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劫 第四十八章 雪域五獸 靈智生根

作者 ︰ 轉生流浪

一句方大俠,把方小魚樂上了天。這種感覺就就像龜公通了奇經八脈,成了曠世奇才。這種稱謂,就是一顆仙丹,吞到了方小魚的肚子里,他便開始飄飄欲仙。

「呵呵呵阿吉姑娘,真是白瞎了,你這麼好的姑娘,懂情又痴情,怎麼腦子一抽抽嫁給這火藥桶子。看在你如此有眼界的份上,我方大俠就勉為其難的救救這蛟爪怪物!」

方小魚一步三擺尾好一個得意洋洋,他手不停嘴不閑,短短的上藥時間也不放過對巴哈的冷嘲熱諷,最後還不忘加一句︰「我們要買米面,這里哪里可以買到白米?」

阿吉剛想回答,就被巴哈大眼一瞪說道︰「我們這里很少有人吃米,要吃米你們要再翻幾座雪山的鎮子里。那里靠近中土城市,那里應該會有。」

「那要走多久?」方小魚一愣,他七八歲才跟著妓院的人遷徙到雪域邊境。,雪域人口稀少並且雪域人從不會沾染他們這種低賤地方。他們的店面之所以能開的下全靠那些中土士兵,照著巴哈的意思,要吃口白米飯非要他們往東走,這不是和般若苦要尋人的方向截然相反小魚一聲嘆息,只能放棄心中那白米粥香軟滋味。

巴哈揚著嘴角,瞧著綠眼怪沒了聲音嗤鼻一笑︰「快馬加鞭走平地要十日,若你要抄近路走最險要的山路也要五日」

小魚嘴巴一撇,只能攤手無力︰「算了,算了,我才不會為了一口饞蟲繞那麼遠的路。斑大哥,咱們這趟只能添一些粗面了。呸呸,不知什麼時候還能吃到你做的白米細面飯。」

「山路崎嶇,山路凶險?當初那喇嘛告訴我雪域有幾處凶獸的巢穴,不知你說的那條山路是否也有雪豹豺狼?」

前方熱鬧的幾個人聞聲看向紫衣男人,月光下他有些慵懶的靠在身前的獒犬上,雖然盲眼但是身上的氣韻絕對讓他這個獵手渾身緊繃。

「你要找猛獸?」巴哈下意識的抓住阿吉的小手,將她藏在身後,這個摘下斗笠的男人,光著頭有些像雪域的喇嘛,可月光下,那頭頂上又燒著十個依次排列的疤痕,不著僧衣紅袍打扮怪異。進屋後他沒發一言,默默地听著碧眼妖怪和自己的一來一往。這樣的人突然問起了山間的猛獸。在他們的村子,獵戶們會穿梭在山間,有時候結隊而行。彼此相互也有交流猛獸出沒地點。這個姓斑的瞎子,難道也要去山間打獵?

「是。」般若苦淡淡地回答。

「蛟都被你們殺死了,難道你們還要殺光雪域所有凶獸不成?」巴哈問得警惕,他是獵戶很在意今後生計,若被這行怪異的人都殺光了,日後他們怎麼過。

「你誤會了,我殺他們,去超度而已。」

超度?

巴哈一愣,果然他猜的不錯,這個人是個中土和尚,是個瞎眼的中土和尚,更是個頭腦壞掉的和尚。因為從沒听說過和尚要去超度凶獸,反正雪域中的喇嘛是沒有的。

「你懂啥啊,俗人!」方小魚翻翻白眼︰「問你,你就答唄。」

斑若苦掏出一方手帕,上面應是這片雪域山脈的地圖,上面圈圈叉叉的標注出「雪豹」、「長臂怪」、「迷香蝶」一些一看就知危險的動物名稱。

「那僧人大概告訴我我手上地圖上的凶獸所在,本想憑著腦中的印象都去一遍,現在給你看一下,是不是還有遺漏的?」

巴哈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後將帕子又塞回斑若苦手中。他們的村子是獵戶村,基本包攬了整個雪域的皮毛生意,他們手中更是有比那方娟上更詳細的狩獵地圖。

「不對嗎?」。斑若苦淡淡地笑著,將手絹隨手放在一邊,也不是太過在意。

「怎麼說,那人給你的方娟確實是一些野獸出沒的地點,但是確實最普通的獸類。你所說的凶獸,應該是作惡多端,或者是連我們獵戶也害怕的存在?就如就如蛟這種不出世,和黃眉獒獸一樣是雪域山間的傳說的獸類。」

「差不多」斑若苦替黃點梳理身上的毛發,淡淡的回答。

「那些,這方帕上,沒有。若你想找,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傳說,你們要是不怕死,可以去找找。」

黃點立著耳朵,一听危險有些不耐煩的含著斑若苦的手指頭磨兩下。她憋屈啊,明明碧落就在他身邊,他還去尋,還非要去尋最凶猛的獸。她憋屈,真想說句人話,告訴他不要再去踫危險,我就在你身邊,咱們找個農家小院好好過日子。

斑若苦感受到黃點的不安,又將她摟緊了。

傻姑娘,越是危險我才要去,天上那麼多眼楮看著我,我停下,就是告訴他們我找到了你。

「胖黃點,若你害怕,就和方小魚乖乖留在山腳等我回來。」這句話果然有效,胖黃點立刻安靜的繼續當狗肉墊子,耷拉著耳朵,垂著眼角。

巴哈緩緩敘述著雪域凶獸的傳說,一是與佛結緣的黃眉獒獸;二是被他們剛剛殺死的蛟;三是和蛟其名的三頭蟒;四是會幻化成女子的雪姑娘,五是垂淚花

巴哈很是穩重,他用平緩的略帶敬畏的說著這些凶獸的故事,听得自稱是方大俠的小魚也跟著嚴肅起來。

「真是巧,我們已經遇到了兩個了,還有兩個你說的雪姑娘真的那麼可怕?還有那垂淚花,被你一說真他媽的玄乎.」方小魚蹙著眉頭,小嗓子揚高還帶點顫。

「是,因為我們這些獵手也不知雪姑娘到底是哪種動物,只是听說踫到她的獵手會自相殘殺,口里沒有被的,只會說雪姑娘是我的而垂淚花應該是植物」

「汪汪!」這些傳說,母獒也提過,只是從未見過,所以當時也是一帶而過。那時她帶著二黑即將遠行,母獒叮囑過,若在雪山中听到女子哭泣不要理會。想也知道,大冷天跑到雪山上哭泣的肯定是陷阱或者妖怪,傻狗才去應聲。

斑若苦還是淡淡地,他掃著黃點的耳朵,歪這頭對著方小魚說道︰「小魚」

「停停停!別再勸我離開或者呆在村落,我方小魚吃過苦,也知道平淡日子的可貴,但是,我不怕你笑話,我不想和兩只獒犬分開,特別是不想和黃點分開。我也說不上來,就像我們之前認識,像是親人朋友,這種感覺很奇妙,反正再危險我也要跟著。」

「呵呵呵確實奇怪,因為你也有一雙綠眼楮」般若苦淡淡笑著,又將下巴抵著毛絨絨的頭顱,他一聲嘆息︰「碧落」

黃點被般若苦無由來的低嘆嚇得差點叫出聲,而不遠處的方小魚听到和尚呢喃出的名字也一怔,就好像在找尋久遠記憶中的一點,他也若有所思反復嚼著這兩個字︰碧落

他們在中陰那所交換了靈智,那一點點骨屑攙和在自己身上暖暖的,無論何時,只要一靠近方小魚,黃點的心也會燃起溫暖。而自己的靈智應該也在方小魚的心里落地生根,重要靠近也不想輕易分離和舍棄,所以方小魚說的感覺,自己懂得,就像做菜少放鹽巴,吃得下卻還是少點什麼。

「那明日就按你說那條路前進吧,不打擾二位,我們也該休息了。」般若苦臂膀一夾,將巨大的黃眉獒夾雜胳膊下,另一手拄著木杖順著石階上了二樓,他好像乏了,對著剛回過神的方小魚說︰「小魚,二黑和你睡吧」

「斑大哥,不是我不愛侍奉,關鍵是二黑大爺不待見我!」一聲哀嚎從傳來,可回答方小魚的是二樓木門關上的聲響。

胳膊下的胖黃點沒由來的嬌羞,那碩大的菊花尾本能的興奮的擺動。

色狗,般若苦只是照顧受傷的忠狗而已,你還搖尾巴,想到哪里去了!

黃點用前爪遮著臉,哼哼地噴著熱氣流著口水,那絲身為人的理智無力的勸慰自己,果然,頭上斑若苦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你習慣和二黑窩在一起,將你們分開是不是別扭?這兩日忍著點等你們爪子完全好了,就又能一起玩耍了」

「汪汪我一點也不別扭,我一點也不忍我只想和你好好玩耍」胖黃點吱吱叫著,惹來般若苦低低的笑聲。

碧落呵呵呵呵原來我也是小心眼和一只黑獒較真誰讓你夢里要做我的妻

月亮懸在窗邊,三室房,三種場景。

一室︰巴哈圈起悲傷又無措的阿吉,說著不放開的話,按著她的臉湊著嘴繼續著小院中未完的激烈,木床激烈搖晃,晃出了阿吉的眼淚和若有若無的嚶嚀。

「你是我的妻子,叫我的名字!」

「巴哈」

二室︰方小魚縮在角落,看著龐大的黑獒泛著肚皮呼呼大睡,眼中羨慕的瞧著那黑獒身下的皮毛暖墊。他吸吸鼻子,繼續為自己受傷的**撒上熱辣辣的比天牛。到現在他還有些葷菜,兩只獒犬不就是爪子傷了嗎,干啥還要做隔離

「哼!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這只狗眼看人低的獒匍匐在我的腳下!」

「呼呼」

三室︰般若苦攢緊了懷里軟乎乎的胖獒沉沉睡去,黃點留著口水,鼻子里哼哼地撒著嬌

她赤著雪白的腳丫,踩著光滑的石面上,冰涼的泉水沒過她的腳腕,濺濕了自己雪白的羅裙。她很快樂,沒有刻意找誰,也沒有刻意等誰,就是單純的戲著水花,輕松怡然。

呀!魚!

一只黑色的小魚啄了自己的腳趾,又快速跑開。

「這里能看到你,不容易」一聲輕哼響起。她猛然轉頭,卻發現自己已經離岸邊很遠。

岸上站著一個高大的身穿紫衣的男子,他披著黑色的發,白淨的臉看不清容貌。

而她像是渾身觸電一樣,不由自主的蕩漾起最開心的笑,對岸上的人輕輕擺手︰

「嗨我在這里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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