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逼婚 214 景二爺被下藥

作者 ︰ 清音隨琴

邵正東晚上如約過來,得知葉薇然離開的消息,第一時間撥通了她的電話。

保姆出聲提醒,「邵先生,葉小姐說了,她很快就會回來,想單獨陪陪妹妹。」

男人拿著手機的手略微僵了下,他臉色陰霾,清冷的眼折射出一抹罕見的寒意。

保姆不敢多言,這個時候,兩個小家伙听到動靜從樓上下來,一把撲進男人懷里,「邵叔叔。」

邵正東神色放柔,像往常一樣一左一右抱起他們,「你們吃過晚飯了嗎?」。

兩孩子搖頭,吐槽道,「媽媽最近好忙,我都好久沒吃到她做過的飯了,我想吃媽媽做的飯。」

「乖,媽媽忙也是為了你們。」

他們這麼乖,媽媽為什麼不陪著他們?

小晨晨勾住男人的脖子,小嘴兒一翹,「不過,有邵叔叔也是一樣的。」

「呵呵!」

嘴真甜咧。

「邵叔叔,你陪我們玩吧。」

邵正東抱著他們坐在沙發上,「你們還沒有吃飯,可不能玩兒哦。」

「邵叔叔……」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保姆端著兩份兒童餐出來,有點犯難,「邵先生,您看……」

她已經哄了不下三遍了,兩孩子就是不肯吃,還要媽媽喂飯。

平常兩小家伙都挺乖的,葉薇然走的時候他們也答應得十分爽快,哪里知今天道會這麼難哄。

邵正東示意保姆把兒童餐端去餐廳,爾後帶著兩孩子過去,吩咐,「你先去睡吧,我來喂他們。」

「謝謝邵先生。」保姆也不敢違背雇主的吩咐下來的事,見邵正東要親自喂兩個孩子,她忍不住開口,「邵先生,葉小姐說,最好讓兩孩子自己吃飯。」

小晨晨嘟了嘟嘴,笑得一年無害,「阿姨,你不說,邵叔叔不說,媽媽就不會知道了呀。」

小睿睿冷著一張小臉,十分酷酷的說道,「我自己吃,邵叔叔,你喂弟弟吧。」

「乖。」邵正東拍了拍他的頭。

這孩子和陸景琛太像,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樣,那麼不屑一顧,仿佛所有人在他眼里就是個傻子。

一听邵叔叔夸獎哥哥,小晨晨不服氣了,屁顛屁顛的坐上去,「邵叔叔,我也要自己吃。」

邵正東拉了把椅子坐在兩孩子對面,給他們豎起大拇指,「晨晨也乖。」

「咯咯……」

哄完兩個孩子已經是深夜,邵正東疲憊的從樓上下來,他終究忍不住,給葉薇然撥了電話過去。

那頭顯示的是關機,邵正東抬腕看了眼時間,編輯一條短信。

‘薇然,到了給我電話。’

原本邵正東是想在今晚追過去的,但轉念一想,似乎不妥。

葉薇然選擇避開他去了江城,邵正東想,她必定有什麼心結,所以,他必須留下來先把事情弄清楚。

他不能沖動的追過去,否則這種行為和陸景琛有什麼兩樣,他現在能把葉薇然留在身邊,無非是自己比陸景琛更尊重她,更懂她。

他的勝算,全在這方面。

江城,某個公寓。

白夢露在這里住了將近二十幾年,這二十年來,陸裕堇只來過一次,從生下陸景凝後,那個男人再也沒來看過她,說得難听點,她在這里守了二十幾年的活寡。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荒廢了二十幾年的青春,是最殘忍的折磨方式。

這麼多年她習慣了冷清,現在最在意的無非是兒子的未來。

母子倆面對面坐在客廳內,白夢露支開了所有的佣人,「景凝,我不管你外面的女人是誰,總之趕緊給我弄個孩子出來。」

陸景凝忽略白夢露話里的重點,「晚清身體不好,瘋瘋癲癲的,這樣的女人生的孩子,您敢要麼?」

「那就找別人,在外面找個干淨的女人。」說到這兒,白夢露刻意起身和兒子坐在一起,低聲道,「兒子,你一定不能輸給陸景琛,有了子嗣,也是一大勝算。」

陸景凝輕抿口香氣宜人的茶水,他眯著眼沉默著,內心萬分糾結。

白夢露這些道理他當然明白,如果他心里沒有那份執念,很有可能在三年前,老爺子已經把重權交給他了。

厲晚清的那個孩子對于當時的陸景凝來說來得很是時候,為了藍瀾,他卻狠心的把親生兒子給扼殺了,三年來,每每想到這件事,他心里如同壓了塊沉沉的石頭,悶悶的疼。

「景凝,不說我們現在的情況,按照年齡,你也該有自己的孩子了,你想讓媽盼到什麼時候?」

陸景凝抿著唇,他轉瞬看向母親,「媽,最近張亦茹的身體情況怎麼樣?」

「你可別打她的主意,你爸的性子你是清楚的,不能輕舉妄動。」

雖然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那個女人死,可在陸裕堇的袒護下,這些年也只能忍氣吞聲。

「媽,我還有事先走了。」陸景凝起身往外走,給了白夢露一顆定心丸,「孩子的事,我自有分寸,絕不會讓您失望。」

他這是答應了?

接下來是不是該找一個干淨的女人,幫忙生兒子?

不過,計劃進行之前他們還有一個很大的阻礙,白夢露起身把兒子送到門口,別有深意的囑咐,「景凝,晚清,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陸景凝輕點下頭,「我知道。

輕點下頭,「我知道。」

和白夢露分開後,陸景凝一路驅車過去藍瀾的公寓。

房間里很靜,除了指定的兩個佣人在客廳里收拾,男人並沒有看見所期待的那抹身影。

「陸大少,您來了!」兩個佣人看到他,停下手里的活打招呼。

陸景凝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時間尚早,下意識的問,「少女乃女乃呢?」

「已經睡下了。」

陸景凝皺眉,沉聲道,「都回去吧。」

上了樓,陸景凝盡量放輕腳步,推開臥室的門,里面漆黑一片,一股獨有的女人清香沁入鼻尖,他在門口站了會才模著黑走進去。

藍瀾睡眠較淺,再加上她本來就沒怎麼睡著,听到動靜,她起身開了床頭燈,男人熟悉的輪廓撞入眼簾,她懶懶的喊了聲,「景凝。」

陸景凝听得心都跟著麻了一下,和藍瀾在一起這麼久,他鮮少听她如此隨意的喊自己的名字。

男人快步走過去,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身體好些了嗎,冷不冷?」

藍瀾搖了搖頭,她剛才做了一個夢,此刻光潔的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水。

陸景凝抬手覆在她的額頭,輕輕擦拭,聲音柔和,「又夢到妹妹了麼?」

藍瀾輕咬下嘴角,她臉色蒼白,這是個沉重的話題,「我夢到她來找我,滿臉的血。」

陸景凝的手指順著女人的臉漸漸下滑,他盯著她的眼,一如當年他看到她的那樣,那麼明亮。

他最喜歡的,無非就是她那雙沒有任何雜質的眸子。

「瀾兒,你有沒有想過,或許藍紫並沒有你想得那麼單純。」

「藍紫確實古靈精怪,不過,她心眼不壞,在國外的五年,如果沒有她,我恐怕活不到今日。」

陸景凝不想和她爭辯這個話題,藍紫的丑惡他也不想被藍瀾知曉,免得她對親情絕望,藍紫有今天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當時邵正東剁了藍紫的四肢,那個男人,陸景凝倒是小看了他的狠,不過,也算給他解了心頭只恨。

在國外的五年,若不是藍紫蓄意傷害,藍瀾也不會變成神經兮兮的。

這個女人,總是這麼善良,姐妹倆怎麼就這麼大的區別呢。

不知情況的藍瀾還在為藍紫擔心,三年沒有妹妹的消息,她身邊沒有親人,尤其是一個人待在這里的時候,她連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更加想念藍紫了。

末了,她主動握住男人的手,懇求道,「景凝,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她。」

「你別激動,我會的。」

男人點頭,冰涼的手指劃過她平坦的小月復,若有所思。

藍瀾秀眉蹙起,目光聚焦在男人出神的臉上,「景凝,你有心事麼?」

陸景凝扯了扯唇角,他手掌往上,幫她撥去散落的發絲,「快過年了,我在想你一個人在這兒肯定很無聊。」

是啊,又要過年了,每年她都和阿紫一起過年,現在妹妹沒有了,她這三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

沒有人能體會那種心情,在新年,一個人忍受那種寂寞。

她的家鄉有一種習俗,在除夕之夜不能一個人,否則來年一定是個孤獨的年歲。

果然,這三年她都沒有阿紫的消息,默默忍受著寂寞三年。

她和陸景凝現現在的處境,他沒有辦法在除夕這天夜里陪著她,藍瀾縱然清楚,心里還是會不舒服。

在這個冰冷的城市,她只剩下他了,為何在那麼重要的日子他都不能陪著?

只是在他面前,藍瀾總是裝出一副無謂的樣子,「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陸景凝聞言,眸底的神色漸漸暗了下去,他就知道,她不會需要他的。

她心里想要的人還是景琛吧。

良久,陸景凝突然開口,「瀾兒,我需要一個孩子。」

需要孩子鞏固地位,也需要孩子安撫白夢露的心,更需要一個孩子來緩解他多年來的心結。

藍瀾懵了,一雙清澈的眼怔怔盯著他,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也知道,我年紀不小了,孩子是陸家的期盼。」男人的聲音很沉,包含著一種無奈。

藍瀾的手顫了下,她緩緩低下頭,這是她多年來的心病,也是折磨她的刺。

她想起三年前,這個男人為了她扼殺厲晚清肚子里的孩子,當時她嚇得要死,覺得這個男人太過于狠心,連親生骨肉都可以扼殺,後來她才明白,陸景凝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她。

那一刻,藍瀾害怕的同時,心里也是有感動的。

她一直都明白,陸景凝比陸景琛更愛她,她反映遲鈍,這些年的青春和心思全都耗費在一個男人身上,對于陸景凝,也是最近兩年才慢慢有所感覺的。

特別是他們發生關系後,他對她的寵溺,對她的呵護,是她這輩子都沒感受過的溫柔,試問這樣一個男人,又有誰能抵擋?

可如今,他卻對她說,他需要一個孩子,又是什麼意思?

藍瀾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刺了下,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感受,只是低低道,「我,我不能生育,景凝,你知道的。」

陸景凝卻是問,「瀾兒,你愛我嗎?」。

藍瀾低著頭,遲遲沒有言語。

沉默片刻之後,男人眼底的希翼慢慢散去,他深吸口氣,那張和陸景琛相似的臉

琛相似的臉有陰鷙溢出,他拍了下女人的肩,起身,「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藍瀾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她張了張嘴,明明想說點什麼,喉間仿佛被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堵住一般,連緩上一口氣都成了困難。

愛嗎?

她默默的問自己,泛紅的眼眶溢出一絲晶瑩,可惜陸景凝卻沒有看到。

她敢愛麼,陸景凝有妻子,他對她再好也只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這樣的身份,試問,她要拿什麼去愛。

他們陸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說愛她,可都沒辦法給她名分。

夜晚的醫院,沉靜陰森。

「陸大少請放心,只要找個健康的女人,這事兒就可以進行。」

陸景凝陰沉著臉點頭,做出這個決定他並不是一時的沖動,這些年為了藍瀾,他犧牲得太多,如果到最後不能贏了陸景琛,他恐怕連藍瀾這個女人都守不住。

沒了權勢,哪個女人願意願意跟著你?

送走陸景凝,兩個醫生忍不住竊竊私語。

「你說陸家兩兄弟怎麼回事,難道都不行麼?」

「閉嘴,這事能隨便說麼,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條命。」

「我就是好奇,陸家兩兄弟,一個結婚三四年沒生,一個剛訂婚就帶著未婚妻來做人工授精,這也太詭異了。」

「讓你閉嘴你還不听,總有天會大禍臨頭。」男醫生呵斥剛轉正的助手,「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最好記清楚,他們兩兄弟的事,千萬別瞎摻和。」

「……」

葉薇然到達醫院時候已經是深夜,還是那間病房,早在過來之前她就預定了,因為特殊,那一層基本上沒多少人入住。

電梯門打開,葉薇然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遇到陸景凝,男人深色的眸子眯了眯,看到她似乎有些驚訝,還有一絲尷尬。

陸景凝臉上依然是無害的笑,掃了她一圈,「葉小姐還真是疼愛妹妹,這麼晚了,從A市來的?」

其實他更想問,邵正東有沒有跟著一起過來,兩人自從那天通話後,那個男人一直沒有消息。

他這邊已經火燒眉毛了,自然是想拉一把能幫助自己的人。

葉薇然挑了下眉,這個時間點,她實在想不出陸景凝獨自來醫院做什麼,想起在雲城的那段往事,不由怒火中燒,「難不成陸大少還記得當初自己做的孽?」

當初,這個男人肆意勾引葉明娟,沒把她的寶貝妹妹給害死,還把她給搭送了進去,這筆賬,她還沒找過他算呢。

他來醫院,是來找葉明娟麻煩的麼?

陸景凝輕笑聲,也不生氣,「還真是伶牙俐齒,說出去你以為對葉明娟有好處麼?」

「這里沒有外人,陸大少還要演戲麼?」

「唔,好久不見邵總了,如果他明天追來,順便告知一聲,我隨時恭候他的電話。」

話點到為止,葉薇然皺了皺眉,心,莫名的亂了。

邵正東什麼時候和陸景凝這個混蛋有牽扯了?

葉薇然去了趟醫生辦公室,好在主治醫生還在。

「過年期間我們有醫生值班,葉小姐,您完全可以放心。」

「至于第三期的手術,我們要看第二期的恢復情況,葉小姐,這個不能急,也要結合病人的身體情況。」

這些,葉薇然早在電話里就得知了,她現在最關心的是,「醫生,我妹妹,有蘇醒過來的可能嗎?」。

葉薇然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她不願意放棄,只要葉明娟還活著,她就相信這個世界有奇跡發生。

「希望很渺小,確切的說不大,不過,也不是沒有奇跡發生,畢竟這種病例也存在過。」

醫生說到這兒頓了頓,嘆了口氣道,「我建議最好的方式,等第三期手術結束後,你能多陪陪她,她想見的人和她說說話,或許會慢慢有感覺。」

葉薇然眸底一亮,「真的嗎?」。

「葉小姐,我剛才也說了,希望很渺茫。」

「但也是有的不是麼?」

醫生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她的話。

葉薇然的心激動不已,她要求現在就見葉明娟,想和她說說話。

這些都需要醫生的默許,關鍵時期最主要的是不能感染。

不管怎樣,她都會努力去做,如果葉明娟能醒來,就是拿她的健康去換,葉薇然也願意。

換好無菌服進去,葉明娟沒什麼改變,臉上用紗布纏著,葉薇然辨不出她的臉,看著十分心疼。

以前只要看到葉明娟,她就能想到自己的臉。

葉薇然拉了把椅子坐下,葉明娟已經存活,身體也沒有問題,就是神經受到壓迫,導致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明娟,又要過年了。」葉薇然兩手插進衣服兜里,眼圈泛紅。

她想起葉明娟小時候總是盼著過年,因為只有那個時候爸爸才會一心一意的在家陪著媽媽和她們。

一轉眼她們都長大了,然而,媽媽卻不在了。

她們的家總是不完整,小時候爸爸經常不在家,長大後,媽媽永遠的沒了。

想著,葉薇然難受得落下淚來,過了年她就27了,葉家在雲城漸漸沒落,葉多多被夏依依帶去國外,每年靠點公司的分紅過活,爸爸死的時候,也沒留什麼給他們母子倆,據說他們的日子也不太好

子也不太好過。

葉薇然的手緩緩覆上葉明娟的手掌,「明娟,醒來吧,我們一起回去看看爸爸媽媽。」

無論她說什麼,回給葉薇然的都是一室的寧靜。

她睡得很好,這三年,要說過得最安穩的,當葉明娟莫屬。

其實,這也是一種幸福吧。

坐了會,葉薇然抹了把淚,她聲音哽咽,嘴角艱難的扯出一抹弧度,「沒事,你想睡就睡吧,姐姐知道你累,姐姐會一直陪著你的。」

從特護病房出來,葉薇然沉重的心情略微松了松,這個時候她才想起給邵正東回電話。

「薇然,到了麼?」

「嗯,剛到,已經看過明娟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能听出她心情還算不錯,那麼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心結吧。

他多麼想現在就飛去她身邊,嘴里卻只能說,「我明天早上過來,薇然,你在那里等我。」

葉薇然想了想,決定,「正東,你明天如果沒事就帶孩子去雲城吧,我已經三年沒回去了,今年過年我想回去看看父母。」

「我會直接飛去雲城和你們匯合。」

他這邊當然沒有問題,葉薇然的意思很清楚,想要帶他一起去見父母。

在她心里,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男人。

男人興奮得不行,連連答應,「好,好,明天我們雲城見。」

「嗯。」

「我想看看你,視頻好麼?」

「太晚了,我還得洗澡,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呢。」

「那好,你好好休息,別太累著了,孩子你不用擔心,他們已經睡了。」

「嗯。」

掛斷電話,葉薇然仰頭倒在床上,看過葉明娟後她忽然間就想通了,只要邵正東的心意不變,她糾結那麼多做什麼?

邵家,在她和邵正東在一起後,不就是這種態度麼?

如果她遇到丁點困難就退縮,邵正東又該怎麼想?

大後天就是除夕,雲城一別三年,她沒有回去過,因為當時懷了孕身體不方便,前兩年又因為孩子太小,她也沒穩定下來,現在,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到那個地方。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被她想通了,公司沒了可以從頭再來,正好她也想多點時間陪點孩子。

同一時間,嚴子軒把林暖夏送到嚴家附近,車內,某人獸性大發,不肯放她下去。

兩人上半身衣物凌亂無比,男人灼熱的吻落在她頸間,林暖夏推了推他,「我得回去陪圓圓了。」

男人作勢要全部褪去她的衣服,「孩子有媽呢,陪我會兒。」

「別鬧。」

「什麼鬧啊,本少都忍了三年了。」

一天沒復婚這個女人死也不給他,偏偏這事兒又要等他見過父母後才能辦,考慮到快過年了,只能再忍忍。

「就是啊,這三年都過來了,難道幾天還忍不了?」林暖夏抓住他放肆的手,「我可不喜歡打野戰。」

「野戰?」嚴子軒眯眼。

這女人幾年不見學會壞了哈,野戰這麼激情的東西都知道,說得好像打過似的。

「本少喜歡野戰,你也會喜歡的。」嚴子軒說著身體往下壓,林暖夏陷在座椅內,他的力氣很大,即使她抗拒,他也能控制住她。

也就在這時,手機震動鈴聲很不適宜的響起,林暖夏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讓他別出聲。

嚴子軒怕是小圓圓,也不敢放肆,趴在她身上不肯起來。

「薇然。」

「暖夏,你有時間嗎,我想見你。」

嚴子軒耳朵尖,一听到是葉薇然的聲音,有種立馬給某人匯報的沖動。

林暖夏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嗯,有時間,你約個地方。」

說好地點掛斷電話,嚴子軒從林暖夏身上起身,「葉薇然來江城了?」

「別告訴陸景琛,否則我饒不了你。」

嚴子軒清了清嗓子,「你去那兒,我送你過去。」

「醫院。」

送走林暖夏,嚴子軒第一時間撥了陸景琛的電話,那家伙高冷的沒接,他反正有時間,干脆去了趟。

「有事?」

陸景琛看到嚴子軒急匆匆的樣子,淡漠的吐出兩個字,繼續品嘗手里的美酒。

嚴子軒抹汗,每次見面能換點新鮮的詞兒麼?

嚴子軒給自己到了杯水,「葉薇然來了,一個人來的。」

「嗯。」

「嗯什麼啊。」嚴子軒真替他著急,「你不去麼,我可是從林暖夏哪里偷听來的。」

陸景琛晦暗的眸子一片冰冷,他仰頭喝下杯里的酒,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樓梯口那抹身影,轉頭看向嚴子軒,「我如果真的想知道她的消息,你覺得還需要這麼繁瑣麼?」

只要他有心,早在葉薇然下飛機的時候就該知道消息了。

言下之意就是,葉薇然已經和他沒關系了。

「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拽?」話一說出口,嚴子軒也顧不得怕不怕了,「你已經錯過了人家三年,這三年,邵正東是把她當做寶一樣捧在手心……」

陸景琛不悅的朝他掃了眼,「你想說什麼?」

嚴子軒,「……」

敢情他過來是找虐的。

陸景琛將手里的空杯子重重擱在桌上,「別忘了,我有未婚妻了,爺爺讓我們明年選個日子完婚。」

「切

「切!」嚴子軒不屑的哼了聲,轉身就走,「你就裝吧。」

他不管這破事了行不?

嚴子軒走後,蘇晴也準備撤了,陸景琛卻背對著她開口,「听夠了麼?」

蘇晴大驚,不得不回過頭來面對,她隨便找了個理由解釋,「我,我下來喝水,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陸景琛好像並不關心這個,他抬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她坐下,「既然下來了,我們正好商量一下。」

蘇晴昨天從醫院回來一直在逃避那個問題,因為她是處女,所以在做人工授精之前必須捅破那層膜,否則無法植入種子。

這事兒,總歸有一天會面對,她害怕的是,陸景琛讓醫生幫忙把處女膜捅破,那麼她這輩子不是一個笑話麼?

男人還沒開口,她兩眼便落下淚來,哭得十分委屈,「景琛,我知道你一時半會走不出那個陰影,可是,我也說了,願意給你時間。」

陸景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目光在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後,甚至有些厭惡,冷聲道,「去洗臉。」

蘇晴愣了下,當即明白過來,一時間又覺得自己有些傻,在他面前裝什麼柔弱?

陸景琛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心的男人,眼淚對他來說沒用。

等蘇晴洗好臉出來,陸景琛直切主題,「這不是時間的問題,我媽和爺爺想抱孫子的**你也看到了,明年我必須實現他們這個願望。」

「你的意思是,以後都讓我守活寡麼?」蘇晴揚高了聲音,他的話擊碎了她心里唯一的期待。

果然,他是不願意踫她的,那麼她空有陸少女乃女乃的頭餃又有什麼用,她要的是他這個人啊。

她再怎麼激動,也無法改變男人的決心,十分淡漠的給出一句話,「我很抱歉。」

陸景琛說完轉身上了樓。

他已經努力過了,並沒有用。

這兩天和她睡在一張床上,他完全沒有感覺,能怪誰呢?

說實話,他自己都恨死自己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上不同的女人,回到過去,那樣也不會痛苦了。

驀然間陸景琛又像是想到什麼,他轉過身來,雙眸盯著蘇晴臉上的淚痕,「對了,我可以給你幾天的考慮,年前答復我,年後,可就不許反悔了。」

「還有,不妨告訴你,我不喜歡耍小心思的女人。」

蘇晴眼里噙著淚,怔怔望著男人,越發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

難道她和陸晚馨暗地里合作的事被他知道了麼?

不可能啊,平時他都不太管她的。

蘇晴顧不得太多,陸景琛越是拒絕,她心里想要得到他的渴望就越深。

不行,必須盡快行動,不然她這輩子也別想成為陸景琛真正的女人。

這一晚,陸景琛沒有發瘋的跑出去。

凌晨的時候,嚴子軒打電話過來讓他出去聚一聚,陸景琛很高冷的直接掛斷。

林暖夏站在酒店的走廊,問話時還不忘看了眼他們所在的包房,「怎麼樣?」

嚴子軒聳聳肩,表示無奈,「切,什麼玩意兒,以後可有他後悔的時候,就裝吧。」

「像陸景琛那麼高傲的男人,葉薇然想必也是打擊到他的痛處了。」

陸景琛最在乎的就是面子,當初嚴子軒一直以為他對藍瀾是全部上了心的,後來有了葉薇然他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上心,就像他對林暖夏一樣。

嚴子軒懶得再管這破事,林暖夏好不容易把葉薇然騙出來吃宵夜,多好的機會啊,陸景琛真是大腦被驢踢了。

「走了,葉薇然一個人該等急了。」

等他們回到包房,里面哪里還有葉薇然的影子。

林暖夏和嚴子軒面面相視,想要追下去,也就在這時候,林暖夏手機來了一條簡訊。

‘暖夏,能看到你幸福我很欣慰,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我也需要休息。’

林暖夏握著手機看了很久,其實葉薇然那麼聰明,肯定知道她故意的,她應該也是避開和陸景琛見面吧。

罷了,既然他們兩個都沒有和好的意思,他們這些外人瞎操什麼心呢。

「這兩個人,一個傲嬌,一個倔強,怎麼走到一塊兒呢。」

嚴子軒已經沒有心思去管別人的破事,這會兒在這麼有情調的地方,不做點別的事兒,真是愧對今晚的安排。

……

這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一早邵正東就來了電話。

春節期間,機票沒那麼好買。

「薇然,我們是下午的飛機,到雲城差不多晚上七點,你晚上能過去嗎?」。

「嗯,我是晚上的飛機,差不多十點左右能到。」

「好,到了之後我們在酒店等你。」

話說到這兒,兩個小家伙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媽媽,媽媽。」

「媽媽,我好想你。」

「呵呵。」

葉薇然的心都快被兩寶貝喊酥了,他們開了視頻,她對屏幕上的兩個小不點道,「乖,晚上就能見到媽媽。」

小晨晨撅著嘴,「媽媽,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

「瞎說,媽媽有點事要辦。」葉薇然柔聲哄著,「你們要听邵叔叔的話知道麼?」

兩孩子朝葉薇然揮了揮手,「媽媽晚上見。」

葉薇然隔著屏幕親了親兩寶貝才掛斷電話。

晚上的飛機,

上的飛機,今天她還需要停留一天。

KV會所,年前原本是不打算營業的,嚴子軒為了能讓業界的人提前知道,今天特意邀請了些圈內的朋友過來玩。

葉薇然吃過早點,又睡了一個回籠覺,接到林暖夏的電話已經臨近中午,林暖夏在電話里說,她和嚴子軒在江城開了家和雲城一樣的會所,葉薇然原本不想過去,但林暖夏已經這樣說了,她也不好推辭,再說,她更想看看林暖夏想在的新生活。

葉薇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她明顯變得敏感起來。

有嚴子軒的地方,很多時候陸景琛都會在。

林暖夏見勸不動她,繼續道,「薇然,你放心過來吧,我保證不讓你踫到陸景琛,他們在另一個包間,這里有多個通道,你想走,我可以幫你。」

「你還不相信我麼?」

「再說了,陸景琛最近很忙,還不一定過來呢。」

葉薇然想想也是,她越是害怕,他們以為她越是在乎呢。

即便是踫到又能怎麼樣,他身邊有未婚妻,還能對她怎麼樣不成。

「對了,嚴子軒在A市開了家娛樂公司,本來想昨天晚上和你談談的,你走的太快了。」

這個倒是讓葉薇然來了興趣,終而松了口,「他今天有時間說麼,我晚上八點的飛機到雲城。」

「沒什麼客人,就是一群發小,還有他父親的幾個朋友。」

「那好吧,我到了打電話給你。」

KV會所的某間包房內,陸景琛帶著蘇晴剛走進去,一群人圍上來,男男女女混合在一起,陸景琛掃了眼,只覺得烏煙瘴氣。

「嫂子!」

「新嫂子,來來來,坐這兒。」一群男人十分熱情的圍過來,拉著蘇晴往里走。

陸景琛朝蘇晴點了下頭,示意她跟著那人過去,他和這群發小喝起酒來。

這些人個個左右擁抱,一眼望去,差點閃瞎蘇晴的眼,總覺得這些個女人長相都差不多。

嚴子軒這次可花了大手筆,據說是在各個地方找來的美女,特意讓他們先享受。

這樣的聚會,大家沒料到陸景琛會把蘇晴也帶過來,自然事先也給他留了幾個極品女人。

怎麼說也不能浪費了,來了一杯酒總要喝的。

包房里,穿著一身性感紅裙的女人走過來,她上半身除了胸前包裹起來,其他地方幾乎都**在外,十分性感迷人。

她端起酒杯朝陸景琛走去,把其中一杯遞給男人,「景二少,我敬您。」

陸景琛面無表情的接過,杯口湊到唇邊,一股極淡的氣味刺入他敏銳的感覺器官,他抬起如鷹般黑色的眸子,一手摟過面前的女人,冷笑道,「美人兒,哪的?」

「景二少有興趣麼?」

陸景琛掃了眼被一群兄弟支開的蘇晴,薄唇湊過去在女人耳邊吹著熱氣,「呵呵。」

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將手里的酒仰頭喝下。

「景二少好酒量。」

女人似乎還想和他來一杯,陸景琛卻伸手將她樓了過來,咬牙在她耳畔用了只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道,「一會兒如果你的藥對我沒有用,信不信,我會讓你殘廢?」

女人聞言,臉上的笑意僵住,嚇得要死。

陸景琛嘴角勾起的弧度異常恐怖,他掐住女人的肩,手里的空杯子只差碾碎,「爺對一般的女人沒興趣,如果你今天能讓爺對你有興趣,今後,就跟著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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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隱婚三年,她如同一個隨時送上門等著帝王臨幸的妃子般,廉價又沒地位。

當她決心逃離這段婚姻時,他卻像瘋子一樣將她禁錮。

他說︰「嫁給我了,除非我不要,否則你就沒有任何資格選擇。」。

她,苗柒月。農歷七月十五,鬼門大開之日出生。

出生克母,十歲克父,十八歲讓親叔叔摔斷了腿,差點沒了命。

傳言,她是天煞孤星之命,鬼王附體之身。

她說︰「既然你執意要綁我在身邊,是生是死看你命硬不硬。」。

這是一對偽愛夫妻互相較量的路程,誰輸了心,誰贏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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