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逼婚 259 他的女人,真的給玷污了!

作者 ︰ 清音隨琴

佣人在廚房里模索了好半天,客廳里遲遲沒有動靜,她斟酌許久才走去客廳,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低低出聲,「大少,晚飯已經做好了。」

男人手里夾著煙,昏暗的光線下,他的側面輪廓陰冷的令人膽寒。

「你先回去吧。」陸景凝淡淡開口,視線依然凝視著漆黑的夜,就像他未來的路,一片黑暗。

「謝謝大少。」

佣人得到命令便走了,陸景凝站了會去了餐廳,餐桌上擺著豐富的晚餐,他拉來椅子坐下開始吃飯。

剛吃了幾口,陸景凝拿起筷子看著對面,嘴角緩緩勾起。

「景凝,你嘗嘗這個,都是新鮮的。」

「景凝,你覺得怎麼樣,好吃麼?」

「這些是我下午和佣人學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景凝,我餓了就先吃了。」

「景凝……」

陸景凝痛苦的閉了閉眼,他伏在餐桌上大力的喘息著,這所房子里無時無刻上演著他和厲晚清這三年的點點滴滴,原來,他一直認為不耐煩的東西卻記得那麼清楚。

男人抱著頭瘋狂的嘶吼出聲,手里的筷子掉落在地。

偏偏這個時候,藍瀾的電話又接過來。

陸景凝已經想不起有幾天沒過去藍瀾哪兒了,自從他上次在床上叫錯名字,他們之間好像疏遠了不少,加上他最近糟心得很,實在沒有心思和她扯在一起。

平復了下情緒,陸景凝按下通話鍵。

「景凝,你為什麼這麼久都不接我電話?」那頭的藍瀾哭得傷心欲絕,陸景凝默默听著,黑眸里沒有任何情緒,高大的身子癱在座椅內,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景凝……」那頭除了男人的喘氣聲,藍瀾听不到任何動靜,忍不住再次喊了聲。

陸景凝覺得頭疼,他抬手覆上二頭,問的淡漠,「這麼晚有事麼?」

藍瀾在電話那頭怔了幾秒,似乎不敢相信一直說愛她疼她的男人會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

「沒事我掛了。」

藍瀾這才急急道,「不,有,有事。」

陸景凝點了一根煙,對她的耐心在這個初夏的夜里被一點一點的抹滅掉。

突然間,他好像不是那麼渴望她了,最起碼這些日子,他沒有**再過去看藍瀾。

頓了良久,那頭還是沒動靜,陸景凝沉聲道,「趕緊的,有事說事。」

藍瀾受不了他突然之間的轉變,集聚在心里的怨氣控制不住的噴薄而出,「陸景凝,你是什麼意思,怎麼能這樣對我?」

吼完,不光是陸景凝,就連藍瀾自己也怔住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成了十足的怨婦。

這三年,她和陸景凝連電話都很少打。他對她寵溺十足,從來不需要她提醒已經很多天沒過來了,可現在呢,她就算提醒了也沒用,男人一直在推辭,藍瀾也是沒有辦法。

兩人沉默了半晌,氣氛有些詭異。

陸景凝沒心思和她吵,倒也沒有發脾氣,他討厭不講道理的女人,特別是這種在他面前叫板的,還不是因為他寵著她,愛著她麼?

說起來都是被他慣的。

「瀾兒,我自認為對你不錯,現在晚清出了事,你知道,厲家對我而言有多重要。」男人的語氣越來越重,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這個時候,最起碼這段時間,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

他需要時間好好冷靜一下,上次他在厲家,藍瀾恰好打電話過來,厲媽媽怕是已經懷疑他了。

電話那頭的藍瀾徹底傻了!

「陸景凝。」她輕輕喊著男人的名字,眸底碎散的淚水溢出濕了眼眶,而這頭的男人卻完全看不到。

她低低的抽泣聲傳進男人的耳朵里,陸景凝抿了下嘴角,「就這樣吧。」

「景凝,你不能就這樣拋棄我。」

陸景凝已經沒工夫听藍瀾嗦,直接切了線。

沒一分鐘,電話又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的名字,陸景凝的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弧度。

當初他怕厲晚清懷疑,把藍瀾的名字存成,吳經理,而且稱呼還會時刻變換,程總,王主管什麼的。

陸景凝听得煩了,拿起手機直接把這個號碼打入了黑名單。

總算清淨了。

藍瀾在這邊打了多次,不是未接就是通話中。

她知道,陸景凝應該是把她打入黑名單了。

男人呵,瞧瞧吧,這就是玩膩了的下場。

藍瀾氣沖沖的跑上樓,反鎖房門之後,她找出之前的電話卡迅速裝進手機里,沒一會兒便用這個號碼撥過去,「喂,是我。」

「藍小姐,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接下來的事……」辦好後你承認給錢就成。

當初,他們是這樣計劃的,可現在的藍瀾,恨不得割掉厲晚清身上的一塊肉。

陸景凝已經徹底不管她了,說不定還覺得她是個負擔,想要和厲晚清好好過日子,呵,做夢!

「我給你雙倍的錢,把那個女人給我辦了。」

那頭沉默許久,應該是在考慮藍瀾給出的條件。

遲遲得不到答案,藍瀾急了,她揚起三根手指咬牙道,「不,三倍的價錢,你們把她……辦了。」

「藍小姐,她是陸景凝的女人,你讓我們玩命麼?」

「你們干這行的不就是玩

你們干這行的不就是玩命麼,辦了就跑,蒙著面,誰能找到你們。」藍瀾不以為然的冷笑聲,「放心,沒人能知道的,是你們自己把陸景凝想得太能耐,如果他真有本事,這些天早就得到消息了。」

確實有道理,只不過陸景凝三個字,他們還是害怕啊。

「成,我給你們五倍的價錢,辦不辦隨便你們。」藍瀾沒了耐心,她心里憋著一口氣,總覺得是厲晚清破壞了她的好事,「我告訴你,就算找到陸景凝,他也不一定會給你們出這個價錢,弄不好還會報警,到時候你們就全完了。」

「……」

那頭的態度似乎有所松動。

藍瀾抬手關了臥室里的燈,黑暗中,她漂亮的眸子閃著一股狠辣的冷光,「辦完了之後,你們先跑,我會想辦法通知陸景凝,所有的事情都和你們沒有關系。」

「我考慮考慮。」說了半天,沒想到那頭給出的是這樣一個結果。

藍瀾覺得窩火極了,怎麼現在給錢都不辦事了麼,她氣得怒罵,「出來混怕成這樣,算我瞎眼找錯人了。」

男人哪里經得起她這般言辭犀利的攻擊,再者他們確實很想和那個女人發生的點什麼,幾天沒想到辦法怎麼宰陸景凝一頓,他們的耐心也被磨光了,「成,就按你說的做,一半的錢先送來。」

這筆買賣對于他們來說確實劃算,不光能享用陸景凝的女人,還能得到幾倍的價錢,不做就是傻子。

這個初夏的夜晚,江城的郊區,泛著濃郁水泥的房子里,女人的嘶喊聲和男人的嬉笑聲連成一片。

沒有人知道,這個晚上厲晚清的經歷有多殘酷。

*

葉薇然和陸景琛過來醫院,醫生說葉明娟已經度過了敏感期,家屬可以探望。

特護病房內,女人平睡在病床中央,薄被蓋在胸前,窗子打開了一扇,空氣很好。

葉薇然輕聲走過去,黑亮的眸子盯著病床上熟睡的女人,視線漸漸模糊。

「明娟,你真美。」葉薇然開口便是這一句,她凝視著葉明娟的新容顏,哽咽著,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現在的葉明娟可謂是月兌胎換骨,和葉薇然分明就是兩個人,她們的臉不再重疊,更不會有人將她們認錯。

她是一個全新的葉明娟。

病床上的女人是真美,她有著和葉薇然一樣的眉毛,眉形很好,不用任何的修飾都能吸引人,那雙眼此時閉著,通透白皙的皮膚水瑩瑩的,整個人看起來宛如一個睡美人。

而徹底改變葉明娟的是她的輪廓,看起來比葉薇然的臉要更立體一點,下巴很尖,是最近電視上很流行的那種錐子臉。

也好,若是報復來了,老天爺也不會認錯人,免得報應到不該報應的人身上。

「明娟,你一定要好起來。」

葉薇然在病房里特護病房待了很久,拉著葉明娟的手說了很多,走出去時眼里還噙著淚,而陸景琛並沒有跟著進來。

「總算恢復了。」主治醫生頗有成就感,葉明娟在他手上三年,點點滴滴他最清楚。

出來時,葉薇然一眼就看到陸景琛給醫生塞了一個大紅包。

「景二少,這可不行,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陸景琛強行塞過去,冷峻的側顏從這個位置看上去十分立體,整個人透著一股冷冽的氣質,「別客氣了,醫院是我們家的,規定也是我們定的,別推辭了。」

意思就是說,老板讓你收著就收著。

「這……」

陸景琛從來不喜歡廢話,「收下,以後好生照顧著,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眼看推辭不掉,醫生只能接下,「謝謝景二少。」

男人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葉薇然站在走廊默默看著,兩個男人均是側面對著她,她提著包,轉頭看向病房里的女人。

葉明娟沒有絲毫的意識,昏睡的三年,荒廢了三年。

「走吧,還傻站著做什麼。」陸景琛挑眉看過來,督促葉薇然。

葉薇然緩過神,她看了眼里面的寶貝妹妹,跟著男人的腳步離開。

她相信,總有一天葉明娟會好起來的。

上了車,陸景琛先開口,「明娟的情況很好,你不用操心。」

有了基本的交流,葉薇然的神情松懈下來,她就怕這個男人真的糾結過去呢,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弄得她怪難看的。

「嗯,我知道,她恢復得很好。」葉薇然玫瑰色的唇瓣勾起,「景琛,你剛才沒有看到,尤其是明娟的皮膚,比以往都細膩呢。」

那當然,花錢整容,不就是為了更漂亮嘛,而且陸景琛在暗地里再三督促過,無論是醫生和用料都是最拔尖的,能不好麼?

「說起來,她還是……」你的前妻呢。

陸景琛知道她想說什麼,冷眼掃過去,「閉嘴。」

葉薇然撇撇嘴低低道,「我說的是事實。」

男人凌厲的視線定這個前方,「你所謂的事實我們心里都清楚,有時候說出來只會讓彼此難受。」

話題轉來轉去還是回到了三年前,葉薇然知道他意有所指,卻沒辦法開口去解釋什麼。

她心里同樣的難受啊,三年前任誰都無法接受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吧。

「可是景琛……」

話到嘴邊葉薇然犯難了,當

犯難了,當年她和邵正東離開已成定局,要怎麼樣呢?

其實葉薇然沒明白,陸景琛在意的是她這三年一直待在邵正東身邊,而他,卻要忍受思戀的折磨,想起來,他恨不得把邵正東碎尸萬段。

他能忍,完全是因為葉薇然,不想把有些東西說的太透徹彼此心里都難受。

可心里的那股子醋意,還是可以發泄的吧。

葉薇然抿了抿唇,她伸手去拉男人的袖子,「你還生氣麼?」

「沒有,我們去醫院陪我媽。」男人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深邃的黑眸一直盯著前方。

他明顯不想繼續那個話題,葉薇然也不好主動和他提,畢竟三年前她確實跟邵東走了,而且在陸家人面前承認自己是邵正東的女人。

作為男人來說,應該都不能忍受吧。

就這樣去醫院肯定不行,陸景琛的情緒不好,她得想點別的辦法。

「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回去看看孩子?」

說到孩子,陸景琛覺得也有兩天沒見過兩個小子了,淡淡應承,「也好。」

葉薇然將頭枕在他肩上,「晚上我做點宵夜,一會給媽也帶點。」

隔了良久,陸景琛才從鼻尖發出一個字,「好。」

她這是在討好他麼?

陸景琛意識到的時候,嘴角在葉薇然看不見的地方上揚。

嗯,他很喜歡這種相處的方式,她生氣了不舒服了,他哄著,他心里不踏實了,她反過來討好他,很有愛嘛。

至于三年前的事,陸景琛確實很在意,可那又怎麼樣,這個女人他放不開,只能接受她的一切。

一路上,無論葉薇然怎麼討好,陸景琛要麼短短的應承,要麼一聲不吭。

葉薇然嘆了口氣,把頭扭向了窗外。

到了公寓,葉薇然只感覺肩上一沉,緊接著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到了。」

葉薇然揉了揉眼楮,她差點就這樣睡過去了。

一只腳才剛從車上下去——

「粑粑麻麻。」

小晨晨的聲音永遠那麼愉悅,葉薇然听著,郁悶的心情跟著好了起來,陸景琛則是提著東西往里走,看到兒子只是輕點下頭。

葉薇然把小兒子抱了起來,小晨晨雖然在她懷里,視線卻是看向往里走的陸景琛,「媽媽,你和爸爸又吵架了麼?」

「沒有。」

「那爸爸為什麼不理我?」

葉薇然有些頭疼,「他沒看到你。」

「就有,他剛才都對我點頭了,那麼冷淡,是不是不愛我了?」

「瞎說,我們晨晨這麼可愛,怎麼會不愛呢。」

小晨晨撅著嘴趴在媽媽懷里,葉薇然抱著兒子進去,試圖轉移話題,「有沒有乖乖的?」

這話一出,小晨晨從葉薇然懷里跳下來,撲向正在整理東西的陸景琛,「粑粑,粑粑。」

葉薇然空著兩手愣在原地,就那麼看著一大一小的父子。

她養了三年的兒子,才和陸景琛相處幾個月區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葉薇然有些生氣,她別扭的走去小睿睿身邊,特意提高嗓音問,「睿睿想不想媽媽?」

小睿睿大爺似的坐在沙發內看童話書,最近他迷上了英文版的,看得正入神,根本沒空理會葉薇然。

「睿睿。」葉薇然孩子氣的又叫了一聲。

小睿睿雙腿盤在沙發里,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繼續看著手里的童話書,「阿然,你別叫,我听到了。」

葉薇然氣哼哼的就要去搶,「你還想不想吃媽媽做的晚餐了?」

小睿睿身子往旁邊一閃,成功躲避葉薇然的襲擊,末了,他合上手里的書,同樣明亮的黑眸看向葉薇然。

「阿然,你真的很幼稚耶。」

葉薇然瞪著眼,「……」

小睿睿穿好鞋從沙發上下來,小晨晨拉著陸景琛走過來,目光同樣落在幼稚的葉薇然身上。

好吧,是她幼稚!敢情都在欺負她呢。

等著吧,等將來她生個女兒,看這兩個小子怎麼辦。

瞧瞧人家小圓圓,就是林暖夏貼心的小棉襖,她家的兩個小子呢,從來都不會站在她這邊的。

「爸爸,你陪我上去搭積木。」小晨晨見陸景琛不動了,拉了拉他的褲腿催促。

他們都好幾天沒見過陸景琛了,這會兒自是粘得厲害。

男人朝別扭的葉薇然看了一眼,掌心落在小晨晨頭頂,「好。」

眼看陸景琛要走,葉薇然扔了抱枕從沙發上起身,支吾的問,「你,你都不幫我弄嗎?」。

「你不會弄?」陸景琛挑眉問,手掌還被小晨晨拉著。

葉薇然視線盯著地面,有些尷尬,「好吧。」

其實她就想享受一下二人時光嘛,才不相信陸景琛不明白。

作為一個女人她都明里邀請了,人家不領情也只好算了。

一頓晚飯還能難到她不成,做就做。

葉薇然嘟著嘴去了廚房,其實在這個時候,陸景琛已經放掉了小晨晨的手準備跟過去。

小睿睿就見不得陸景琛傲嬌的樣子,站在窗前看書的他驀然將書丟在一邊,「阿然,我來幫你。」

陸景琛放空的手緊了緊,「……」

臭小子,專拆他的台,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

小晨晨咯咯的笑了兩聲,繼

了兩聲,繼續給陸景琛做思想工作,「爸爸,你還是陪我上去玩比較合適。」

晚飯結束,兩人去了醫院。

一路上,陸景琛還是沒有主動和她說話,葉薇然說一句他就答一句,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葉薇然手里拎著保溫盒,這是她孝敬給未來婆婆的,也不知道人家領不領情。

進了電梯,眼看陸景琛還沒有搭理她的可能,葉薇然想轉身就跑。

本來張亦茹就不怎麼待見她,等下過去誰能幫她撐腰。

也就在這種糾結中,電梯很快到達目的地,陸景琛見她還傻傻的站在里面,長臂一伸把葉薇然給拖了出來。

男人的臉很沉,葉薇然見慣了他這副模樣,也抿著唇不出聲。

好!

都賭氣吧,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準備理她了。

兩人同時進去張亦茹的病房,病床上的女人剛做完一系列的檢查,醫生見到陸景琛,禮貌的打招呼,「景二少。」

「情況怎麼樣?」陸景琛緊緊握住葉薇然的手,生怕這個女人中途跑掉。

三年前都有膽子和邵正東逃掉,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挺不錯的,估計……」說這話的時候,醫生特意看了眼張亦茹,笑著道,「估計住個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陸景琛眯了眯眼,平靜道,「嗯,出去吧。」

葉薇然握住保溫盒的手緊了緊,她站在陸景琛身邊,有些受不了醫生的打量,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大概都在猜測她的身份吧,而陸景琛明顯沒有介紹她的意思。

哼!

「媽,您還沒吃飯吧。」葉薇然不想氣氛過于尷尬,她推開陸景琛,把手里的保溫盒放在茶幾上,語氣很柔。

張亦茹半躺在床上,傲嬌的氣勢丁點不減,「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指望你們早就餓死了。」

意思就是,她已經吃過了,而且現在很生氣。

葉薇然準備擰開食盒的動作頓住,張亦茹的話讓她有些站不住腳。

她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可現在掉頭就走,行麼?

一碼歸一碼,陸景琛見不得張亦茹數落葉薇然,他走過去將女人摟進懷里,轉而看向病床上的母親,「這是你兒子親手做的,既然你吃了就算了。」

話落,男人便準備將食盒扔了。

「別!」張亦茹聞言出聲制止,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被自己一直視作寶貝的男人,「真是你做的?」

她的兒子生來就是富貴命,那樣的高不可攀,怎麼會下廚房做這些事情?

「嗯,爸爸已經嘗過了。」

張亦茹大驚,「你說什麼?」

陸裕堇竟然背著她讓兒子下廚房做飯?

陸景琛把食盒里的晚餐分好,遞過去,「你也嘗嘗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葉薇然在母子倆的談話中悄聲退了出去。

她站在那兒仿佛一個局外人,怎麼也融入不進他們母子的對話里去,遇到問題還要陸景琛幫忙解決,真是夠手忙腳亂的。

其實葉薇然完全有辦法對付張亦茹,這不是和陸景琛鬧著別扭沒心情麼。

他喜歡裝酷,她也不是死皮賴臉型的,搞得像是她非要粘著他似的。

哼,她回去還不成麼,讓他一個人陪床去!

*

陸景凝找不到厲晚清,厲家的電話一個接一個。

「爺爺,您放心吧,我這就過去一趟看看。」

「……」

「好的,過去之後馬上給您電話。」

「……」

「嗯,那先這樣了。」

陸景凝摔了手里座機電話,一手錘在辦公桌上。

厲家那邊看樣子已經瞞不住了,他得盡快想個辦法,若是想不到,也只好實話實說。

畢竟厲晚清是個瘋子,從外面跑出去失蹤很正常。

陸景凝提著西裝外套就走,和推門進來的助理撞個正著。

「大少,藍小姐的電話。」助理指了指手里的得手機,煩不勝煩。

看這樣子,藍瀾騷擾他應該有些時間了。

陸景凝從來不知道藍瀾會有這麼難纏的一面,他煩躁的接起,「什麼事,我馬上要開會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沒時間過去。

「我知道你忙,景凝,你不能不接我電話,昨晚我……」

陸景凝厲聲打斷,「昨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是想讓我輸得徹底,到時候什麼也給不了你麼?」

藍瀾一听這話頓時不做聲了。

「先這樣,等我找到晚清,給厲家一個交代再去看你。」

這話藍瀾不知道听過多少回了,她現在每天都在等等等,就像個傻子一樣,可陸景凝呢,到底把她當成了什麼。

那天晚上接電話的女人又到底是誰?

這些日子,藍瀾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陸景凝會不會愛上厲晚清,對她也漸漸冷淡起來,莫不是愛上別的女人了?

于是,在這個夜里,藍瀾又給對方打了電話過去,「事情辦得怎麼樣?」

「我們馬上就離開江城,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意思就是已經辦好了。

黑漆漆的臥室里,藍瀾听到這個消息,紅艷的唇漸漸泛開一絲陰冷的弧度,「人呢,你們放在哪里了?」

「老地方,自己去

方,自己去辦。」那頭的男人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一听就知道是在跑路。

「好,錢我到時候會打給你。」

呵,厲晚清遭了那樣的罪,在放到荒郊野外凍上一晚。

哈哈!恐怕連命都難以保住了,到時候就算就回來,這輩子怕是都清醒不過來了。

厲家有個被玷污的女兒,他們還有臉讓陸景凝收著麼,到時候,陸景凝,我要看看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和厲晚清離婚?

「大少女乃女乃,大少女乃女乃。」

佣人突然闖進來,藍瀾眯起眼看向門外。

「你干嘛不敲門?」藍瀾手里還拿著手機,由于沉浸在這種毀滅的喜悅中,她一時沒听到佣人的叫喚,嚇得臉色都變了。

「我以為,我以為……」

藍瀾緩步走過去,她盡量讓自己平靜些,「今天這里不用你了,去後面休息。」

佣人點頭,「好,晚餐在餐廳里。」

*

陸景凝是夜里接到警察局的電話,幫忙的都是老爺子的熟人,得知他的妻子失蹤,這些日子也在暗地里幫忙找,由于消息厲晚清失蹤的消息不能公開,所以找起來有點困難。

一路驅車到城郊,幾棟廢墟的樓下,陸景凝仰望某個高處,燈光聚集的地方隱約傳來說話聲。

夏日里的夜晚有點燥熱,陸景凝胡亂的抹了把汗,他拿著手機電筒上樓,沒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異常的艱難。

來之前他想了很多,匯報的人說情況不太好,陸景凝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厲晚清有沒有生命危險。

匯報的那人讓他先過來,陸景凝在電話里也不好發火,問了地址直接就過來了,中間一刻也沒有耽擱。

厲晚清是在上面麼?

陸景凝就著手機的光晃了眼四周的環境,他抬手擦了下鼻子,心酸得厲害。

她怎麼樣了?

陸景凝上樓的步子越來越慢,身體似乎被某個重物壓下了一般,總是提不起腳步。

越近,說話聲就越清晰,一字一句傳進陸景凝的耳里,凌遲著男人的心髒。

「身上多處受傷。」

「人已經嚴重昏迷,要不我們打救護車吧?」

有人反對,「這是陸家的事情,事關陸家的名譽,必須等陸大少來了再做決定。」

也就在這個時候,陸景凝的腳步聲傳來,不和諧的幾人看到了希望。

「大少。」

「大少!」

眾人紛紛圍過來,男人犀利的視線透過眾人,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下的女人,瘋了般的跑過去,「晚清。」

陸景凝扔了手里的手機,雙手將滿身是血的厲晚清抱在懷里。

她身上的衣服幾乎完全破損,此時蓋的還是民警的制服。

這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給,糟蹋了。

廢墟的地方沒有電,幾個小警察舉著手電筒圍過來,陸景凝用手擋住折射過來的光,怒斥,「不許照。」

眾人當即明了,也清楚陸景凝在意什麼。

來的人也就三個,這事他們的嘴必須狠狠的緊著,陸家的事在江城還沒有人敢瞎說。

他們剛開始過來情況更慘烈,地上的血蔓延了一路,到現在是經過處理的,根據他們的經驗判斷,陸大少女乃女乃應該是被幾個畜生給糟蹋了。

陸景凝抖著身子抱著昏厥的厲晚清,大腦一片空白。

「陸大少。」站了會,有人過來提醒。

陸景凝的眸底迸射出駭人的猩紅,對著幾個男人怒喝,「都不許給我說出去。」

眾人低著頭並排站著,陸景凝發火,他們中間沒有一個人敢動。

「大少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為首的是頗有經驗的辦案巡警,「陸大少女乃女乃發生的遭遇,我們還是暗地里查,絕不會暴露今晚的事。」

「到底怎麼回事?」陸景凝想知道所有情況。

「陸大少還是把貴婦人先送去醫院吧,我們邊走邊說。」

陸景凝蹲著身子,他把身上的外套披在渾身是血的厲晚清身上,陰沉著臉往樓下走,一個男人跟在後面,兩個男人留下來查看現場。

這樣去醫院肯定不行,指不定會招來厲家的人,特別是厲媽媽,若是看到厲晚清這個樣子,指不定會殺了他。

路上的時候,陸景凝便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讓他們多帶幾個人過來。

回到秘密住所,陸景凝把厲晚清放在大床上,他沒有開燈,生怕自己接受不了她這副樣子。

直到幾個醫生過來,陸景凝徹底犯難了,都是男性醫生,他怎麼可能讓這樣的厲晚清給別的男人看,于是,他讓醫生在樓下等一會,自己先幫厲晚清清洗。

厲晚清處于嚴重昏迷狀態,陸景凝開了台燈,輕輕解開她的衣服,這一看,男人的眼頓時紅了。

她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的,白皙的肌膚上印著深深淺淺的淤青,就連他這個大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痛。

這個時候的陸景凝,大腦完全處于放空狀態,他沒有心思想其他,給厲晚清檢查身體的時候心里只有一個意願,希望她醒過來能好好的。

等到他檢查女人的,陸景凝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隨即撥了電話過去,找了個婦產女醫生過來。

這些事辦完,陸景凝攤開手掌,滿手的猩紅徹底刺痛了他的神經。

剛才抱厲晚清的時候他就有種黏黏的感覺,回來後加上沒敢開燈,整個人混亂不已,這會兒開了燈才看清楚,這血是從厲晚清身下涌出來的。

男人陰沉的臉一片煞白,黑沉沉的眸子盯著血跡斑斑的手久久緩不過神來。

他的女人,真的被人給玷污了。

------題外話------

感冒君又找上清清了,後面實在寫不動了,不過清清也盡力了哈…理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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