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鳳淺歌扶起了冷七,與冷七四目對視著。
「你,可好。」鳳淺歌先開了口,聲音帶了幾分哽咽。
冷七眸子中帶著些霧氣,聲音抖動著,「娘娘,您,近來可好。」
鳳淺歌咽了煙喉嚨,嘴角帶著微笑,「好好,你怎麼這幅模樣了?」
鳳淺歌自然不可能認不出冷七就是墨白,但是墨白現在的面容,幾乎是無一處相像,除了這幅眸子,鳳淺歌還能認得出來。
「這,說來話長了,娘娘安好就好。」冷七傻傻一笑,他如今這幅模樣,也虧的娘娘能認得出他。
「話長就日後慢慢說,你這是怎麼了?需要什麼東西?」
「沒什麼,既然是娘娘的好友,屬下又怎麼可能下手,嗜血,已經不是殺手組織了,現如今,嗜血的殺手干盡了壞事,連朝廷都容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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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遇到了什麼事?那傳言又是怎麼回事?」
鳳淺歌一提到之前的事,冷七明顯身子頓了頓,「娘娘,入嗜血自然不能用真名,墨白是娘娘您賜給屬下的,屬下怎麼敢用娘娘賜的名入了殺手組織。」
鳳淺歌點了點頭,難為墨白了,本前生是她的侍衛,不想一同重生了,在這異世,也算的上唯一一個親人了。
「听聞你一人屠殺了半個嗜血?」
冷七輕應一聲,「之前有人委托任務,是,是……」
鳳淺歌詢問道︰「嗯?」
「是委托嗜血取娘娘性命的。」冷七咬牙狠心答道。
鳳淺歌是怎麼都沒想到,有人要買她的性命,還在嗜血發布了委托。
「恩,然後呢?」鳳淺歌仍舊淡然的問道。
冷七偷偷瞥了鳳淺歌幾眼,繼續道︰「屬下品階低,這種任務自然是接不了的,但是懸掛在任務榜的第一,那人出價極高,刺殺不成者,也有一百兩得,取了性命者,賞金萬兩!」
鳳淺歌突然笑了,嘴角勾起弧度,「原來我的命,也挺值錢。」
「娘娘又開玩笑了。」一來一回,鳳淺歌和冷七之間的隔閡就少了些。
「屬下見到這樣的委托,攔不住要錢不要命的人,然後,就全部殺了。」冷七說的輕飄飄的,好似那些人都和木樁一樣,想殺便殺了。
鳳淺歌也是一愣,就是這樣的原因,讓墨白,不,讓冷七就這樣屠殺了近一半嗜血的人?
鳳淺歌皺著眉頭,「嗜血的主子,沒有下令封殺你嗎?」。
「主子不在,只有幾個長老,這些年了,屬下不求品階,只想在嗜血練就一身本事,好在娘娘身邊做事。」
鳳淺歌伸出的手懸在半空,墨白這世本可以自由身,她也不在是皇後娘娘,墨白能那麼盡心盡力,這真的讓鳳淺歌感動的很。
「墨白,你後悔嗎?此生我不再是皇後娘娘,你也不在是我的侍衛,就這樣跟著我,甘心嗎?」。
冷七低垂著頭,他的雙手雙臂布滿了傷痕,他在死人堆里模爬滾打那麼久,他前生沒有選擇,幸好跟了皇後娘娘,求得了一生無憂,今生醒來,本以為最終也是馬革裹尸,沒想到竟然會再次遇到皇後娘娘,他,沒有想過另一條路,難道,娘娘不需要他了嗎?
冷七不做聲,鳳淺歌輕嘆一聲,「墨白,你為我做到如此地步,我……哎,忠心之人,難尋。」
冷七「咚」的一聲跪下,雙拳抱住,「皇後娘娘,我墨白前生今世遇到了娘娘,是墨白的幸運,墨白沒有別的本事,但墨白絕對對娘娘忠心不二。」
「哎,你這,起來,快起來。」鳳淺歌眼角濕潤了些,不枉她活了倆世。
「墨白,不要在嗜血待了,你看你,瘦了啊。」鳳淺歌拂袖拭去了淚水。
冷七猶豫了會,「娘娘,如今離開嗜血,沒有那麼容易,自上次屬下殺了要錢不要命的殺手,就有一半嗜血的殺手追隨了屬下,若要離開,恐怕……」
「無礙,你走後,子煥也沒回來過,那院落一直空著。」
「多謝娘娘!」
「還叫娘娘啊?我可沒嫁人呢。」鳳淺歌打趣道。
墨白一時紅了臉龐,傻傻笑了笑,「主子。」
鳳淺歌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言道︰「把名字換了吧,你們離開嗜血就再也不是嗜血的人了,墨白,我還是習慣叫你墨白。」
「是,主子,那,那屬下這就和手下們說去。」
「你,哎,好好,去吧。」鳳淺歌還有好多想要問墨白的,見墨白如此興奮,也就作罷,沒事,日後時間還久,不急。
鳳淺歌嘴邊一直掛著淡笑,鳳淺歌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三皇子的神經,深怕鳳淺歌與墨白談不攏,墨白會對鳳淺歌動手。
見墨白離去了,三皇子連忙上前,「他,這是干嘛的?」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不信任我啊?」鳳淺歌噗嗤一笑,這三皇子的表情也太好玩了,臉繃得緊緊的,十分嚴肅。
三皇子一時尷尬,整個面癱,「沒有,看你倆聊的挺開心。」
「嗯,他是我的侍衛。」
三皇子愣了愣,雖然他不了解這個冷七,但是身手如此了得的,不多見。
「這樣啊。」三皇子敷衍答道。
不過片刻,墨白便帶著一行人來到了鳳淺歌面前。
「主子。」
隨著墨白跪下,身後一群人也跟著跪下,鳳淺歌愣了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那個,起來吧,這樣我有些不適應。」
難以想象,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一個個跪在一女子面前,異口同聲叫著主子。
墨白起身後,那群人才起了身,一時間局勢改變太快,白衣與他人都疑問不已。
白衣湊了過來,「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鳳淺歌學著之前白衣的動作,聳了聳肩,「就是你看的這樣啊,啟程了。」
鳳淺歌說罷便走向馬車,白襩uo渡瘢?柿慫剩?饈鞘裁匆饉跡克?吹惱庋?軍br />
一行人隨著鳳淺歌離了去,白衣頓在原地,朝著一旁的三皇子問道︰「這是啥意思啊?」
三皇子瞥了白衣一眼,「就是這樣。」
三皇子也離了去,白衣呆滯在原地,就是這樣?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