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逼婚 153 你所謂的愛,在哪里?

作者 ︰ 清音隨琴

葉薇然想縮回手已經來不及,她手背上面目全非,鮮紅的血順著指縫間流到男人手上,陸景琛抓著,視線往下,這才發現紅色的地板上竟然是深色的那種紅,和血的顏色差不多,所以他才忽略了。

「江澈,趕快把醫生叫來。」他抓著她的手準備往外走,一邊吩咐,一邊似乎等不及醫生過來了。

葉薇然渾身僵硬,一看就知道在這里站了很久,冰冷的目光睨著眼前驚慌失措的男人,「不要叫醫生,陸景琛,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不肯走,陸景琛生怕用了拉疼了她,只能停下來等醫生過來。

殷虹的血將男人的眸子染成了了赤紅色,陸景琛的心髒一點一點的收緊,到最後仿佛連吸口氣都困難了。

他徒然感覺自己視線逐漸變得朦朧,眼前的女人還是那張臉,一如初見時,她倔強不屈的臉。

陸景琛知道,他不答應她就會反抗到底。

男人陰冷的視線掃了圈,最終定格在另一扇窗的欄桿上,上面的血跡由于時間的消損已經凝固了,而她白皙如玉的手背還留著鮮紅的血,刺痛的是他的心。

葉薇然砸玻璃怕驚動外面的人,只能用這種無用的方式折磨自己,她想跳窗戶逃走,不管有沒有用,陸景琛清楚,她從來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這是五樓啊,葉薇然,你想死嗎?

「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葉薇然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她惦記的,無論是心里眼里都是葉明娟的安危。

「好,等醫生過來幫你清理傷口就放你出去。」陸景琛不得不軟了態度和她商量,就怕她再傷害自己。

好像每一次用強硬的方式,到最後傷害最深的都是他。

他就去了一趟大院,沒想到回來會看到她鮮血淋灕的杵在這兒,哪怕只是手背都令他膽戰心驚。

陸景琛不禁在想,他對她究竟是怎樣一種感情?

晃神的功夫,一名醫生帶著兩名護士過來,站在男人背後恭恭敬敬的喊了聲,「景二少。」

陸景琛抓著葉薇然的手腕點了點,「快給她包扎。」

葉薇然將流著血的手從男人掌心抽回,「你先讓我見葉明娟。」

男人眯了眯眼,心底有怒氣涌出,但又沒辦法,假如他強行將葉薇然壓著包扎,肯定會弄疼她,她已經這麼疼了,他又怎麼忍心讓她再疼。

最終,他只能軟聲哄著,「你若听話,我什麼都依你。」

葉薇然聞言不再掙扎,再怎麼焦急她也知道這是陸景琛的底線,不能再武逆了。

陸景琛將她護在旁邊坐下,醫生趕緊拿出棉球給她消毒。

經過處理,葉薇然手背上的血跡慢慢退卻,能清晰的看到她手背上青紫交加的痕跡,還有那一層破了皮的血紅女敕肉,看得一旁的陸景琛一陣膽顫,臉色發白。

盡管醫生的動作很輕,但畢竟受了傷,摩擦的動作,加上酒精的冰冷會刺激傷口的疼痛。

葉薇然秀眉蹙起,剛才她就想出去,捶打的時也沒感覺到疼,可這會兒回過神來之後,那種刺穿皮肉的疼並不是她能強忍過去的。

陸景琛單手按住她的肩,感覺到葉薇然輕微的顫栗,男人原本泛著疼惜的神色頓時一凜,「你不會輕點嗎,沒看到她疼啊。」

給葉薇然包扎的醫生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他哪里有用力啊,再說這位小姐也沒說痛啊。

只要她皺眉,或者一個動作,陸景琛就似乎能感受到葉薇然的疼。

陸景琛這一吼,醫生更是膽戰心驚,後期的包扎顯得更小心了。

誰知,越是小心越容易出事,在纏紗布的時候由于力道太大,真的弄疼了葉薇然,她身形一抖,咬著牙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你別站在這兒了,這樣我還包不包扎了?」怕陸景琛在為難醫生,這次葉薇然先開了口。

她肯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對于現在的陸景琛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他陰冷的面色有所緩和,拍了拍她的肩,柔聲道,「好,我在外面等你。」

只要是葉薇然說的,他就肯听。

醫院有規定,重癥監護室不能讓人進去,葉薇然只能在外面看葉明娟,她靜靜躺在那里,仿佛這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葉薇然想起她們小時候,形影不離,總是蓋一條被子聊天,葉明娟的性格比她活潑些,總有說不完的話……

「然然,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找資源了,即使要換器官也沒關系,我絕不會讓葉明娟有事的。」肩上突然一緊,陸景琛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後。

在過來的時候葉薇然要求獨自前往,這個時候她想單獨陪一會兒葉明娟。

她先去主治醫生那里了解葉明娟的情況,醫生的一番說辭听得葉薇然疲憊不已,聊了幾句之後她便去了重癥監護室外。

醫生的話葉薇然並沒有全信,她被關的這會兒,陸景琛完全有本事顛倒黑白,都進了重癥監護室,她的妹妹能沒事嗎?

葉薇然眼圈微微腫著,她轉過身來看向男人,表情是疏離的冷淡,「為了你的藍瀾,你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別人的命就不是命麼,這麼短的時間,如果不用非法程序,你從哪里去找合適的內髒給明娟配型?」

他又不是救世主,若是每一個人的死活都得顧,還活不活了?

,還活不活了?

他向來殘忍,從來不會去想別人會怎麼樣,從小爺爺就教他,一定要自己變得強大才能得到想要的,說到底,都是因為那些人軟弱而已。

陸景琛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假如他這個時候解釋不是為了藍瀾,她會信嗎?

可事實就是如此,從出事到至今他也沒有對藍瀾做出相應的懲罰。

任何的解釋在她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陸景琛,我不會放過她的,她撞了人,還想像個沒事人一樣安安定定的過日子嗎?」。

陸景琛下意識解釋,「她腦子不清楚,當時也是葉明娟刺激她才會發瘋。」

殊不知,這樣的解釋听在葉薇然耳里成了對藍瀾最好的掩護。

「是嗎?」。葉薇然冷然揚起唇,手背上的白色紗布滲出的血跡顯得觸目驚心,「你的意思是說,瘋子殺人都可以免罪是嗎,那麼活著的人就都該死!」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景琛懊惱得要命,總和她說不通。

葉薇然不願和他爭論下去,她目光堅定,眸底折射出來的恨意刺得男人高大的身形一緊,「總之,我拼了這條命也會把她送進監獄,生不如死。」

「你想幫她,想袒護她,沒有關系,從我這里踩過去。」

陸景琛煩躁不已,他只要看到葉薇然手背上的傷就心疼得不行,更別說她用自己來逼迫他,他怎麼受得了?

他一股腦跑去醫院頂層,這個時候,城市像是沉睡了般,沒了白天和夜晚的喧囂,陸景琛抬眼看了下時間,凌晨三點,這一天一夜,他已經失去自我。

良久,他撥了電話出去,「把夫人強行帶走去休息,別讓她待在那兒。」

夜里冷,站在那兒看著葉明娟,陸景琛深知葉薇然只會更難過。

反正是恨,那就多恨他一點也無妨,只要她心里好受些。

翌日。

天氣依然灰蒙蒙一片。

天還沒亮林暖夏就醒了,她先是去菜市場買菜,然後煮了粥用保溫盒包好準備給葉薇然送去。

天氣寒冷,林暖夏特意穿了件羽絨服,換好鞋出門,還沒走出小區,嚴子軒那輛華麗的座駕穩穩停在她面前。

「我送你。」男人開了車窗,露出那張精致的臉來,略微泛紅的眼眶一看就知道昨晚沒睡好。

「不用了嚴少爺。」她繞開步就想逃。

「你這樣過去,怕是見不到葉薇然。」嚴子軒也沒追上去,而是說了這麼一句見血的話。

林暖夏抿了抿唇,思慮之下只好上了他的車。

紅燈處,嚴子軒自然的開口道,「一會兒跟我回家一趟,媽挺想你的,昨晚沒怎麼睡,好像頭痛的毛病又犯了。」

這種宛如命令般的語氣和離婚前還真是一樣,難道這個男人忘了,他們已經離婚了嗎?

林暖夏實在搞不清嚴子軒到底什麼意思,他們結婚的這些日子,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自己如此有耐心,現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去追求陸晚馨,還糾纏她做什麼,現在時間尚早,林暖夏不會天真的以為嚴子軒是路過她的小區。

那麼,他一大早在這里堵她應該是為了嚴媽媽吧。

「對不起,我沒時間。」林暖夏立即回絕。

她想著,嚴媽媽對她再怎麼好,她和嚴子軒也已經離婚了,沒了義務照顧他的雙親,再者這事一旦被陸晚馨知道,她怕是又沒有安靜日子過了。

嚴子軒側目看了睨了她一眼,「林暖夏,媽媽是真心對你好,難道離了婚……」

林暖夏最受不了他這樣,好像她伺候他的雙親是理所當然,口氣有些負氣的意味,「嚴先生,我想你搞錯了,這份殊榮你應該給陸晚馨才是,你忘了昨天在機場她要打我的事嗎?」。

嚴子軒不再說話,沒想到才離婚兩天她的嘴皮功夫變得這般厲害了。

他松了松頸間的領帶,冷笑,「你說的對,是我昏了頭,回去後我去勸勸媽媽,以後別想那些狼心狗肺的人。」

「停車!」林暖夏胃里一陣翻滾,差點沒忍住吐到他車上。

「這里不能停車,你看不到嗎?」。

唔!

「林暖夏!」只听男人驚慌的咋呼聲伴著剎車聲響起,他人已經解開安全帶湊過來,「你怎麼樣?」

林暖夏生怕他看出端倪,她臉色刷白,沒吐出來實在難受。

深吸幾口氣,她一句話沒說推開車門下去。

嚴子軒本想追出去,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抽風了,竟然一大早就等在這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此舉是為何。

醫院。

葉薇然強行被關在昨天的那間房,陸景琛一夜未眠,昨晚從頂層下來之後先是和醫生交流了葉明娟的病情,然後決定請國外的專家給葉明娟來診治,包括後期的手術,他是一點都不敢怠慢,都決定提前找好這方面的專家。

葉明娟的生死關系到他和葉薇然的未來,陸景琛是絕不能讓葉明娟出一點事的,哪怕無法蘇醒,永遠躺在那兒,也比斷了氣入土好。

兩人這期間沒有任何交流,四點鐘的時候,葉薇然身子實在疲倦得厲害,哭得累了,加上藥物的作用,這一睡就到了天亮。

醒來,男人坐在她身邊想著心事,看到她睜眼,陸景琛彎下欣長的身軀想去輕吻,葉薇然動作極快,躲開了他的親近。

「晚上我們回去一趟雲城。」男人眼里劃過濃濃的失落,他站直身體沉聲道。

「陸景琛,我妹妹現在這個樣子,你要我回去雲城。」

「這是婚前必須進行的,我們去墓地看看爸爸媽媽,老爺子那邊我說的是昨晚,給你留了一晚不能再遲了,這邊有醫生照料著……」

葉薇然听不下去了,因為憤怒,她外露的肩膀不可仰止的抖動起來,「你在亂想些什麼,發生了這樣的事還以為我會和你結婚嗎?」。

她這話完全在陸景琛的意料之中,可此時真的听到她拒絕得那麼決絕,他的心還是被刺痛了。

男人的臉也變得陰沉起來,厲聲呵斥,「葉薇然,這是一早就定下的,這兩天養好身體,婚禮勢在必行。」

說道此,陸景琛伸手朝她點了點,「別以為沒了葉明娟我就拿你沒辦法,我告訴你,你若是不乖乖听話,我就讓葉明娟現在斷氣。」

勢在必行?斷氣?

她相信陸景琛絕不是說著玩的。

葉薇然冷笑,這世界應該沒有比陸景琛再冷血的男人了,她父親死後,他不肯將婚禮延後也就罷了,現在唯一的妹妹出了事,他竟然還有心情強迫她和他結婚?

強迫得來的,真的會幸福嗎?

他們的相處方式是何時變成這樣的,陸景琛不清楚,他們總是拿最殘忍的話刺傷著彼此,可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陸景琛對她的不放手,葉薇然的不情願就是最好報復他的最好手段。

沉默良久,陸景琛又放軟了語氣,「下午我們回去趟,我讓人拿結婚禮服給你過來試穿。」

「干嘛要回去,在醫院試穿不行麼」葉薇然清冷的視線逼向他,勢必要將他傷得體無完膚,「陸景琛,還是你迷信了,在醫院試穿結婚禮服不吉利,怕婚禮上會出現什麼不好的意外……」

陸景琛氣得快要抓狂,厲喝,「給我閉嘴,我不相信這一套。」

葉薇然,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用我們的未來詛咒?

似乎這樣還不夠,葉薇然瞧著男人漸漸變得鐵青的面容,她還不覺得解氣,笑道,「可是你爺爺相信,他認為我是不祥之身,就怕玷污了你。」

「陸景琛,難道你不覺得嗎,只要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你看,程以維,還有我媽媽,再就是我爸爸,現在又是……」

陸景琛菲薄的唇動了動,深黑色的眸子閃過一抹難以承受的疼痛,這樣的打擊讓他變得不堪一擊,就連口吻都變得有氣無力起來,出口打斷,「只要我不相信這些就夠了,你說在這兒穿我就依你。」

他就偏偏不信邪,還真有吉不吉利這一說法,要不然一開始他也不會選葉薇然了。

葉薇然也就那麼隨便一說,也沒料到陸景琛會答應,以他的性格不該是把她強行綁回去試穿嗎,真的答應下來在醫院試穿新娘禮服,確實夠怪異的。

她剛住進北山公寓那會,陸景琛找人來送結婚禮服給她試穿,葉薇然記得也是和他鬧了別扭,難道這是命中注定的嗎?據說,上次的結婚禮服只完成了個大概,這次才是真正的大功告成。

上次還沒完全完成就已經很精致了,這次應該更為驚艷吧。

男人似乎能想象出她穿上那件禮服的樣子,冰冷的唇瓣總算勾起了一抹弧度,他走過去按住葉薇然的肩,滿臉的期待,「你穿上肯定很美,你手不方便,一會兒我幫你穿。」

葉薇然知道她逃不掉,葉家需要她,葉明娟也需要她,一旦她反悔,和陸景琛對抗到底,葉明娟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麼就慢慢折磨吧,他也休想好過!

這件事算是揭過去了,不管葉薇然如何抗拒,他都不能改變娶她的決心。

陸景琛什麼都可以依著她,唯獨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也是時候去看看藍瀾了,事情總要有個了斷。

「景琛,我頭好痛。」這是藍瀾再次見到陸景琛後開口的第一句話。

陸景琛背對著窗口,外面的天色陰沉,好像入冬以來就沒怎麼明媚過,一如他此時的心境。

「景琛?」藍瀾見他不說話,神色變得焦急起來,「醫生說我大腦里可能有淤血,以後可能會變得更加不清醒,你會嫌棄我嗎?」。

她盡量把自己的情況說得可憐些,況且這些都是事實。

男人薄唇緊抿,轉過身來冷冷凝視著她,開口便是,「藍瀾,知道我為什麼保全你嗎?」。

他的稱呼令藍瀾心頭一緊,某些想法油然而生,她雖然有精神病,可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一旦清醒,有些話還是明白了。

陸景琛的陌生與冰冷的態度都足以說明他的決定是什麼。

果然,接下來的話讓藍瀾徹底崩潰了,「從今以後。」陸景琛那雙犀利的眸子直逼她的眼,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藍瀾,我們兩清了,我保全你的命償還當年爺爺帶給你的罪。」

償還?

就這樣算是兩清了嗎?

藍瀾恍惚的退後兩步,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景琛,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也不想想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誰,如果沒有老爺子的逼迫,我又怎麼可能遠走他鄉發瘋,如果我沒病,今日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她這番話戳到的是陸景琛的軟肋。

對,所有

對,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他,可他已經沒了當初的愧疚。

他對藍瀾做的彌補自認為夠多了,最起碼配上了他和葉薇然的幸福。

只是對他的懲罰!

「你這邏輯確實夠慎密,可藍瀾,你想過沒有,如果不是你的離開,我怎麼會和葉薇然在一起,說到底都是你的一己私利讓你變成了這樣。」

陸景琛別過臉,覺得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多余,「我說過了,這件事可以這麼算了,絕不會讓你承擔任何責任,只不過,以後的江城你怕是不能待了,永遠不得踏足一步。」

這個決定對于藍瀾無疑是晴天霹靂,她怎麼都不肯相信,五年前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會說出這麼殘忍的一番話。

時間不等人,連同對她的情也一同消失了。

他心里只有葉薇然,有她在江城,是怕破壞了他的幸福吧?

從藍瀾那里出來,陸景琛收到消息,說老爺子把結婚禮服拿去大院了,等他們從雲城回來讓葉明娟去試穿。

陸景琛頭痛不已,在婚前想看看葉薇然穿上那件禮服是不可能了,就是不知道她滿不滿意,有沒有地方需要修改的。

算了,只要婚禮如期舉行,他也就不在乎那麼多了。

——

林暖夏下了車之後怕嚴子軒跟過來,幾經周轉,到醫院已是上午十點。

外面的人並不讓她進去,林暖夏沒辦法只能站在走廊上等。

站了兩個小時,她連陸景琛的人影都沒看到,打葉薇然的電話,是陸景琛接的。

「陸景琛,你讓我進去看看薇然!」

「別白費心思了,我不會讓她見任何人的。」

給了這一句話陸景琛便將電話切斷。

婚禮在即,加上昨天葉薇然傷了自己,這個時候陸景琛不能再有丁點意外發生。

葉薇然想逃,那麼他也就之能用這種方式困住她,任何有可能是她逃離的方式他都會一一阻止。

林暖夏準備繼續打,這時林媽媽接電話過來問她錢準備得怎麼樣了

林暖夏這才想起昨天太急離開雲城忘了這事,她在電話里匆匆說了幾句,之能現行離開醫院去銀行幫林媽媽把錢匯過去。

自從被查出有孕,也不知是心里作用還是什麼,林暖夏總覺得多走兩步路都累。

好在銀行的人並不多,不多時事情就辦好了,她心里的石頭也跟著落了地。

醫院那邊看不到葉薇然,林暖夏急得要死,她坐在銀行里吹著暖氣閉目養神,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慢慢舒緩下來,想著應該怎樣才能讓陸景琛妥協。

「林暖夏!」突兀的一道男音讓林暖夏緊閉的雙眸睜開。

林暖夏抬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她皺起眉,怔怔望著眼前還算的上英俊的男子,他眉眼帶笑,那種欣喜竟讓林暖夏心頭沒來由的一暖。

男人見她愣愣盯著自己,干脆在她身旁坐下,「你不認識了嗎,是不是變化很大?」

林暖夏努力的想,驀然想到了一個人,又不確定是不是。

「是我,洛楓。」

「洛楓?」林暖夏默默念著這兩個字,恍然大悟,「原來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不是出國了嗎?」。

洛楓是很小的時候曾經住在他們家隔壁的男孩,不過,他只在那里住了兩年,據說他爸爸是政府高官,當年由于犯了錯被貶下了鄉,不過才兩年的時間就調回了。

在這之後他們就在初中時見了一面,再後來林暖夏就上了大學,除了過年回去,常年都是勤工儉學,忙得要死。

「我回國有段時間了,上次回去沒看到你,林媽媽說你在雲城,還給了我你的電話號碼,我想隨緣分踫到你,可在雲城待了一個月還是沒能踫到,原來你來了這兒。」

這事林媽媽並沒有和她說啊!

「緣分這事我還挺相信的,你說呢。」洛楓還和以前一樣,總有說不完的話。

那時候的林暖夏還算討養父養母的喜歡,直到弟弟出生,她的苦日子才開始的。

林暖夏尷尬的笑了笑,由于剛才走了很長一段路臉色很白。

「你看起來好像不舒服,是生病了嗎?」。

林暖夏搖了搖頭,試圖轉移話題,「這段時間太多事了,你來這里辦事嗎?」。

能在江城遇見老朋友,林暖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畢竟她現在的處境太過于窘迫,實在不太合適和老熟人打交道,一旦傳到林媽媽的耳朵里,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我在江澈成立了一個小公司,剛開始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

林暖夏憂心葉薇然的事,再者也不想自己的處境曝光,她站起身,笑著道,「哦,這樣啊,那,那我先走了。」

洛楓好不容易偶遇她,這會兒說什麼都不會放人,他抬腕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午飯時間,我們這麼久沒見,一起吃個飯吧。」

林暖夏有些猶豫,拒絕的話卻又說不出口,畢竟曾經他們是童年時最好的玩伴。

如果沒有嚴子軒這一出,林暖夏想會很高興再次遇到兒時的玩伴。

「你和我說說這些年的事,我上次回去瞧著鎮上變化挺大的,還別說,我們那兒還真是個好地方,等我老了就在那兒養老了。」洛楓說話的時候和他父親有些像,總是讓人無法拒絕。

他這麼說,林暖夏

說,林暖夏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雖然他在哪兒僅僅待了兩年,但對那里的感情是特別深厚的,他們家的房子還留在那兒,這些林暖夏都知道。

也好,她一個人總喜歡胡思亂想,現在過去醫院陸景琛也不會輕易讓她進去,她只能另想辦法。

說實話,一大早起來就開始為葉薇然忙活,林暖夏自己連早餐也沒顧得上吃,這會兒肚子確實有點餓了。

「想吃什麼?」上了車,男人把決定權交給了她。

「你決定吧。」

「那就選附近的,希望你會喜歡。」

林暖夏點了點頭回以他一個笑,這樣看著洛楓,她想起兒時,他們一起上學,放學時會在離家不遠的那條小河晚上一會兒,偶爾會被大人抓住,暴打一頓。

兩個人會出來傾訴苦水,而這個大男孩總是在安慰她。

那個時候真是好啊,只想著每天怎麼好玩。

考慮到時間問題,他們並沒有跑多遠,林暖夏慌神的功夫洛楓已經選好了餐廳。

下了車進去,里面的人不是特別多,林暖夏光看這里的環境就知道是有錢人來的地方,服務員拿來菜單,上面的價格貴得令她咂舌。

兩人選了前面的座位坐下,洛楓將菜單推到林暖夏面前,剛翻開幾頁,突兀的一道聲音令她成功的蹙起眉,「子軒,你嘗嘗這個,這家店特意從A市聘請過來的廚師,醬燒小羊排真是一絕呢。」

是陸晚馨。

林暖夏背對著他們坐著,她心底一沉,即使離婚了還是做不到坦然。

醬燒小羊排?

洛楓看了眼對面你情我濃的男女,他並不知道情況,只對林暖夏道,「要不,我們也來一份吧?」

「好。」林暖夏合上菜單,把接下來的交給了洛楓。

他們從小相處過兩年,洛楓多少知道點她的喜好,都是偏清淡的食物。

由于嚴子軒背對著他們,並不知林暖夏過來,倒是他對面的陸晚馨,在林暖夏進來時就看到了他們,故意拉高聲線和嚴子軒膩歪。

這個時間本來就是午飯時間,能在高級餐廳相遇並不奇怪。

他們的菜還沒有上來,洛楓在尋找話題,提到他們兒時的那些事,如此清晰,仿佛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林暖夏也被他感染了,臉上的陰霾漸漸散去,卻而代之的是多日不見的笑顏。

這邊,陸晚馨見他們談的特別歡,也扯著嗓門喊,「子軒,怎麼樣,味道是不是特別棒?」

嚴子軒點點頭,「是不錯。」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下次我們定個包房,把爺爺和你父母也接過來嘗嘗這里的菜吧。」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嚴子軒的興致並不高。

「這里的羊排都是最新鮮的,據說是空運過來的活羊……」

話說到這里,身後突然傳出一道熟悉的女聲,「那個時候我們還逃過學,你記得嗎,因為我作業沒寫完,怕挨罵,老師找不到我,急得不敢給家里人送信呢。」

「是啊,你真是一點都不安分呢,不光嚇壞了老師,也嚇壞了我,我圍著山找了一圈。」

「呵呵,你們怎麼都想不到我就藏在學校,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等著數學課上完呢。」

「就你機靈!」

嚴子軒回首,看到的是林暖夏烏黑亮麗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她身上的衣服還是今天早上的那件,而她對面的男人,笑得很是燦爛。此時,他有種想把那個男人拉出來暴打一頓的沖動。

他記得林暖夏在江城是沒有朋友的。

他們剛才的這些話,嚴子軒慢慢回味,這才驚覺原來他們是舊識。

對面的陸晚馨見嚴子軒像是丟了魂一般,頓時坐不住了,她起身小聲喚道,「子軒,你吃好了嗎?」。

嚴子軒沒反應,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林暖夏和對面的男人身上,他們笑得那樣好,氣氛那樣和諧,好像他們在一起時,林暖夏都沒有這個樣子和他說過話。

「子軒,嚴子軒!」陸晚馨干脆坐到他身邊來,伸手拽起男人的胳膊撒嬌道,「我好累,我們先走吧。」

嚴子軒這才回過神來,他看了眼身旁打扮得美艷的女人,「馨兒,我讓大院的司機來接你,下午我公司還有事。」

「你!」這樣也就不是第一次了,這要放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陸晚馨想發火,她又想起之前爺爺說的話,再者這里是公共場合,她也不好和嚴子軒爭吵。

「那你陪我在坐會,等司機來了你再走。」

「好。」

嚴子軒自然是樂意的,他也想看看林暖夏和那個男人到底什麼關系。

一頓飯還沒吃完林媽媽的電話就來了,林暖夏怕林媽媽說什麼難听的話被洛楓听到,借口去洗手間接听電話。

肚子差不多飽了,林暖夏的精神也好了不少,她後背抵著牆壁,剛剛按下接听鍵,那頭林媽媽欣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夏夏,那人說錢收到了,你弟弟過幾天就能放出來。」

林暖夏已經不關心那件事,反正只要有了三百萬她的弟弟就能平安,「媽,你干嘛要把我的聯系方式隨便告訴別人啊。」

「你說的是?」

「洛楓。」

「他啊,是的,上次他回來特意問了你的聯系方式,這些日子我為了

日子我為了你弟弟的事也忙昏了頭了,差點把他忘了。」

林暖夏這樣說,林媽媽確定洛楓是找到她了,高興得不得了。

「我跟你說啊夏夏,洛楓還沒結婚呢,他們家的條件你也知道,他自己在雲城有公司,听說啊,在國外也有。」

林暖夏頭痛不已,她單手扶額,全然沒發現另一個通道里朝這邊走來的男人,「媽,您在胡說些什麼啊?」

「媽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這樣的男人一定要狠狠抓住,夏夏,你老老實實的告訴媽媽,他是不是每天都給你打電話,你們見面了嗎?」。

林暖夏嘆了口氣,「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等弟弟回來,我會抽空回去一趟的。」

掛斷電話,林暖夏神色疲憊,奔波了一個上午,她體力不支,這會兒吃完飯就想回去睡會,可她又放心不下葉薇然,一會兒還得想個說辭和洛楓說明一下。

打完電話,林暖夏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在看到守在外面的男人時,驚了下,「嚴子軒?」

嚴子軒單手扣住牆壁,修長的身形擋住她的去路,安靜的通道內,折射出來的燈光將他們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長,這樣的姿勢竟顯得異常曖昧。

「林暖夏。」男人喊了聲她的名字,狹長的眸子死死盯著她,帶著一股子怒氣。

林暖夏想從他身旁逃走,嚴子軒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再次擋住了她。

「嚴子軒,你做什麼?」

對于他的糾纏,林暖夏著實火大得很,她並不希望洛楓知道自己和嚴子軒的關系,她已經出來好一會兒了,就怕洛楓會找過來。

嚴子軒好看的臉鐵青,卻是道,「和你吃飯的男人是誰?」

「我沒有給你報備的義務。」

「林暖夏,好樣的啊,這才離婚幾天你就找到相好的了。」嚴子軒眯了眯眼,心里有氣,說出的話也就變成這樣了,「說,你是不是離婚前就和他好上了,不然,你怎麼會這麼快答應和我離婚?」

林暖夏聞言,好不容易帶了點色彩的臉刷的一白,實在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口里說出來的。

「怎麼,解釋不了了是嗎,呵!還真被我給我猜中了,你在……」

林暖夏听不下去了,沒有預期中的撕心裂肺,只有無盡的嘲諷,「嚴子軒,即使是又怎麼樣,你不一樣也婚內出軌嗎,我們誰也別笑話誰。」

「我們彼此彼此。」

這話成功激怒了原本就怒氣沖沖的男人,他鐵青著臉,一手將她抵在冰冷的牆壁上,幾近嘶吼,「林暖夏,你不是愛我嗎,這麼快就有了新歡,你所謂的愛,在哪里?」

該死的,難不成她之前是騙他的?

------題外話------

親愛的們,由于這兩天天氣突然變冷,所以作者碼字的速度也慢了,更新也就推遲了,實在抱歉,希望大家理解哈…麼麼噠…

謝謝乃們的票票和支持,看我這麼勤快,你們還有理由不把票投給我麼?素不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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