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氣仙蠱的確可以搭建起一項不錯的生意，若是經營得當，就算比起我的山盟蠱和太白雲生的江山如故，也不會差多少。但是……」
黎山仙子對齊天的想法還是給予了肯定，但她旋即話鋒一轉︰「但要搭建這項生意至少有三道難關。」
「願聞其詳。」
「第一，要擠進市場不容易。蠱仙豢養獸群、異人，都有各自的獨門經驗和心得，早已形成利益鏈條，你若想擠進其中，就必須會面臨打壓、排擠。」
齊天點點頭，風氣蠱的生意雖然不錯，但不是膽識蠱這種壟斷生意。雖然仙蠱唯一，但是能達到類似效果的豢養手段也不是沒有。
更重要的是人家那些豢養獸群、異人的蠱仙已經形成完整的經濟鏈。就如同先前齊天尚未建立膽識蠱貿易時，建立的石人生意。
齊天有蕩魂山，可以用一個很低的代價擴大石人部落，出售石人奴隸。
但是卻因為石人市場飽和，齊天只能靠著廉價和仙鶴門建立石人貿易。當然其中還有齊天缺乏門路和身份尷尬等原因，不然憑借低廉價格，完全可以打破原平衡，擠入市場，建立新的利益格局。
「第二，風氣仙蠱最大的作用是改風易俗，但要做到這一點，卻未必需要風氣仙蠱。普通獸群、異人部落，用風氣凡蠱同樣可以達到效果，雖然不如風氣仙蠱那麼立竿見影，但是潛移默化，還是可以達到目的，關鍵還是，凡蠱不需要仙元，成本低。」
「除此之外。情道等也有許多手段，比如發-情-蠱可以增加它們的繁殖頻率，這些手段甚至更加廉價實用。」
「第三，蠱仙福地是私人重地，不會輕易放外人入內。若是租借風氣仙蠱，就會有風險。這也大大限制了風氣仙蠱的生意。」
黎山仙子緩緩說出理由。齊天不置可否，淡淡道︰「既然仙子這樣說了，那就作罷吧。」
「額……」黎山仙子干笑一聲，欲言又止。
太白福地的地災已經結束，黎山仙子、黑樓蘭、夜魔女一一離去，僅剩下齊天和太白雲生。
「師弟，黎山仙子似乎話猶未盡，這樣生意還有轉機，為什麼不繼續談下去呢？」太白雲生疑惑道。
齊天爽朗一笑。拍拍太白雲生的肩膀。
「你說的不錯，黎山仙子已經心動，她如今的經濟同樣陷入窘境。先前支持十絕體黑樓蘭升仙和修行，消耗不小。上次碧潭福地一戰，她雖然收獲方寸山，但是那一戰付出代價極大。事後無論是請你出手恢復方寸山，還是恢復傷勢，花費亦不是一個小數目。」
「原本她靠著山盟蠱。有許多積蓄，身家富有。但也經不起這般消耗。入不敷出，陷入困境。」
太白雲生道︰「既然如此，那她更應該答應這項合作？難道僅僅是為了提高身價，欲擒故縱，為爭取利益。也不對啊！看她的樣子，雖然心動。卻沒有談下去的打算。」
「前段時間，跌入經濟低谷，但黎山仙子也非常人，收服小人一族建設福地，如今也該有了起色。讓她緩了過來。」齊天又解釋道︰「如果沒有解決小人的問題，她就算不答應合作，也回來借一借風氣蠱。」
齊天心里明白，黎山仙子吐槽的難點，雖然是事實，但以黎山仙子的人脈，只要肯出力，不難解決這些問題，建立起風氣仙蠱的經營項目。
「至于她為什麼拒絕合作，也不難解釋。第一，雪胡老祖為她擋下藥皇，自然安排了大量采集仙材的任務，讓她疲于應付，沒有余力。」
「第二，她與東方長凡簽訂盟約，卻主動違約參與了東方一族的滅族之戰，聲譽受損。」
「第三，大雪山盟約有著時限，而我們發展太快讓她心生警惕。若是她動用自己的人脈為我搭橋牽線，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太白雲生深以為然，安慰道︰「師弟，我在東海那邊發展良好，不如你和我去東海發展，借用鯊魔的力量在東海開闢生意。」
齊天也沒有拒絕，東海之行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他心中跟明鏡一樣，黎山仙子的拒絕，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
她雖然靠著方寸山和小人一族經營福地有了起色，但是雪胡老祖一輪又一輪的仙材采集任務還是讓她壓力山大，沒有余力資助佷女黑樓蘭。
為了佷女的發展，她不得不選擇妥協，放下當年恩仇，主動聯系大姐焚天魔女。
焚天魔女高達八轉，是戰略級的力量！
所以她在等，等一個時機，利用焚天魔女這張王牌打齊天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從合作中謀取最大利益。
齊天的城府和手段，讓她吃盡了苦頭。
所以她明白，就算談成這項合作，也從齊天那里討不到多少甜頭。
但如果有了八轉的參與，就不一樣了，就算焚天魔女只是出個面，這項合作就可以佔據大頭。
看看原著中，方源和黑樓蘭、黎山仙子一伙去盜取落魄谷，焚天魔女並未出手，就佔據了大半所有權。而唯一出力，使用拔山蠱的方源，只佔了落魄谷的很小一份所有權。
這就是八轉的威懾力！
一言一行，都能形成大勢，就算不出手，都能影響大局。
風氣仙蠱的生意，齊天還是非常重視的。他雖然如今每月收入一千多塊仙元石，但花費同樣不少。
他手中仙蠱超過二十，喂養起來，可是一筆巨大花銷。近來煉制鬼神子，依舊需要投入大量仙元石和仙材。頻繁動用仙蠱也是一筆不菲開銷。
他手中的余錢並不多。
「對我來說，利用風氣仙蠱收益的最佳對象還是瑯琊福地啊！」齊天心中期待起來。
瑯琊福地中，有著海量的毛民，長久時間以來，被白毛地靈培養出了濃厚的煉蠱之風。
煉蠱之風已成，白毛地靈對風氣仙蠱需求不大。
一旦那個好戰暴躁的黑毛地靈出現，就會改朝換代，培養毛民的好戰之風。要改變那麼多毛民的風俗，對風氣仙蠱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大。
就這樣，在齊天的期待中，時光飛逝，距離瑯琊福地攻防戰打響的時間愈來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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