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娘之重裝卯月 第二章 失足

作者 ︰ 蓬萊山宅姬

「唔!!!」背著名為卯月的艦娘,玉青強忍著從已經磨破了的手心中傳來的疼痛,使出了吃女乃的勁在堤壩的斜坡上掙扎著。雖然玉青是從軍事學校畢業的優等生,但是在這個人類已經不用親自上戰場的年代,哪怕是在軍事學校中,體能訓練也因為成為了無用科目而被廢止。若是平時,想要讓玉青徒手爬上如此之高的峭壁既無必要也絕無可能,但是此刻,這一切都已不再是她所需要思考的問題。

卯月急需治療!這個比起一切理由都來得重要的念想,將玉青心中所有的障礙撕得粉碎。不斷地默念著‘我要爬上去!’的自我暗示,玉青的眼中只剩下了繩索了另一端、緊緊扣在了堤壩欄桿上的那個死結所在的位置。在不知與斜坡親密接觸了多少次之後,玉青最終還是艱難地爬上了防浪堤。小心翼翼地翻過欄桿,慢慢地從堤壩的另一邊滑下去,玉青將背後的卯月()稍稍提了提,順著來時的路從港口的位置向著島中的鎮守府方向全力跑去。

入渠的話……僅從外表來判斷,卯月此刻作為艦娘似乎並沒有進入破損狀態。不同于人類那麼多紛雜的病癥,能夠確切地給艦娘帶來影響的狀況一般分為完美、正常、擦彈、小破、中破和大破六種,其所造成的負面作用依次遞增。也就是說,完美情況下的艦娘不論是精神還是肢體都處在非常好的狀態中,反過來,處于大破情況下的艦娘各方面的能力都會大打折扣,實質上早已無力再與深海繼續戰斗下去。所以,無論是提督還是艦娘,都必須明白艦娘在戰前隨時保持著正常以上狀態的重要性。

正常狀態以下(不包含正常狀態)的情形都被稱為破損狀態,通常情況下都是因為遭受到深海棲艦的攻擊而造成的。艦娘們若是想要彌補破損狀態,只有前往鎮守府的船塢,仿照人類泡澡的行為在浴室中全身長時間地浸泡在特殊液體中之後,才會從液體中吸收所需的養分,以彌補之前受損的身軀。

這個過程,被稱之為入渠。

玉青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帶著卯月回到鎮守府中,盡早讓卯月接受入渠治療,以免發生什麼意外。畢竟除了卯月的名字之外,玉青對這位艦娘一無所知,更不用說準確地判斷出卯月此時的情況了。

「啊!」也許是一心二用的原因,玉青腳底踩了個滑,整個人就這樣帶著卯月迎面摔在了地面的路面上。

在緊要關頭,玉青並沒有服從人類摔倒時的本能雙手撐地,反而將兩只手臂死死地護在了身後兩側保護著背後的卯月,不讓她因為慣性而從自己的身側或身前滾向地面。這樣做的後果也很明顯,沒有了雙手的緩沖,玉青的臉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雖然是有意識的側臉著地,不讓鼻子與地面直接接觸,但是磨破側臉以及直接踫撞所帶來的劇痛卻是無法避免。玉青加上一位全副武裝的艦娘,幾乎二百斤的重量所帶來的慣性使得兩人在路面上摩擦著滑出了半米的距離,就連她頭上的軍帽也滾落到了一邊。

腦袋與地面踫撞所帶來的劇烈震蕩使得玉青此刻腦海中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任何事情,左耳也失去了听覺感官,只剩下了‘嗚嗚嗚嗚’的聲音響成一片。火辣辣的感覺瞬間遍布了整個左臉,傷口處的流淌與瘙癢感讓玉青明白她已經磨破了臉上的皮膚,從膝蓋和腿部處傳來的相差無幾的痛感訴說著相同的境況。

不過,玉青感到欣慰的是,身後熟悉的觸感使她清楚地了解到背上的艦娘似乎並沒有因為這次摔倒而跌落。也許是因為繩索綁得非常緊所以兩人貼在一起的原因,卯月的重量並沒有給玉青的背部造成什麼額外沖擊。

「咳咳!」將不少心吸入嘴中的塵土吐出,雙臂支撐著身體一瘸一拐得從地上爬起的玉青,吃力地站了起來。剛剛還一團漿糊的頭腦慢慢恢復了思考能力,耳邊的鳴響也漸漸小了下去。從傷口處流出的血液趟過了臉頰,從下巴邊緣緩緩滴落,粘在了制服上。不久之前還是純白色的制服,此時就像是抹布拼湊起來的一樣,混雜著白色、黑色以及深淺不一的灰色,除了剛剛滴落的鮮紅色圓斑之外,全身上下不少地方都隱隱地映出了暗紅色的血跡。

自從海洋中出現了深海棲艦之後,人類的活動範圍就從廣闊的大海縮小到了擁擠的大陸上。即便是曾經居住著數萬人的久米島也因為深海棲艦的威脅而被人們拋棄,如今的久米島,除了玉青以及四位艦娘之外,便再沒有了別的人影。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除了自己的艦娘們之外,玉青再也沒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解決。

因為背著卯月的緣故,玉青只能輕彎著腰在原地稍作休息,忍耐著不時從肢體上傳來的疼痛,仰起頭朝著鎮守府的方向看去。此刻,她已經能夠看到鎮守府中兩層高小樓的雙坡屋頂,這就意味著從這里到鎮守府已經沒有多少距離了。畢竟只有兩層高的建築很容易被樹木所遮擋,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看見,除了兩者距離很近以外,沒有別的解釋。

加油!玉青!就快到了!得知勝利就在眼前,恢復了少許體力的玉青咬了咬牙,邁出了有些沉重的步伐,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像剛剛那樣竭盡所能地跑得更快,而是變得更加地穩重。摔倒在地的痛楚讓陷入了盲目的玉青冷靜了下來,她明白了剛才的急躁並不可取。因為艦娘並不同于人類,她們的身體素質有目共睹,所以並不需要抓緊這看似重要的幾分鐘,反而是作為人類的玉青自己,更加需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如果她因為剛剛的摔倒而昏厥,別說抓緊這幾分鐘的時間,恐怕就連及時讓卯月得到治療都無法做到。

想到這些就有些後怕的玉青,步調變得更加穩重。不過,隨著距離的不斷減少,鎮守府的外牆大門已經出現在了玉青的眼中。

到了!

鎮守府!

看到了‘久米島鎮守府’六個字,玉青心中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份安全與信任的感情。作為身處大海的提督與艦娘們的唯一歸宿,鎮守府的地位在每一個提督心中都是無可替代的。

注︰話說為什麼今天會更新啊……難道因為我在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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