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逼婚 118 病重去找她

作者 ︰ 清音隨琴

夏依依不會照顧人,再說葉薇然也不放心把爸爸交給她。

葉薇然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夏依依趴在葉衛川身上哭,她站在門口還沒進去,夏依依的哭聲已經傳來。

「衛川,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兒子現在已經會叫爸爸了。」

葉衛川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這個唯一的小兒子,哪怕他們父子之間還不能交流,葉薇然清楚,爸爸是用命在疼葉多多。

說著,夏依依便把懷里的葉多多湊到葉衛川身前,小孩子似乎能感應到,真的含糊不清的喊了聲,「爸,爸嘛。」

這個音調掐得很準,听起來真的像‘爸爸’,葉薇然听到葉衛川爽朗的笑聲傳來,她握著保溫桶的五指收緊,眼眶一熱,竟然有晶瑩的東西從里面溢出。

她差點忘了,爸爸並不是她一個人的!

看著那一幕,葉薇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多余的人,她抱著做好的晚飯局促的站在那兒,只是愣愣的看著。

從小到大,在她眼里父親一直都是嚴厲的,葉薇然從來不知道一句含糊不清的‘爸爸’會讓葉衛川高興那麼久,仿佛連同身上的病痛都好了。

「衛川,你看多多這麼可愛,你一定不能讓他吃苦。」夏依依一手抱著懷里的兒子,一手抹了把淚。

葉衛川點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安慰小妻子,眸光一瞥,嘴角的笑意僵住,「薇然?」

葉薇然站在門口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爸!」她緩步走過去打破這種三人的氣氛,「我做了晚飯,醫生說你要吃清淡的東西。」

葉薇然過來,夏依依懷里的葉多多仿佛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有敵意似的,肥嘟嘟的小手伸過去,葉薇然沒怎麼防備,一把抓住她的頭發開始用力撕扯。

「嘶!」

葉薇然頭皮一陣絞痛,手里的飯盒差點因為這種疼痛而掉落在地。

夏依依嚇壞了,她看了病床上的葉衛川,一邊把他作亂的小手拽回來,一邊訓斥懷里的兒子,「多多,快松手!」

葉多多哪里知道這些,他就覺得姐姐的頭發好玩模了一下,夏依依凶狠狠的一訓,當即嚇得哇哇的大哭起來。

葉薇然頭皮得到緩解,可那種麻木的疼痛並沒有立馬散去。

葉衛川看兒子哭,心疼得不行,對夏依依發了一通火,「孩子還小,這麼凶做什麼!」這一激動,葉衛川面色通紅,他捂唇不停的咳嗽起來,「咳咳……」

「爸,您別激動!」葉薇然放下手里的食盒,趕緊給葉衛川順氣。

一同吵鬧,這下讓葉多多哭得更大聲了,一個勁的往夏依依懷里縮。

葉衛川看著兒子哭就要下床,夏依依不敢再放肆,抱著懷里不停哭鬧的兒子湊過去,葉薇然卻在這個時候攔住,「爸爸,醫生說了您要好好休息。」

孩子哭不是很正常麼,一個個都這麼緊張,可見葉多多對葉衛川是何等的重要。

葉衛川伸出去的手頓住,沒在僵持,他看了眼夏依依,「抱出去哄著。」

夏依依很自覺的抱著葉多多退開,把空間留給了葉薇然父女。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小孩子抓頭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非要弄得這麼復雜。

葉薇然在心里冷笑,夏依依你這麼做不就是為了讓爸爸更討厭我麼?

當初在葉家,這樣的事早就不是一兩天了,葉薇然打死都不想再回到葉家也是這個原因,一件很小的事就能引發戰爭,而她所謂的爸爸雖然從來不曾責備她和葉明娟,但那種殺人的眼神足以讓她們姐妹心寒。

過去的事,葉薇然不願再想起。

「這兩天辛苦你了。」看得出來葉衛川的心情不錯。

葉薇然側身對著他,想到夏寧在公司的種種她欲言又止,怕爸爸再經受不住再次昏過去。

可是,她一個人要怎麼辦,代理總裁這個職位根本就是虛空的,加上她離開葉氏這麼多天,很多人已經不听她的命令。

空寂的房間里溫暖無比,葉衛川睨著葉薇然姣好的側顏,「薇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爸爸說?」

葉薇然搖了搖頭,嘴角勾起的笑異常苦澀,順便把手里的食盒遞過去,服侍葉衛川用晚飯。

她要怎麼開口,公司的幸存已經不是葉衛川能獨自挽救。

父女倆都沒再出聲,葉衛川享受她帶來的晚餐,默默想著該怎麼勸說葉薇然,她和陸景琛鬧別扭的事他是一清二楚。

一碗飯很快見底,葉衛川遞過空掉的食盒,像是漫不經心的提起,「听說景二少也病了?」

葉薇然當做沒听見,接過父親手里空掉的食盒,葉衛川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眼角皺紋加深。

「薇然,以後誰娶了你肯定很有福氣,不僅工作能干,連飯菜都做得這麼可口。」

葉衛川的夸贊並沒有讓葉薇然開心多少,她牽強的扯了扯唇角,淡色的唇瓣仿佛縫合了般,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

傷心的往事一幕幕浮上來,剛才在病房里發生的一切已經讓葉薇然很不開心,現在葉衛川這樣說,她只覺得諷刺。

葉薇然依稀記得,當初的葉衛川是怎麼勸她離開陸景琛的,還說她是一個晦氣的女人。

果然,在這種沉默的氣氛中,葉衛川開了口,「去看看景二少吧,他已經算我們葉家的半個人了。」

「薇然吶,爸爸如果不是行動不方便,肯定對他像對親兒子一樣。」

葉薇然收好食盒,故意忽略他的話,「爸爸,我還有事先走了。」

葉薇然從葉衛川病房處出來,轉身的瞬間,她看到夏依依站在不遠處抱著葉多多含笑的望著自己。

她極為平靜的走過去,並不打算打招呼,夏依依卻在她擦肩的那一刻拽住了她,「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多多還小,都是衛川給慣的,你沒事吧。」

葉薇然看了眼她懷里的葉多多,彎唇冷笑,「多多真是可憐。」她干脆彎子逗弄夏依依懷里的兒子,「小家伙,身上疼嗎?」。

夏依依臉色一片慘白!

末了,葉薇然冷聲警告,「我勸你還是不要在爸爸面前做這些小把戲,苦的是自己的兒子,而且效果也不怎麼好。」

「你,你胡說什麼呢!」夏依依抵死不認。

「胡說,是胡說嗎,葉多多身上的傷害難道不是你這個做媽的掐出來的?」

哭得那麼大聲,真有那麼不禁嚇麼?

夏依依抱緊手里安分的兒子,「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他是我兒子,我比誰都愛他。」

葉薇然沒心思和她廢話,這種沒大腦又狠心的女人,也就她爸爸還當個寶捧著。

前方通道內,葉薇然下意識一掃,一個人影迅速閃過,那是陸景琛所在的病房,想必剛才她和夏依依的對話都被某人听了去。

葉薇然故意放慢腳步,在經過陸景琛所在的病房時她本能的往里看了眼,匆匆掃過,這一眼她並沒有看到陸景琛,孤寂的身影站在電梯口,總覺得心里少了點什麼。

殊不知,這一眼卻讓病房里的男人看到了她,她就那麼走了,連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陸景琛眼底的希翼被一點一點抽光,直到確定她已經上了電梯,他徹底失去希望。

江澈把精挑細選的晚餐遞過去,「爺,您將就著吃吧。」

陸景琛半臥在病床上,兩手枕著後腦勺,他連看都沒看一眼,「爺吃飯從來不將就,拿走。」

「……」

江澈急得要命,這樣下去可不行!

眼看陸景琛一天一天消瘦下去,病情葉沒得到緩解,他也跟著心塞。

良久,他放下手里的晚餐,開始漫無止境的勸導,「二少,您可不能這樣,否則怎麼保護葉小姐。」

陸景琛暗淡的目光看向窗外逐漸沉下的天,不知道會不會下雨。

「您不知道,剛才……唉!」江澈很聰明的沒往下說。

「她受欺負了?」陸景琛黑色的眸子微眯,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

江澈嘆了口氣,又是搖頭,就是不說。

「快說!」冰冷的兩個字已經藏不住憤怒急切的情緒。

江澈把晚餐遞過去,「您快吃,不然我就不說。」

「你,你反了天了你!」陸景琛氣得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但又拿他沒辦法。

如今他的行動也不怎麼靈光,膝蓋處的舊傷口早已裂開,昨晚他昏過去了並不知道疼,只听到護士說感染嚴重,這兩天務必要臥床靜養,切不可再讓傷口發生這樣的情況,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可他忍不住啊,之前生病了有葉薇然陪著,現在一個人待在這兒簡直是要他的命。

江澈的話沒有錯,他現在這個樣子怕是有什麼事自己都難解決,更別說幫葉薇然打抱不平了。

陸景琛咬著牙接過江澈手里的晚餐,似笑非笑的喊了一聲,「江澈!」

「爺,有何吩咐?」陸景琛終于肯吃東西,江澈無疑是非常樂呵的。

誰知,等到的卻是一句十分膽寒的話,「我不在江城的這幾天,本事練大了啊,連爺都敢威脅,等爺好了,定要第一個扒你的皮。」

江澈嘴角不可仰止的抽了抽,在心里默念,您可千萬別這麼快好起來,最起碼也等氣消了才行。

扒了幾口飯,陸景琛實在難以下咽,他心里記掛著葉薇然,只要一想到葉衛川給她的壓力,他就為她不值。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不是葉衛川的逼迫,這個女人怕是死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媽的!他到底該感謝葉衛川還是該……

陸景琛招來江澈,這一次江澈不敢在逗弄他,乖乖的把剛才在走廊上見證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陸景琛。

男人越往下听臉色越發陰沉,他眯了眯眼,菲薄的唇湊過去在江澈耳旁低語了幾句。

「二少,這可不行,葉多多可是您的小舅子。」

我呸!景二爺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那個小女乃娃是他的小舅子?!呵,那又怎樣,只要欺負了葉薇然,他誰的帳都不買。

——

葉薇然還是沒有听從葉衛川的話,第二天在公司開完早會,她再三猶豫,還是給邵正東撥了電話,那項合作邵氏並沒有選擇任何人,她還有機會。

電話那頭的男人受到邀約很干脆的應下來,時間隨她定,葉薇然看了眼時間,兩人約好下班後在某個咖啡廳匯合。

葉薇然在電話那頭說得很直接,下午的時候她吩咐秘書擬好合同,就等著和邵正東談妥後兩人簽字。

她來得不算太晚,然而卻沒想到邵正東比她還早,葉薇然進去,一眼就能望見那個位置里集榮耀于一身的男人,夕陽的余暉撒在他肩頭,越顯柔和。

葉薇然站在靠牆的一角,能清楚的看到鄰座的幾個女孩兒偷偷的打量著他,臉色嬌羞。

男人對周身的一切置若未聞,只顧低頭看著報紙,偶爾端起面前的咖啡小抿一口,可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能讓不少的女人心動。

葉薇然之所以這般直接,她就是不想和邵正東有除合作以外的關系發生。

「傻站在那兒做什麼,再不來我可就走了。」前方,原本低頭看報紙的男人突然朝她招手。

葉薇然愣了愣,走過去窘迫的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邵正東朝她發紅的臉看了眼,嘴角上揚,依然繼續手里喝咖啡的動作,像是沒看到她剛才的偷窺,「嗯,下次注意點,我還真不喜歡遲到的人。」

葉薇然即便再想和邵正東撇清關系,也不可能一過來就直接讓人家簽字,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些家常,葉薇然說了聲抱歉,去洗手間接了個電話,出來時,卻很不巧的踫到最不想見的兩人。

「呵,葉薇然,又背著我哥約別的男人吧。」陸晚馨挽著百里清塵的手臂,紅艷的唇瓣泛出妖嬈的色澤。

連上個洗手間都這麼膩歪,有必要麼?

葉薇然本不想理會,但有些人偏不如她的願,甚至故意擋住她的去路,一臉挑釁。

「讓開!」葉薇然黑白分明的眸底劃過一抹厲色,並不打算和他們計較。

「怎麼,被人逮著了,還不讓人說啊。」陸晚馨可不想就這麼算了,她死死拽著百里清塵的手臂,耀武揚威。

葉薇然走不掉,干脆應戰。

「陸晚馨,請你嘴巴放干淨一點,我不是你哥的誰,更輪不到你在這兒指責我。」

陸晚馨本就因為雲淺的事對葉薇然不滿,現在又听說她那個助理經常和嚴子軒在一塊兒,心里越發不舒服。

「葉薇然,你在清高什麼,生怕人不知道你怎麼勾引我哥的啊,連妹妹的男人都搶,這世界還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嗎?」。

葉薇然眯了眯眼,好看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冷冽,她垂在身側的五指緩緩攥住,差點就控制不住朝陸晚馨那張花容月貌的俏臉上揮去。

「請問陸小姐,你有證據嗎?」。身後,傳來一道不溫不火的男音。

邵正東往哪里一站,陸晚馨的氣勢明顯弱了下去。

她咬著紅唇,指甲嵌入百里清塵的肉里,男人疼得皺眉,卻不敢在這個時候喊出聲來丟了陸晚馨的面子。

有邵正東在,葉薇然自然要注意一些,她抿著唇什麼都沒說,只是站在那兒裝作一個柔弱者。

男人伸手按在她的肩上,這種無聲的安慰與保護令葉薇然心安。

「還請陸小姐說話注意點身份,這種場合,一旦曝光出去,陸老爺子怕是不會讓陸小姐以這樣的姿態曝光在眾人面前。」

他搬出了陸老爺子,言語里的威脅之意明顯。

陸晚馨深吸口氣,她臉部扭曲,咬著唇勾出一絲弧度,「邵大少好興致……」

然而,邵正東已經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不好意思陸小姐,我們還有公事要談,就不影響二位約會了。」

陸晚馨氣得一腳狠狠踩出去,疼得百里清塵直冒冷汗。

「清塵!」陸晚馨意識到自己太激動,她扭過頭臉色沒有半絲覺悟,有的只是剛才受的委屈,想要得到身旁男人的安慰。

「馨兒,別氣了,我們先去看電影吧。」百里清塵已經習慣了她刁蠻任性的個性,忍下她帶來的疼痛,擁著她往外走。

陸晚馨的臉上這才有了笑意,等著吧,總有一天她要讓葉薇然哭!

兩人回到座位,葉薇然神色如常,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一出而破壞心情,笑著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她已經習慣了陸晚馨的囂張跋扈,葉薇然不願在公共場合和她計較,陸晚馨不要臉,她還要呢,再吵下去,事情只會越鬧越大。

邵正東見她心態如此之好,也放心了不少,她和別的女人果然不一樣,並不會把這種不好的情緒帶到工作中或者帶給別人。

「呵,她就一個腦殘,如果我有這麼一個妹妹,我早就捏死她了。」

葉薇然聞言愣住!

她沒想到這話是從邵正東嘴里說出來的。

邵正東不以為意,他依然優雅的品著手里的咖啡,笑著解釋,「嚇著了吧,呵呵,其實我們家的家教挺嚴,陸晚馨如此跋扈,都是給慣的。」

葉薇然想想也是,陸晚馨腦殘怕是江城的名流圈里都盛行的一句話,怕是只有像嚴子軒那樣好脾氣的男人才能包容她,這個女人竟然不識好歹的選擇傷害,不是腦殘又是什麼。

即使做不成戀人,也沒必要把喜歡自己的人傷成那樣。

邵正東很聰明的轉移話題,「咱們不聊她了,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

他留在雲城不僅為了考察項目,也是在等她的答復。

邵正東長這麼大通常只有別人巴結他的份,這還是第一次他願意為一個女人留下來,等著她來巴結自己。

……

雲城的夜晚很安靜,這兩天氣溫比較平和,沒有太大的波動。

酒店的某個房間,一場激情褪去,剩下的是赤果果的交易。

夏寧松散著衣物纏上男人光著的上半身,胸口貼著男人的後背,一開口,那種迷人的香氣襲來,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我不管,反正這次無論如何你也要幫我。」

羅允呈拍了拍她的手背,眼里是**過後的空虛,「好好好,你說了算。」

一听這話,夏寧伸手理了理凌亂的發絲,微腫的唇瓣總算露出了笑意,趁著男人心情好,她試探的問,「和葉薇然作對,你舍得麼?」

羅允呈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抿了抿唇,精致的臉閃過一絲冷意,嘴上強硬得不得了,「本公子可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一個女人而已,用的著如此上心麼?」

葉薇然,這一次你若沒有陸景琛這個大靠山,本公子定讓你自己乖乖過來我懷里。

俗話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羅允呈惦記葉薇然這麼久都未能得逞,心里難免有些不服氣。

陸景琛和葉明娟的婚事將近,這兩天他特意找人留意了,葉薇然和陸景琛沒有什麼來往。像陸景琛那樣的男人,玩也是玩個新鮮刺激,最終結婚的還是葉明娟。

姐妹服侍一個男人,這樣的事多了去了,其實也不奇怪,但以葉薇然的性子,他以為那個女人應該是不會同意的,沒想到最後還是會乖乖就範。

既然這樣,他也不需要介意什麼,女人嘛,喜歡的自然想得到,玩過便罷了。

夏寧信以為真,她反勾住男人的脖子,一個縱身便到了男人懷里,頭枕在他胸膛,「有你這話就夠了,我會好好做你給我的項目,到時候公司的大客戶都在我手里,葉衛川不敢把我怎麼樣,慢慢的,將來的整個葉家都是我們的。」

這便是他們之間的交易,一旦吞並葉氏,他們也算功德圓滿了。

羅允呈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還是你有計謀,找女人就該找像你這樣的。」

「你準備什麼時候娶我?」

「總得讓你有個身份吧,夏氏總裁怎麼樣?」

「夏氏?」夏寧眼里的野心一覽無余。

「葉家倒了,以後不就是你和夏依依的麼?」羅允呈提醒,順勢將懷里的女人往下壓,勢必要經歷另一場翻雲覆雨。

「哈哈,你可真會想。」

江城,一場大雪在昨晚悄然降臨。

今天的大院異常熱鬧,陸景琛婚期將至,老爺子叫了陸裕堇夫婦給兒子親自操辦重要事宜,葉明娟帶著傷在一旁偶爾發表意見。

說是意見,無非就是給她看看婚禮上準備好的東西,張亦茹說的她只能點頭,根本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

老爺子看了眼婚禮上的必備品,這個時候他最關心的是,「景琛回來了嗎?」。

管家放下電話走過來匯報,「二少說有事,不能回來了。」

老爺子一听,氣得臉都綠了,「哼,他能有什麼事,我都派人過去接應了他的工作,他還不肯回來?」

都快結婚了,按理說該回來和明娟培養培養感情,把人家小姑娘一個人丟在這兒,老爺子見了也過意不去啊。

「把電話給我,我來給他打。」

陸裕堇正好瀏覽完賓客名單,他深知陸景琛的性子,也清楚兒子想娶誰,他一向疼陸景琛,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幫襯的,「爸,景琛過些日子就該調回來了,這些時日您也別逼得太緊。」

葉明娟乖乖的坐在一旁,她不敢有太大的動靜,就連咳嗽一聲仿佛都得小心翼翼憋著,好不難受。她垂著眼,目光下意識往下,一眼就能看到左手背上還未消除的擦傷,丑陋不堪,怕是到婚禮那天都好不了。

老爺子掠過身邊靜靜坐著的葉明娟,他沉重的嘆了口氣,意欲拿過電話的手縮了回來,又看了眼正在和幾個設計師說話的張亦茹,臉色愈發陰沉起來。

張亦茹太過于強硬,陸裕堇這輩子都吃不定這個兒媳,無疑這樣的女人給陸景琛是不行的,可葉明娟這樣的又太軟弱……

唉,選個合適的女人當孫媳婦咋就那麼難呢?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可又沒有辦法,當年葉明娟的爺爺確實救了他一條命,否則也沒有他今日的兒孫滿堂。只是相處下來,陸老爺子覺得葉明娟不僅軟弱,做什麼事也沒有主見。

以後他哪天真的死了,怕是會拖累景琛啊。

雖說他們陸家不需要強大的女人,但大方得體還是要的,葉明娟這樣的在外面完全吃不開,怎麼為景琛撐面子哦!

罷了罷了,他的寶貝孫子那麼厲害,老爺子相信很多事情陸景琛定是可以解決的。

陸景琛不是不想回江城,而是沒辦法回,更何況葉薇然還沒有原諒他,這一走,他不知道和葉薇然有沒有機會再繼續下去。

婚禮的東西,他也想親自操辦,問問葉薇然的意思,可那個女人現在連理都不理他,兩人要怎麼商量?

很多次他都想過放棄,不停的告誡自己不過就是過一個女人,用得著他這般費心思麼?可一旦想到分手後兩人真的沒有了關系,陸景琛心里就如同被人捅了一刀的難受,疼痛。

他舍不得那個女人,所以才會如此執著。

這種糾結深深折磨著他,這兩天在醫院他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吃食更是不用說了,江澈怎麼勸都沒有用,就連藍紫打電話給他報備藍瀾的情況,陸景琛也是淡淡的帶過。

「二少,您要趕快好起來,可不能讓邵正東那貨爬了牆角。」

此時的江澈在報備昨天葉薇然和邵正東咖啡廳約會的事,他就想拿這件事刺激刺激陸景琛,讓他趕快好起來。

陸景琛手里捏著葉薇然和邵正東雙雙從咖啡廳出來的照片,這個拍攝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邵正東放在葉薇然肩上的爪子,更刺激他的是,照片里的女人,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對著別的男人笑得如此明媚。

頭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一向霸道的景二少竟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他現在身體不好,要怎麼去和邵正東抗衡?

或許,他腦子真的不清楚了,只覺得那個女人太過于狠心。

也就是在這天晚上,雲城氣溫驟降,陸景琛徹底熬不住,再次昏了過去,病情加重。

寒冷的夜里,陸景琛高燒不退,此時陸景琛的身邊只有江澈一個人,醫生們來來去去,幾個小時後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

江澈到底是個男人,照顧的事自然沒有女人細心,換成護士他又怕陸景琛醒過來之後發火,只能什麼事都親自代勞。

床上的男人面色通紅,嘴里偶爾溢出一絲呢喃,江澈听了幾次都沒能听清。

等到醫生走後,他再次換下陸景琛額頭上的毛巾時,總算听清了他嘴里喊著的是誰。

「薇然!」

江澈氣憤的砸了手里的毛巾,那個女人心也太毒了,景二少都病成這樣了也不來看一眼。

氣歸氣,江澈沒了辦法,只能私自撥通葉薇然的電話,說陸景琛病得很嚴重。

然而,等到的卻是那天的拒絕,「我又不是醫生,江助理,你打錯電話了。」

江澈听了,他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男人,耐著性子問,「葉小姐,你是不是對二少有什麼誤會?」

「以後叫你們家的二少別再來找我了。」

砰!

葉薇然氣鼓鼓的掛斷電話,心里卻開始糾結起來。

他又昏迷了,想必真的很嚴重。

一通電話攪得她睡意全無,葉薇然並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可是這一次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很計較陸景琛放她鴿子的事。

每天晚上她總是不受控制的去想,他究竟有什麼事需要半夜三更回江城,還有那天他手腕上的齒痕,都能說明,陸景琛要見的是一個女人。

陸景琛,你不能這麼騙我!

可是他現在病了啊,那麼可憐,葉薇然這兩天不止一次听父親說陸景琛的病情,說是不肯吃飯,醫生還說他傷口惡化了。那也是為了救她才留下的,如今惡化……

混亂的思緒折磨著她脆弱的神經,幾番糾結,葉薇然猶豫了,她煩躁的坐起身,電話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

江澈驚慌的聲音透過電話那頭傳來,「葉小姐,不好了,二少不見了!」

葉薇然也跟著嚇了一跳,她掀開被子下床,在心里暗罵,生了病還不安分,這個男人總是想折磨死人。

「他還發著燒,腿也不方便,您……」

葉薇然頭痛的打斷,「你先去外面找找,他腿腳不方便應該走不遠。」

「你呢?」這個時候了江澈還忍不住問葉薇然的意思,可見景二少有多期待見她。

「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葉薇然隨便披了一件外衣匆匆忙忙下樓,她已經顧不得太多,陸景琛這個男人,從她接觸的幾次當中,其實偶爾會像個孩子一樣的幼稚,特別生病後,更是會無理取鬧。

葉薇然急匆匆的跑到小區出口,她四下張望了下,準備打車過去,眸光不經意間一瞥,左邊那道搖搖晃晃的身影逐漸逼近,她瞳孔擴大,男人刀削般的容顏暴露在她黑色的視野。

她傻在那里,眼睜睜的看著男人邁著艱難的腳步往這邊走來。

葉薇然眼眶發熱,她是一個很容易感動的女人,或許在電話里可以做到不管不顧,一旦真的讓她看到這樣的他,還是忍不住會心疼。

男人喘著粗氣,眼前的景象不是很清晰,前方的人影晃動,他分不清,只是跨著沉重的步子往前走,此時的陸景琛心里只有一個想法,葉薇然住在這里,他要去找她。

虛浮的身子突然被一雙手扶住,淡雅的香氣襲來,那麼熟悉,更是他想念的味道。

陸景琛眯著眼看向眼前的模糊的女人,蒼白的唇吐出的話異常心酸,「薇然,那天我真的等了你很久。」

葉薇然紅著眼站著,陸景琛沉重的頭趁機倒在她懷里,嘴里喃喃低語著,「你為什麼都不來看我?」

語氣那麼輕,可一字一句卻猶如一句重錘敲在她心上。

------題外話------

親媽說,過節還認真碼字的孩紙,這麼乖,為毛乃們都不粗來?哭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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