起。

女裝區總能踫到熟人,葉薇然在拿下兩套文胸後準備離開,突然插入的聲音讓她趕緊蹲藏在一邊。

「媽,我們去那邊看看。」

「你覺得怎麼樣,累麼?」

「陸夫人!」商場的服務員看到他們,客氣的尊稱。

而蘇晴雖然站在張亦茹身邊,卻好像被人遺忘了一般,服務員給張亦茹打過招呼後,只是沖她笑了笑。

好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都沒看出她和張亦茹的關系麼?

張亦茹拉起她的手進去,「晴晴,我們進去看看。」

「好。」蘇晴笑盈盈的回答。

「如果累就說一聲,可不能讓我的寶貝孫子受苦。」

蘇晴大月復便便,她兩手搭在小月復上看起來有些疲倦,「還好,醫生說啊,就該出來多走走,生產的時候才有力氣啊。」

「也是,有助于順產。」張亦茹像是想到一個問題,「最近景琛有去你哪里麼?」

蘇晴不好意思的點頭,「嗯。」

「他上次跟我說很期待你肚子里的孩子,看來是真的。」

「怎麼說這也是他的孩子,生下來他肯定會喜歡的。」

「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等下我們去給孩子買點東西。」

「嗯。」

葉薇然實在听不下去,貓著身子從他們身邊溜走。

竟然在這樣的地方都能遇見,今天的運氣實在背得不行。

砰!

由于走的太急,葉薇然不小心撞到了塑膠模特,算得上安靜的精品女裝區發出巨大的動靜,成功引來張亦茹和蘇晴。

「葉薇然!」張亦茹看到她很是氣憤,直呼她的名字。

葉薇然垂著頭,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和張亦茹發生沖突,而是把人家把塑膠模特扶起來。

誰知,那服務員竟然跑來客氣的朝葉薇然道,「陸太太,沒關系的,我們來就好。」

張亦茹听了立馬回過去,「誰告訴你們她是陸太太?」

服務員,「……」

「……」

能刷景二少的副卡可不就是陸太太麼,傳聞這是景二少的前妻,兩人最近關系好得不得了,有復合的可能呢。

葉薇然不願自己像個縮頭烏龜的躲起來,就像陸景琛說的,他們的關系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不管張亦茹認不認她,她的禮貌不能丟,所以在蘇晴挑釁和服務員迷茫的眼神中,她不卑不亢的喊了一聲,「媽。」

張亦茹冷冷勾唇,「呵,真是好笑,你配得上這聲稱呼麼?」

蘇晴很聰明的站在一旁看好戲,這個時候她不能插嘴,這才顯得她大度懂事。

「配不配得上,景琛很清楚。」

「少跟我來這套,你的那招只對男人有用,別用在我們家景琛身上。」

「媽,您這樣說怕是侮辱了景琛。」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陸景琛眼拙,看上她這麼個女人麼?

說完,葉薇然轉身離開。

張亦茹明顯被氣的不輕,追上去,「你剛才說什麼,給我站住。」

葉薇然實在不想和張亦茹在商場鬧起來,免得讓旁人看了笑話,在張亦茹追上來的時候她依然繼續往前走,甚至還加快了腳步。

「葉薇然,你給我站住,听到沒有?」

葉薇然還是不听,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追過來的張亦茹,腳步更加快了。

就在這一刻,令所有人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張亦茹在伸手準備撕扯葉薇然的情況下,葉薇然往旁邊一個閃身,旁邊是電梯,張亦茹身形不穩,從上面滾了下去。

這一切,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立馬有人喊。

「來人吶,快來人吶,陸太太殺人了。」

「來人,快來人。」

葉薇然呆呆的愣在原地,她在大腦空白了幾秒後,趕緊跑下電梯去看張亦茹,在狂奔的過程中她也摔了一跤,差點從電梯上滾下去,好不容易爬起來,她卻沒了近身張亦茹的機會。

醫院,張亦茹很快被送進了急救室,陸景琛在听到消息後最先趕來。

「景琛,你相信我,當時我真的只是想扶她一把……」葉薇然哭的撕心裂肺,現在所有人都指責她是殺人犯。

所有人都可以懷疑她,唯獨陸景琛不可以。

張亦茹出事,除了陸裕堇,最難過的要數陸景琛。

即便是葉薇然,這一刻他也不想見。

「你先回去吧。」他說,聲音啞啞的。

其實這個時候他根本沒心情在乎其他,就希望張亦茹能沒事。

葉薇然渾身都疼,沒有人知道她同樣摔得嚴重。

「景琛……」她咬唇喊了一聲,試圖還說什麼解釋。

「回去吧。」好在他還能保持清醒,能安撫她同樣躁亂的心。

葉薇然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該糾結這些,可是,她就是想和陸景琛解釋,不想自己被誤認為成了殺人犯。

「回去,一有消息我會告訴你。」他還是那句話,雙目沉沉盯著手術室大門,心口一抽一抽的痛。

這時,只听到另一道男音怒氣沖沖的傳過來,「誰都不許走。」

葉薇然和陸景琛同時朝他看過去,男人陰沉著臉已經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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