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逼婚 163 三個月後,若再見

作者 ︰ 清音隨琴

天色漸漸變暗。

由于是臨時決定的,這里並沒有多少食材,林暖夏和江澈去了趟超市,原本他們打算等陸景琛和葉薇然從大院回來後去外面吃年夜飯的,可現在距離他們預定的時間不吻合,這個時候去肯定沒有位子了。

思來想去還不如自己動手。

葉薇然身體不舒服,家里的佣人也都回去過年了,所以整座別墅就只有葉薇然和陸景琛兩個人,冷清得沒有丁點過年的氣氛。

陸景琛怕大院那邊打電話來催,在給老管家說明之後干脆切斷了一切通訊記錄,包括江澈的,他也命令一起斷了。

這是他和葉薇然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陸景琛其實也不想有別人摻和進來,尤其是大院那種地方,禮節太多,他怕葉薇然初來乍到會不習慣。

說到底,他只是在心疼她,不想委屈她丁點。

和葉薇然在一起這麼久,陸景琛多少了解她點,知道她不喜歡那種氣氛,那種場合,基本上都是虛情假意的嘴臉,什麼親情,除了討好奉承,個個覬覦的是老爺子手里的股份和陸家的江山。

其實陸家的人也不是個個都有資格和老爺子吃年夜飯,陸景琛每年都在,想著一年不過去應該沒什麼要緊,而且他也在電話里說了,是葉明娟不舒服。

老爺子很疼愛葉明娟,想來應該也不會說什麼。

「好些了嗎?」。眼見葉薇然從衣帽間換了身隨性的衣服出來,陸景琛走過去柔聲問。

他不願意葉薇然來回奔波,這里離大院比較遠,回來還要和林暖夏鬧騰一番,他就怕她承受不住。

葉薇然已經做好了今晚當家庭主婦的準備,她確實不想去大院過年,只因她是假的葉明娟,還有那種氣氛,婚禮那天眾人對她的懷疑,都讓她糾結不已。

雖然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葉薇然還是忍不住問,「老爺子不會生氣嗎,我們前天過去,我看他的態度不怎麼好。」

前天給老爺子過去謝禮,老爺子一直板著臉,冷冰冰的態度弄得葉薇然尷尬不已。

陸景琛幫她撥去散落下來的發絲,他笑得輕松,沒了往日的嚴肅與冰冷,「爺爺一向最疼我,一年不過去沒事的,等明天早上我們早點過去給他拜年。」

明天早上還是要過去!

做了人家的兒媳這是無可避免的,她逃月兌不掉。

不過這個男人能幫她逃過今晚,葉薇然已經很滿意了。

「以後你不願意做的事都可以告訴我,我會盡量滿足你的。」他溫柔的說著,轉為雙手抱住她,灼熱的呼吸散在她耳畔。

她突然就表現得熱情起來,轉過身來雙手主動攀上男人的脖子,像以往那樣如同一只無尾熊一樣的纏著他。

葉薇然嗓子剛好,聲音也有些沙啞,「嗯,謝謝你,景琛。」

男人不可置信的瞧著她,因為她的這個動作心尖兒都跟著在顫抖,渾身血脈沸騰,那種感覺竟比他完成一個大項目還要來的激動。

他就說了嘛,只要對她好,她不會無動于衷的。

陸景琛雙手托住她的臀,這個姿勢,還有這個高度,他必須仰頭才能看到葉薇然,削尖的下頜,小巧的嘴唇,就是這張嘴,偶爾能把他給氣死。

男人的手逐漸下滑,待視線能和葉薇然的平視他才拖住她不動,兩人額頭相抵,彼此放大清晰的容顏映入瞳孔,呼吸逐漸絮亂。

兩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滾到床上的,陸景琛雙手支撐在她身側,生怕她承受不起自己的力量。

男人灼熱的吻隨著她外露的肌膚往下,單手控制住她不安分的兩手,還沒進一步動作,葉薇然的身體開始顫栗的拒絕,她兩手推至在他胸口,只是一個纏綿的熱吻便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一會兒我還要做飯。」她怔怔瞧著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聲音嘶啞。

「不用你忙活。」

「我累,還沒完全好呢。」

「我保證輕輕的。」

「……」

可是此刻,葉薇然並不想和他做親密的事,但又不能太過于生硬拒絕陸景琛的熱情。

新婚之夜太過于瘋狂,她的精神無法和陸景琛相提並論,只要想到那晚的激情與放蕩,葉薇然更多的卻是害怕。

葉薇然想,如果在平時,她那晚是絕不會發出那麼羞人的聲音的,這男人,為了逼她就範,真是什麼方法都用盡了。

陸景琛瞧著她略微紅潤的容顏出神,落下的吻也隨之變得激烈起來,只是美好總容易被打破。

「薇然,東西買好了。」

是林暖夏,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葉薇然趕緊推開身上吻得起勁的男人,也許他吻得動情,一時也沒有防備,被葉薇然一推,險些到栽下床。

陸景琛的臉當即黑了下來,身體里的像是一簇濃濃的火焰涌出,卻找不到發泄口,別提多難受了。

真該死!

他已經忍了很多天了好麼,像他這麼愛好運動的人被晾了幾天著實憋屈。

葉薇然關上門出來,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林暖夏賊笑的看了眼里面整理衣服的男人,語氣玩味,「我好像打擾你們的好事了,一會兒景二少會不會砍了我?」

葉薇然臉色爆紅,她伸手推了把林暖夏往樓下走去,「別胡說,沒有的事。」

「我來做飯,你

「我來做飯,你幫我就行。」

「好。」

不多時,陸景琛也換了身隨性的衣服下來,廚房里傳出 里啪啦的響聲,客廳里空無一人,電視開著,顯得這里沒那麼冷清。

「二少!」江澈灰溜溜的從廚房里出來,滿身油煙味,而且還被兩個女人嫌棄了。

陸景琛側首睨了他一眼,欲求不滿的男人表示心情很不好。

「夫人那邊也派人來催了,據說老爺子很生氣,您看,要不……這飯做好還有一會兒,您要不一個人過去看看也是可行的。」江澈低聲在他身旁弱弱的提醒,在這樣的日子里還不免為陸景琛的事情操心。

大過年的沒能陪在老爺子的身邊,爺爺當然會生氣。

男人卻一個厲眼掃過去,「我不是讓你關機的嗎,再嗦就滾出去。」

他答應了葉薇然,不去便不去吧。

江澈不敢再勸,安靜的滾到沙發內看電視。

跟在陸景琛身邊這些年,他清楚,一旦二爺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可眼見著這個男人在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江澈的不安與擔憂也越來越激烈。

這種心憂甚至比藍瀾離開的那年更甚,最起碼那個時候的二爺能多少听得進他的勸,可現在有了葉薇然,那個女人說的話才是命令,連二爺自己都不會輕易去反駁,更別說他了。

陸景琛欣長的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這座別墅的位置不是一般的特別,從這個角度望去,能看到江城一部分的夜景,山腳下,萬家燈火,男人黑色的瞳孔暈開一抹濃烈的墨色。

廚房,兩個女人忙活的不亦樂乎,陸景琛拉開門進來時听到的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男人雙手環胸倚著門框,視線盯著葉薇然瞻前忙後的身影,嘴角勾起的弧度醉人。

「這個必須加點料酒,否則吃起來太腥了。」林暖夏熟練的在鍋里翻炒,葉薇然在旁邊幫忙切菜。

「不是說好都交給你的嗎,不用問我了。」

「一會兒難吃可別抱怨,就怕不合你們胃口。」天知道陸景琛那個男人有多挑剔,今天是除夕,林暖夏可不想一會兒還要挨訓。

「你的手藝我相信,想怎麼弄就怎麼弄,不用迎合誰的口味。」

「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你男人罵我可要幫我說說話。」

「去你的,大過年的誰敢罵你。」

「呵呵……」

這話听在身後的男人耳里就不一樣了,他好看的眉峰微皺,默默想著林暖夏剛才的話,他有那麼凶殘嗎?

陸景琛單手放在臂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眸底的情緒冷冷沉沉,良久之後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大院這邊,每年的年夜飯都是這個點,指定的子孫聚在一起。

唯獨今年遲了一個小時,大家也深知老爺子在等誰,然而一個多小時以後陸景琛還是沒有出現,老爺子不得不命令廚房開席。

老爺子對面始終空了兩個位置,那是給陸景琛和葉明娟準備的,陸老爺子眯起眼,臉色陰沉可怕。

這頓飯沒了往年的熱鬧,大過年的,老爺子表現得那麼嚴肅,大家伙也不敢隨便出聲,這是以往從沒有過的事,可見老爺子有多麼在意陸景琛。

陸裕堇端起面前的酒,笑著道,「爸,這杯酒我敬您,祝您新的一年越活越年輕。」

老爺子抿著唇喝下,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兒子。

張亦茹也跟著站起身來,和丈夫共同敬老爺子。

一口飲盡,老爺子沉著一張臉,礙于今天是除夕,某些難听的話也就沒出口。

陸晚馨咬著筷子,一頓飯吃的悶悶不已,她剛才一直給嚴子軒發短信,那男人到現在也沒回一條。

干脆她起身跑到老爺子身邊,雙手從身後擁住老爺子,嬌嗔道,「爺爺,您別緊繃著一張臉了,這麼多人陪著您還不夠啊。」

沉悶的氣氛因為陸晚馨的一句話而活躍起來,老爺子陰沉的面色稍稍緩和,不過在看向張亦茹時還是帶了一絲不滿,別有深意的冷哼,「你哥這才娶媳婦幾天就忘了爺爺,你以後嫁了人是不是也要拋棄爺爺?」

「爺爺您想多了,馨兒可是最疼您的了,即使嫁去嚴家也會經常回來陪您的。」

「就你嘴甜。」老爺子被逗樂了,輕輕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寵溺程度讓在座的眾人唏噓不已。

挨個坐的小叔聰明的會意,立刻把自己的位子讓給陸晚馨,好讓她和老爺子挨得近些,他們這些人也少吃些苦。

這陸家將來的天下是誰的他們心里都有數,由此看來,陸晚馨也不是個能得罪的主。

「謝謝小叔,小叔真好。」陸晚馨也不客氣,一**在老爺子身旁坐下,道謝的同時還傲嬌的掃了眼小嬸嬸。

之前和陸晚馨較勁的小嬸子看到此不由得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尤其看到丈夫討好的給陸晚馨讓座,她氣不打一處來。

哼!小賤人,拽什麼拽,老爺子總有閉眼的一天,再受寵又能怎麼樣,陸家的江山還不至于落到一個女人手里。

陸晚馨陪老爺子喝了兩杯,到第三杯的時候老爺子心疼她,伸手阻止,「好了,你少喝點,一會兒還得去嚴家,別累著。」

「爺爺,我不累,不管什麼人都沒有爺爺重要啊。」

「哈哈……」

爽朗的笑

爽朗的笑聲一出,陸裕堇夫婦也跟著松了口氣,他們剛才真的是嚇得要死,就怕老爺子在除夕之夜真的動了真火。

「今年的大院最熱鬧,原本呢,我叫你們來是打算開個家庭會議。」老爺子說到此特意看了眼張亦茹,精明的眸底閃過一抹失望,「呵,繼承人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你們這些人當中還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

陸景凝聞言也跟著端起酒杯,「爺爺,您還年輕,繼承人的事不著急。」

每年的這頓年夜飯,包括陸景凝都是沒有資格和老爺子同桌的,只因他是陸家的私生子,外面的孩子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過來大院過年,除了陸晚馨是個例外。

只是今年不同,老爺子把很多不相干的外人都叫了過來,擺明了是準備在今天宣布某件事。

老爺子頗為欣慰的點點頭,他特意做了個手勢讓陸景凝坐下來,「嗯,坐下吧,景凝,你也不錯,這些年辛苦你了,你的努力爺爺都看在眼里。」

「爺爺,這是應該的。」

這是老爺子第一次當著眾人夸贊陸景凝,張亦茹臉色發白,卻毫無辦法。

身旁的陸裕堇不忍心讓她干著急,故意湊過去小聲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了,這小子不知道藏在哪里,不會和葉明娟跑回雲城去了吧。」

「應該不會,兩個小時以前他還答應會和葉明娟回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出岔子。」張亦茹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和他鬧別扭,急得要死。

老爺子都開始稱贊陸景凝了,到時候就怕真的改變主意。

「你也別生氣了,老爺子這不是沒宣布嗎,我們還有機會。」

張亦茹幽幽的嘆了口氣,她煩躁的吞了口烈酒,紅暈的臉色看得陸裕堇心底激起一陣漣漪。

除了張亦茹,他沒有愛過別的女人,只不過年輕的時候愛玩,犯下錯誤是不可避免的,誰知道這女人這麼愛較勁,竟然真的和他分居這麼多年。

陸景琛現在犯了無法挽回的錯,張亦茹沒辦法,肯定會過來依靠他,這也是他們夫妻和好的一個機會。

半山別墅這邊氣氛相對來說要和諧些。

酒足飯飽,四人都喝得有點暈。

陸景琛將手里分好的紅包丟出去,精準的落在江澈面前。

「謝謝二少。」

「以後少說話多做事。」陸景琛語氣漠漠,那眼神卻不像在開玩笑。

江澈尷尬的點頭,大腦到現在還是暈的。

好吧,二少說什麼他照做就是了!

爾後,陸景琛特意起身,將手里剩下的紅包遞給江澈身旁的林暖夏。

「給我的?」林暖夏雙頰被酒水渲染得通紅,似乎不敢相信她還有這份大禮,雙眼盯著男人手里的紅包發直。

好吧,她承認很喜歡錢這個東西,特別是在失去工作之後。

陸景琛點點頭,俊顏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情,他將手里那疊厚厚的紅包往林暖夏手掌心塞去,隔著一個張桌子,林暖夏當即花了眼,仿佛看到無數張鈔票在眼前飛舞。

然而,男人只是用紅包在她掌心輕拍兩下,並沒有立即給她,深邃的眼帶著股犀利,「林暖夏,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這個……唔……」林暖夏暈了,大腦也空白了幾秒,完全搞不懂這男人會問這樣的問題。

難道拿紅包還要說幾句好話不成。

同樣怔愣的還有陸景琛身旁的葉薇然,她揚起臉看向男人,這個高度,卻只能仰望。

陸景琛也喜歡被人拍馬屁嗎?

「需要想這麼久,那這個紅包……」陸景琛緩緩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林暖夏的大腦轉得很快,深知這個男人想听什麼,在酒精的作用下傻笑兩聲,「不是,不是,景二少,就是你人太好了,我找不到詞來形容。」

「嗯,以後我不在,你多過來陪陪然然。」顯然,男人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一松手,紅包落入林暖夏的掌心。

原來是因為這個!

林暖夏倒不好意思接了,這樣一來,她總有種出賣葉薇然的嫌疑,縮了縮手,她又想把紅包退給陸景琛。

這時,旁邊的江澈拉了她把,林暖夏成功坐下來,江澈在她耳旁低低出聲,「二爺給你的就收下,他這人其實想法簡單,過年嘛,喜慶。」

是,喜慶,那麼她也就不推辭了。

長這麼大,除了工作時公司發的紅包,她還從來沒有收到過誰的紅包呢。

其實嘛,景二少人也不錯,就是有時候做法有點極端。

呵!有錢果然好辦事,林暖夏就這樣被陸景琛給收買了。

不多時,男人將手里最後一個紅包塞給身旁的女人,葉薇然愣了下,睨著男人的俊顏出神,「我也有啊?」

葉薇然不好在這麼多人面前拒絕,只能接過。

可是——

「我沒有給你準備。」葉薇然低低道。

「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不如現在給我。」陸景琛毫不客氣,嘴角勾起的弧度邪惡。

「想要的東西?」

一句話從她淡色的唇瓣吐出,男人猛的低下頭在睽睽眾目下吻上她,幾近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氣息。

葉薇然的臉紅得幾乎快要滴出血來,還沒等到她發火,對面的兩人竟然拍起手來。

我去!連林暖夏都被這個男人的紅包收買了,怎麼跟著一起胡鬧起來了呢。

男人也適時的退開身,一雙深邃的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說出的話溫柔動人,「然然,我希望你在新的一年能忘掉往年的不愉快,這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以後我希望直到我死,每一年身邊都能有你。」

他從來沒給過任何人這樣的承諾,雖然不是動听的‘我愛你’,可這樣的承諾,許下的卻是生死諾言。

葉薇然遲疑了,她低下頭,心里糾結的難受。

對面的林暖夏卻突然站起身,她端了酒杯過來,「呸!景二少,你這話說得不對,大過年的,什麼死不死的啊,該罰。」

陸景琛難得沒生氣,端起林暖夏遞過來的那杯酒一飲而盡,「你說的沒錯,大過年的不能說死,是我的錯。」

葉薇然抬眼瞧向身旁的男人,只覺得他好像不是當初她認識的那個陸景琛了,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在這一刻仿佛消失的無影無蹤。

砰!

天空中突然綻放出絢麗的煙火,透過落地窗,那些色彩折射在葉薇然的小臉上,把她原本就精致的容顏照耀得越發美麗,陸景琛看了眼,他拉起她的手往外走,江澈和林暖夏自覺的待在家里,給他們留下二人空間。

「去哪兒?」葉薇然問。

「放煙火。」

院子外,景觀燈將盛開的白梅刺得很耀眼,葉薇然被男人拉著手,只看見男人一個彎腰,不多時,一聲巨響,天空中那抹絢爛綻放開來,緊接著又是一朵如花般的耀眼綻放,一聲接著一聲。

葉薇然仰頭,煙花的絢爛將她的小臉襯托得格外好看,多日來緊繃的嘴角終于彎起一絲弧度。

她很安靜的站在那里被男人牽著手,靜靜等待新年的到來,樣子很是專注。

陸景琛卻覺得此時再炫美的煙火也不及她臉上的表情,男人如炬的落在她被煙火照亮的小臉上,俯,手探進她的衣擺落在她平坦的小月復,隨後漸漸往上。

葉薇然只覺得身體一涼,緊閉的眼跟著張開,側目的瞬間,映入的是男人沉醉的臉。

「開心嗎?」。他啞著聲音問,壓抑的欲火再次被燃起。

「冷。」葉薇然抗拒的縮了縮身子,示意他不要在這里胡鬧。

陸景琛則是將她摟在自己懷里,他身上的灼熱立馬把她的冰冷融化掉了。

溫度上升,男人的手掌開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移,葉薇然生怕林暖夏和江澈出來,推拒道,「你放開。」

「不放!」陸景琛意志很堅定,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不然我生氣了。」

陸景琛的臉色當即黑了下來,只得悶悶道,「那你答應待會補償我。」

「放開。」

「先答應我。」這是最後的底線,他必須為自己謀取福利,要不然非逼瘋了不可。

「不然我就這樣抱著你進去。」

葉薇然頭痛的扶額,只得乖乖應承,「好好,我答應,你先放開。」

這一刻,她默默的再次許了一個願望,希望在新的一年的某一天能徹底擺月兌這個如惡魔般的男人。

陸景琛卻舍不得松手了,他在女人耳畔低低道,「讓我再抱會,我保證就抱抱。」

聲音很低,甚至帶著一股懇求的意味。

葉薇然忽然就不動了,男人濃烈的氣息里摻和了一絲淡淡的煙草味,她聞著,卻莫名的覺得安心。

盡管對他抱有再深的恨,葉薇然也不得不承認,她對這個男人是動過情的,她的心也曾為他跳動過。

客廳里,江澈開始主動收拾桌上的餐盤,林暖夏站在落地窗前發呆。

煙火的絢麗映出院子外那對緊緊相擁的身影,林暖夏攥緊手里的手機,屏幕一片黑暗。

她朋友本來就少,過來江城可以說只有葉薇然和葉明娟兩人了,應該沒有人祝她新年快樂了吧。

到底沒忍住,在院落外相擁的那對人的刺激下,她顫抖著手編輯了一條短信。

‘嚴子軒,新年快樂!’

然而,她卻遲遲沒有按發送鍵,反反復復編輯刪除,最後,等她緩過神,看到的卻是發送成功的字樣。

怎麼就這樣發出去了呢?

林暖夏緊緊攥住手機,雙眸死死盯著屏幕,她的心開始忍不住狂跳起來。

只是沒想到,不出一分鐘那頭就直接撥來電話。

林暖夏忍著心里的那抹慌亂,按下接听鍵。

卻不知,是一道尖酸刻薄的語音,「林暖夏,你還真是不要臉,我就說你是陰魂不散。」

除了陸晚馨還有誰?

「林暖夏,三個月後我和嚴子軒結婚,莫不是你還想要一份請柬麼,如果你不介意,我還是很歡迎的。」

林暖夏的心猛的刺痛,她幾乎一句話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順便關了機。

她真是傻透了,竟然還想著給他送去新年的祝福,殊不知在這樣的夜,她的祝福帶給嚴子軒的只有困擾。

一旦陸晚馨找他鬧起來,嚴子軒肯定恨死她了吧。

林暖夏,這樣的賤,只許最後一次,新的一年,忘了吧。

回去的時候已經跨了新年,小區外站立一個人影,林暖夏抬頭,安靜的氛圍下,一眼就看到了路燈下的洛楓。

恐怕在這樣的夜里,也就

夜里,也就只有他記得她了。

林暖夏突然就激動了,她疾步走過去,洛楓也走過來,「你手機怎麼打不通?」

「沒電了。」

「新年快樂!」

林暖夏還沒來得及送上自己的祝福,男人搶先開口,「我今天能上去坐一會兒嗎,否則今年一年都沒有這個機會。」

「……」林暖夏不明所以。

「有個傳說你知道嗎,新年的第一天,不管是誰提的願望都要答應,否則那個人一年都將會達不到這個願望。」

噗!

有這樣的事嗎?

她還能說什麼,「跟我上來吧。」

「暖夏,花店開業之後你還是別住這里了,來來回回不方便。」

也是,這里是葉明娟的公寓,她不可能一輩子住在這里吧,看樣子是該找房子安身了。

「花店後面有一處兩居室,為了方便工作,要不你就住在那里吧。」

林暖夏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這樣的安排太過于巧妙順心,絕不是意外。

「別這樣看著我,那是我的房子,你可以付給我租金的。」洛楓怕她不接受,只能這麼說。

林暖夏這才安心下來,給出一個字,「好。」

三個月後。

葉明娟的情況有所好轉,雖然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但已經有了蘇醒的跡象,醫生說等過些日子看情況手術,現在最好不要動她。

葉薇然听到這個消息無疑是最欣慰的,陸景琛確實很關心注葉明娟,這幾個月每天都有來陪她過來醫院。

可是這樣並不能抹去這個男人身上的罪責,葉明娟沒事還好,一旦有事,葉薇然還不知道要怎麼支撐下去。

新婚後陸景琛和葉薇然一直定居在半山別墅,這里的環境比任何地方都要好。

春天來了,氣溫也跟著回升,滿院子的花香讓人神清氣爽。

葉薇然從醫院回來的時候里面並沒有陸景琛的身影,她想安靜的待一會兒,轉身去了前院。

書房內,男人深邃的眸子在看到那抹穿梭在花叢中的身影後,眸底的墨色漸漸散開,添了一絲暖意。

「二爺!」江澈站在男人身後許久,出聲提醒。

陸景琛回神,他拉上窗簾,書房內頓時暗了下來,男人俊美的臉透出些許陰鷙,「嗯,先讓她安分的待在那兒,等這個風波過去,總有一天會收拾她。」

「二爺,您想好了嗎?」。

「葉明娟的事情我要給葉薇然一個交代,罪責必須要有一個人承擔,還是等一切都平靜下來吧。」

他和葉薇然的第一個孩子就那麼沒了,而罪魁禍首就是藍紫,她是那時候回國的,這些年她在國外,竟然把他的一切查得如此清楚,竟然連葉薇然懷孕這麼神秘的事情都知道了。

這件事一定不能讓葉薇然知道,否則她又要和他鬧了。

他現在不方便出手,很多事情也不好和葉薇然明說,藍紫和藍瀾投靠了陸景凝,如今又是最敏感的時期,實在不宜明面上發生沖突,只能等這件事結束後他再去收拾藍紫。

陸景琛只盼這場風波趕緊過去,老爺子已經發了話,今年的除夕會正式宣布陸家的下一代繼承人。

結果還沒出來以前,人人都是有機會的,他必須仔細做好每一件事,還要琢磨每個人的心思。

所以,今年他會比較忙。

驀然間,陸景琛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和葉薇然在一起這麼久了,為何葉薇然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

江城的春天還是有些冷,大街上的人依然裹著厚重的冬衣來來往往。

這期間林暖夏再也沒見過嚴子軒,同在一個城市沒了交集,其實連見面都是奢望的。

倒是嚴媽媽知道她開花店來找過她幾次,不過林暖夏忙于生意,每每聊上幾句嚴媽媽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人一忙起來,很多事情的確也會遺忘。

臨近天黑,林暖夏在前台計算今天的賬目,洛楓差不多都是這個時候過來。

「今天怎麼樣?」

「還行。」

「累嗎,要不請兩個人過來幫你。」

林暖夏一听很是激動,拒絕,「不用了,我一個人忙得過來,派送的已經找了人,這里……」實在不用那筆開銷。

見林暖夏急得臉都要紅了,洛楓只能依著她,「好了,都依你。」

不過是請兩個人,那麼激動做什麼。

爾後,男人繞過前台,沉靜的眸光落在她略微凸顯的小月復上,「明天是產檢的日子,早上我過來接你。」

林暖夏一天忙下來也是有些累,她總覺得自己沒以前那般能干了,動不動就想睡覺,中午的時候趴在前台睡了好一會兒呢。

只是再苦再累,她都希望自己支撐下去。

「洛楓,我自己可以的,現在肚子還不凸顯,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洛楓卻不容她拒絕,「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我帶你去給地方,現在關門。」

「現在?」

林暖夏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六點整,對于花店來說關門尚早,實在是一筆損失,因為這個店的位置靠近江城的江邊,一般客人都集聚在晚上。

「我是老板,這是命令。」為了能讓她答應,洛楓偶爾不得不擺出老板的架子。

「那

「那行吧,你等我會。」林暖夏雖舍不得生意就這樣外流了,可老板發話了她也沒辦法,只得乖乖合上賬簿去換衣服。

「好。」

話落,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男人的眼眸。

早知道林暖夏懷孕了,他就不該讓她來花店幫忙,雖說沒什麼要緊事,可有時候難免累著,他此時能做的只有讓她的精神上盡量放松。

第二天,林暖夏的精神出奇的好,就像洛楓說的,偶爾給自己放個假,全身都輕松。

昨晚他們去了郊外的度假村,春天的花開得很是茂盛,一朵比一朵艷麗,夜晚去欣賞竟然別有一番風趣,比起花店,那里的更自然,更令人心情舒暢。

中午的時候生意最冷清,林暖夏趴在吧台小休,驀然竄入的高根鞋聲音令她皺眉,緊接著,她听到便是扣扣的響動,熟悉的女音刺入耳膜,「這里的花,全部要了。」

「小姐,婚禮要用的花有人安排,都是挑的最新鮮的送過來,這家店里的怕是不符合您的要求。」

林暖夏眯起眼,陸晚馨那張堪比花還美艷的臉就這樣撞了過來,帶著挑釁的笑。

「林暖夏,別來無恙啊。」

林暖夏起身,臉上沒有絲毫情緒,像對待客人一樣的對待,「陸小姐有何貴干?」

陸晚馨抿著唇,林暖夏臉上的笑于她實在太過于刺眼。

這個土包子,怎麼可以生活的如此安逸,她也配?

「你這生意是怎麼做的,難怪店里冷冷清清,偷懶也不能在大白天啊。」

林暖夏對這些話早已產生了免疫力,她笑著道,「陸小姐如果沒有其他事,還請別妨礙我工作。」

陸晚馨從皮包里掏出一疊紅色鈔票,一手拍在吧台上,「上次嚴子軒找了整個江城也沒找到我想要的藍色妖姬,這里的似乎不錯,我全要了。」

林暖夏並不覺得驚訝,陸晚馨一向財大氣粗,揮霍如金,她看了眼吧台上好幾萬塊錢,抽了一部分出來還給她,「您稍等,還有,用不了這麼多錢。」

她需要打電話讓人包裝好給陸晚馨送過去。

陸晚馨卻是連看也不看一眼她遞回過來的鈔票,輕佻的挑了挑眉,「哎,就當給你的小費吧,辛苦了。」

「陸小姐如果有心,小費還是給外面的那些賣花女童吧,她們才真正的需要。」林暖夏強塞到陸晚馨手里,朝外面那些買花的小女孩掃了眼。

「幾個月不見,倒是變得伶牙俐齒了。」陸晚馨也沒強求,她將錢放入皮包內,將林暖夏從頭到尾打量個遍,視線最終定格在她微微凸起的小月復上,冷笑,「三天後,我和嚴子軒大婚,你過來吧。」

說著,陸晚馨從佣人手里拿過一份請柬放在吧台,揚起嬌艷的紅唇冷然一笑。

林暖夏懷孕了,而且和她的月份差不多,那麼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嚴子軒的。

三天後大婚?

這話一出,陸晚馨明顯看到她臉色逐漸僵硬,不由大快人心,「我還有事先走了,別忘了把藍色妖姬給我送過去,地址我應該不用報吧,畢竟當初你住過那個房子。」

林暖夏好長一段時間沒緩過氣來,店里再次恢復平靜,可她的視線卻模糊了。

晚上嚴子軒從公司回來,滿室的花香令他有些眩暈,他晃了眼,滿室的藍色妖姬,一看就知是陸晚馨的杰作,眉心的位置開始突突跳起來。

陸晚馨看到他回來,趕緊吩咐佣人把晚飯端上桌,自己則歡歡喜喜跑過去挽起男人的手,「子軒,你回來了啊,媽去打牌了,說是晚上不回來吃飯。」

嚴父出差,晚飯就剩他們兩個人。

嚴子軒皺著眉走過去,一張絕色的臉在藍色妖姬的襯托下更顯妖媚。

嚴子軒頭目眩暈,「買這麼多藍色妖姬做什麼,太香了,拿點出去吧。」

「你知道這花是哪里來的嗎?」。陸晚馨不依,故作神秘的啟聲,「我今天見到林暖夏了,沒想到她現在變成了賣花女,據說這些花都是她親手培育出來的。」

再次听說這個名字,嚴子軒的胸口仿若被人悶了一棍,疼得連喘息都成了困難。

他身形僵硬的站在哪兒,突然間,竟覺得眼前的藍色妖姬是那麼艷麗美好,一如她那時勾引他的那張臉,有著男人無法抵抗的妖嬈,更有讓人無法拒絕的魅惑。

這三個月,他忍著沒有去打听她的消息,卻也知道她開了花店,幾次繞到那條街,卻沒有勇氣再去找她。

就像林暖夏說的,他已經是陸家的女婿了,再去找她,以什麼樣的身份呢?

突然間,他像著了魔般走向那片包好的藍色妖姬,骨骼分明的手指觸踫上去,狹長的鳳眸里明顯有名為思戀的東西溢出來。

許久不見,林暖夏,你還好嗎?

陸晚馨也跟著走過去,再次拉起男人的手,一臉傲嬌,「怎麼樣,是不是該感謝我,這些花如果不是我去買,她不知道要死守多少天呢。」

聞言,男人觸模那些花的動作頓住,狠狠剜了眼身旁的女人,有著駭人的冷意。

「陸晚馨,我早就說過不許去招惹她,你听不懂是不是?」

一聲暴喝從嚴子軒喉間溢出,嚇得陸晚馨臉色一片慘白。

他竟然吼她?!

溫熱的液體從陸晚馨的雙眸涌出來,她莫名的覺得委屈,想要這個男人哄哄她。

然而,嚴子軒卻是沉聲道,「陸晚馨,我答應你的做到了,如果你不守信用,也別怪我……」

後面的話他到底沒忍心說下去,氣沖沖的上了樓。

三天後的婚禮,令他越發煩躁不安。

嚴子軒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竟然會不愛陸晚馨,看到那張如花般美艷的臉甚至帶了些許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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